第193章 認罪

“出事了?出什麽事?”

“他們說,小玉死了!”

“死了?”

看到費清的麵如死灰,陸靜的母親也發現了問題有些不對勁,便不由得問道:“他們懷疑是你殺的!”

這幾句話說的聲音很小,但是卻不像一開始那麽懷疑。

因為常年和費清生活在一起,所以也明白費清的脾氣。

這個表情就是說明對方有問題。

“小費,小玉不是你殺的吧!”

“媽!”

費清低下了頭,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不是我殺的!”

“那你還怕什麽?”

“她是怎麽死的?”費清小聲的問道。

“具體的情況,我們去警局再說吧!”

費清搖了搖頭:“回警局我會說,但是,很多事情,我覺得在這裏說更方便,因為,我很害怕,從知道小玉出事之後,我就很害怕!”

“你害怕什麽?”

費清向後退了幾步。

安之和小王以為他要逃走,不由得想要上前。

但是沒想到,費清隻是將門鎖上。

“她是怎麽死的?是被分屍了嗎?”

安之點了點頭。

而小王則是從兜裏拿出手銬,麵前的這個人這麽陰柔,小王覺得自己拿下他不是什麽難事,尤其是安之在身邊更是心安。

因為安之的身手僅次於自己隊長。

費清忙將雙手放在身前。

“我們又武器,小玉的事情,我配合調查。”費清淡淡地說道之後又小聲說道:“是被水泥封住了屍體嗎?”

“凶手就是你!”小王幾乎是衝了過去,一把將費清製服,然後將手銬給對方靠住。

費清那裏吃過這樣的疼痛,不由得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到時和女性的聲音有幾分相似。

“你們做什麽!”

即便是知道這個費清,有可能是殺死自己女兒的凶手,但是這麽多年的情誼,還是讓老婦下意識的擋在自己這半個兒子的前麵。

然而卻有些猶豫的看了看身後的費清。

“媽,對不起!”費清哭著說,也不知道是悔恨的眼淚,還是小王過於用勁。

別看小王每天就喜歡四處調侃,但是他的身材很壯,在警局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力氣放在這麽一個像是女人一樣的中年人身上,確實有些過了。

安之擺了擺手,讓小王鬆手。

小王看到自己已經將手銬拷在對方的手上,便將對方鬆開,嘴裏不由得小聲說道:“也沒用勁啊,真的和一個女人一樣!”

“媽,但是我真的沒有殺小玉!”

“那你怎麽知道這麽多?”小王說著就又要過去,製服對方。

費清看著小王微微一抖,然後說道:“雖然不是我殺的,但是和我真的有些關係!”

“什麽關係?”

費清一個大男人,哭哭滴滴的和安之小王說了些事情:“雖然小玉不是我殺的,但是和我真的有些關係,因為我和小玉的事情,我一直都很不開心,尤其是小玉她不停的朝我要錢,而還不同意我們離婚!”

說著費清看了看自己的嶽母。

“媽,你也知道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那並不是我的錯!”

老婦女點了點頭。

“她做了一些對不起我,對不起這個家庭的事情,我不想多說,之後還一次一次的威脅我,欺負我的妹妹,這些事情都逼著我和她離婚!但是,其實我還是不想和她離婚的!”

費清越哭越傷心,像極了女人。

“但是,一次一次的傷害我,一次一次的傷害我的親人,逼著我,必須離,但是她又不離,於是我就四處跟人抱怨!直到我遇見了一個人!”

“什麽人?”

“一個說是要幫我處理麻煩的人!”費清咬牙切齒的說道:“因為最近要給妹妹建房子,所以就進了景山市最好的水泥,由於不對外開放,所以我托人從百源集團進了一些,而我說的這個人,就是給我送水泥的其中一個工人!”

“什麽意思?”

“我們午飯的時候,閑聊,他說能幫我解決煩惱,但是需要我給他錢!”費清咬著牙說道:“我問他要多少錢,他沒有說,隻是再次問我想不想解決煩惱!”

“然後你就答應了?”

“答應了!”費清哭著說:“我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但是他不是,第三天他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郊區的房子,房子裏麵隱隱有一些血跡,我就問他怎麽回事!”

“然後,他就說…就說已經幫我解決了煩惱,他告訴我,小玉已經被他殺人分屍,屍體裝在水泥中,已經處理掉了,他要十萬塊!”

“這個人是誰?”

“我不認識!”

“你都不認識,他就要幫你殺人?”

“我也不知道,我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不過我還是將錢給了他,我主要是害怕,害怕別人知道這些!”費廠長猶豫了一下:“後來,我嶽父來了,我告訴他小玉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他便去報警,這可給我嚇壞了!所以,我急忙的跑到警局,取消了報案,因為我說的這些,警局是不會相信的!”

“我們也不相信!”小王冷哼一聲:“你以為說了一個莫須有的人就可以?”

“這是真的,我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主要是害怕!”

“害怕什麽?”

“害怕,這個人會殺我滅口,所以我在這裏現將實情和你們說了!”

安之認真的盯著麵前的費廠長看了許久,然後搖了搖頭:‘我們回警局吧!’

“好!”

費廠長點了點頭,然後囑咐了自己嶽母幾句話。

“老人家,你也需要和我們去一趟!”

“好!”

老人看著費清的眼神不是仇恨,而是有些複雜,她想要知道的就是費清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她想知道的就是自己女兒為什麽會被殺!

安之打開門,讓小王看著費廠長,自己則是帶著老婦往樓下走。

上了車,費廠長和老婦人坐在後麵,費清不停的說對不起,二人不停的哭。

然而,透過倒視鏡去看費廠長,除了道歉懺悔以外,還有一種隱沒的害怕,那種害怕是對生死的害怕,而不是對即將審判的害怕。

也許是費廠長說謊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