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一:

天好黑!月亮隱在烏雲中,“咣!”,一塊大石從土坑中被翻出,是一塊墓碑,上麵寫著此地長眠者的姓名、生卒ri。風吹得四周的樹“嘩嘩”做響,遠處傳來兩聲狗叫,深坑裏的泥土鬆動了一下,然後一隻發青的手從泥裏伸出,一道閃電劈開了整個天際,緊接著,“轟隆”一聲打了個炸雷!那隻手象觸電般的縮了回去!

又是一道閃電,照得四周一片亮白,也照亮了眼前的情景。

這裏是一片墳地,所有的棺材都已經被挖出,雜亂無章的堆放在地上,發出難聞刺鼻的臭味,有些棺材蓋子已經打開,裏麵除了發黃發黑的暗漬之外,一無所有。

此時,有腳步聲在這片亂墳堆中出現,一個人影緩緩走過來,繞過所有腐朽的棺材,站到剛才伸出手的那個墳坑前。又是一道閃電!正應出那個身影詭異的表情,一張五官錯位的臉,沒有鼻子,幹裂的嘴象是用刀劃出來的縫,張嘴露出的牙在閃電下發著白森森的光,雙眼角奇異的下垂。他高舉雙手,高呼了一聲,雷聲正巧在這時炸起,沒有人聽到他喊的是什麽,隻是一道閃電之後,亂墳堆安靜了,那個人影也隨之消失,仿佛從未在這裏出現過!

引子二:

這是一個奇怪的地方,天空很黑,沒有月亮,沒有星星,就象一塊黑sè的幕布,四周也找不到有風的痕跡。張伯站在長滿長草的野地裏,向四麵張望,周圍沒有燈光,觸目之處,一望無際。他猶豫著向前走,但這一望無際的草地仿佛沒有盡頭,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景sè也沒有發生一丁點的變化。他彎下腰,伸手拔起地上的草,奇怪道:“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隻聽頭頂傳來怪叫之聲,一隻鳥的影子飛落在不遠的長草上,張伯抬起頭,低語道:“你迷路了?”他皺眉往四周一看,搖搖頭:“這是哪兒?我怎麽會在這裏出現?!”那鳥一聲長鳴,草地瞬間變成一片血紅sè的海洋!張伯駭得退了一步。

這時,一陣清脆的鈴聲在空中晌起,張伯猛的坐起來,深吸了口氣,才發現自己還睡在停屍房邊的休息室裏,窗上掛著的金鋼鈴在陽光的照耀下無風自動,一顆夢裏出現的草正安靜的出現在窗台上,他吃了一驚,揉揉眼,再看,那裏已經空無一物了。

引子三:

張伯在做那個怪夢的時候,我正在jing察局裏陪坐,就為了我那個頭發象火雞的堂弟。

我坐在椅子上,左行和其它jing察坐在對麵,周圍鬧成一片。

“你找死啊!”我狠狠的一拍他的頭,“打群架!還動刀子!三叔生你出來是幹這些的?!”我越說越氣,伸手又在他頭上甩了一巴掌!

他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高聲回道:“拜托!我是我媽生的好不好!要是我從爸肚子裏出來,不成海馬了!再說了,誰說我們在打群架!你問問這裏所有人,我們隻是在玩而已,哪裏在打架!”

周圍的小混混開始起哄,吵吵嚷嚷道:“他說得對!我們隻是再開玩笑而已,誰打架了!這位老姐,還有jing察叔叔,我們可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十大傑出的有為青年啊!”

左行拍拍桌子,“安靜一點!有為青年是吧,那就歡迎所有的有為青年合作點做口供!”

歐陽昊在這時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哎呀!我挽起袖子,忍不住想扁他,但想到這裏是jing察局,在這裏宣揚暴力不太妥當,於是深吸了口氣,忍下抓狂的衝動,給個眼神jing告他,回頭再收拾你!

左行指著桌子上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東西,問道:“那這些是什麽?!砍刀!木棒!磚塊!————鐵丁?!————-喂!小朋友!你帶這些東西上街不累嗎?!”

歐陽昊“嗬嗬!”兩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這位jing察叔叔,多帶點東西上街有利於鍛煉自己的身體素質,提高自身體力。”

“身上帶刀來鍛煉自己的體力?!”

歐陽喻清了清喉嚨,居然歎了口氣:“如果在一個城市,一個市民出門帶刀,就充分說明了這個城市的治安有問題,市民覺得走在大街上,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隻好帶著刀來防身。這充分說明了市民對這個城市的不信任感,所以,也說明了jing察叔叔你們的工作還做得不到位,所以檢討的應該是你們。”

左行失笑的看著我,我翻了一大白眼,歐陽昊從小就有呱噪得讓死人跳起來的本事!我再看了眼桌子上的東西,左行示意身邊的jing察給歐陽昊做筆錄。這時jing局裏的電話響了,左行接起,沒多久,我看他臉sè變了變,我好奇的盯著他,旁邊的歐陽昊乘做筆錄的空閑,扭頭問我:“老姐,你看上他了?”

我瞪回去,:“閉嘴!”

他“切”了聲,不要命的道:“老姐,不是我說你,一把歲數了,再不找個男人嫁掉,到時候就隻能跳樓大甩賣,倒貼還未必有人肯要。”

我伸手在他大腿上狠狠的一擰!他呲牙痛叫了聲:“jing察叔叔!有人使用暴力!我要告她!”

那jing察看了他一眼,木然道:“要不要驗傷?”

我哼了一聲,惡狠狠的道:“當然要驗,脫了褲子驗一下最好!讓大家都看一下你細滑白嫩的大腿!”

對麵的jing察“卟!”的一聲笑出來。

“歐陽喻!”歐陽昊大怒!從小到大他都怕我說這個,因為對於他一身的細皮嫩肉,雖然我是羨慕得不得了,可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身為一個男人,居然長了一身女人都望塵莫及的好皮膚,一點男子氣慨也沒有,簡直太丟人了!

我站起來,懶得看他對我吹胡子瞪眼,走到左行旁邊,等他掛了電話,好奇的問道:“出什麽事了嗎?看你臉sè不太對?”

左行皺眉道:“城郊的亂墳堆裏,所有的屍體都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