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 you這才向我說起。

原來昨天晚上在我離開之後,zi you和歐陽昊就被左大師抓著到了禪房,被逼著學習道法,為的是讓zi you身上的靈力能夠更快的掌握.

you跟歐陽昊唉聲歎氣的坐在禪房,也不知坐了幾個小時,直到天黑盡了,直到外麵下起了雨,zi you看著外麵的黑夜,聽著雨聲無jing打采,而歐陽昊則在一旁昏昏yu睡,這兩人哪裏象是練習法術的人。

左大師走進禪房,看到他二人的狀態,苦笑了一下,昊昊和zi you兩個都是隨心xing做事的人,一切都憑個人喜好而為,這樣對他二人來說,有好也有壞,好的是當他們學習東西的時候少了很多的顧慮,不會有任何束縛,隻要有興趣,就會一並學成,但壞的就是兩人缺少了一定的事非觀念,好人壞人在他兩個眼中根本不存在,隻有順眼和不順眼而已。這樣一來,如果有一天誤入歧途,將無法收拾!

想到此處,他不由得歎了口氣,zi you瞄了他一眼道:“師傅怎麽了?”

左大師道:“我老了,隻是突然有些感慨而已。”

you嘟著他粉紅sè的小臉,嘿!了一聲道:“師傅你怎麽說也沒有我老,說起來我可是爺爺輩的人了。”

左大師苦笑道:“說得也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真是不可預測,就算三百年前,你又怎麽知道有一天會拜我為師,會成為茅家傳人呢?沒有人知道自己明天會怎麽樣!”

you想了想道:“對,我也沒想到過,而且在陳家大宅時,也從來沒想到過這家人跟茅家有這麽大的淵源。”他停了停,又問道:“師傅,你真的沒有聽以前的人說過,我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嗎?!”

左大師搖頭道:“沒有,在你出現以前,我甚至不知道那個被先師留在陳宅中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you“嘖!”了一聲,看著左大師搖了搖頭,語氣中顯出幾分同情:“師傅你以前是不是被你的師傅嫌棄過啊,在茅家一派中的地位很低呀,連有我zi you這種大事都不清楚,真是,唉——!”

左大師哭笑不得,“那是先師為了防止惡鬼在你能力未成之前找來,而故意沒有留下線索。”

“真的嗎?”zi you眼中露出懷疑的神sè,“師傅,如果你以前被嫌棄了也不用瞞我,我是不會笑你的。”

“真的不是。”

“不是嗎?”

左大師不由自主的哀歎了一聲‘我看著象是被師傅嫌棄的那種人嗎?“

you很鄭重的點頭道:“你看起來就是年輕的時候不得寵,秘密不讓你知道,但有事又要讓你衝到最前麵去送死的那種人。”

“我是嗎?”

you狠狠的點頭,然後一臉同情的看著他,“師傅真是太可憐了。”

左大師不由得有點頭痛,懷疑自己如果一直跟他討論這個話題,一定會被他氣死,他清了清喉嚨,道:“你放心,你跟昊昊兩個人,我絕對不會嫌棄誰,一視同仁。”

you看了眼在旁邊椅子上睡得直流口水的歐陽昊,一步走到他麵前,輕輕的用手一推,歐陽昊的身體隨著他一推之力,慢慢向旁邊傾斜,然後“嘭!”的一聲摔到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歐陽昊叫了一聲,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發見自己居然趴在了地上,莫明其妙道:“我趴在地上幹什麽?”

you叉著腰,站在他麵前晃著朝天辮,大聲道:“師傅剛剛一直在跟我回憶過去,把你叫醒來聽聽師傅的血淚史。”

歐陽昊明顯還沒從剛才的夢幻狀態中醒過來,眨了眨眼睛道:“血淚史?!師傅有血淚史嗎?!”他打了個哈欠,接著道:“是不是看上了誰家小姑娘沒有追得上,心酸了一輩子啊?”

you“切!”了一聲,“什麽啊,是他師傅啦!”

“他師傅?!”歐陽昊抓抓頭,目前大腦還處於停擺狀態:“師傅的師傅原來是個小姑娘啊。”

“什麽跟什麽啊?!”zi you翻了個白眼。

“什麽跟什麽是什麽啊?!”歐陽昊依然眼睛還沒睜全,半眯著,兩眼無神的問道。

you唉了一聲,跑上前,用手指撐開歐陽昊的眼皮,沉痛道:“是我們可憐的師傅以前被他的師傅嫌棄過。什麽大事都瞞著他,有危險的事情還讓他衝到前麵,完全不管他的死活。”

歐陽昊被他撐著眼皮,雙眼被迫睜開,他氣惱的拍開他的手,渴睡醒了大半:“師傅以前怎麽這麽倒黴啊,”

左大師剛要開口,“我不是--”

他的話還未完,就聽zi you大叫道:“不是倒黴,是可憐!。”

歐陽昊同情的看過來,:“原來師傅這麽可憐啊,真是的,”然後,他站起來,走到左大師跟前,一把攬過他的肩膀拍著胸脯道:“放心,有我歐陽昊的一天,一定會罩著你的,保證從此以後,沒有人敢惹你,開玩笑,我一代十佳有為青年在此,還會讓人嫌棄你老人家嗎?!”

you也跳過來,抓著他另一隻手道:“沒錯,有我這個三百多歲的yin魂在此,又怎麽會讓其他任何人來期負嫌棄你老人家呢!”

左大師此刻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他歎了聲氣,走出禪房,到了門外,看著外麵這已經變小的雨勢,終於忍不住笑出來。這兩個臭小子,真是太讓他無語,也太讓他感動了!

他笑著走回到大屋。歐陽昊跟zi you坐在禪房中,這回歐陽昊的瞌睡蟲已經完全被zi you拍死了,他轉頭看著這房中一直聳到屋頂的一壁的書櫃,上麵全都是已經發黃的書籍,隨手拿了本翻了翻,看了兩頁就百般無聊的放下,轉頭就看見zi you正瞪著外麵的黑夜發愣,他坐回到椅子上,仰著頭半躺著,就看到了書櫃最頂端的那一排,左大師從來沒有把上麵的書拿給他們看過,這上麵都是些什麽書?!歐陽昊突然大有興趣,象他這種類型的人,對於凡是手碰不到的東西都非常有興趣。於是,他搬來椅子,墊在腳下,伸長手,但還是夠不著,隻好叫道:“狗屁師兄,快來幫幫小爺的忙!”

you白了他一眼:“你想偷東西啊?!”

歐陽昊道:“快從上麵取本書下來,快點!”

you嗬嗬幹笑了兩聲,“想讓我幫你,做夢去吧!”說完,轉頭看著外麵不理他,歐陽昊切了一聲,從椅子上跳起來,那跳起的高度,手剛好伸到上麵一本書的書角,他心中一喜,再試了一次,這次總算把那本書拉著向下掉,但他沒想到的是,這本書居然是跟它旁邊的好幾本用麻線連在一起的,這一下,連帶著另外幾本都一起掉下來了,他手上一重,馬上重心不穩,一頭從椅子上摔到了地上,接著,那一堆書通通從他的頭頂砸下來,直到他痛得“啊!啊!”叫了幾聲之後,zi you才回頭瞄了他一眼,裂嘴道:“嘿嘿!活該!”

歐陽昊叫道:“媽的,真是倒了黴了!什麽破書,想砸死我啊!”剛說到這裏,他突然“咦?”了一聲,zi you轉頭問道:“你咦什麽?!”

歐陽昊指著他麵前一本被摔得攤開的書,從裏麵飄出一張發黃的紙,他指著紙上麵手繪的一副畫道:“zi you,你來看,這副畫,畫著的東西好奇怪。”

you疑惑的走到他旁邊,看著那本書也不由得“咦?!”了一聲,隻見那上麵畫著一個人盤腿會在地上,手上打著手印,一麵鏡子立在他麵前,裏麵映出的是一具髓髏人骨。

歐陽昊道:“你看這個人象不象小月說的,在練習那本攝魂錄?!”

you表情驚訝的半晌,點頭道:“沒錯!”

歐陽昊把那張紙拿起來,奇怪道:“書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他拿起那本書,翻了翻,上麵居然全都是符咒和手印的打法。

歐陽昊興奮不已:“難道這本書就是傳說中的攝魂錄,也就是說,按照上麵的方法,就可以得到吸人魂魄的能力?!”

you一把把書搶過去,哼了一聲道“那可不一定,誰知道這書是什麽東西?!師傅怎麽可能有這種書,如果有的話,那小月的事情他就應該知道才對!”

歐陽昊把書奪回來,拿在手中,嘿嘿一笑道:“是不是真的,試試就知道了!”

you瞪著亮晶晶的眼睛,奇怪道:“怎麽試,我可是就一yin魂,除非在你身上試試。”

歐陽昊切了一聲,眼睛在屋子裏瞄來瞄去,盯住了一隻趴在燈上,黃褐sè的飛蛾,指著那隻飛蛾道:“狗屁師兄,拿出你的本事來吧,別讓小爺我失望啊,”

you哼了一聲,照著那書上的手法打著手印,隻見他一揮手,帶起一陣微風向那隻飛蛾吹去,那隻昆蟲在風過之後,在燈上拍了拍翅膀,爬了兩爬,依然健健康康的活著。

“哈!”歐陽昊撇了撇嘴,歎了聲道:“唉!真是太~讓人失望了,枉費活了一把歲數。”

you氣呼呼的道:“我說了,這個根本不可能是什麽攝魂錄!”

“自己不行就不行,找什麽借口!”歐陽喻不屑道:“連隻蟲子都打不死,連我這師弟都臉上無光啊!”

“你說什麽?!”zi you仰頭看著歐陽昊,做了個挽袖子的動作,一副想找歐陽昊拚命的樣子:“爺爺我可是集佛道兩家之所長,而且是活了三百多年的人瑞!”

歐陽昊“哈哈!”了兩聲,掐了掐他可愛的小臉,“人瑞?!這三百多年來個也不長,法力也不長,純粹白過了!”

you拍開他的手,這個歐陽昊,一天不損他是會坐立不安的!兩人隻顧爭吵,完全沒有發現,那隻飛蛾在燈壁上爬了爬之後,從上麵摔到了地上,再也不動了。

左大師坐在大屋中,拿著茶杯看著外麵剛剛被雨淋得無jing打采的菊花,心突然間劇烈的跳了跳,他端著茶杯的手顫了一下,連帶著杯裏的茶水都灑了出來,燙到了手。

他看著手上被燙傷的一片紅sè,心中有很不好的預感,剛才有一股奇怪的氣流從禪房中傳出來,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有惡心的感覺。他心中一驚,難道是zi you他們闖了什麽禍了?!他趕緊放下茶杯,往禪房中趕去,等他到禪房之外的時候,歐陽昊跟zi you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爭論,左大師看著散了一地的書,厲聲道:“你們兩個在做什麽?!”

看著左大師嚴肅的表情,歐陽昊和zi you立刻禁聲,左大師從地上撿起一本書,皺眉道:“這書是從哪裏翻出來的?!”

歐陽昊指了指書櫃上方,“從那最上麵!”

you問道:“剛才歐陽昊說這書是攝魂錄,我們不知道是不是,所以就想試試而已,不過看來沒什麽作用,師傅,這個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左大師厲聲道:“這是我派的禁用法術,不是什麽攝魂錄!任何人都不能動用這些東西!知道嗎?!”

歐陽昊撓了撓頭低聲嘀咕道:“你又沒有說過。”

左大師厲聲道:“我現在就說了,你們兩個,沒有我的同意,不能動用最上麵一排的東西!知道了嗎?!”

“知——道——了——!”歐陽昊和zi you拖著聲調,垂頭喪氣的答道。

左大師撿起地上的書,通通拿出了禪房。

you低聲道:“真是的,一本什麽也沒用的書,那麽緊張幹什麽啊?!”

歐陽昊也點頭道:“真是搞不懂,”兩人同時點了下頭,意見難得的一至。

兩人都不知道,他們剛剛的這一動作,吸引了遠處的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這個就是才在那個奇怪的公路上,逃開的惡鬼。

當左大師抱著那堆書回到大屋的時候,心裏還有幾分擔心,zi you和歐陽昊雖然動用過這本書上的符咒,但好象並沒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些書上的東西他從來沒有練過,因為在他師傅還在之時,就告訴過他,這些禁用法術千萬不能動用,我派中人,更是不要碰它,所以這些法術到底有什麽威力他也並不了解。在此之後,他就把它放在書櫃頂上,因為自己知道一定不會去碰他,而且這麽多年來也從未有人碰過,他這才放鬆了jing惕,沒想到會讓歐陽昊翻出來。他隻希望象剛才他兩人說的那樣,這隻是一本什麽作用也沒用的書,剛才的那一下,隻是他的錯覺而已。

在禪房中,那隻落在地上的飛蛾,那身上的黃褐sè花紋在慢慢的變sè,逐漸加深,已經通體變黑,然後,它在地上動了動,震了震翅膀,展翅飛向禪房之外,消失在外麵的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