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下午四點,左行跟小馬到了暗夜酒巴,左行沒有立刻進去,隻是站在酒吧門口看著,徐信在裏麵準備開始營業,他過了半晌才轉身跟小馬說了句話,然後小馬點頭後,兩人這才跨進暗夜酒巴裏。

徐信看到左行跟小馬進來,衝他打了個招呼:“兩位刑jing,又是為了秦海的事情嗎?”

小馬擺擺手道:“沒有,隻是路過,想借一下你的廁所。”

徐信指了指酒巴後麵,小馬道了聲謝往廁所走去,當他走到廁所門口的時候,趁徐信不注意,身形一晃,跑到酒巴最裏麵的徐信的休息室。然後,小心的推開門,一閃身走了進去。

徐信問道:“秦海的案子怎麽樣了?”

左行道:“他現在一直在jing局裏,但很多事情都不肯交待,這案子一直僵在這裏,真是讓人心情不太好。”

徐信道:“真是的,已經確定他是凶手了嗎?”

左行歎了口氣,“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而且做案時間也恰好。”

徐信遞了杯水過來,歎了口氣道:“真是沒想到秦海會做這種事情,幹嘛要把袁琴撞死啊,所以脾氣不太好的人,就因為一時衝動,真是害人害已呀!”

左行點頭道:“對啊,人有時候一時衝動往往會釀成大錯。所以凡事還是三思而行才好。”

左行坐在吧台前麵,拿出那枚戒指,遞給徐信道:“這個戒指是秦海在酒巴裏找到的,可能是這裏某個顧客掉的,現在他不在這兒了,但還是托我把這個帶來,如果有人來找,好還給他。”

徐信點點頭,把戒指接過來,順手放進了衣服口袋裏。

小馬這時候從裏麵出來,衝左行眨了下眼睛,左行站起來,向徐信告辭,徐信目送他倆出了酒門口,然後轉身走到後麵,進了自己的休息室裏。

左行跟小馬出了酒巴的門,左行用眼神詢問小馬怎麽樣,小馬搖搖頭,“徐信的休息室裏還有有一股很重的煙味,現在都還沒有散,應該就是他在他那間屋子裏燒了那件衣服,真是心頭有鬼,否則燒東西怎麽不在外麵,偏偏要在屋裏頭!明顯是怕被別人看到!不過他所有的抽屜都鎖著,根本不知道裏麵會有什麽東西?”

左行往後巷看了一眼,發現他昨天踢倒的垃圾已經被清理走了,現在那個證據也找不到了,現在既然沒有任何的證據,就隻有等著他自動顯形了!

兩人對看了一眼,悄悄的跑到後巷中,兩人貓著腰,小心的走到窗外,伸出半個頭向裏麵張望,現在隻有看徐信會不會自動暴露出證據來。

徐信已經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中,向周圍看了看,然後從衣服口袋裏拿出那枚戒指,放在手裏,盯了半晌,然後打開抽屜,在裏麵翻了翻,當他拿出另一個戒指的時候,一切都明白了。

窗外的左行跟小馬對望了一眼,左行指了指現在的位置,然後再一個人跑到前麵,出奇不易的衝進了徐信的休息室。

徐信看見衝進來的左行,臉上的表情僵住,左行衝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隻見那枚戒指正戴在徐信的手上,小手指!

左行盯著徐信手上的那枚戒指,冷笑道:“尾戒!真是沒想到,這兩枚戒指原來是兩個男人戴的尾戒!”

以前,因為這個戒指的指環太小,所以他們一直以為這兩個戒指是女人戴的,但沒想到會是男人的尾戒。

徐信的臉sè此刻已經恢複了正常,把手拉回來,怒道:“左刑jing,你這是幹什麽?!”

左行冷冷一笑,“我隻是覺得奇怪,象徐老板這麽有潔癖的人怎麽會讓自己的休息室裏滿是煙味?!”

徐信表情一變,沉聲道:“那是因為我的服務生不小心,差點把這房子點了的原因!”

“喔?!”左行冷笑道:“不知道是哪位服務生這麽不小心?可不可以請徐老板叫出來,我們對對質?!”

徐信答道:“他已經被我開除了!”

“是嗎?”左行看著徐信手上的戒指問道:“不知道徐老板手上怎麽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戒指?而且還戴得這麽合適。”

“當然是買的!”徐信哼了一聲道。

“在哪裏買的?!”左行厲聲道:“徐老板可不可以也帶我去買一個,而且要一模一樣的!”

徐信不說話了,左行笑了笑道:“我以前就注意到了徐老板有一個習慣xing的動作,就是喜歡用手揉你的小手指,而且還看到在你的小手指關節下有點發白,那應該是常期戴著某種東西造成的,不過,我以前沒有太留意,隻是在之前才突然想到的這一點,你揉小手指的習慣應該就是戴著戒指的時候養成的,因為很多戴戒指的人,都會習慣xing的用手去拔弄戒指,就算後來你沒有再戴過,這個習慣一時之間也沒有改過來!

徐信還是不說話,隻是額上的汗浸出來了。

左行接著道:“這兩個戒指其中一個是秦海在酒巴裏撿到的,而另一個是在袁琴的遺物中發現,如果我說這個是你跟袁琴的情侶戒指,那才是真的錯了。還記得我第一次問你關於孫懷死之前的問題嗎?你當時告訴我,孫懷在死前跟一個肚臍上有臍環的女人出去了,那麽那個女人是誰?!”左行盯著徐信道:“你當時並沒有說那個女人是誰!後來,找到孫懷的手機,那個手機上出現一個女人的照片,肚子上有臍環,時間顯示照片正是他死的當天照的!後來被證實,那個女人就是袁琴,如果你當時正巧看到孫懷跟一個有臍環的女人出去,那麽,那個人一定是袁琴,但你並沒有說出那個女人的名字,所以我當時想,你應該不認識袁琴,可巧的是,我後來順口問了你一句,‘袁琴也經常到這裏來玩嗎?!’你當時就回答我,‘沒有’,這就說明你不但認識她,而且還應該很熟悉,要不然我一提,你就能馬上回答。但你當時為什麽沒有直接提袁琴的名字,告訴我們是她當時跟孫懷出了門?!”

小馬趴在窗台上接口道:“也就是說,你不希望我們這麽快找到袁琴,知道有這麽個人,因為她一定知道你的某些秘密。”

徐信申辯道:“既然象你們說的,我不想讓你們知道有袁琴這個人,那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們有個肚臍上有臍環的女人出現過,如果我不講豈不是更好!”

左行點頭道:“對,現在看來,如果你當初不告訴我那個肚子上有臍環的女人的事,會更好,但當時你卻不那麽想,原因就在於當時已經有兩個人的死跟一個肚臍上有臍環的女人有關了,而且孫懷的死法也很特別,跟前兩個人的死法一樣,就是內髒全被攪爛,所以,你當時告訴我他跟一個有臍環的女人出去過,正是想要告訴我,孫懷的死跟前麵兩個人的死是出自同一起案子,是同一個女人所為,想把我們的思路引到那一點上麵去!所以,你當時才會說有一個帶臍環的女人出現!”

徐信大聲道:“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是說孫懷的死也跟我有關嗎?!”

左行不理他的大叫,繼續道:“眾所周之,孫懷有一件獨一無二的衣服,但那件衣服真的是獨一無二嗎?!我們一直很奇怪,孫懷的那件衣服的袖扣上的小鑽為什麽會出現在車禍的案發現場,後來,我到了他家裏,居然聽到鄰居說,在孫懷死後,居然還出現在家裏,並且穿走了他的那件獨一無二的衣服!這就奇怪了,雖然我個人相信世間有鬼神,但這鬼出現得也太奇怪了,他為什麽不選其他的衣服穿,單單穿這一件呢?!難道他對這件衣服有什麽特殊的感情?!”說到這裏,左行笑了笑道:“直到聞到這一屋子裏的煙味,直到看到你服務生鞋子上的那些灰,而且很不巧的是,我的鞋子上當時也沾上了那些灰,最後,經證實那些灰正是出自跟孫懷那件衣服的同一種料,這就不得不讓我相信,世上有兩件同樣的衣服。既然戒指有兩個,情侶戒,那麽衣服當然也可以有兩件,情侶裝嘛。所以,我就不得不想到,秦海給我說過孫懷是個同xing戀者,而他的情人一定跟他一樣擁有同樣的戒指和衣服!現在看徐老板帶著的戒指這麽合適,所以,我就不得不想,徐老板原來就是孫懷的同xing戀人!”

徐信又象泄了氣的皮球,滿頭大汗不再說話了。

左行盯著他,又道:“本來這一切還懷疑不到徐老板身上,但之後又出現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暗夜酒巴裏的前任調酒師,也就是劉建剛!這個人的出現讓人對這整起案子有恍然大悟的感覺,我之前一直以為袁琴是秦海的女朋友,而秦海之所以有做案動機是因為他跟孫懷是情敵,可以把這兩起案子定為情殺案,但劉建剛一出現,才發現我的推斷完全錯誤,秦海居然跟袁琴一點關係也沒有,所以他的殺人動機全部消失了!這樣一來,那疑凶會是誰?!”左行說到此處,往徐信的窗外看了看道:“首先,我要想到的就是誰有可能拿到秦海的車,這車整天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誰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開走,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除了你,還能有誰!其二要想到的就是,後來在孫懷家裏看到的那件衣服,衣服上的小鑽為什麽會出現在案發現場,所以當我知道衣服有兩件後就在想,在孫懷家的那件衣服真的是孫懷的那一件嗎?!或者是另一件,也就是凶手穿到案發現場的那一件,當凶手後來發現衣服上的小鑽丟失之後,怕被發現,於是就想到孫懷還有一件,於是帶上自己的那一件,走到孫懷家,把他的那件換掉,等他穿著孫懷那一件出來的時候,居然被他的鄰居看到,錯認為當時在那裏的人是孫懷!而孫懷的那件衣服終於被凶手穿了回來,最後被一把火燒掉!當然,本來你可以把兩件衣服都燒掉,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但好象所有人都知道孫懷有那麽一件衣服,要是那件衣服突然失蹤了,恐怕會引人懷疑,所以你幹脆把穿到案發現場的那件衣服換成是他的,想讓我們摸不著頭腦。”

“至於劉建剛,你的上任調酒師,袁琴的前任男朋友,根據有人提供線索,是因為之前跟你吵架之後被辭退的,他在你這裏幹一定不少ri子吧,那麽一定認識孫懷,當然,看你的手指就知道你以前常把那個戒指戴在手上,劉建剛一定見過,而且我相信他同樣見過孫懷手上戴著的那個戒指,還有你們兩人的同一樣的衣服,他對你們的關係一定了如指掌,不過我奇怪的是,為什麽後來袁琴會跟孫懷有非一般的關係?!“

小馬這時從門口走進來,答道:“隻有可能孫懷並不是單純的同xing戀,而是一個雙xing戀者,他先喜歡男人,然後又喜歡上了女人!”

左行點著頭,看著徐信道:“沒錯,所以這兩起案子又回到了原點,也就是情殺案!”

小馬拿出手銬,對徐信揚了揚道:“你還有時間,跟我們回jing局裏,慢慢交待吧!”

晚上十一點,尉遲風帶著尉遲影和歐陽昊、還有歐陽喻的身體,行車千裏,一路風塵赴赴的趕到了法慧大師的清修之所,當歐陽昊下車之後,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他以為這裏應該是寺廟之類的地方,可是沒想到這裏竟然是一個很大的院落。就在一個城市的邊緣。

灰牆的房屋一層層的往裏遞進,跟旁邊的山水相應,很清靜,山清水秀,空氣清新,感覺就象處在一個生態園中。

歐陽昊深深的吸了口氣,就看到黃伯伯從院落中間的大屋裏出來,向著眾人迎過來,尉遲影抱著歐陽喻最後從車子上下來,一行人站到了院落中。

黃伯伯走到尉遲風跟前,兩人望了半晌,尉遲風張口問道:“師傅呢?”

黃伯伯指了指大屋後麵,“在後麵的禪房中。”

尉遲風往禪房趕去,黃伯伯走到尉遲影跟前,低頭看著他懷裏的歐陽喻,“可憐的小丫頭,你們跟我來。”

說完走在前麵帶路。歐陽昊和尉遲影緊跟著他,走到一間房屋當中,他示意尉遲影把歐陽喻放到屋中的大**,在大床的四個角上立著四根柱子,上麵刻著複雜難懂的經文,當歐陽喻的身體一放在上麵之後,四柱上的經文發出的光芒一現,黃伯伯拿出紅線,分別綰結,套在歐陽喻的手指上,然後手打佛印,印在歐陽喻的頭頂命**中,再把歐陽喻手上的紅線纏到四柱之上,為了保全她身軀上的jing氣神。

尉遲影看完黃伯伯做完這一切,沒有說過一句話,黃伯伯走到他麵前,重重的歎了聲氣,拍拍他的肩膀道:“去見見大師吧。”

尉遲風此刻已經走進禪房中,站到法慧大師麵前,法慧盤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白發白須。半晌後他才睜開眼睛,充滿智慧的雙眼久久的停在尉遲風的臉上,審視著他的每一個表情。

“你心境亂了。”他緩緩道:“心不寧,則萬事不寧。為什麽?!”

尉遲風沒有回答,隻是低下頭,這一刻,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師傅的這個問題。

法慧大師盯著尉遲風,“你見到她了?”

尉遲風知道師傅說的她就是歐陽喻,

“是,我見到她了。”

法慧從莆團上站起來,沉聲道:“你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記得,”尉遲風低下頭,眼中閃過的矛盾神sè沒有逃過法慧的眼睛,“可是我不明白?”

法慧看著他,“你不明白什麽?!有時候不明白才是好事,等你有一天明白的時候反而會更痛苦!”

尉遲風不再說話了。

又過了了半晌,法慧道:“你來找我是想讓為師幫你什麽?”

“救她!”尉遲風答道,“請師傅幫忙救她。”

法慧看著他,目光深不可測,“你真要救她?你救了她可能會失去很多,有可能是你的命!”

尉遲風道:“是,弟子知道。但是就算我不救,影也會救,如果他一個人我更不放心。”

“真的隻是這樣嗎?”法慧歎了口氣,“我一開始就告訴過你,要你不要跟她有任何牽扯,可是,你們偏偏還是遇到了,生出那麽多的事來,如果她死了,也許一切反倒可以結束!”

尉遲風聽到此處,霍然抬起頭,失口道:“師傅難道想讓她死?!”

法慧轉頭看著尉遲風,低低一歎“原來命運真的不能阻擋,你最終還是心動了。”

尉遲風心中一驚,覺得自己有點心虛。

法慧走到窗口,聽到外麵的山水之聲,緩緩道:“救與不救,決定權其實就在你身上,為師說了都不算,你的決定才是最後的決定。”

尉遲風不明白師傅的意思,所以隻能看著他的背影作不得聲。

法慧此刻突然道:“小影進來吧。”

尉遲影從門口走進來,也站到尉遲風旁邊,兩人都沒有說話。法慧轉過頭,看著他倆,“你們都決定了?最後一次問你們,哪怕此去就再也回不來,哪怕有可能會遇到比死更痛苦的事情,即使是這樣,你們都要去嗎?”

尉遲影點頭道:“是!我不能讓丫頭一個人在那邊,我不能就讓她這樣死掉,不管遇到什麽,我都要去!”

法慧再看向尉遲風,尉遲風同樣點頭。

法慧招呼黃伯伯進來,“你們既然決定了,那麽以後遇到任何的事情都不能後悔,一切都要自己承擔!”

尉遲風跟尉遲影對看了一眼,未來的事情誰知道,現在要做的才最重要!

黃伯伯帶著歐陽昊走進禪房中。歐陽昊看見法慧大師又是一陣目瞪口呆,心中隻想和尚原來也可以是這個樣子嗎?!

法慧看著歐陽昊的表情慈祥的笑了笑,“修法修的不是人的外形,修的是人的內心。”

歐陽昊不禁臉紅了紅,居然一眼就被他看出了心中所想,驚覺這老人實在慧眼,也不敢在他麵前放肆,恭恭敬敬的立在旁邊。

法慧讓眾人坐下,開始向眾人講解,

“中yin世界,那裏混亂無比,充滿著極度的不確定xing。外界的一個小小的變動都會打亂其中所有人事的行為方式,而對我們造成影響,而這種影響會在中yin世界裏變得更加強烈,相當於這個世界的七倍!在那裏幻象從生,會攪亂你們的心智,會打斷你們行程,會讓你們迷失在其中,找不到出路,你們不是已死之人,帶著自身的**進入中yin世界裏,為師也不能保證你們會在那裏遇到什麽,可能人世間有的東西,或者沒有的東西都會出現在你們眼前,但隻要其身正氣,就不會被幻象所迷。”說到這裏,又看向尉遲風道:“小風,記著那裏的不確定xing會讓整個中yin世界極端的不穩定,不可動用太強的法力,否則會破壞它的整個局麵!”

尉遲風點點頭,牢記在心裏,

法慧又道:“還有幾句話要記得,‘地界入水中,水界入火中,火亦入風界,風界入心中,心所入無明,此放光明中,如是三有滅!’這是進入中yin世界中的順序,沒有活人進去過,所以為師也不能知道得太多,隻能助你們把連接中yin世界的通道打開,讓你們進入其中,最後,靠得還是你們自己!”

尉遲兄弟點點頭,歐陽昊在旁邊叫道:“那我呢?!”

法慧道:“我給你四種偈語,用來你做為給他們帶路的指引。到時候我會布下結界和陣法,等所有人坐定之後,決不可妄動。直到小風跟小影回來為止,”

然後,他拿出紅線,交給尉遲風,“這條紅線到時候會跟歐陽喻的身體連接在一起,你們帶著另一頭,它會給你們找到歐陽喻所在的方向。等你們找到她之後,也會指引你們回來的方向,另外,還有一張符,如果這條線斷了,這道符將是你們最後的希望,隻要你們放出這道符,我就會接你們回來,但要記住,隻有一柱香的時間,也就是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一過,不管找沒找到,都隻有放棄,否則,你們也會被呆在中yin世界裏,永遠都無法出來,因為不是靈魂,所以也無法投票胎,隻是永遠在其中遊蕩!”

說完後,再看了兩人一眼,“你們準備好了嗎?!”

尉遲兄弟點了點頭,黃伯伯這時走到尉遲影身邊,“小影,記得黃伯伯跟你說過的話,任何時候都不要把你脖子上的那條項鏈拿下來!切記啊!”

尉遲影握著自己脖子上的那條項鏈,稍一猶豫,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黃伯伯還是不放心的歎了口氣。

法慧大師也盯著尉遲影脖子上的那條項鏈,然後抬眼對尉遲影道:“小影,一切當心,別忘了我跟你們說過的話,以後不管會出什麽事情,要靠你們自己承擔,就算再痛苦,也要堅持自已的初衷,其身自正,所有問題都會解開!”

尉遲兄弟對望了一眼,堅定了眼神。法慧讓五人各歸各位,讓尉遲兄弟坐在中間,他、黃伯伯、歐陽昊分別坐在三方的位置,形成一個等邊三角,五人齊齊入定,隻見法慧大師雙手相疊,嘴中念著咒語,四周在他的咒下震動起來,然後,在尉遲兄弟身下出現一個圓形光環,兩人身體正懸於光環上空,接著,光環中心開始扭轉變形,出現一個中空的旋渦,隻聽法慧大師一聲吼“走——!”

然後,尉遲兄弟身形一晃,兩人急急向下跌去!轉眼在禪房中消失!

午夜十二點,中yin世界,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