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二十,左行再一次站到了暗夜酒巴的大門口,這裏已經開始營業,紅男綠女在酒巴裏買醉、沉淪,在這道門中進進出出,在所有人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有一顆怎麽樣的心?!

左行沒有進去,他隻是轉到酒巴的後巷裏,秦海的車還在那裏,下午監證科的同事已經來對車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檢查,所以現在秦海還在jing察局裏接受調查,並沒有來酒巴上班,現在他已經為兩起謀殺案的嫌疑人。

左行來到越野車旁邊,其實這裏已經沒有什麽可看的了,但他心中還有疑惑,身後,徐信休息室的窗簾動了動,左行走過去,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裏麵有一個服務生麵帶緊張的在裏麵四顧張望,他沒有出聲,隻是安靜的站在客原處。這時,窗簾一動,一股煙味從屋子裏傳出來,好象是什麽東西被燒了之後發出的味道,這讓他想起了徐信下午出來見他時,身上的那股煙味,他揉了揉鼻子,隻覺得鼻子有點發癢。

屋內的服務生仿佛察覺到窗外有人,一回頭,就見到左行一雙發亮光的眼睛,整個人嚇得跳了一下!

左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麽?想偷東西嗎?!”

那人連連擺手,:“當然不是!”

“那你在這裏幹什麽?!”

那個人臉漲得通紅,緊張道:“我,我隻是來找東西。”

“找什麽?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跑到老板的房裏來找東西?!”

那人結巴道:“我-----,是,是老板叫我來這裏找開瓶器,說是在他的書桌上。”

左行看到書桌上果然放著個開瓶器,皺眉道:“就算是你老板讓你來拿東西,你又那麽緊張幹什麽?!”

“沒,沒什麽。”那人說著,眼睛往屋裏來回的瞄,一副驚恐的樣子。

左行奇怪了,也忍不住伸頭往窗戶裏看,那名服務生伸手從桌上拿出開瓶器,趕緊往門外走,左行莫明其妙,覺得那名服務生的樣子就象屋裏有什麽東西在追趕他一樣。他心裏想著事情,走向酒巴大門,過後巷的時候,因為太黑,突然腳下一絆,應該是踢到了街邊的垃圾堆上,他一個踉蹌,站穩之後,也忍不住低罵了一聲。剛走到酒巴門口,就聽到裏麵傳出徐信在罵人的聲間音,然後,一個酒巴服務生垂頭喪氣的從酒巴裏出來,左行拉住他,有點好奇:“怎麽了?”

那服務生歎了口氣,“碰到一個有潔癖的老板,有什麽辦法!”說著指指自己的鞋“也不知道在哪裏碰了一鞋子的灰,真是倒黴!”

左行低頭一看,果然,那名服務生的鞋子上沾滿了黑sè的灰。

“這樣就被趕出來了?”

那服務生道:“老板說不洗幹淨不許進去!”

左行失笑的看著他,然後進了酒巴,看到先前在徐信休息室裏的那一個服務生正在送酒,顯得有點心不在焉,他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誰知道他的這一動作讓那個人好象大受刺激,端著盤子的手居然一顫,差點把裏麵的東西全部摔到地上。

左行覺得他的反應真是太大了,他報歉的笑了笑,走到吧台邊坐下,吧台裏因為沒有了秦海,自然由老板徐信來代替。

左行看著在吧台裏忙碌的徐信,看來他的調酒技術一點不比秦海的差,於是問道:“徐老板以前也學過調酒?”

徐信笑道:“沒有辦法,我既然要開灑吧,當然要自己會這些東西最好,否則調酒師沒了,豈不是要停業。”說到這裏,他抬頭看著左行,“秦海怎麽樣了?他跟兩起謀殺案沒有關係吧?”

左行皺了下眉道:“現在隻是協助調查。”

徐信點點頭道:“其實秦海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工作也比較認真,就是有時候脾氣不太好,跟人吵吵架說不定都會發展到動手的地步。是個有點衝動的年輕人。”

左行沉默了一陣,轉頭看到先前被嚇到的那個服務生提著包垃圾往後巷走,他想了想,便跟在身後。

後巷現在更黑了,左行隻是站在巷口有燈的地方等他出來,免得又被他一驚一乍的樣子給嚇到!

等到那人從後巷裏出來之後,他走上去,拉著他問道:“你在怕什麽?!”

那個人的表情一窒,喉嚨發出“咯!”的一聲,顫聲道:“我,我沒有怕什麽。”

左行拿出jing員證,“我是jing察,你看到什麽都可以告訴我。”

那人盯了他的jing員證半晌,吞了下口水,再神情驚恐的回頭,往後巷無人處看了一眼,左行也被他的樣子搞得心頭有點發毛,“你到底在看什麽?!”

那人吞了下口水道:“孫懷,我在後巷裏看到了孫懷!”

“什麽?!”左行心中一悸,吃驚道:“你說你看到孫懷?!什麽時候?!”

“昨天,昨天晚上。”

“幾點?”

“淩晨兩點多鍾”他瞪大了眼睛答道:“我當時正往後巷丟垃圾,當時也是今天這個樣子,當時我剛把垃圾放下,就遠遠的看到巷口出現一條人影,我一時好奇,就多看了兩眼,結果,就看到那條人影走到老板休息室的窗口向裏張望,我大叫了聲,‘是誰?!’,沒想到,當時那個人一回頭,我嚇得差點魂都飛了,那個人就是孫懷!但等我回過神的時候,他就已經不見了!”

“等一下!”聽到這裏,左行打斷他的話道:“當時如果跟現在一樣,那天這麽黑,你怎麽知道他就是孫懷?!”

“他的那件衣服!”那人答道“他設計的那件衣服,身上的扣子全是小鑽的那一件,他以前說這件衣服世上僅此一件。況且那個就是孫懷的身型跟發型!”

左行皺眉道:“但是你忘了,衣服就算隻有一件,但是隻要拿到那件衣服的人,誰都可以穿。如果穿上同一件衣服,如果不是在很清楚的地方,隻要身型不是相差很多的人,應該看起來都差不多。”

那人呆了呆才道:“我當時嚇了一跳,倒是沒想這麽多。”停了下又道:“可是,如果那件衣服就隻有一件,那麽為什麽還會有人穿著孫懷的衣服出現在這裏?!”

左行沉默了一陣道:“當時你老板在休息室裏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那人答道:“老板也不是經常在這裏?!”

“他會在他的休息室裏過夜嗎?”

“應該不會”他答道:“他通常都回家裏睡,你知道他是個有潔癖的人,有一點灰的東西都受不了,這個地方整天人多事多,他怎麽可能在這裏睡得著。”

左行聽到這裏,心中暗想,昨天晚上,有人在孫懷的家裏穿走了他的那件衣服,然後出現在這條小巷中,並且在徐信的窗戶外偷窺,那他的目的是什麽?!很明顯,他是在冒充孫懷,但他為什麽要冒充一個死了的人?!這有什麽意義?!他為什麽又能拿到孫懷的這件衣服?!為什麽今天早上,那件衣服又會憑空回到孫懷家的沙發上?!

總歸一句話,冒充孫懷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想到這裏,左行又問道:“你認識一個叫袁琴的人嗎?”

那人搖頭道:“不知道,是這裏的客人嗎?”

左行道:“聽徐信說,在孫懷死的那一天,他跟一個肚臍上有臍環的女人出去過,你有沒有注意到?”

那人想了想道:“這倒沒有,那天晚上,孫懷好象沒有跟什麽女人出去過,就是打了個電話,還火冒衝天的樣子,吼的聲音大得不得了!”

左行一聽,看來那天秦海並沒有騸他,看來孫懷真的是打了個讓他很生氣的電話,便問道:“他說什麽?!”

“好象是叫對方小心一點之類的,我也沒太注意聽。”

“那你有沒有見到秦海跟他吵架?”

那人愣了下才道:“他跟秦海好象一直都不太合拍,秦海不太愛達理他,但他每次來都坐吧台前麵,總是找機會跟秦海聊天,看秦海對他的態度,如果他們要吵起來,應該也算正常的事情。”

左行停了一下,又道:“秦海提過他女朋友的事情嗎?”

那人奇怪的看了左行一眼,好象不太明白左行怎麽會這麽關心秦海的私生活,但還是張口道:“我沒聽說過他女朋友,可能以前有過吧,但自從他到這裏上班之後,從來都沒有見過,隻是他每天下班之後,就會回家,也沒見他有過什麽活動。不象我們以前的那個調酒師,整天就知道玩,上班的時候在酒巴裏玩,下班了,就在外麵玩,他的女朋友也得很,眼神都是一副勾三搭四的樣子!”

左行心中一亮,拿出袁琴的照片問道:“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那人對著光線,看著照片,驚訝的開口道:“這個就是我們上一任調酒師的女朋友!”

左行深吸了口氣,“你們上一任調酒師叫什麽名字?”

那人想了想道:“好象叫什麽剛,反正以前大家好象都叫他阿剛。因為我才來了沒兩天,他就辭職走了,所以,其實我跟他不太熟。”

“酒巴裏誰跟他熟?”

那人搖頭道:“應該都跟他不熟吧,因為現在這裏的服務生基本上都是在我後麵來的,他們更不知道,如果非要說熟的話,那就是老板了,隻有他才會最了解那個阿剛的事情。”

左行點點頭,又想到一個問題:“那個阿剛跟孫懷的身型象嗎?”

那個仔細回憶了一下,連連點頭道:“象,他跟孫懷的身型真的很象!”然後,低頭想了一陣,抬頭看著左行道:“你是說,那個穿著孫懷衣服出現的人,會是阿剛?!但是,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冒充孫懷來偷窺徐老板?!”

左行皺著眉,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等他知道的時候,也就是這個案子破掉的時候。

晚上九點零五分,尉遲影回到了歐陽喻的家,他隻是想報有一線的希望,希望小月會跑回到這裏來,但是,他失望了,這裏一片黑暗,也讓他的心沉入黑暗當中,小月帶著歐陽喻的身體,跟zi you失蹤了幾個小時,在這幾個小時中,又有可能發生多少的事情,丫頭又會遇到什麽危險,離他們把她找回來又會多了多少的難度。

身後傳來腳步聲,他一時驚喜,轉頭卻發現來的是歐陽昊。

歐陽昊見他站在門口,急聲道:“zi you說老姐出事了,影大哥,姐到底怎麽了?!”

他閉了閉眼,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歐陽昊,他隻知道自己的心很亂,亂得一團糟!他告訴自己不能這樣,這個時候不能冷靜,會更麻煩,他隻希望現在尉遲風能找到小月和zi you,

尉遲風還在外麵追蹤,也是沒有頭緒,那兩個失蹤得太快了,好象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兩個的氣息就全部消失。他們躲到了哪裏?!

算命人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看著天sè,嘴角扯動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時候已經差不多了。”

他走到尉遲風麵前,盯著尉遲風道:“你如果要把一件東xi zàng起來,你覺得藏到什麽地方是最安全的?”

尉遲風皺眉看著他,道:“那要看什麽東西。”

“不管什麽東西,”算命人說著,順手扯了要草,然後把那根草丟進草堆中,轉頭看著尉遲風道:“看來你真的是太關心歐陽喻了,所以你的心亂了,連這麽簡單的問題都想不到!”

尉遲風盯著那根落入草堆的草,心中一動,然後轉頭,飛快的向目的地奔去!

沒錯!如果我想把什麽東xi zàng起來,最好的方法不就是這樣嗎?!把一朵花放到花從中,把一顆草放進草堆裏,把一個人放到人群中,連變sè龍都懂得變換顏sè來跟自己周圍的環境相同而把自己隱藏起來,那麽小月跟zi you為什麽不能置身於一個跟她本身氣息想同的環境中藏起來!

當時離他們最近的地方,跟他們氣息相符的地方,隻有一個,就是尉遲影醫院裏的停屍房!

晚上十點十五分,小月跟zi you正在停屍房中,周圍的冰格裏散出的涼氣有點浸人,頂上那盞破舊的電燈還是有氣無力的垂在上麵,在這樣的燈光下,zi you臉顯得很蒼白,但小月在歐陽喻的身體中卻靈力倍增。

you坐在地上,半閉著眼睛,jing神顯得有點委靡,擦著頭上的汗,問道:“小月,你現在覺得怎麽樣?”

她滿意的點頭道:“好多了。”

you一笑,想要站起來,但卻腳一軟,跌倒在地。

她見他沒了力氣,走上前,把的小身體他抱起來,關心道:“zi you為了小月真是用了太多的靈力,先休息一會吧。”

you點點頭,趴在她的懷中,念道:“小月還記得那時候給zi you唱的歌嗎?還給zi you唱一次吧。”

小月唱道:“月兒彎彎照路堂,照著地上影子長,我在門前等啊等,隻等你回來,永遠不分開-”

you在她的唱詞中漸漸睡著了,他已經太累了,身上的靈力一時之間去了大半。

她低頭看著懷裏的小yin魂,他真是個取不盡的靈力寶庫,等他休息一下,多半靈力又會恢複,真是天都在幫我!

她把zi you放到地上,動了動自己的手掌,那團藍光在手上放出耀眼的光芒,哈!真是不知比剛才強了多少倍!她轉頭看著地上的zi you,笑了一聲道:“zi you,這都是你的功勞。”

you在地上,躺得不是很舒服,本來紅潤的臉已經失去了應有的光澤,但他嘴角還是帶著笑,喃聲道:“小月,zi you永遠也不跟你分開,我一定會保護你,zi you答應過的,一定要保護小月。”

她一愣,走到他身邊,伸手輕輕的撫過他的小臉,心突然間柔軟起來,

“zi you,如果可以的話,我一點也不想傷害你,但是,沒有辦法,小月隻是個無魂無體的白骨,沒有靈力就隻有等死,小月不想死!”

“現在你不死不行了!”隨著聲音的響起,一個身影出現在停屍體間的門口。

她吃了一驚,抬頭就看到了尉遲風。

“你還是找到了。”她歎了口氣,“為什麽你要咄咄逼人。”

“因為你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存在!”

她冷笑了一聲,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是嗎?!也許你說得對,我一開始就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存在!我也曾經恨過自己為什麽要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但一直都找不到答案,不過,我既然很不巧的在這世上存在在了一百多年!就隻有一直存在在下去,既然一直活到現在,就要一直活下去!沒有人能夠阻攔!”

尉遲風皺眉聽完她的話,“看來你是不會從她的身體裏出來了?”

她冷笑地對著他,“你說呢?!”

尉遲風不再說話,一揮手,那把劍拿在手裏,她哼了一聲道:“哈!生氣了!”

尉遲風提劍向她衝過去,她往後一閃,雙手揮動。一團幽光在手心中出現,那團光迎著尉遲風的劍衝去!

尉遲風隻覺劍上受阻,手一**,那團光在劍下形成兩半,淩厲的劍氣瞬間劈到她跟前,卻看她手橫擺出一個屏障,居然把那劍氣擋住!一陣震動之後,顯波紋狀的散掉。尉遲風一愣,沒想到這幾個小時的時間,她的靈力就會增長到這個地步!

然後,隻見她雙手一收,把尉遲風劈開的光球收回到她的手,尉遲風趕到跟前,一腳踢向她的手,那團光球在還未完全凝聚之時,在這一力之下彈開,騰到上空,她手中一痛,低呼了一聲,連忙向上躍起,伸手想把光球吸回來,尉遲風眼神一動,握劍向她雙手劃下!手下絕不留情!

她一驚,發現尉遲風已經知道她的弱點,她的弱點就在她的兩掌中!掌心之處!她知道,就算尉遲風擔心歐陽喻,但對一個人來說,手掌受傷並死不了,但她就不同,如果她傷了手,那就是致命的!她隻有眼睜睜的看著那光球在尉遲風的劍下消散!

尉遲風雙眼淩厲的盯著她,沉聲道:“最後一次機會,從她的身體裏出來!”

她在他懾人的目光下退了一步,退到牆角,手觸到一個冰櫃,“嘩!”的一聲把它拉開,裏麵有一具屍體,她伸手飛快的把那具屍體抓出,一手向尉遲風砸去!尉遲風一皺眉,劍豎著一劈,那屍體在劍下分為兩截,她乘此機會,扭頭往門處衝,尉遲風早就想到她有此一招,伸出未拿劍的手,一把把她拉住,她一聲驚叫,回身就從手裏發出一道光,直向尉遲風打去,尉遲風提劍一擋,那光芒被擋在劍上“當!”的一聲之後消失!她手一翻,讓自己的手臂從他的掌控中滑出來。向前奔出!尉遲風冷哼一聲,劍在她身前一揮,她立刻被逼回牆角處,再無退路!

尉遲風提劍上來,正待劈下!

you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兩個人,驚得從地上跳起來,急忙衝過來,急聲聲道:“小月!”

她看著跑近的zi you,一反手就把他抓住,瞬間掐到了zi you的脖子上,高聲道:“尉遲風,你看清楚!如果你再動我,我就讓zi you死在我的手裏!”

you眼神閃過不置信的神情,顫聲道:“小月--”

尉遲風不理她的威脅,那一劍還是揮下!她心底一冷,自己真的會死在尉遲風的劍下!

此刻,身前一陣風,她眼前一暗,一旁的zi you居然擋到了她的前麵,尉遲風一驚,趕緊收手,卻從背後來了一股力道,這股力道讓他的手不自覺的向前刺出,這一瞬間,隻聽zi you一聲痛叫,劍從他身裏穿過!

從門外傳來腳步聲,尉遲影和歐陽昊出現在門口,正好看見這一幕!

所有人都呆住了!

尉遲風呆住了!尉遲影呆住了!歐陽昊呆住了!

她也呆住了!

you幫她擋了一劍,幫她擋了這致命的一劍!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

她前一秒鍾還在想把他當成威脅尉遲風的工具,為什麽他下一秒就為了救她被劍刺中?!

她看著倒在她懷裏的zi you,他的臉已經白得有些透明了,她大喝了一聲,一掌向尉遲風打過來,尉遲風此刻居然被她打退了一步!

尉遲影叫道:“風!”

歐陽昊從門口衝進來,看著那把穿過zi you身體的劍,大聲道:“zi you!你瘋了!她在騙你呀!她隻是在利用你!”

you虛弱的睜著眼睛,看了眼歐陽昊,轉頭看著小月道:“小月不會騙zi you的,她剛才隻是為了自保才騙法師大人會殺了zi you,其實她不會,對嗎?”

她的心居然開始痛了,看到zi you信任的眼神,她的心開始痛,這種痛讓她不自覺的開始搖頭,“我在騙你呀,zi you,我在騙你!你不該相信我,我從來沒有說過真話!”

you看著她,眼中出現憐惜的眼神,然後,他喘了口氣,感到自己受的傷讓他堅持不了太久了,但他還是笑了笑:“小月,你不明白,其實你沒有騙zi you,一直以來你跟zi you說過的話是真是假zi you都知道,你忘了嗎,zi you以前可以看穿人的心,小月想什麽,zi you都知道。”

她震動道:“那麽你一直知道我在騙你?”

“就算騙我又怎麽樣,”zi you本來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已經顯得無神,“就算小月在騙zi you,那也是zi you心甘情願被你騙的,因為zi you喜歡小月,而且說過會永遠保護小月,而且zi you知道小月為什麽會騙人,所以,zi you不後悔。”

她全身顫抖,心中的痛浸到四肢百骸中,他原來都知道,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永遠不騙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