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左行接到電話,發現了第三起案子,居然又在暗夜酒巴的小巷後,他又一次帶隊趕到那裏,這具屍體是今天中午被後巷中的一個流浪漢發現的,就放在後巷的垃圾堆裏,死者是個二十六七歲的男人,除了嘴唇上有明顯紅腫的痕跡之外,身上再無其他傷口,死亡時間初步斷定是昨晚淩晨時分,暗夜酒巴裏有人認識,說那個男人也經常到酒巴裏來,昨晚更是在這裏喝得大醉!

左行伸手往屍體身上輕輕一按,裏麵傳來輕響。如果沒有猜錯,這裏麵的內髒又已經全部碎掉,一連三天,三起案子,已經讓人焦頭爛額了,上麵已經傳下話來,限時三天之內破案!三天之內,這起懸案事出蹊蹺,是不是人做的還不知道,現在隻知道有一個肚臍上有臍環的女人出現,根本沒有進一步的資料。

左行不由得用手擦了擦臉,看其他人把屍體帶走,留下現場分析員勘察現場。他走到前麵的暗夜酒巴中,坐在吧台旁邊點了根煙。現在這個地方真是清靜得很。

從吧台裏遞了杯水過來,左行一看,正是暗夜酒巴的調酒師秦海。

他接過杯子道:“今天人很少嘛。”

秦海道:“這裏自從前天發生命案之後,生意就差了不少,所以老板這兩天心情也不大好,動不動就罵人!”說完,他靠近左行,神秘道:“聽說上次死了的人死相都很奇怪,有人傳言說這那起命案不象是人做的,你說,一個好好的人,內髒怎麽可能一下就被攪成一包血水了?!”

左行抽了口煙,心情煩躁得很:“不是人,你覺得會是什麽?!”

“妖jing嘛!”秦海一攤手道:“上回在酒巴裏跟那個男人出去的女人還真象個妖jing,我在吧台裏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不過那種女人一看就是引男人下地獄的那種妖jing!”

左行掐掉手裏的煙,端起杯子,皺眉道:“你還記得那個妖jing長什麽樣子嗎?!”

秦海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樣子倒是記不太清楚了,隻是她肚臍上的臍環亮得很。”

左行無奈的放下杯子,點頭道:“今天發現的這名死者平時都在這裏玩嗎?”

“那個人啊,”秦海眼裏閃過興災樂禍的神情,:“我才到這裏上班一個月不到,以前他是不是常來,我不知道,但現在倒是經常看到他,不過,他常在這裏喝醉,醉了就在這裏灑酒瘋,摔東西,還會趕走這裏的其他客人,我們每次都拉不住,不過,我們這裏的老板好象都不太跟他計較!他說到這裏,頓了頓又道:不過他昨天晚上在這裏打過一個電話,不知道跟誰,表情很氣憤的樣子!”

“喔?!”左行問道:“聽到說了些什麽嗎?”

秦海撇了撇嘴,搖頭道:“我哪聽得清楚,這裏這麽吵,而且那個人的事情,我也沒什麽興趣去理!”

左行看了他一眼道:“看來你不太喜歡他。”

秦海神sè一變,冷笑一聲道:“誰喜歡他呀!我又不是同xing戀!”

左行一笑,後巷的現場分析員已經結束勘察工作,左行走出暗夜酒巴,轉到後巷,看到酒巴的後門有商家送酒來,暗夜的老板正指揮酒巴裏的服務生一箱一箱的把酒從車上搬下來。

左行走過去,聽到老板大聲的吼著一名服務生,“把袖子挽高一點!弄髒了怎麽出去招呼客人!”他自己白襯衫的袖子卻長得蓋過了手背,臂彎處已經粘上了灰,他厭惡的用手彈了彈,左行看到他小手指的指節處有點發白。

老板看到左行過來,臉上露出些不耐煩的表情。

左行徑直走過去,問道:“今早發現的這名死者聽說是你這酒巴裏的常客?”

老板“嗯!”了一聲。

“他昨天在酒巴裏呆到什麽時候走的?”

老板動了動眉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問秦海,他應該比我更清楚,我並不是一直呆在這裏,所以根本沒有辦法回答你的問題。”說完,又轉頭招呼服務生們快點搬東西。左行轉過頭,看到先前發現屍體的那個流浪漢還畏頭畏腦的站在小巷口,有點緊張的看了他一眼,他心中奇怪,正要走上去,那個老板突然道:“左刑jing等一下!”

左行站住,回頭看他,老板猶豫了一下道:“我想起來了,昨天在我離開酒巴之前,看到那個死者跟一個女人在搭訕,那個女人肚子上有一個臍環。”

左行點點頭,他已經猜到了。當他再回頭看流浪漢剛才所站的位置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見了,他往前趕了幾步,覺得那個人剛才好象有話要告訴他,但現在已經沒有了蹤影!

下午兩點十五分,歐陽喻坐在家裏的沙發上,對麵的電視裏正在放本市新聞,電視裏報導了最近發生的這三起離奇的人命案。她聽完新聞後站起來,推開窗戶看著街上的人群,幽幽道:“這都是誰幹的,真是要快點找到它才行,要不然,說不定還會連累我!”

歐陽喻閉上眼睛,嘴裏念著無聲的咒語,咒語象電波一樣傳到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時裏,直到找到她!

下午三點,她,看著眼前倒在地上的男人,舒服的舔了舔嘴唇,肚臍上的臍環更亮了,頭頂上的樹yin擋住了可惡的太陽,她討厭太陽,那種光芒讓她很不自在,遠處傳來孩子們的歡笑聲,這個公園今天好象太熱鬧了些,她正要走向樹林深處,一個人影一晃,出現在她的眼前,

“誰?!”她防備的看著來人,“你是誰?!”

來人看了眼地上的男屍,嘴裏發出“嘖!”的一聲。

她大聲道:“你到底是誰?!”

這個人看上去單純無害,卻讓她有心虛的感覺。

那人道:“你不用管我是誰,我隻是來告訴你,象你這樣不停的找些無用的人類,對你的幫助又有多少?!現在你已經引起jing方的注意了!”

她嗤笑道:“那些jing察能把我怎麽樣!”

那人一笑道:“就算他們不能把你怎麽樣,但你這樣下去一定會引起各路法師的注意,到時候就麻煩大了。”

她盯著來人,挑眉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來人瞄了她一眼,張口道:“我來給你指條明路,隻要你取到一個人的靈力,就可以永遠用不完了!”

“誰?!”

“尉遲風!”

“尉遲風是誰?!”

來人悠悠道:“他也就是個男人而已,隻不過是個鐵石心腸的男人。”

她懷疑道:“為什麽你自己不去?!”

來人歎了口氣,麵露傷感道:“我的能力跟你比起來真是差遠了,看你對男人還真是有辦法,可我就不行了,我也試過,但是他根本不為所動,你也看到了,我這具身體的魅力不夠。”

她上下看了來人一眼,果然比起自己來差遠了,她麵露猶豫,那個男人的靈力真有這個人說的這麽好?!

來人看她已經心動,便張口道:“我完全是出於真心,你不要,當心被別的人拿走,象尉遲風身上的靈力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要錯過就沒有了!你也想在陽光下zi you自在吧?!這個機會難得呀!”

她抬頭看了看太陽,一笑,轉身進了樹林深處,來人等她的背影消失後,嘴角露出一個懶懶的笑容,哼了一聲道:“真是個小妖,”轉頭看著地上的男屍,挑眉道:“還真是浪費了。”然後伸手在男屍身上撫過,一股黑氣從手中升起,男屍在這手下變成了一具幹屍。

接著,這個人站起來,也消失在這片樹林中。

下午四點半,左行回到jing察局隨手翻著死者的遺物,順手打開死者的錢包,心中一跳,錢包是空的!一個空包當中什麽也沒有!這個人出門不可能不帶錢吧?!而且他始終覺得這個人的遺物當中缺了樣東西,缺的是什麽?!他一時就是想不起來,最近這兩天他腦袋亂成一團,反倒讓他想不起任何事情來!他站起來,決定出去走走,讓自己混亂的大腦放鬆一下,上頭要三天之內破案,現在卻一點頭緒了沒有,也許這幾起命案真的不是人所為,又是什麽奇怪的東西幹的!他一個人走在街上,不知不覺卻到了周默的酒巴外,就順手推門走了進去。

周默在吧台裏看到他,笑道:“什麽風把大忙人吹來了?”

左行頭苦笑著坐到吧台前。周默看到他的樣子,關心道:“那幾起案子還是沒有頭緒?”

左行頭痛的搖搖頭。“說不定真的不是人為。”

周默想了想道:“如果不是人為,那是不是要找風幫幫忙?”

左行吸了口氣,如果真的不是人為,那麽真的應該找風試試。

周默拿出手機,撥通了歐陽喻的電話,讓她約尉遲兄弟晚上來酒巴一趟,左行找他們有點事。

歐陽喻在電話那頭應了一聲,掛上電話,她一笑,知道左行找尉遲風是什麽事情。

左行盯著周默打完電話,突然之間想起死者的遺物裏,缺的是什麽東西了,就是手機!秦海說過,那個人在昨天晚上打過電話!他一皺眉,那個人的手機在發現屍體之後到哪裏去了?!

晚上七點,眾人陸續到了奇幻酒巴裏,這裏真成了這一群人的聚會地點,大家圍坐在一起,還選了個最大的桌子才勉強坐下。

王子桑大叫道:“周默,你的酒巴應該擴建一下,放張大點的桌子嘛,我們這麽多人擠在一起裝罐頭啊?!”

周默失笑道:“我可是隻叫了風跟影來,怎麽王子和官帥也來了,你們都沒事嗎?!”

官梵誌道:“沒辦法,誰叫我們都關心左行啊,當然要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嘛。”

王子桑接口道:“對嘛,聽說這幾起案子又可能不是人為的,聽傳言說是個女妖,還是個很的女妖,今天把風跟影叫來,是想讓他們幫忙收那個妖jing嗎?!”

官梵誌道:“但是那個妖jing在哪裏又沒有人知道,除非她自己出現,要不然怎麽找得到!”

王子桑點頭道:“看來,必須要先把她引出來才行,不過什麽人才能把她引出來呢?!”說到這裏眼睛瞟到官梵誌身上。

官梵誌見他盯到他身上來,奇怪道:“你幹嘛這樣盯著我?!”

王子桑嘿嘿笑了兩聲,:“我怎麽看都覺得我們這群人當中隻有你最風流倜儻,麵帶桃花,真是引那妖jing出來的不二人選!”

官梵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瞪起他那雙桃花眼道:“你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王子桑笑道:“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有!”官梵誌yin笑道:“如果在誇我,我就伸出援手,舍身把那個妖jing引出來,如果是損我,嘿嘿!就隻能拜托你這位王子親自出馬!到時候就別怪兄弟我不仗意了!”

“我去!”這兩人還沒討論完,尉遲風就突然接口道:“我去引她出來!”

眾人驚訝的抬頭盯著他,很難想象,尉遲風被女人會是什麽樣子,大家麵麵相覷之後,好奇心大勝。

左行呆了呆才道:“你去?!”

尉遲風“嗯!”了一聲。

官梵誌清了清喉嚨:“風,你確定你要親自出馬?!你確定你往那兒一站,那個妖jing不會被你嚇跑,會跑來你?!”

“就是啊!”王子桑接口道:“哪個正常的女人敢風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說到這裏一愣,又跟官梵誌對看了一眼,兩人突然很有默契的點點頭,一拍手道:“對呀!就是不正常的女人才會他嘛,這樣一來,他的多半就是那個妖jing,看來就不會抓錯人了,真是高明啊!”

尉遲風被他們倆人的話說得哭笑不得。

歐陽喻淺淺一笑,果然高明啊,一切都在計劃之內。

尉遲影今天特別的安靜,他隻是聽到風要親自出馬的時候才轉頭看了他一眼,尉遲風衝他點點頭,表示已經決定了。

歐陽喻看著尉遲影,問道:“影,你怎麽了?”

尉遲影拉著她的手,看著她的雙眼道:“我隻有點擔心而已。”

王子桑聽到尉遲影的話,大笑道:“影,那個妖jing應該不是同xing戀,對女人好象沒什麽興趣,你不是擔心小喻會出事吧!”

尉遲影笑了笑,歐陽喻盯著他的笑容,竟說不出話來。

左行謝過尉遲風之後,準備再回jing察局一趟,

晚上九點,他走到大街上,想讓風把他的頭腦吹得清醒一點,沒走幾步,就看到路燈下有一個人影有點眼熟,他仔細一看,是那個發現屍體的流浪漢,當下心中一動,衝他喊到:“喂!你等一下!”

那個流浪漢聽到喊聲,一看是左行,居然扭頭就跑,左行一愣,馬上追上去!終於在一條小街中把他逮到!

左行把他壓在牆上,喘著氣道:“看到我跑什麽?!”

流浪漢大聲道:“我沒有,沒有犯法,你抓著我幹什麽?!你這是侵犯****!”

“****?!”左行冷笑一聲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早上是什麽時候發現屍體的?!之後你有沒有在屍體上拿走什麽東西?!”

流浪漢結巴道:“我,我哪有拿什麽東西?!”

“是嗎?!”左行冷聲道:“看來應該帶你去驗驗指紋!到時候看以什麽罪名起訴你,現在不交待,就隻有等著坐牢了!”

流浪漢聽到此處,額上的汗都流下來了,聲音低了好幾度,連聲道:“那個人死不關我的事!我隻是從他屍體上拿走了錢和手機而已!”

左行大聲道:“手機呢?!”

流浪漢趕緊道:“在衣服口袋裏!我本來想找個買主買點錢,但沒人肯跟我買。”

左行讓他掏出手機,流浪漢在一旁汗如雨下,略帶哭腔道:“那個,那個人死了真的不關我的事,我隻是貪點財,求你不要抓我。”

左行揮揮手,放開他,他感激不已,跑了兩步,回頭道:“昨天晚上,我在後巷的時候聽到那個暗夜酒巴裏的調酒師之前有跟那個死者吵架!”

左行一聽,全身一振,:“你說什麽?!那個死者之前跟秦海吵過架?!他們吵什麽?!”

流浪漢想了想道:“那個調酒師凶得很,好象叫那個死者不要再來煩他,否則對他不客氣!”

左行心中一動,這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他跟秦海聊天的時候,他沒有告訴過他曾經跟死者吵過架?!

左行回到jing察局,拿出那部手機,是寬頻的。他翻動裏麵的信息,手機裏存了很多照片,有些象是喝醉酒之後拍的,模糊不清,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按動按鍵,眼前突然閃過一個發亮的點,他一驚,趕緊往回翻,仔細一看,心中一喜,居然是一個帶有臍環的人,那臍環很亮,但整張照片上的女人好象離鏡頭還有點遠,看不清楚臉,而時間顯示,正是昨天晚上拍的。他趕緊打電話通知鑒證科的同事,務必讓他們盡快用電腦把照片中那個女人的相貌複原出來。

很快,一個小時之後,照片上女人的相貌出現,一雙眼睛果然妖媚無比,左行馬上打照片打印出來,通知道所有人,傳給所有人,務必全城尋找!

第三天的午夜之前,我的麵前出現了一道白sè的光,看著那道光在眼前,說不出的溫暖,我想,也許我可以進去看看,於是,我慢慢的走進那道白光之中,迎接我的是什麽我不知道,隻是,我本來焦燥的心開始平靜,也開始忘記。

午夜十二點,報jing電話響了,在城南的一條公路上,出了起車禍,死者是名女xing,肚子上有一個閃亮的臍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