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官梵誌剛接了個離婚官司,如果不是看在對方是什麽三姑四婆五姨媽的親威的份上,他還真不想接,那個被他叫做遠房表兄的男人,四十多歲了,自從有兩錢之後在外麵養了個,本來養個也沒什麽大不了,但那表兄偏偏自己太不小心,被大老婆發現,其實發現也沒什麽,把甩掉,倒個歉也就算了,可偏偏就在他準備甩掉的時候,居然發現自己的老婆跟他出現了同一嗜好,用他的錢又養了一小白臉,這回事情可鬧大了,按官梵誌的想法,大家你來我往,既然是同一林子的同一種鳥,也就該相安無事,這種事情兩方息事寧人也就算了,可偏偏那個遠房表兄覺得老婆給自己帶了頂超大的綠sè環保帽,就嗯不下這口氣,完全忘了自己同樣的所作所為,把自己幻想成了一個勤勤懇懇、為了家庭任勞任怨,到了中年還被老婆背叛的十全十美好男人,於是,拍案而起,決定離婚!

這下,那個遠房表嫂又怎麽能依,放出話來,離婚可以,財產分割,她要七成!因為離婚是男方先提的,包是他先做的,而且他偷情的照片還在她的手上,證據確鑿,想賴是賴不掉的!

“媽的!”遠房表兄坐官梵誌的對麵,一拍桌子罵道:“居然被她先下手,還拿到照片,還想搶老子的錢!也不想想,自己在外麵包了個小白臉,還有臉要錢!懂不懂什麽叫三從四德!從一而忠!古代象她這種女人早就進豬籠了!媽的!”

官梵誌似笑非笑的盯了他一眼,無聊的看了看手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轉頭看著這個酒巴裏的芸芸眾生,暗處有一對男女眉來眼去之後,很快勾達成功,耳鬢斯磨,女人發出一串嬌笑聲,遠房堂兄的眼睛盯在那個女人身上,張嘴道:“嘖!那小妞真***sāo,早知道老子就先下手了!剛好心頭不爽,正好泄泄火!”

官梵誌挑了挑眉,剛才還罵自己老婆不守婦道,轉臉就一副熏心的樣子,他失笑的搖搖頭,站起來,準備走了,這裏實在不象是人呆的地方,而是禽獸呆的地方。

遠房表兄見他要走,咧嘴道:“就走了,再玩會吧,你還年輕,老了就沒得玩了!”

官梵誌一笑,覺得做為親戚,還是應該關心一句:“小心別得病啊!”

遠房表兄呸了一聲,衝他揮手之後,自己鑽入人堆,尋找豔遇去了。

官梵誌出了酒巴門口,眼前是一條狹窄的小街,是這個城市比較偏僻的一條娛樂街,兩邊的燈光昏黃無比,這條街是以亂出名,沿途隨處可見買yin的女、客、酒後打架的人群,小偷、還有買‘藥’的販子,那些藥千奇百怪應有盡有,但他們通常都招呼熟客,或是有人帶領來買的人,所以,現在官梵誌從這些人麵前過,沒有一個上前招呼他,倒是有幾個女衝他sāo首弄姿的媚笑。官梵誌一笑而過,在一個路燈拐角處,一個女人跟他擦身而過,官梵誌隻看到她肚臍上有一個臍環在路燈下閃著光,然後,他走出小街,沒有回頭再看一眼。所以,他並沒有發現,當他跟那個女人擦身而過之後,那個女人回過頭,伸手剛要觸到他身上之際,他身上的符亮了,那女人慌忙縮回自己的手,轉頭走回小街深處。

歐陽喻現在在尉遲影家裏,黃伯伯從地底墳**回來後,就說是有急事,回去找師傅法慧大師了,行sè匆匆。所以,這裏除了尉遲影,還有尉遲風、不過今天歐陽昊也在。

歐陽昊一進門就大喊無聊,因為現在左爺爺正帶著zi you在閉關修練,為了應付有可能隨時出現的惡鬼,所以倒是留下了歐陽昊一個人無所事事。

他癱倒在沙發上,生著悶氣,張口罵道:“媽的!鴨子從那天開始也失蹤了,也不跟小爺打個招呼,老姐,你說他也不會跟李閱一樣,失蹤個二十年的才出現吧?!”

歐陽喻懶懶的盯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他失蹤總有他的理由。”說著,眼神瞄向站在窗戶邊的尉遲風,窗外的風正吹進來,他的背影在歐陽喻眼中看來,顯露出強悍的感覺,強!他的靈力很強,她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要接近他,沒有把握。

尉遲影走過來,坐到歐陽喻旁邊,開口道:“也許唐建現在已經跟李閱一起走了,要他選擇他一定會跟自己的父親在一起吧!”

歐陽昊皺了皺眉道:“我知道他一定跟他爸爸在一起,但是,有件事我有點擔心。”

“什麽事?”

歐陽昊道:“鴨子的白血病!”

尉遲影沉默了陣道:“你也覺得他的白血病來得奇怪?!”

歐陽昊點點頭,“我擔心他根本不是白血病。而是血液裏有了其他的問題。”

尉遲風轉過頭,沉聲道:“沒錯,他的血液裏就是出現了其他的問題,這個應該是他從生下來開始,就帶著的東西。”

“什麽東西?!”她開了口,覺得既然要裝歐陽喻就應該裝出她的那種好奇心,否則怎麽過以後的ri子。

“就是僵屍毒!”尉遲風道:“李閱在中了yin屍降之後,雖然控製住了一部分的僵屍毒,但是,他之後才認識了唐娜,生下唐建,但是,有可能僵屍毒已經象一種遺傳因子,傳給了唐建,所以,唐建身體天生就有變成僵屍的可能xing!他的白細胞出現了問題,正是說明這種可能xing已經出現了。”

歐陽昊點頭道:“我就有這種感覺,可是,為什麽會等到十八年之後,他身上的僵屍毒才會發作,這麽長時間,為什麽偏偏是這個時候?!”

尉遲影道:“看來就是因為那場yin氣爆發造成的,他當時在那家醫院裏,那裏產生的大量yin氣加速了他體內毒素的變異,讓他迅速進化成僵屍。”

“還有可能升級了!”歐陽昊接口道。然後,他轉頭看著歐陽喻,“老姐,還記得你說過,那天家裏來的那個綠眼僵屍嗎?那個應該就是鴨子,是他升級了!他讓我昏睡,從我們這邊的窗戶繞到你的房間,救了你!”

尉遲風道:“還有那次在西華樓頂的那個黑影,同樣是他,他當時救走的灰眼僵屍就是李閱。”

歐陽喻半捂著嘴,誇張的叫了聲:“天啦!我真是沒想到,唐建居然變成了僵屍!”

歐陽昊低下頭,沉默了陣才道:“難怪當初左爺爺說要收我們當徒弟的時候,鴨子一口就拒絕了,原來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問題,又怎麽能跟著左爺爺學法術。”

尉遲影歎了口氣,“真是世事無常,沒想到他們一家人都因為古裏的事情深受其害。”

歐陽昊喃喃道:“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再見到他,隻希望以後見到,跟他還能是兄弟!”

我在不知名的地方聽到歐陽昊的話,心裏一陣發酸,是啊,昊昊跟唐建是多好的朋友,卻注定要分開,如果昊昊成了左爺爺的弟子,走上道法之路,那他跟唐建的未來會是怎樣還真是不好說,隻希望他們以後相見時,還能是兄弟!

歐陽喻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感到自己今天的jing神好過昨天,她淺淺一笑,不自覺的伸手撫了撫臉,歐陽喻,今天你看到了什麽?走到哪裏了?就往前走,不要回頭啊!

歐陽昊抬頭盯著歐陽喻,奇怪道:“老姐怎麽看起來不太正常啊?!”

第三天.

左行這兩天來忙得不得了,先前暗夜酒巴裏的人命案還沒有解決,這頭又出了起案子,死者在本城裏最混亂的一條娛樂街上,一大清早,他就帶著刑jing隊的人到了案發現場,屍體就在這條街最深處的小巷裏,死者表情怪異,外部沒有一點傷痕。前麵酒巴裏有人證指出頭天晚上,有一個中年男人跟死者有過爭執,並且在酒巴裏險些打起來,後來那個中年男人威脅說要這個死者小心點!其後,那個死者先離開,接著中年男人也走了,沒想到那個男人會死在這裏!

左行差人記下這些證詞,首先是要找到那個跟死者有爭執的中年男人。正巧,酒巴裏有人認識,說那個人也是這裏的常客,叫朱安國,而那個朱安國正巧也就是官梵誌那位正在鬧離婚的遠房表兄!

事上的事就是那麽巧,當朱安國被帶到jing察局之後,便心急火燎的給官梵誌打了個電話,並意正嚴辭的告訴左行,“在我的律師沒來之前,我是不會說任何話的!”

官梵誌迫於無奈,到了jing察局,左行看到他張著嘴愣了半晌才道:“你是那個人的律師?!”

官梵誌不由得苦笑,見到朱安國之後,朱安國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他是冤枉的。

官梵誌讓他把事情的經過好好跟左行說清楚。朱安國這才把昨晚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原來昨天晚上,官梵誌離開後,朱安國混進人堆裏開始找豔遇,但整個酒巴裏看得順眼點的女人好象都被人泡光了,正當他暗罵時運不佳的時候,從酒巴外進來一個妖豔女人,二十左右,按朱安國的話說,“她一進來,滿酒巴的女人都成了糞土,她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讓男人神魂顛倒!恨不得立馬衝上去!”說著還露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樣子,左行和官梵誌對看一眼,到這時候還是這副德xing,此人真是以‘食sèxing也’作為人生的基本信條。

左行不得不打斷他對那個女人無休止的幻想,讓他繼續往下講。

朱安國擦了擦口水,接著往下說。

他當時看到那個女人,當然馬上迎上去,用最老土的方法打招呼,“美女,一個人啊,”

那女人嫣然一笑,:“唉!今天被人放鴿子。”

朱安國一聽,正中下懷,“別不高興,哥哥請你喝杯東西,好好散散心。”說著,試探xing的摟著女人的肩膀,那女人更是媚然一笑,順從的跟他到了吧台旁邊。

他心頭一陣竊喜,豔遇就要到手了,但是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實在太打眼,當他們走到吧台的時候已經有四五個男人圍過來了,他當時就罵了聲:“真***一群蒼蠅!”

其他人當然跟他懷有同樣的想法,通通上前搭訕,朱安國點了兩杯酒,女人這時候道:“光喝酒也沒意思,不如來玩遊戲。”

朱安國心下念道,玩什麽遊戲呀!還是喝點酒,上了床再說!但是旁邊眾年輕男人都已起哄。朱安國不得不強打jing神,忍住口水,接口道:“好!玩什麽遊戲?!十五二十?!真心話和大冒險?!”

聽到這裏,左行和官梵誌不由得失笑,這人四十好幾了,居然想跟小妹妹玩真心話和大冒險!兩人真是無語了!

哪知,那個女人搖了搖頭,張口媚笑道:“玩吸星**升級版!”

眾人一聽,大為興奮,朱安國聽得一頭霧水,什麽叫吸星**升級版?!

其實吸星**升級版,就是要準備一些幹淨的餐巾紙,由第一個人叼住一張餐巾紙再傳給下一個人,下一個人可以用含、吮、舔、吸、撕、咬、拽、扯等任何“嘴法”從前一個人那裏叼過來一部分,然後再傳給下一來人,這樣紙會越傳越少,這個遊戲也隨之越來越好玩。兩個傳紙的人在經過一番撕咬之後,誰嘴裏沒有紙,誰就要被罰酒。

朱安國聽到這個玩法之後,當然也是興奮不已,趕緊站到女人前麵,準備一會先占占便宜再說,否則親到個男人還有什麽搞頭!不過,其他人看來跟他都是同一想法,遊戲開始之後,都來搶女人嘴裏的餐巾紙,但是,所有男人居然沒有一個是那個女人的對手,按朱安國的說法,那個女人的舌頭還真不是蓋的,很快,一幫男人都喝趴下,朱安國也不例外,正當他去廁所回來的當口,就看到原來坐在女人下家的一個年輕男人要把那個女人帶走。到嘴的東西怎麽可能讓給別人,朱安國當然衝上去,把那個女人一把抓回來,馬上跟那個男人吵起來,還差點動手!最後,讓那個女人選,可想而知,那女人當然選年輕力壯的,那個年輕男人帶走女人之前,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調笑道:“大叔,回家早點休息吧,歲數大了要注意身體!”

他當時氣得七竅生煙,卻隻有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被帶走,心中有氣,又喝了一肚子的悶酒,最後在酒巴裏罵道:“媽的!別讓老子下回碰到,否則滅了你!”

然後,自己喝得一塌糊塗,怎麽回的家都不記得了。

聽完講的全部經過,左行跟官梵誌麵麵相覷,也就是說,那個年輕人是根那個女人出去之後就出的事,如果跟朱安國無關,那麽跟那個女人就有關。

“那個女人以前見過嗎?”

“沒有”朱安國答道:“第一次在那裏見到她,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

“她有什麽特征?”

朱安國想了想道:“就是長得漂亮,就象個妖jing!”

這算是什麽回答,“漂亮的女人多了,有什麽顯眼的特征沒有?”

朱安國一拍腦門,“有!她肚臍上有個臍環,臍環還亮得很!”

左行不禁苦笑,這算什麽特征,難道要他一個個去拉女人的衣服,看她肚子上有沒有臍環嗎?!

官梵誌聽到他的話,倒是一愣,張口道:“你說的那個女人我應該見過,就是昨天我從酒巴出來之後,在街口碰到,當時我就看到那個人肚臍上有個很閃亮的臍環。不過她長什麽樣子倒真是不記得了。”

左行這時接到法醫的驗屍報告,拿過來一看,“跟前天晚上死的人是同樣的,身體裏的內髒全都被攪碎,應該是同一起的案子,”

官梵誌皺眉道:“還是從嘴裏伸進去的?!”

“嘴?!從嘴裏伸進去的?!”朱安國咽了下口水道:“那個女人的舌頭,好象很厲害!”

左行跟官梵誌不由得對看了一眼。

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