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又不見了,這一切都來得如此巧合,就在我們準備問他問題的時候他就不見了,看來這一切真的要到了事情真相浮出水麵的時候了!

“唐建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今天早上,我昨晚還跟他在一起,本來今天一大早還見到過他,但轉眼就不見了!”

今天早上?!難道唐建已經在李閱處得到什麽消息才不見的嗎?!

我想到這裏,又想到zi you,也許他會知道唐建到哪裏去了。便問道:“zi you呢?!”

歐陽昊答道:“zi you在跟左爺爺一起,也不知道現在在做什麽,隻是讓任何人都先不要去打擾他們。”

那麽zi you也不會知道,歐陽昊在電話那頭突然道:“老姐,我要去找找鴨子!”

我一聽,趕緊道:“昊昊,你一個人別亂來,小建有點問題!而且李閱真的沒死,這事還有很多疑團未解!”

歐陽昊哼了一聲道:“小爺知道就他有點問題,所以才要盡快找到他,把問題搞清楚!”

我著急道:“你千萬不要——”話還未來得及說完,電話裏就傳來掛斷的“嘟嘟”聲,我不由得罵了聲,這臭小子什麽時候聽人說完過話的!

我氣惱的掛上電話,看著尉遲兄弟和黃伯伯道:“唐建不見了。”

尉遲風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尉遲影道:“看來一切事情到了該清楚的時候了。”

我道:“李閱出現在遊樂場,無意中證實了遊樂場正是我們要找到的第四個地方,現在可以確定yin氣匯集之處在哪裏了嗎?!”

尉遲影拿出地圖,在上麵畫下四個點,“你們看,這裏東麵的西華大廈、西麵的醫院、北麵的墳**,這三個點的位置都很明確,但南麵瑞還不確切,看,遊樂場在這裏,”說著用筆在整個遊樂場的位置上畫上一個圓,“那麽如果用一條十字線將東西、南北相連,在這兩線的交叉處也就是我們最終要找的地方。但整個遊樂場太大,如果沒有確切位置,這兩線相連的最終交匯點就差得太多了。”

我道:“就算不知道第四點的準確位置,但也知道它最終交匯大概在哪一處吧?”

尉遲風突然開口道:“在亂墳堆的那片山上!”

我仔細的看著那四點的中間,發現亂墳堆的那片山林真的也在其中。

我驚訝道:“你怎麽突然之間又可以確定了?!”

尉遲風道:“因為李閱沒有死,因為他冒充守林員守在那片山林中,而且那片山林正處在這四點中間的某一處。”

“可是那片山林也不小,怎麽知道那個確切的位置,不可能挨著掘地三尺吧?”

黃伯伯道:“而且我們上次路過那座山下的時候也沒有發現它有什麽異常現象,如果是那裏,會有什麽東西保護著他那裏的氣息不外泄?”

尉遲風皺起了眉頭,沉聲道:“就象當初我跟影在那間醫院停車庫裏,看不到滿天花板的幹屍體蟲一樣!是用了同一種障眼法!”

我道:“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再到那片山林中去看一下?”

尉遲影道:“是應該看一下,現在那個僵屍帶著李閱離開,不知道會躲在什麽地方,這事還是越快解決越好!”

正在此時,**的王子桑嘴裏哼了一聲,醒了過來。

我趕緊走到床前:“王子,你還好吧?!怎麽會突然昏倒?!”

王子桑睜眼看到一屋子的人,莫明其妙道:“我昏倒了?!”他拍著自己的頭道:“我怎麽覺得我隻是睡了一覺?!”然後,看了我們一眼,嗬嗬笑道:“你們這麽多人都來看我啊?!”

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個王子桑有時還真是少根筋,自己昏倒了都還一無所覺,隻當睡覺!

尉遲風此刻突然走到王子桑跟前,開口道:“關於這次yin氣爆發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一些了吧?”

王子桑點點頭:“知道,小喻說了些?怎麽樣,搞清楚了嗎?!”

尉遲風道:“我們正巧要到亂墳堆的那片山林中去,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

王子桑一聽,“蹭!”的一下從**跳下來,雙眼透出興奮的光芒,連聲道:“一起,一起!”我好笑的看著他興奮的表情,他這副jing神抖擻的模樣,還真看不出是昏迷剛醒的人!

轉頭跟尉遲影對看了一眼,不明白尉遲風為什麽突然叫王子桑一起?

我們一行人出了醫院,向亂墳堆上的那座山林出發,沒人知道迎接我們的會是什麽?!

一路上王子桑都不停的問這問那,我隻好把這些事情的全部前因後果全部給他講了一遍。他聽後奇怪道:“按照你的說法,這一切都是李閱最終搞的鬼嗎?你們說,這二十年來他不出現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他一直躲在暗處,圖謀這場yin氣爆發的事情?”

我道:“如果他這二十年來都在暗處做這件事情,一直沒被人發覺,那你認為他為什麽會現在突然之間現身,讓我們發現這一切?!”

黃伯伯道:“也許是yin氣的事情到了必順更進一步的時候了,凡事都有個期限,這場yin氣的爆發就是因為yin氣被人為的加劇造成的,看來它是到了某個關鍵的時候,如果我們在某一特定的時間內不能阻止,那麽可能會有很大的麻煩!”

“那它的目的是什麽?!”

“不知道,現在沒人知道。”

我歎了口氣,也許yin氣事件跟前段時間尉遲影受傷的事息息相關,但是現在我看起來,無論無何也想不出他們的相關點在哪裏。

我們開車到了那座山腳,發現左行的jing車也停在此處,他怎麽也來了?難道又是為了李閱的事情來找線索?!

我們順著山路向上,途經半山的時候就看見左行和一群刑jing從山上下來,我好奇怪的迎上去道:“左行,這裏又出了什麽事情嗎?”

左行道:“我們接到報案,在亂墳堆的斜坡下有一具骸骨,所以來看看。”

斜坡?!

我驚訝道:“哪個斜坡下發現的?!”

他伸手往山路上一指,“就在上麵一條小路的斜坡下。”

我心裏“咯蹬!”一下。難道是以前攔我路的那口棺材裏的那具骸骨?!

“你們有沒有發現那具骸骨周圍有一隻鞋?!”

左行拿出一隻已經很腐朽的鞋,問道:“你指的是這一隻嗎?”

我拿過來,仔細一看,果然就是當時我掉在那具骸骨中的那一隻,但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怎麽會腐朽成這樣?!

尉遲影道:“那具骸骨有什麽問題嗎?!”

左行點點頭,然後道:“我們接到報案後,就趕到那裏,那具骸骨經法醫鑒定還很新,象是死了沒多久,但奇怪的是在很短時間內屍體就隻剩了副骨架,所有肌肉和內髒都象是很快的融掉了!”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王子桑道:“媽呀!也是太奇怪了吧!”

左行見我望著他,張口道:“我們發現這副骨架的左手關節處做過手術,後來尋訪到真正的守林員的左手就曾經動過手術!”

我不由得叫了聲:“那具骸骨才是真正的守林員?!”

他點點頭,“沒錯,初步看來,正是這樣。”

我搖頭道:“如果這具骸骨才是真正的守林員,那麽出租屋裏的那具幹屍又是誰?!”

所有人麵麵相覷,想不出來。

左行跟其他的刑jing打了個招呼,跟我們一起往上麵的那片山林走,我邊走邊想,這個才是那個真的守林員,當時李閱送我下山的時候,是他把那具棺材推到斜坡下去的,並看著它消失在斜坡之下才離開,說明那具骸骨就是他把守林員殺了之後再放進棺材裏的,至於,為什麽守林員的屍體會飛快的變麵骸骨,應該是被他用了某種帶有強效腐蝕xing的東西,腐蝕成那樣的!看我的那隻鞋就知道,就算泡在屍水裏,也不會有那麽快的腐蝕程度!

但是這樣一來,出租屋裏的屍體就說不通了,那個又是誰?!我皺著眉頭,隻顧光想事情,未曾注意到腳下,隻覺得一個踉蹌,被路上的長草絆了一下,一旁的尉遲影趕緊把我拉住,我長長的籲了口氣,看著纏在我腳上的草,突然之間想到件事情,心神一動,張口道:“我大概知道那出租屋裏的屍體是誰的了!”

他們齊齊向我望過來,我揮了揮手道:“是那個給老大看風水的yin陽師!”

“為什麽會是他?!”左行奇怪道:“你現在怎麽能確定是他?!”

我看著黃伯伯道:“還記得上回給老大看風水時我拿的那個羅盤嗎?”

黃伯伯點頭道:“記得,當時唐先生就說是那個羅盤是幫他看風水的yin陽師所有。”

我點頭道:“對,而且當時黃伯伯你說過,那個羅盤的十字線的延伸處應該還有一條線,下麵吊一件重物,是用來測墓碑的是否垂直。”

黃伯伯點頭道:“對,我是說過。”

我道:“當時我在山上那片山林中撿到那個羅盤的時候上麵就沒有那條垂直線,應該是掉到哪裏了,很奇怪的是當我回到城裏,碰到左行而到了那個出租屋之後,從我腳底下粘了條了奇怪的線,而且明顯是我從那間出租屋裏帶出來的,並且那條線還是cháo濕的,本來我一直對那條不起眼的線並不在意,但今天看來卻跟此事有莫大的關係!”

尉遲影道:“你是說,那條線有可能就是那個羅盤上掉下來的垂直線!”

王子桑道:“你怎麽能夠確定那條線就是從羅盤上掉下來的?線哪裏都會有,為什麽單單會是你想的那一條?!”

我點頭道:“對!如果單憑那一條線,就說它是那個羅盤上的垂直線實在是說不過去,但是今天我們已經確定yin氣最終的匯集地就在那片山林中,那麽我的推斷就有一半以上可以成立!”

“為什麽?!”

我想了想道:“你想,我們假設那個給老大看風水的yin陽師在看風水的時候極有可能已經發現了那處風水地的奇怪之處,而且當時遷墳的人很多,他就很有可能又回到了這個亂墳堆,並且發現了這個山林中有什麽不妥之處,於是就一時好奇跑到這裏來勘察,說不定還讓他發現了山林中的秘密,但是,與此同時他也被藏在這個山林中的李閱發現,你想,這個秘密李閱又怎麽可能讓他泄露,於是最妥當的方法就是殺掉他滅口,所以,那個yin陽師的羅盤才會掉在那個山林裏,不過那條垂直線,說不定就是在兩個人糾纏的時候扯掉了,無意中落到yin陽師自己的身上,被帶到了那個出租屋,而那條線之所以cháo濕,完全是因為屍體地變成幹屍時從體內浸出的大量水份造成的!這樣才讓它最終粘到了我的腳底,被我發現!”

尉遲影道:“丫頭推理得極有可能,那具幹屍是那個yin陽師,還有這個守林員的事情,再加上西華大廈的那個管理員,這樣看來,李閱就已經殺了三個人,他辦事情真的夠心狠手辣!”

左行此刻皺著眉,搖了搖頭道:“我到現在還不能相信李閱會是這種人,爺爺想念了二十年的徒弟,怎麽可能會是這樣一個人,所以我到現在都不敢告訴爺爺,怕他知道之後會難過!”

尉遲風這時冷冷開口道:“現在下定論還太早,等我們上去看過之後再說。”

我歎了口氣,才發現已經到了山林前,

樹林還是悠然閑靜,我們的到來並沒有打擾到它,我看著這樣清靜的地方,還真的看不出來它跟我們之前講的那些事情會有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