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紅花滿天那句,會在南麵的什麽地方?”

眾人皆搖頭,沒有人知道,這城市南麵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而且向南延伸,不知道會有多少裏,確切的地方,還真是想不出來。

我們五個人站在街邊,盯著那幅碩大的城市地圖,冥思苦相,總是不得要領,我拍了拍手道:“既然想不出來,就別想了,先祭了五髒廟再說,再不吃點東西它會抗議了!”

眾人這才走進餐廳,圍坐下來,尉遲影道:“我們首先要想想在南麵都有些什麽特別的地方。”

在城市南麵有什麽?我想了想道:“有動物園,遊樂場、再遠一點,還有個飛機場,”說到這裏,笑道:“還真有意思,為什麽所有場字的東西都在南麵?”

尉遲影笑了笑道:“那個隻是巧合,因為南麵的地勢比較平,建這些東西比較合適。”

我聳聳肩,看服務生送到的東西,忍不住食指大動,狼吞虎咽起來,吃到一半,想起zi you拜師的事情還沒告訴他們,便把從左爺爺那裏聽來的事給所有人講了一遍。

尉遲影道:“真沒想到zi you會是茅家先師培養出來對付惡鬼的,而且那惡鬼還是陳家人。”

安梵誌奇怪道:“聽你們說起來,那個惡鬼這麽厲害,左爺爺和李閱二十年前就沒有抓住他,現在過了這麽久,誰知道那個惡鬼的能力又增長了多少,現在zi you才開始拜師,算是臨時抱佛腳,而且看他的個xing也不太象會吃苦勤奮的樣子,到時惡鬼出現的時候,我很懷疑他夠能力對付!”

他的話說得我跟吳嘉嘉連連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尉遲影道:“zi you的個xing就是個小孩,但貴在執著,看他喜歡小月可以長達百年之久,並且當初可以用盡方法把丫頭引到陳宅去就知道他是個想到就要做到的人,所以隻要給他一定的時間,再加上他特殊的體質,他的能力應該有飛速的增長。茅家先師留下他自然有一定的把握,否則,這世代傳下來的話豈不成了空談。”

聽他說完話後,我跟吳嘉嘉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又是連連點頭。

官梵誌笑道:“你們兩個女人還真是風吹兩邊倒。”

吳嘉嘉白了他一眼道:“誰有理我們讚同誰,你不服啊?!”

官梵誌摸摸鼻子,苦笑道:“服,我哪敢不服啊!”

我很有興趣的看了他倆一眼,嗬!果然還是眉來眼去,曖昧不明啊!這回嘉嘉的氣勢很足嘛,以前戀愛中的小女人,怎麽突然變得厲害起來了,搞不好是以前被甩時候受的刺激過大,這回想反客為主?!

正看著窗外漸漸變小的雨,電話響了,接通一聽,是歐陽昊,他在電話裏告訴我,他已經跟唐建、zi you回到了左爺爺家,我囑咐道:“你現在可是有人生目標的人了,做事收斂點啊。”

“屁個人生目標!”歐陽昊在電話那頭罵道:“小爺可被逼上梁山的!還得管一小屁孩叫師兄,我吃飽了撐的!真是一世英名盡毀!”

我好笑的聽到電話裏傳出zi younǎi聲nǎi氣,得意洋洋的聲音:“小師弟,說了不許說師兄是小屁孩,沒長耳朵是不是!”

歐陽昊估計已經氣得七竅生煙了,大吼道:“媽的!知道了!狗屁師兄!”

you哼了一聲!

我被歐陽昊吼得把手機拿離耳朵一尺遠,等他吼完之後,才道:“昊昊,小建現在看起來怎麽樣了?記得提醒他到醫院去。”

歐陽昊在電話那頭沉默下來,過了陣才道:“老姐,鴨子的爸爸真的已經死了嗎?”

我被他突然襲擊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愣了愣,“是吧,但現在別忙告訴他好嗎?”

歐陽昊應了聲,掛上電話。

尉遲風這時開口道:“唐建得了白血病?”

尉遲影道:“還不能確定,但初步的化驗他的白細胞增長得太快,已經大大超出了正常人的範圍。”

尉遲風皺眉道:“真的是白血病這麽簡單?!我一直覺得唐建有點問題!”

“有什麽問題?!”我驚訝道:“他年紀輕輕,又昏迷了剛醒,家中又遭到巨變,現在又失憶了,我真的看不出有什麽問題?!”

尉遲風道:“還記得上次在西華大廈嗎?他突然如其來的頭昏,當時你因為擔心他,讓歐陽昊打電話叫救護車來,還記得他當時說了什麽?!”

我努力想了想,還真是想不出來。

尉遲風道:“他叫你不要擔心,說那個是他的老毛病了,一會就好。”

我呆了呆,好象是說過這話,但那又能說明什麽?!

尉遲影接口道:“也就是說唐建的失憶是假的!如果他失憶了,又怎麽會記得自己有頭昏的老毛病!”

我驚了半晌才道:“可是,他為什麽要假裝失憶?!”

尉遲風冷聲道:“為了不想回答我們的問題!”

官梵誌道:“這樣看來他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又不想告訴我們,所以失憶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方法。”

吳嘉嘉點頭道:“唐建這麽小的孩子,就有這種城府,還真是不簡單啦。”

我怔了陣,搖頭道:“他這樣做一定是有他的苦衷,他一家人都遇到這些不幸的事情,如果他不想提起也是人之常情,何況現在李閱也死了,他假裝失憶,說不定就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法而已。“

大家沉默了一陣,尉遲風緩緩道:“李閱真的已經死了嗎?!”

我抬頭驚愕的看著他,這是我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句話,剛才在電話裏昊昊也問了這個問題,李閱——唐建的爸爸真的死了嗎?!

尉遲風道:“你們不覺得當初在那間出租房裏找到的那具幹屍很有問題,他身上帶的所有證據仿佛都在極力證明他就是唐建的爸爸李閱,”說到這裏,轉頭看我道:“當然,還包括你的證詞!”

我仔細想了想,還真是如此,是我第一個說那具幹屍是唐建的爸爸李閱,然後左行他們才從中找到證據進一步證實了我的說法。

我沉默下來,尉遲風的話讓我很疑惑,難道出租房裏的幹屍真的不是李閱?!如果不是,那他會是誰?!

吳嘉嘉在這時道:“但是也不能說那具幹就不是唐建的爸爸呀,也有可能找到的這些證據就是最明顯的答案!”

我揉揉太陽**,真是頭昏啊!

吳嘉嘉在此時打了個哈欠,尉遲影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提議先送我們回家,明天再想,我們上了車,官梵誌先把我送到了家門口,尉遲影看我下車時愁眉苦臉的表情,便笑道:“丫頭別想太多了,”

我點點頭,想讓他陪我上去,但看了眼尉遲風,他們倆兄弟今晚看來又會在一起研究yin氣爆發的事情,便揮手跟他道別,一個人回到家裏,坐在沙發上想著這件事情,越來越頭痛,歎了口氣,倒到了**。

第二天,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驚醒,昏頭昏腦的拿起電話一看,居然是左行。

他在電話裏問,“小喻,唐建家裏還有其他親戚嗎?”

我迷迷糊糊道:“應該沒有了吧,如果有,怎麽會一直沒出現。”

左行在那頭道:“現在就出現了一個。”

“什麽?!”我從**跳起來,“他家有親戚出現?!”

左行嗯了一聲道:“今天有個人到jing察局,說是老家的人托他順路帶東西給山上的守林人,但是聽說那守林人出了事,就把東西送到jing局來了。我們問他要找的人到底是誰,他隻拿出個地址,上麵就是那片山林的地址。說是隻要按這個地址送去,找到守林人,就知道是自家親戚送來的東西。送東西的人也隻是受人所托,所以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我搖頭道:“你爺爺說過,李閱是個孤兒,怎麽還會有親戚?!”

左行道:“所以我想,會不會是唐那家的親戚?”

“上回你們說唐娜老家在雲南,你說的那個帶東西的人是從雲南來的嗎?”

左行歎了口氣道:“那個人並不是從雲南來的。唐娜還會有其他地方的親戚在嗎?!”

我想了想道:“不知道,怎麽會平白無故有人送東西來?!”

左行沉聲道:“他說的收東西的人真的是李閱嗎?!我怎麽覺得他說的跟我想的並不是一個人。”

我心中一動,從**站起來,急聲道:“左行,你現在在哪裏?”

“在jing局,怎麽了?”

我道:“你可以出來一下,到我旅行社門口等我嗎?”

他疑惑道:“做什麽?我最近不旅行。”

我笑了笑道:“也許有人可以回答你剛才的問題!”

他愣了愣才道:“好。”

我邊往外走,邊道:“你現在畫畫的技術還沒有退步吧?!”

“還行。”

我嗬嗬一笑,“那就好,帶著你的畫紙和順手的筆,等會有用。”

他疑惑的應了聲,掛了電話,等我趕到旅行社的時候,他已經在裏麵了,正在給唐寧畫素描,我走近一看,果真惟妙惟肖。

他看見我,笑道:“叫我帶這些東西來做什麽?”

我笑了笑,問唐寧:“老大在嗎?”

她點頭指了指經理室。我拉著左行往裏走,推門進去後,看到老大正坐在辦公桌旁啃雞腿,見我進去,一臉錯愕,趕緊把雞腿往桌子下藏。

我好笑道:“別藏了老大,我都看見了。”

“嗬嗬~~”他尷尬的笑了兩聲,把雞腿放到桌子上,抹了抹油嘴道:“你知道我最近受了驚嚇,身體虛,等我補好了之後再減肥。”

我看他恢複得差不多的身材,咋了咋舌,也笑了幾聲才道:“老大,看得出來,你真是受驚不小,已經瘦了很多了,不用再減了,現在這個樣子才算好哇!”

左行強忍著笑,低聲問我:“你今天叫我來這裏幹什麽?不會是想讓我來欣賞你老大的身材吧?!”

我笑道:“當然不是,是想讓你發揮一下你作畫的天份,來畫張肖像。”

左行兩眼在我跟老大之間來回瞄:“你想畫誰?”

我把他拉到老大麵前坐下,張口道:“你還記得唐建的樣子吧?我沒有他的照片。”

“你要我畫唐建?!”

我點點頭,“對,就是畫他。”

左行困惑的看了我一眼,但也拿出畫紙,皺眉想了想,開始作畫。

老大奇怪的盯著我倆,不明所以,搞不懂我為什麽要叫個人到他辦公室裏畫畫?!我對他笑了笑道:“沒什麽,呆會請老大幫忙認個人。”

“認人?!”他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左行畫好之後遞給我,我由衷的歎道:“真是太象了,左行你不去當畫家,太損失了!”

他疑惑的看著我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把唐建的肖像畫遞到老大跟前,“老大,你見過這個人嗎?”

老大接過畫紙半晌,搖了搖頭。

“一點眼熟的感覺也沒有?!”

他還是搖頭,“這是誰呀,我為什麽會見過?!”

我急聲道:“你上回看到的山上的那個守林員不是這個樣子嗎?!”

“當然不是!”他一口答道:“那個人跟這畫上的人,長得沒一個地方一樣的!”

“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他嘟喃了一聲:“我雖然眼睛小點,但記xing卻不差!”

我扭頭看向一旁的左行,他皺起了眉頭。

我道:“左爺爺說過,唐建跟二十年前的李閱一模一樣,就算過了二十年,他們之間也總有相似的地方吧!怎麽會沒有一個地方象的?!”

左行接口道:“也就是說,你老大看到的那個守林員並不是李閱,”

我抽了口氣,疑惑道:“這樣一來,出現了兩個守林員,而且老大看到的那個是在李閱出現以前,一個小山林怎麽會用到兩個守林員?!”

左行道:“除非有一個是假的!而且你老大看到的那個守林員現在到哪裏去了,為什麽一直沒有出現過?!”

我心裏一悸,想到了一個問題,轉頭問老大道:“老大,你當時看到的那個守林員有多大年紀?!”

老大想了想道:“歲數好象不是很大,三、四十歲的樣子。”

左行道:“你懷疑什麽?”

我看著他道:“出租房裏的那具屍體?”

左行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懷疑那具幹屍不是李閱,而是你老大見著的那個守林員?!”

我點頭道:“昨天尉遲風也有這種懷疑,他也說過那具幹屍不見得是李閱。”

左行道:“可是,那具幹屍的骨骼年齡在四十五到五十五歲之間,如果你老大說的那個守林人的歲數準確的話,足足小了一輪,那具幹屍就不可能是他!”

我轉頭看老大,連聲問道:“老大,你確定那個守林員的歲數才三、四十歲嗎?!”

他翻了下他的小眼睛,“這個我怎麽確定!他又沒有親自告訴我。我也隻是看他的臉,推測而已!”

這樣說來,那具幹屍到底是誰還是沒有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