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勝之心裏冷笑著,相比東倭留學生的刻苦,他們這些齊國官派的留學生未免太過懈怠了!

不過,殷勝之嘴角露出一絲森冷的笑容來:“現在的殷勝之,可不是以前的殷勝之呢!今夜可是有雷雨呢!”

“什麽?勝之,你說什麽?”高先成沒有聽清楚,不由問道:“你不要怕,我立刻去找幾個劍法高手幫你補補課……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麽!”

說起冷兵器高手,高先成多少有點信心。齊國人之中,這種高手還是蠻多的!

隻是兩三天的功夫,能夠將殷勝之的劍法提高多少,這還真的很難說!

殷勝之淡淡一笑,說道:“沒什麽,這些事情以後再說,我們先去教務處吧!”

盧振華詫異的看了殷勝之一眼,隻是覺著殷勝之好像出人意料的鎮定。

也是,沒有開竅精氣密竅,九分的劍術和七分的劍術並沒有多大差距,無非就是看臨場發揮了。

這就好像七段的棋手未必不能戰勝九段一樣!

當殷勝之三人踏入教務處的時候,顯然學校教務處的人已經知道了殷勝之和香取廣雄約定決戰的事情。

這座東岸軍校並不是一座多麽有曆史的軍校,甚至可以說很新。

當然了,以西洋人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慢來說,真正的擁有曆史的一流軍校很少向著東方人打開校門。

不論是齊國人還是東倭人!

也就是東岸軍校這種三流學校,會看在白花花的銀子的麵子上招收大量的東方留學生。

當然,現在的東倭已經不大看得上阿德蘭王國這種三流軍事強國的這座三流軍校,以至於留學生少了很多。

現在最多的留學生都是來自齊國!

也因此,教務主任,這位腦袋已經變成地中海的奧斯裏格先生很有些苦惱。

盡管他並不想得罪那些東倭人,因為東倭日漸強大。但是他也不能因此委屈了最大客戶,那些財大氣粗的齊國人。

原本,他做了一個決定,拿出一樣很有誠意的東西準備送給殷勝之,當做學校的交待。

可是沒有想到,沒有想到……那些該死的東倭人居然又搞出這麽一出來。

奧斯裏格先生可以想到,一旦殷勝之在決鬥中被香取廣雄殺死,群情洶湧的齊國人肯定會不滿學校的沒有作為。

於是,每年數百的齊國留學生都會轉投其他學校。

盡管少了這些黃皮猴子學校能夠清靜一點,但是少了這麽多的學費,肯定會讓校長發火,也讓自己的獎金縮水。

因此,此刻的奧斯裏格先生十分頭疼。

他看著殷勝之,心想這外表看起來也不笨的家夥,怎麽都不知道暫時低頭呢?

這樣一來,自己不是沒有這些煩心事了麽?

他有氣無力地說道:“各位,坐下吧,學校可沒有讓你們罰站!”

高先成兩個多少有些緊張,教務處主任絕對是一個位高權重的職位。

然而殷勝之卻輕鬆的坐了下來,從進門開始,殷勝之的目光就盯上了辦公桌上擺放著的一個小玩意兒,很像是一個水晶雕刻的裝飾品。

盡管殷勝之一直沒有直接拿眼光去看,但是他眼角的餘光卻一點也都沒有從這件小玩意兒上離開過。

這位教務處長的辦公室規模不小,差不多三四十個平方。

雖然沒有鋪著厚厚的地毯,但是各種書架,古董架之類的東西卻是不少。

此刻殷勝之聽到那教務處長的話之後,淡然笑道:“可是學校好像也沒有幫我什麽,你看,我都受傷幾天了,也都沒有抓到凶手。這是堂堂軍校,治安也太差了!”

說著,毫不客氣的拉著身邊同伴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小牛皮的質感還是挺好的!

那奧斯裏格正在低頭喝水,掩蓋自己心頭的懊惱。卻被殷勝之的一句話給差點嗆住了:“咳咳咳……該死……”

哪壺不開提哪壺!

奧斯裏格先生現在最為難的就是這個問題,想不到殷勝之居然主動提到。

這可不像是奧斯裏格認識的那些齊國人。

那些齊國人說好聽一點,就是害羞內向,從不敢在人前光明正大的提出自己的意見。

而說難聽一點,就是懦弱好欺負!

像殷勝之這樣上來咄咄逼人的家夥,好像還是……第二個……

“好吧,學校沒有找到暗害你的凶手。那凶手十分狡猾,再加上最近又下了幾場大雨,把線索都給衝沒了……”

奧斯裏格先生說到這裏故意頓了一頓。

卻見殷勝之身邊的高先成已經有點坐不住了,露出憤然之色。

而殷勝之已經正襟危坐,臉上笑容不變,像是等著他說下去。

奧斯裏格暗罵一聲難纏的家夥:“咳咳,出了這種事情,學校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所以呢?”殷勝之忽然開口,在奧斯裏格感到為難的時候。

這下子讓奧斯裏格越發狼狽了起來,他做好陷阱等殷勝之開口的時候,殷勝之不開口。

偏偏就在自己為難的時候,這家夥卻突然發話。

該死的,這種學生應該送到外交學校去學習外交才對,幹嘛送來學軍事!

他心裏埋怨著,也懶得再兜圈子,直截了當的對殷勝之道:“原本學校這般送你一件防禦法器,給你防身。”

殷勝之忽然開口,不屑地說道:“那麽是不是現在聽說我要和東倭人決鬥,為了怕得罪東倭人……”

“注意你的言辭!”奧斯裏格的臉皮有些掛不住了。

“好吧!”殷勝之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為了保證這場決鬥的公平,所以你這防禦法器不打算給我了麽?”

盡管奧斯裏格是這麽想的,但是被殷勝之說出以後,還是覺著臉上無光,很想大叫一聲我不怕那些東倭人!

但是他忍住了,當了這麽多年的教務處長,怎麽可能被殷勝之這一點小小的言辭就給激將了?

他喝下一大口咖啡,壓下了心裏的不痛快,心平氣和地說道:“你錯了,學校本來是打算把你的補償給押後的。但是顯然你會覺著這樣並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