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殿下,我要死了!”

阿爾文淡淡地說道。

剛才救走阿爾文的原來不是別人,正是王女卡裏。

此刻他一身白裙,就站在阿爾文的麵前,目光冷淡的道:“東西呢?我知道的,他不是靠你的東西成為大法師的。”

阿爾文笑道:“如果我說東西給了他,你相信嗎?”

“不要逼著我動手!”王女卡裏目光越發冷厲。

阿爾文笑道:“不用你動手,我活不了了。好吧,不管你怎麽說,也都當過是我的弟子學徒,這個東西就給你了吧,如果你覺著沒用,那就替我交給他吧!”

說著,艱難的拿出一顆珠子,遞給了王女卡裏。

卻聽阿爾文再道:“你救不了我,可以走了!”

王女卡裏的目光露出一種很複雜的神色,接過了珠子。

終於一言不發,一閃消失。

阿爾文微微一笑,自言自語的小聲說道:“我說過了東西給了他,你卻偏偏不信……嗬嗬,沒有人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麽?可是你們都想得到那東西……”

說著,漸漸的語氣低沉了下去。

跟著,整個迷鎖就在虛空之中崩潰。

王女卡裏的身形猛然一頓,停了下來。

但是她並沒有回頭,去看最後一眼。

卻在這個時候,王女卡裏的身邊傳來一個聲音說道:“不回去看看最後一眼麽?”

隨著聲音,在卡裏的身邊浮現出了一個身形來。

居然也是一位大法師!

不過顯然,王女卡裏一直都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或者直接說,這個人是她的同伴。

單憑王女卡裏的本事,當然不可能在五位大法師的圍攻之下救走阿爾文。

就算是出其不意,也沒有那麽容易!

當然是有人和王女卡裏一夥,一起動手救走了阿爾文高等煉金法師。

隻是,此刻聽到這句貌似關心的問候,王女卡裏的嘴邊露出一絲淡淡嘲諷的笑容:“管好你自己吧?現在看來能量平衡反應爐果然沒有落到阿爾文導師手中。看來,你很難和香取管吾交待了!”

這人露出了一個苦惱的笑容,道:“不在阿爾文手中,那麽到底是誰搶走了能量平衡反應爐?或者是難道阿爾文早就把能量平衡反應爐交給了他的那位弟子了麽?”

“不可能,那時候的殷勝之才剛剛成為正式法師……”王女卡裏冷聲說道。

那人不以為然的道:“那麽到底是什麽東西讓殷勝之在短短數年時間成為大法師的呢?除了能量平衡反應爐可以供給的精純力量,還有什麽嗎?”

王女卡裏皺眉,道:“你說的,也正是我所想要知道的問題……”

“所以,我們該試一試才對!”這位大法師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

與此同時,就在剛剛阿爾文法師隕落的時候。

遠在數萬裏之外的大齊西南總督府中,尤多絲夫人脖子上帶著的項鏈忽然斷了開來。

尤多絲的臉色頓時大變,死死的抓住了項鏈,一行眼淚已經從眼角滑落:“父親……”

很快,身為西南總督的殷勝之的書房門被敲開了。

殷勝之一眼看到了眼淚滾滾的尤多絲夫人,一種不祥的預感忽然湧上心頭。

“父親死了,他給我的這件項鏈斷掉了……”

殷勝之接過了項鏈,心中劇烈的往下沉去。

這是一件很簡單的煉金法器,沒有太多功用。

隻有當煉製它的原主人死亡的時候,這件煉金法器會同時斷掉,來通知別人他的死亡。

而這絕不會有錯!

殷勝之輕輕撫摸法器,眼中殺機大盛:“梅林,安斯艾爾,安布洛夫……好得很啊,阿爾弗雷德,裏華瑟爾,甚至還有伊凡沙基居然都派出了大法師!”

這件法器還有一個功能,除了通知死亡之外,還能夠將死亡之前的訊息傳遞過來。

尤多絲夫人隻是一個普通人,她感覺不到這些傳遞過來的信息,但是殷勝之卻可以感受到。

一瞬間,殷勝之的心中充滿殺機。

然而,接著他的心中就充滿愕然,還有古怪:“連鮑伯……不,連王女卡裏都摻和了進來。另外一個就是神之國的人麽?王女卡裏居然和神之國的人攪在一起了!能量平衡反應爐,原來一切都是這東西搗鬼……”

殷勝之讀取著這些信息,心中隱隱無奈的一歎。

這時候,殷勝之已經就明白了過來,原來阿爾文導師對於自己的死亡是早就有所預料的了!

要不然也不會提前把龍形玉璧交給自己,更不會提前煉製這條項鏈……

他是早就料到自己會死亡啊!

殷勝之雙手伏在背後,仰首望天,喃喃自語:“鮑伯……還是王女卡裏……導師可是為你死的啊!”

數天之後,殷勝之接到了一個從羅巴傳來的消息。

阿德蘭王國的王女卡裏要和伊凡沙基帝國的皇太子尼古拉訂婚,並且邀請殷勝之前去參加典禮。

這消息傳出,整個西南總督府上下一時間噤若寒蟬。連下人們走路的聲音都輕了一點,生恐一件無端小事,就惹怒了聖帥大人!

一時間,整個西南總督府上下安靜的可怕!

在西南總督府轄下,起碼明麵上沒有人敢傳播這個消息。

但是出了西南總督府的地域,尤其是在朝廷中樞控製下的地盤上,各處酒樓茶館,大街小巷卻都是在熱議這件事情。

因為每個人都知道,當年的西南總督大人可是曾經和那位王女卡裏一起私奔過的。

這件事情一直被大齊百姓當做英雄豪傑的風流韻事從而津津樂道。

然而現在這位王女卡裏要嫁給別人,而且還是大齊死敵的伊凡沙基的皇太子。

也不知道這位西南總督,聖帥大人會不會發動雷霆之怒?或者衝冠一怒為紅顏?

在西南總督府轄下,沒有人敢談論這個問題。

但是出了西南總督府,對此津津樂道的可就太多了。

而這種事情,無形之中,卻也在損害著殷勝之的聲望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