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穿過這間房子,再次走到後門,那齊榮方才笑道:“我們這些人見不得光,不得不小心謹慎一點。殷先生不要笑話!”

殷勝之微微搖頭,忽然叫道:“小心!”

與此同時,一柄細長的刺劍隔著木門刺穿過來,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向著齊榮心髒刺去。

齊榮一臉驚愕,他的本事絕對不弱,能夠執掌天元教一方總壇,一身降神法早就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之地步。

但是降神法顧名思義,本就是借用神靈之力,甚至招請神靈附身的一門法術。

雖然強大,但是總是需要準備事情。就算是齊榮將降神法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然而總還需要幾息時間準備。

然而此刻,這招殺招來的如此突兀淩厲,居然沒有給他半點應變的時間。

眼見著齊榮逃不開來的時候,殷勝之已經悍然出手。

這時候,殷勝之其他手段也都來不及了。

卻在一瞬間,精神力量灌注入手中的星門之中,一道光芒射了過去。

這一刻,那厚重的木門就好像變得透明了一般,能夠看到門外一個穿著鬥篷的刺客。

此刻,他一臉驚愕的向著殷勝之望了過來,頓時被星門的光芒射入眉間。

卻是在一瞬間,被殷勝之借助星門的力量,侵入到了其識海之中。

人清醒的時候,能夠調動意識,抵抗力遠遠要比睡夢之中不知道強大多少!

尤其是高手在精神力高度集中的情況下,想要破開意識殺人,又豈有那麽那麽簡單?

然而星門這般武器,厲害就厲害在這裏,配合殷勝之強大的精神力,一瞬間,就照入到了那殺手的雙目之間。

那殺手隻感覺仰麵被人打了一拳,整個腦袋都往後仰去,跟著口鼻之間都是鮮血淋漓。

那原本刺向齊榮的一劍卻就陡然的散亂開來,再沒有威力。

齊榮堪堪躲過這一劍,臉色劇變大喝一聲,捏碎了脖子上的一個東西。

跟著,一層古銅色的顏色就籠罩上了他的身體全麵,甚至連衣服也都鍍上了這麽一層黃銅光芒。

跟著,他卻不退反進,虎吼一聲,整個人直接撞上刺劍,撞上木門,哢嚓聲響,刺劍斷裂,木門也都被撞了開來。

接著他的身形絲毫不停,像是黑熊一半繼續向前撞去,直接撞在那殺手懷中。

可憐那殺手被殷勝之精神襲擊,彷佛被人迎麵打了一拳,整個人天旋地轉一般,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好像被一輛疾馳之中的汽車給撞上。

渾身哢嚓聲響之中,也不知道多了幾根骨頭,就飛了出去,身體撞在巷子另一麵的牆上,半天才軟綿綿的掉了下來。

殷勝之剛才並沒有破入那殺手精神識海,等於是用精神和那殺手硬拚了一記。

不過殷勝之原本已經達到了高級學徒的精神力量水平,再加上有著星門這種魔晶武器增幅,又豈是一個並不修煉神竅的普通人所能抵擋?

那殺手被撞擊的頭暈目眩,而殷勝之不過隻是眼前微微一花而已,很快恢複過來。

接著他的意識擴散開去,就已經發現,整個巷子之中到處都是敵人。

其中最為危險的,居然是在房頂上,有人拿著一個罐子,戴著厚厚手套,似乎正要把罐子中的什麽**當頭向著齊榮澆過去。

“強酸,還是火油?”

一瞬間殷勝之的腦海之中冒出一個念頭來,敵人果然是專門針對他齊榮來的。

這般準備,分明是知道齊榮刀槍不入,才專門對他所準備的殺招!

而在巷子之中的遠處,甚至還有人準備著強弩。

沒錯,居然當真是古老的強弩!

殷勝之雖然還在屋內,但是對於巷子內外的情形已經一清二楚。

一道光芒立刻的穿過房頂,射入那那罐子的人識海。

那人雖然全神貫注,但是絕對沒有看到殷勝之,更談不上對於殷勝之的防備了。輕易被殷勝之一瞬間破入其識海之中,星光在其識海炸開。

屋頂那人莫名其妙隻覺腦袋之中猛然一炸,眼前到處都是白光,整個人的眼耳口鼻都被充斥。

不由得身體失去控製,拿著罐子從屋頂摔了下來。罐子破裂,果然是強酸,泄露出來,潑灑在那人自己身上。

頃刻間此人就發出了聲嘶力竭的慘叫來,身體皮肉大片大片的潰爛。

那齊榮吃了一驚,望望地上,再看看身後的殷勝之,渾身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來。

“多謝!”

響鼓不用重錘,齊榮總不會以為這人是自己羊癲瘋犯了,才從屋頂上掉下來的。

殷勝之微微點頭,說道:“這些人好像是專門針對你的,小心!”

齊榮點點頭,也不多說,從腰間摘下一個小荷包來,幾顆黃豆大小的珠子砸在了地上,頃刻間,就化為幾團陰風,迅速的向著巷子外麵而去。

“陰兵,怎麽可能?”

殷勝之微微驚呼一聲。

這巷子雖然狹窄陰暗,很難見陽光,但是如今正是白天,卻哪裏又是陰兵能夠發威的時間?

看來齊榮這些修行者,也並沒有完全的食古不化,而是根據法師們的東西改進了不少。

心中想著,就已經見到數道陰風衝了出去,不一刻就聽到幾聲慘叫。

而另外一邊,也就是店鋪那邊,同樣傳來紛嚷的聲音,越來越近。

“走!”

殷勝之和齊榮兩個也不敢耽擱,再次往巷子外麵衝了出去。

然而這次剛剛一衝入過去,兩人都是暗叫不妙。

卻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團霧氣湧出,兩人衝了進去,還沒有幾步,就已經徹底的伸手不見五指。

“小心法師!”

齊榮清喝一聲,戒備的停下腳步,已經和剛才的幾個陰兵斷了聯係。

幾乎與此同時,一個冷颼颼的聲音傳了過來:“終於找到你們這些東齊的老鼠,幾次三番和我大倭國作對……”

隨著這幾乎沒有溫度的聲音出現,四周的氣溫都好像下降了幾點。

一個身穿鬥篷,戴著法師徽章的家夥,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

他的法師徽章和殷勝之所見過的法師徽章都不一樣,是殷勝之從來沒有見過!

是東倭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