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戰於野,氣血玄黃!

而就在兩龍交戰的空隙之間,一道影子已經從天外飛下,落入到了皇宮深處。

年輕的剛剛繼位,還沒有親政的皇帝陡然間就被那道影子撲入眉心之中,轉眼間就被奪舍。

正常情況下,天子有龍氣護身,萬法難侵,更不要說奪舍了!

就算是在這異度空間之中,卻也是一般!

然而這個時候,殷勝之卻用著這等法門,調動大齊,或者說是西南總督府的龍氣,侵入到了這方異度空間之中。

然後趁隙降臨,奪舍了這位大典朝的皇帝之身。

隨著殷勝之奪舍完畢,原本正在慘烈廝殺的兩道龍氣忽然之間居然水乳交融,融合在了一處。

不僅讓剛才受損的大典龍氣恢複了過來,而且猶有過之!

隻是剛才的那巨大變動,普通人或許還在懵然不知,但是卻已經震動天下。

幾乎就在殷勝之剛剛站起來的那一刻,寢宮的大門就已經被人撞開。

無數皇宮禁衛闖入進來,高喊護駕。更是有著一位禁軍將領大步走來,跪倒在殷勝之腳下:“陛下,你沒事吧?”

殷勝之臉色有些蒼白,道:“朕剛才有些心悸,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禁軍將領是天子舅家,卻也是原本的皇帝最信任之人……

此大典朝,當然不會像是夢中前世一般,外戚地位高漲,舅家領大將軍職位,統管天下兵權,以至於到了威脅皇權的地步。

但是,卻用著舅家之人統領禁衛兵馬,作為皇宮之中的最值得信賴的防線,還是極有用的。

就比如,如果是一個外姓將領,剛才察覺警訊,就不敢這麽肆意的闖入寢宮之中來。搞不好還要等到皇帝發聲……

就好夢中前世荊軻刺秦王,荊軻拿著一把劍追殺的秦王繞柱奔逃。

然而秦宮護衛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而不敢衝上去救秦皇。

就有這麽個意思!

“剛才天柱動**,末將恐有不測之事發生,所以闖入陛下寢宮,還請陛下恕罪!”

“愛卿盡忠職守,護衛宮廷,何罪之有?且先派人前去社稷太廟,查看一番……”

這禁軍將領這才醒悟過來,是啊,天柱動**,社稷太廟這種重地可是最重要的,千萬不能有所損失。

此時,不隻是宮廷之中的重重機構,社稷,司天監,少府,外朝的種種所在,被剛才的天柱震動所驚動。

就連中土各地的修行者們,也都被驚動,向著那奉天城方向望去。

“奇怪,這大典立國也不過七十多年,正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極盛之時,此時四夷邊境都還算安穩。朝廷雖然有著權臣輔政,但是卻也不敢謀逆,怎麽會有天柱動**之事發生?”

此時,中土各地的修行者們都感到古怪。

隨意窺測天柱,那可是極其犯忌諱的事情。

被朝廷知道,可是要派出大軍,攻山破門的。

再加上天柱霸道,鎮壓四方,光芒照耀之內,仙魔難窺。

再加上兩龍交戰時間又短,以至於居然沒有人知道順天城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隻是知道,七日之後,原本輔政的三位老臣因為天柱震**之事,彷佛向天子請罪。

被還沒有親政的皇帝借機發作,一股腦的剝奪了權柄。

再過一段時間,卻又封三位致仕的圍三公,高享尊榮。再封蔭其家中數位子弟,為朝廷侍郎,常侍。

如此又打又拉之間,短短數月之中,天子已經親政大權在握,而讓朝政平安過渡,未起絲毫波瀾。

明年改元天寶,去物華天寶之意!

天寶三年之後,天子的權位穩固,天下局勢穩定。

天子乃生好道之心,召集天下修行之人聚集順天,談論大道,各有封賞。

再天寶七年,有蠻夷犯邊,掠奪百姓牛羊。

天子乃大發兵卒,在諸多道人的輔佐之下,大軍出塞,奔襲萬裏,大破蠻夷,斬首數萬,繳獲牛羊牲口數十萬。

九年,有南方異人送上嘉禾,天子大悅,以為祥瑞。親手種植於上林苑之中!

十四年,上賜天下州府上林嘉禾,命天下百姓種之。

上林嘉禾一年兩熟,畝產倍增。天下鹹安!

此後人口增加,田土開辟,大典一朝進入極盛之世。

天寶二十年,天子征發大軍,攻廣南諸國,辟土數十萬,徙民以種之。

天寶二十九年,攻伐白象國,擴土數百萬。

群臣諸道為天子上尊號為聖文神武執天體道皇帝。

三十三年,天子崩,太子繼位!

黃粱一夢,恍惚一刹那。

殷勝之緩緩張開眼睛,一瞬間眼神之中有著一種無比蒼老疲倦的感覺。

盡管物質世界之中,殷勝之隻不過是過了幾個小時罷了。

然而在這東傳圖之中,卻是已經過了三十三年之久。

作為一個雄圖大略的皇帝,執政了三十三年,將一個朝代推向了極盛之世!

這等複雜的經曆,自然在心靈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

然而轉眼之間,他的眼神卻又再次變得明亮了起來。

畢竟已經是高等法師的巔峰,心念強大,意誌堅韌,此刻很快就已經恢複了過來。

此時再看,那原本描繪著梵門傳法東行的東傳圖,居然畫麵盡數改變。

變成了記錄大典天寶皇帝豐功偉業的圖畫。

而此圖現在也已經變了名字,叫做天寶皇帝經緯文武之圖!

殷勝之心念一動,這圖已經大小由心,飛入到了殷勝之的心靈迷宮之中。

卻是已經被殷勝之給徹底煉化!

“哦,差不多了,也該去見見那位阿爾弗雷德王國的使節了!”

殷勝之微微笑道。

此時,那位阿爾弗雷德王國的使節早已經心急如焚,一直見不到殷勝之,完成不了使命。

而白象國的情形卻是越來越糟糕,國內局勢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態勢。

如果不是這個時候,阿爾弗雷德懷疑桑賈伊大法師是死在香取管吾手中。

而東方大陸的平等運動,都是東倭人在後麵推動,怕是現在都要忍不住去請東倭人出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