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勝之再看了一會兒,已經得出結論,居然是天元教的人,也摻和進了這次的渾水當中。

天元教是個龐大的組織,龍蛇混雜,在羅巴各地發展。其中當然有著劍神朱三這樣的英傑,同樣也有一些隻顧賺錢的家夥。

而不管怎麽說,天元教這個組織要想在羅巴生存下去,就免不了要資金的。他們在羅巴經營著不少黑道生意!

這次殷勝之遇到的卻是被人雇傭的天元教高手。

殷勝之見到他們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些天元教的高手正在和一群羅巴的冒險者起了衝突。

東方人在羅巴大陸是極少數,在這個大多數都是羅巴人和土著人的地方,也同樣是少數。

少數就是異類,而異類總會受到一些特殊的待遇,甚至是排擠。這是免不了的!

隻是這些天元教的幾人都是高手,自然不是那種忍氣吞聲之輩,受到欺負,當然要還還擊。

如此一來,剛剛還是口角,很快就發展到了動手的程度。

冒險者和雇傭兵之中,很少有法師的存在,而以武士或者騎士居多。

隻是,這些武士騎士的武技在殷勝之看來是相當粗疏的。

在羅巴武士騎士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在戰場上成為衝鋒兵,衝鋒陷陣。

所以,羅巴流傳的武技用著大齊的話來說,都是兵家武技,所謂長槍大刀,十**十決。

但是論起精巧來,卻遠遠不如那些幾乎都是私鬥的江湖高手。

幾乎雙方一出手,天元教的人數雖然少,但是很快就把對方的冒險者放倒了好幾個。

能夠參加冒險者雇傭兵的,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看到這裏打的雞飛狗跳,不僅沒人害怕,反而都圍攏過來看熱鬧。

天元教的幾個人雖然開始占著優勢,但是很快隨著對方的人越來越多,漸漸的就轉為下風。

那幾個天元教高手的雇主麵現焦急神色,左右顧盼,一眼看到了殷勝之頓時大喜,急急走過來,叫道:“嗨,比克法師,好久不見了!”

殷勝之心中一動,見這人衣服打扮很有當地色彩,挺著大肚子腦滿腸肥,卻說出了和他接頭的暗語。

頓時向著這人衣角看過去,果然見到一個絲毫不起眼的花紋暗記,頓時笑了起來:“是的,已經三年五個月了,怎麽會在這裏遇到你?”

幾句話之間,兩人已經對上暗號。

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

這等暗號雖然酷炫,但是太過引人注目。事實上真正的暗號,都是看似尋常的話語。

而顯然,事情就是這麽巧,原來這個雇主就是殷勝之的接頭人。

“比克法師,你能不能……”這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請求!

原本殷勝之現在的身份相貌是沒有理由去攙和這件事情的。

不過,現在有了!

殷勝之大步上前,法杖一揮,漫天黃沙化為風暴撲麵而去。

所有那些冒險者嚇的驚慌而躲,屁滾尿流。

“心迷宮,是法師,是法師!”

見到殷勝之出手,一瞬間周圍都安靜了下來,對方的冒險者更是噤若寒蟬。

他們不知道殷勝之為什麽會出手,但是法師向他們出手,已經足以震懾住他們了!

殷勝之走的是上層路線,力量增加的速度又十分快。所以見到的法師都是中高等法師多……

而他忘記了,其實在這個世界的大部分地方,就算是一個剛剛踏入正式法師的星體初級法師,也都遠遠不是任何普通人敢於輕視的。

就算是現在他的法力還沒有徹底恢複,但是也絕不是這些冒險者們所能夠匹敵的!

事實上,就算是他們能夠對付法師,然而在這般大庭廣眾之下對付一個法師,後果反而更加嚴重。

因為,法師不僅是一個稱呼,更是一個階級。

就算是他們能夠對付一個法師,隻會讓其他的法師們不滿,甚至有可能有更加強大的法師對他們出手……

所謂的法師榮耀不容褻瀆,並非隻是說來聽聽。

所以此刻,隨著殷勝之的出手,周圍一片屁滾尿流。

“法師閣下,我們……”一個冒險者喏喏地說道。

殷勝之壓著嗓子,淡然說道:“這些是我的同伴!”

那些冒險者更是哭喪起了臉,如果他們知道這些該死的東方人有著一位法師同伴的話,無論如何也不敢和他們起衝突的。

“是我們不對,我們會賠償損失的……我們是公羊傭兵團的!”

冒險者的一個首領忍氣吞聲,說道。

公羊傭兵團?很出名麽?

殷勝之不知道,也不關心。他點點頭,道:“留下你們的賠償,然後滾開!”

雖然殷勝之說的絲毫不客氣,但是這位首領連同他們的同伴們同時露出了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這次還好,遇到了一位好說話的法師,若是遇到不好說話的法師,可就沒有這麽容易解決了。

這些冒險者們留下了一袋金幣,怎麽看應該也有數百個之多吧,然後乖乖地溜走。

殷勝之當然看不上這點小錢,但是他也知道,這些錢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很大一筆錢了!

要知道,殷勝之當初開神竅,成為預備學徒,陳明川那邊就是獎勵了一千金元,那是他一輩子第一次見到的巨款,當時還興奮了好多天來著……

“這些金幣你們幾個分了吧!”殷勝之淡淡地說道。

幾個天元教的人麵麵相覷,心中暗自為法師的威勢感到駭異,又有些不知所措!

“伯納,我們走吧!”

“是,是!”聯絡人迅速的走了過來,伯納正是他的稱呼,至於他本身到底叫什麽,殷勝之就不知道了。

就比如這位伯納,也隻是知道殷勝之的化名是比克法師,至於真正的身份,他也同樣不會知道。

“他們幾個是我雇傭的保鏢,該死的,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伯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嘀咕著對殷勝之解釋。

“那公羊傭兵團什麽來頭?”

殷勝之問道,剛才敢報出名字,而且看周圍人的模樣,似乎那個公羊傭兵團頗為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