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還有一位同樣身為法師協會常務理事的高等法師,再接下來的兩位卻是聯盟議會的權勢人物!

當然聯盟議會本來就隻有非富即貴的人才能加入,因此這兩位權勢人物本身就是非常有錢,有勢。

這五個人在阿爾利加是有權有勢,可以說都是一方王者。

一般來說,王不見王。

如今這五個湊在一起,當然不是為了嘲笑達內爾,或者是為了給他報仇!

而是為了達內爾的身後事著想……

看啊,達內爾先生就這麽死了。留下那麽多的工廠,財產該怎麽辦?

那就隻有我們行行好,幫忙照顧了!

事實上,五個人湊在一起,正是商量該如何瓜分達內爾死後所留下的龐大產業和財產的。

韋斯特抽了一口雪茄,從容笑道:“達內爾不死,憑著他那瘋狗一樣的個性,肯定是會發動一切力量和殷祭酒不死不休的。但是,他死了,又沒有繼承人。嗯,這麽多人覬覦達內爾留下的財富,誰會想到替達內爾報仇?要不然,那位巴沙克法師為什麽沒死?隻是挨了兩個耳光?”

此刻,那位常務理事,高等法師杜克笑了,道:“你們知道巴沙克那個蠢貨怎麽樣了?”

蠢貨?

這麽明顯的提示,諸人肯定不會不明白。

能混到他們這種高位的,沒有一個蠢貨。剛才隻是沒有往這個方麵去想,此刻被韋斯特一提醒,明白殷勝之並不是真正的瘋狂之後。

這些人再看殷勝之對付達內爾和巴沙克兩人的手段,都不得不歎服起來。

有人幸災樂禍的道:“既然說他是蠢貨,恐怕他現在已經倒黴了!”

“沒錯,”杜克高等法師笑道:“消息剛傳回去的時候,他那一派人還叫囂著報複。然而當雷蒙德大法師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個廢物已經算不上法師了,權力早已經迷失了他的心智,富貴讓其失去了勇氣……而貪婪讓他自取滅亡……’接著,巴沙克高等法師就被取消了法師協會的常務理事的職位!”

雷蒙德大法師正是法師協會的會長!

諸人都嗤笑出來:“誰讓這貨貪婪的看不清形勢的。雷蒙德大法師是什麽人?眼裏不揉沙子的。他既然答應了那位殷祭酒自由選擇貸款方的權力,這個愚蠢的巴沙克居然還敢出麵幫助達內爾向大齊一方施壓,簡直是愚不可及,絲毫不把雷蒙德大法師的話放在眼裏!”

杜克笑道:“不隻是這些,這個蠢貨身為法師,不知道常務理事的位置隻是身外之物,一個法師最重要的是法師修為。可惜巴沙克那個蠢貨在權勢之中迷失了,忘記了這點,放鬆了修行。結果堂堂一位高等法師,居然被一個普通女人給拿刀架在脖子上……天啊,這事情傳出去,我們法師協會的臉都丟光了。也難怪雷蒙德大法師如此生氣!”

這才是雷蒙德大法師真正生氣的地方,一個高等法師啊……

哪怕是你出手沒有打過殷勝之,被抓住也好。

結果這貨硬是連出手都沒有就被人給抓住挾持了,這也還罷了,如果隻是殷勝之一個人……殷勝之好歹也是高等法師,勉強還能遮掩,說得過去。

這貨居然被狄克一個女人給挾持了,而且扇了耳光……

這要是還讓巴沙克留在法師協會的常務理事的位置上,那整個法師協會都要成為笑柄!

若是殷勝之殺了巴沙克,法師協會當然要給他自己的常務理事報仇。

給這種貪婪愚蠢腐化墮落,又不識時務的家夥報仇?法師協會還有臉麽?

直接把巴沙克免職,基本上就說明了法師協會的態度了!

對比起來看,殷勝之即使是在當時那種環境之中,判斷力依舊十分敏銳。

殺了達內爾,侮辱巴沙克。這種不一樣的對待,這分明是一切都已經謀算好了的!

諸人默然,就算是剛才所說要找殷勝之麻煩的,也並不是真的相幫達內爾報仇,而是出於對殷勝之瘋狂的忌憚。

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在座的人都是身嬌命貴,最怕的就是殷勝之這種無法無天,毫無顧忌的人!

但是,現在一旦想明白了,殷勝之根本不是瘋狂,而是有預謀的絕後患,那麽諸人反而沒有那麽忌憚了。

隻要不和殷勝之有生死衝突,那麽就不用擔心殷勝之亂來。

說起來,諸人還真有點鄙視達內爾,三千萬貸款這生意,雖然不小,但是富貴到了他們這種程度,卻何必要把自己的命都給搭上去?

沒人願意給自己找事,更沒有想給達內爾報仇。

既然這樣,也就沒有人打算找自己的麻煩。

周圍的氣氛越發輕鬆了起來,他們隨即轉移了話題關於如何分瓜分達內爾遺留下的財產,早已經談妥,現在是閑聊時間。

因為大家都發了一大筆橫財,所以每個人的心情都頗為愉快。

“說起來,三千萬的追加資金。法師協會的那些老家夥們胃口還真是大啊,又是獅子大張口……也不怕把大齊人給嚇跑!”

“不過這對於我們也是有利的嘛,最起碼韋斯特先生的銀行又有一筆大業務了。”

“話是這麽說不錯,不過他們這麽一來,也會有副作用啊。我們阿爾利加發展到了現在,已經不能在閉關鎖國了,我們有實力加入到更加廣泛的國際市場之中,並且……要想解決這該死的經濟危機,我們的很多工廠主的貨物都賣不出去了!”

“是的,大齊是一個很好的市場,而且也是一個很好的盟友……那些該死的東倭人!”

阿爾利加發展的如此迅速,雖然偏安一隅,在大洋彼岸,遠離任何一塊大陸。

但是,阿爾弗雷德王國對於阿爾利加並不是絲毫沒有防備的,用著各種手段打壓阿爾利加出頭,不讓其在國際場合發揮任何作用。

也讓阿爾利加國內的巨大資本,還有龐大的生產力都無處可去,隻能在內部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