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取殿下,我們已經得到消息。東齊已經和阿爾利加人談好了,準備購買他們的魔晶生產設備……難道你們就不準備做點什麽嗎?”

能夠以這般語氣和香取管吾說話的,當然不是東倭人,而正是一位阿爾弗雷德的使者。

香取管吾沉聲說道:“消息我們也都已經聽說了,可是沒有辦法啊。我又不能親自出手,而我們的高等法師,卻又不一定能夠對付殷勝之!”

“這麽說,香取殿下,您這是怕了殷勝之麽?”阿爾弗雷德王國的使者問道。

香取管吾默然不語,似乎默認的架勢。

那使者不屑的道:“既然如此,那麽看來還是隻有我們阿爾弗雷德王國親自動手了!”

香取管吾點頭:“也就是隻有阿爾弗雷德王國這樣的強國才有這樣的能力啊!”

見著香取管吾這般做派,那使者再不說話,原本隻是激將的,見到香取管吾居然如此膽怯,卻是將香取管吾小瞧了幾分。

當下冷笑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麽我就告退了!”

“等等!”

“還有什麽事情?”

“這些情況讓你的助手回去稟報就是了!”

“為什麽?”這使者有些不解。

香取管吾冷厲一笑:“你以為你跟在大法師麵前如此說話,還能活著回去麽?”

那使者大驚,剛剛想要在腰間摸武器。然而一股巨力壓了過來,直將這使者壓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跟著卻是哢嚓擦的聲響,卻是那使者身上的骨骼居然就那麽一根根的斷裂開來。

慘叫聲和求饒聲不斷從這使者口中傳出,然而香取管吾充耳不聞,他注視著旁邊看得目瞪口呆,汗流浹背的使者副手,問道:“你把剛才的話記下來了嗎?”

這使者副手見到使者如此模樣,嚇的早已經魂飛魄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沒,不,我沒記……”

“嗯,這點小事都記不住,要你何用?”香取管吾淡然說道。

“記下來了,記下來了……”這助手趕緊說道:“你看,你看,都記在這裏……”

說著,拿起速記本給香取管吾看。

“既然記下來了啊,那麽留你還有什麽用處?”

話音未落,一條舌頭也不知道從哪裏卷了出來,將這副手攔腰一卷,就給不知道卷到什麽地方去了。

隻聽得周圍傳來讓人毛骨悚然的咀嚼的聲音。

“將這東西交給他們的隨從,讓他們把東西帶回去!”香取管吾指指地上的速記本說道。

頓時悄無聲息的,就有人從黑暗之中站出,跪地下拜,然後將速記本給拿了出去。

香取管吾卻不堪這些,雙手抱懷,仰麵望天,嘴角露出著淩厲的殺機:“嘿嘿,殷勝之此子古怪,居然連滅世魔物這種東西都能夠弄出來。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阿爾弗雷德人如何殺他……莫要損兵折將才好!”

身後依舊傳來慘叫,卻是那使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香取管吾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阿爾弗雷德王國駐格羅阜沙,這裏是阿爾弗雷德王國在東方大陸最大的殖民地,也是其統治中樞……

這裏最顯眼的建築並不是那大理石建造的富有羅巴風格的總督府,而是俯瞰著整個港口城市的法師塔!

單單隻要看到法師塔的存在,就知道阿爾弗雷德王國對此地的重視了。要知道修建這麽一座建築,起碼需要數百萬的金元……

而此刻在法師塔之中,布萊茲高等法師看完了隨從們帶回來的回信,默然不語。

其他法師也都是這般,臉色古怪,不發一言。

阿爾弗雷德王國派出去的正副使者都死了,死的慘不忍睹。

這等於是在**裸的打阿爾弗雷德王國的臉……

如果換了一個環境,反正這樣的事情,阿爾弗雷德王國肯定是不能承受的,說不定會叫囂著要用戰爭來懲罰暴倭!

但是,誰讓殺人的是大法師呢!

大法師有著特權,大法師不管做什麽,反正隻要不逼到底線,沒有人願意和大法師作對……

不過說起來,這位使者膽子也真的夠大,在大法師麵前也敢如此放肆無禮,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就算是現在法師塔之中站著的阿爾弗雷德王國的高等法師見到香取管吾也是要畢恭畢敬……

“無知者無畏啊,算了。這個蠢貨死就死了,法師的尊嚴本就不容褻瀆!我們還是來討論一下這次的事情吧,國內對於東齊的態度很是不滿……”

對於香取管吾的態度,這些阿爾弗雷德王國法師們都有些了解。

香取管吾當然不是怕了殷勝之,問題的關鍵是,他打算甩包袱給他們……

站在香取管吾的立場其實也可以明白,東倭的法師底子太薄了。

香取管吾創建東倭法師體係,至今也就不過是二三十年時間,培養出了十多位高等法師,已經很不錯了。

然而最近幾年,東倭的高等法師損失慘重。

鬆尾千秋那三個倒黴鬼不說,又有兩個高等法師死在了殷勝之手上。

這些年辛苦培養出來的高等法師,差不多折了一半兒!

鬆尾千秋既然不能親自出手,又不可能把國內所有高等法師都派出去對付殷勝之……而派少了,卻也怕又被殷勝之幹掉!

這般情形之下,鬆尾千秋的困境可想而知了!

他現在幾乎就等於耍賴,明擺著把殷勝之這個大難題交給阿爾弗雷德王國去解決……

而這些阿爾弗雷德王國法師們雖然已經看出了這一點,但是也隻能捏著鼻子接下來。

東倭好歹是他們的盟友,牽製伊凡沙基帝國的最重要的手段之一,也不能坐視東倭太過削弱!

“既然,東倭人不肯出手,那麽就由我們出手對付殷勝之吧!”

格羅阜沙法師塔塔主布萊茲說道:“國內對於大齊很不滿,對於那位殷勝之的行動也比較忌憚,這次是該給他們一個教訓了!”

“當然不滿了,議會的那些大商人們可是失去了一個發大財的機會啊!”旁邊一個高等法師笑嘻嘻,卻不無諷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