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島雖然隻是官場的邊緣角落，但是並不代表他們就耳目閉塞了！
其他人聽著幾人的對話，也都不由地安靜下來。
忽然，有著一個腦子靈光的家夥想到了什麽，失聲叫道：“剛才說這些人是法師學徒？難道都開了神竅不成？”
這一聲驚呼，卻是宛如炸雷，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不可能吧？
這十多個來自中州的士兵居然都是開了神竅的麽？
學員不等於學徒，學徒是一種職業等級。
起碼也要是開來神竅之後，才有資格被稱呼為學徒。
至於學員麽，招收進來就可以叫學員。能不能打開神竅，這就全靠運氣。
此刻這十多個中州總督府來的士兵，莫非都是已經開來神竅的麽？
便是那幾個剛才陰陽怪氣私底下說怪話的法師此刻也都是心中凜然，仔細望過去，但見這隊士兵個個目光炯炯有神，隱見靈光……
不由得都是倒抽一口氣，這些居然都是開了神竅之輩。殷勝之到底從哪裏找來的？
有這些學徒打底，法師學院已經可以開辦起來了。
雖然說羅巴大陸的戰爭法師培養，已經是模式化的流水線填鴨製造……
但是，就連第一大國阿爾弗雷德王國一年也都不過數十位法師畢業。
而一年招收的法師學徒，也就不過數百而已。
說是流水線培養，其實還是半精英的收工模式的教育。
而大齊剛剛開辦法師學院，第一年招收這麽十多個學徒，其實已經算是可以了！
就比如說南明島軍校雖然是大齊第一所仿造羅巴神武革命之後，新軍事革命的現代軍校，但是規模並不太大，也就不過數百學兵而已。
搞不好還沒有阿爾弗雷德王國一年招收的法師學徒多……
剛才那些準備看殷勝之笑話的家夥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們以為天大的問題，在殷勝之麵前，早就已經不算是問題了，一時間又是鬱悶，又是憋屈。
這殷勝之運氣真好！這麽多開竅學徒都被他找到了。
卻不知道，這哪裏是殷勝之運氣好？
分明是楊鑄虎花了極大的力氣，從麾下所有部隊之中選拔出來的這麽一些法師種子。
這是專門送來，給殷勝之當學徒，想要學習真正的戰爭法師的知識的。
當初楊鑄虎就答應過殷勝之，隻要幫他解決大河上的事情，就會派人去給他當學徒捧場……說的就是這回事！
不說那幾個法師的小心思落空，其他的軍校學員反應過來，忽然大嘩起來：“這是不是說，法師學院不再招人了？”
成為法師，一步登天，誰不想？
想想殷勝之，三年前還不過隻是一個無名小卒，三年後就已經成了位高權重的法師祭酒，誰不羨慕？
當然，殷勝之際遇難得，人又天才，能夠跟著大法師學習，短短兩年而成正式法師，這大多數人是不敢想的。
但是隻有有機會成為法師，可是絲毫不比以前考中進士差……
因此，不隻是各地前來報名的學子極多，就連軍校內部學生，也都對此趨之若鶩。
若殷勝之真的不打算再招學徒，那對諸人來說自然是失望之極。
這般叫聲正好被殷勝之聽到，含笑說道：“誰說法師學院今年不準備再繼續招生的？當然要招生。不僅會在外界招生，便是軍校的應屆畢業生之中，也是要招收的！”
從畢業生之中招收，怎麽招收？莫非也是向羅巴軍校的製度學習？
想到這裏，有些聰明人已經怦然心動。
以前南明島軍校經費有限，可不是每個學生畢業都能夠得到開竅藥劑的。
事實上，以前每年畢業隻有十隻開竅藥劑分配下來……莫不是？
卻聽殷勝之微微笑道：“明帥看重你們這些學過最新軍事知識的人才，已經說好撥下款子，日後能夠通過畢業考試的學生，都能夠得一份開竅藥劑！”
“嘩，太好了！”
“明帥千歲，公侯萬代！”
還有叫：“多謝祭酒大人……”
亂糟糟的叫什麽的都有，顯示著所有學兵的興奮。
這些錢當然不是陳明川批下來的，而是答應給殷勝之的每年兩百萬金元的經費之中，殷勝之特意拿出來的一部分。
這筆錢當然不小，但是也當真不算什麽大錢！
南明島規模有限，一年畢業的學生頂多不過一百多個而已，就算是按照一隻開竅藥劑千元的價格，也不過十多萬而已。
更不要說，以殷勝之的渠道怎麽也不可能去買這麽高價的開竅藥劑的。
當然，這也是現在軍校規模太小，日後規模一大，每年畢業生的數量就要多起來。
這些學兵們自然不會想那麽多，聽到殷勝之宣布的好消息，紛紛都歡呼起來。
便有一個官吏小心翼翼地問道：“祭酒大人，那若是其他前來報名的軍校生該怎麽辦？”
“簡單，有錢的交兩千銀元的學費，立刻發下開竅藥劑！”
殷勝之說的輕描淡寫。
隻是，兩千銀元絕不是一個小數目，恐怕大多數中等之家都很難拿出來。
不過也必須承認，兩千銀元不過隻是兩百金元而已，是買不到開竅藥劑的。學院肯定還得貼錢！
“那……若是開不得神竅怎麽辦？”問話的官吏顯然心動，他有兒子，能夠話兩千銀元入讀法師學院，絕對是求之不得。
“可以學習武士，騎士之道麽。戰場上，也少不得這些的……”殷勝之道。
下級軍官還是很講勇武的，尤其是有衝鋒兵這種兵種存在。
這問話的官員頓時苦惱起來，能夠打開神竅的機會太低，百人之中說不定才有一個。若是花兩千銀元，不能成為法師，隻能成為騎士，武士，這好像有點不太圓滿……
“祭酒大人，若是拿不出錢的呢？”又有人問。
總不可能把拿不出錢的學員盡數拒之門外去吧？那算什麽了？
這套在羅巴講得通，但是在講究有教無類的大齊，那還真說不通！
但是，如果不交錢的也能得到開竅藥劑，那些交錢的人又怎麽會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