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敲打著搖搖欲墜的窗戶欄杆,似乎想要進到屋子中來。

離得近了,從玻璃中望出去,可以看到一個個腐爛的人臉,居然全部是活動腐爛的屍體。

“喪屍?”

殷勝之臉色露出古怪的神色來,卻見這些喪屍越來越多,擁擠著幾乎就要把窗子給擠破。

然而就在這時候,殷勝之忽然大喝一聲,舉起了一個殘破的桌子猛然間向著窗戶砸了過去。

原本就要破碎的窗子頓時嘩啦碎裂,跟著就有著三四個喪屍被擠了進來,摔倒在地,張牙舞爪的想要爬起。

然而,殷勝之卻主動搶步接近,手中長劍刺出,從一個還沒有爬起的喪屍天靈蓋刺入。

跟著,又是一劍接著一劍的斬殺這些喪屍,每一劍都不離這些喪屍的腦袋。

轉眼間擠在最前的十多個喪屍已經被殷勝之給解決。

然而,可以看到後麵黑壓壓的,無窮無盡,似乎有著無數的喪屍擁擠過來。

殷勝之將劍扔掉,忽然張口大叫:“我投降,投降不殺……”

按理來說,這些喪屍哪裏聽得懂殷勝之的投降?

自然是不會理會,隻會過來把殷勝之給撕成粉碎,一點點的吃進去。

然而殷勝之叫了投降之後,那些喪屍的臉上一個個都露出驚訝的神色,最後他們都變成了一張臉。

然而無數的僵屍消失,化為殷勝之身前所站的一個白色法袍上帶著金環的法師。

這時候,燈光撒來。殷勝之又哪裏站在什麽年久失修的屋子裏?

而是站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書房之中!

一瞬間的變化,讓殷勝之也都露出了驚訝之極的表情來。

雖然他早有猜測,自己遇到的隻不過是一個下馬威而已。

隻要自己主動投降,肯定有七八分的把握,對方會停手。

但是殷勝之所料不到的是,自己剛才到底經曆了什麽?

難道剛才隻是做了一場夢?打了一個盹兒?

“剛才這是?剛才這是!”殷勝之不由問道。

“這是心迷宮,任何一個正式法師都要掌握的能力。你不是要知道為什麽我們法師會是戰場之神麽?就是因為我們法師掌握這種力量……”

這位法師淡淡的說著,語氣淡漠。

但是殷勝之卻有著一種自己已經通過了考驗的感覺。

事實上,剛才殷勝之先動手,展現了身手之後再投降也是很有講究的。

既表現了自己的武勇,然後再表示了自己的智慧。

顯然這種表現讓這位阿爾文法師滿意!

而殷勝之驚訝的發現,眼前這位法師就坐在書桌後麵,雙方的距離不過超過十米,而從始至終,殷勝之都對於他們視而不見。

這算是什麽?鬼打牆?陣法?

他還沒有時間去細想,就聽到這位煉金法師繼續說道:“你看外麵的戰車飛艇是不是很厲害?

還有那些打開了精微寶藏和元氣寶藏的,擁有無窮大力,甚至能夠覺醒種種異能的。

但是為什麽戰場之神不是他們?為什麽主導國家命運興衰的力量也不是他們?

隻有我們,隻有我們法師!才是決定戰場勝負,決定世間一切的真正力量!

因為隻有我們,才能夠用精神力構築出這種心迷宮來。”

這一段話聽的殷勝之心潮起伏,的確正如眼前這位黑袍法師所說。

殷勝之一直懷疑,這方世界的蒸汽技術已經十分發達,還有劍神朱三那種劍氣丈五,幾乎達到古代傳說之中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的高人。

但是,為何是法師稱尊?

還有就是,在夢中,殷勝之的上一世道法已經達到極高境界。

尤其是自己師父,那個兵解的老道,修行已經達到了陰神真人的層次。

然而都沒有辦法和軍隊,沒有辦法和火炮鳥銃抗衡。

殷勝之絕不認為,一般的正式法師會有陰神真人的層次!

然而,為什麽這個世界卻是法師稱尊?法師是戰場之神?

那神武革命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讓西洋法師和軍隊變得如此強大?

當年大齊的百萬大軍絕對不弱,論起裝備來也不過比西洋列強稍弱而已。

當時的大齊還在所謂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極盛之世,軍隊戰力強悍,剛剛打贏草原胡寇。

然而卻在一戰之中,百萬大軍敗於兩萬西洋軍隊手中。

為何會如此?

不僅是殷勝之搞不懂這些,就連這上百年來,大齊的無數仁人義士們也都不懂,前赴後繼的出海來到西洋,想要學到西洋神武革命的知識帶回國內。

而現在,殷勝之隱約知道,自己已經開始接觸這個謎題了!

“哼哼,還有你,以為在決鬥的時候表現的很不錯,是不是覺著很得意?動手居然還要動刀劍,簡直丟光了我們所有法師的臉!”阿爾文法師冷聲叱道。

“我看你和人決鬥時候,隻是稍微涉及了一點點的精神力的運用,不過皮毛而已,算得了什麽?若是你煉成心迷宮,根本一個念頭就讓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殷勝之對於這位黑袍法師貶低自己決鬥時候的表現並沒有什麽異議,隻是把注意力關注到心迷宮這三個字上。

這位法師來來回回的提到心迷宮……

神武革命的關鍵在於法師在戰場上的作用,而法師為什麽厲害?按照眼前這位黑袍法師的話來說,就是心迷宮。

那麽,心迷宮到底是什麽?殷勝之不由問道。

他同時又在自己心底去想,這種叫做心迷宮的法術,和我以前所學種種法術有什麽不同?

“心迷宮,簡單來說就是精神力鑄造的迷宮。當然了,說白了,這些對於你這種預備法師還太早了一些。不過我可以讓你看一下,法師是如何主宰戰場的!”

阿爾文法師淡淡一笑,似乎帶著一種嘲諷,說道:“你們齊國人最想知道的不就是這個麽?”

劉勝之昂然而視,目光並無半點遊疑躲避,說道:“是的,我等正是想要知道這個!”

鮑伯看著這兩個男人的目光對視在一起,都是分毫不讓,頓時擔心兩人都要火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