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室門板牆壁都太薄,連普通人都不一定擋得住,更是擋不住高手,不足為持!”

即使這個時候,明知道外麵有著不懷好意的高手,自己陷入極大的危險之中,然而殷勝之依舊保持著冷靜。

他走了過去,輕輕拉開了艙門,門口站在一位麵容普通的西方男子,正是侍者打扮。

讓人再見到他之後,很容易喪失警覺心。

“先生,您馬上就要到了,請準備下飛艇吧!”

殷勝之道了一聲多謝,就從兜裏掏出小費,正要遞過去的時候,卻見那人眼神之中發出奇異的光芒,語氣變得越發溫和好聽,甚至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下意識的聽從他的吩咐。

“先生,請轉身回艙,準備您的行禮好麽?”

殷勝之猛然一震迷糊,下意識的點頭道好。盯著這個侍者的眼睛,發現他的瞳孔簡直如同寶石一樣,散發著異樣的光芒,讓人沉醉,幾乎不可自拔,接著就跟著他的眼神徹底被陷入到了一片漆黑的黑暗迷霧之中去了!

事實上,殷勝之雖然已經做好了一切防備。但是絕沒有想到,自己的精神力居然和來人差這麽遠,隻是對視一眼之間,就著道了,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有任何反應!

這時候的殷勝之在一片大霧之中迷路了。

他闖入了一片樹林,居然是一座巨大的森林,而且是絕無路徑可言的原始森林。

蒙蒙的霧氣之中,殷勝之在這森林之中,到處都充滿了寂靜。

一種詭異的氣氛纏上心頭,讓殷勝之的放鬆的心情很快就不翼而飛,他下意識的按住了劍柄。

“安靜,實在是太安靜了!”殷勝之喃喃說著:“偌大的森林裏麵,怎麽什麽聲音都沒有,連一個點蟬鳴蟲唱的聲音也都沒有!”

森林之中的老樹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了,無數的藤蔓攀爬著,以至於變得千奇百怪,甚至在這種暗黑的陰影之中,顯得陰森而又恐怖。

如果說下一刻,這些老樹都突然活了過來,對他發起進攻,殷勝之一點也都不會覺著奇怪!

然而殷勝之心中總有一種古怪的感覺盤繞在心頭。

“該死,又是夢境!不,我現在還清醒著……”

殷勝之猛然一掐自己虎口,確定自己還是在清醒之中。

然而,現在眼前卻已經陷入到了一片詭異的森林之中。

似乎殷勝之剛剛想到聲音,背後就傳來了風聲,殷勝之聽聲辯位,頭也不回,身軀扭轉,已經一劍刺出。

邊聽著一聲慘叫,他的劍上已經刺穿了一個怪鳥,正是飛艇途中所見。

此刻那怪鳥龐大的身軀依舊是在劍上扭動,流出黑色腐爛的血水掙紮著向殷勝之撲來。

然而,殷勝之的劍上忽然閃出一道雷光來,所過之處,那怪鳥立刻化為飛灰,消散在了空中。

跟著,殷勝之手中的長劍也跟著斷裂,失去鋒芒。

殷勝之麵色不變,隨手把斷劍扔出,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冷笑來:“和我玩這一招!”

手卻垂在身邊暗自掐訣,心中默念:“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內存的一口雷煞之氣降下肝府,膽氣頓時大盛。

同時觀想沙場點兵,大將橫掃千軍的氣魄來。

身上一股威勢無由而生,卻是閉起眼睛,也不管前麵有沒有路,就這麽一路闖了過去。

卻走不到數步,似乎已經撞到樹上。

不過這樹絕不是原始森林那種參天老樹,不過碗口粗細的綠化樹而已。

殷勝之不管不顧,隻是向前,一連走出十多步,似乎“啵”的一聲闖過了什麽屏障。

這個時候,他才猛然張開眼睛。彷佛有著一縷亮光在其眼底閃過,這時候殷勝之就已經走出了剛才的那幻境……

這一切都隻是發生在意識當中,看起來似乎過了半天,然而外麵時間不過隻是真正過了幾秒鍾而已。

當殷勝之轉身走進去的時候,那侍者笑了起來,跟著一步跨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靈活的像是一隻狸貓一樣。

“現在,讓我們好好談談,”這個侍者臉上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容來,看著殷勝之:“看看你到底有什麽價值,能夠讓那些東瀛人出這麽高的價錢要你的小命?咦,意誌還挺強大的麽?這麽久都還沒有屈服,有趣,有趣!正好拿你磨煉我的構夢術……”

然而,接著他就一震。發現殷勝之笑吟吟的在看著他,那種模樣,似乎沒有一點被催眠操縱的情況!

怎麽可能?這侍者大驚,立刻加緊催動法術,眼神之中的光芒越發明亮,簡直好像暗夜之間的燈光,想要“重新”控製住殷勝之。

然而卻發現自己目光所及的,卻是一本厚重的羊皮古書,被殷勝之高高舉在身前,正好擋住視線。

那侍者心中叫道幼稚,我這等高等催眠術又豈是不接觸目光就能夠躲避開來的?

就要想讓殷勝之嚐嚐厲害,然而讓他駭異的事情發生了。

這位侍者發現自己的目光居然離開不得這本書的封麵,好像那封麵上的花紋有著無比巨大的吸引力似的,將他的目光死死的黏在上麵。

“不好!”

當這侍者心中暗叫不好的時候,眼前這本書封麵的花紋,已經開始扭曲了起來,彷佛生出一個黑洞,想要把他給吸進去。

甚至那黑洞之中似乎隱約傳來嬉笑的聲音,以及迫不及待的流出的口水。

眼見著口水就要流出,忽然伸出了一個長長的舌頭,一下子把口水給添了回去,然後繼續伸長,似乎要向著侍者舔過來。

這一刻,那侍者渾身上下抖如篩糠:“迷宮,心迷宮……”

一句話都沒有說完,忽然覺著脖子之上胸口一陣絞痛,劇烈的痛疼已經模糊了眼前的黑洞。

卻是就在這使者陷入幻境的時候,殷勝之毫不客氣的拿出匕首刺入了他的胸口。

同一時間,這本地獄之書發出一聲不甘心的怪叫。好像是有人奪走了“它”嘴邊的美食一般,黑洞紅舌都已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