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賦稅的七成出自南鎮,再加上經濟發達之地,觀念開放,人才輩出。南鎮每年派出的留學生也是最多的,是其他四鎮加起來的十倍有餘……

要錢有錢,要人才有人才。除了兵力弱一點之外,可以算是國內第一強鎮了。

而殷勝之自己的定位就是南鎮的強軍之人!

這就不僅需要殷勝之有著強力法師的身份,同樣有著領兵的能力,要學習到先進的戰爭知識,同樣要有豐富的戰爭經驗。

這才是殷勝之一力去德蘭治的最重要原因!

當今世界,德蘭治戰爭恐怕就是最大規模的戰爭了!

徐徐鬆了口氣,殷勝之長歎道:“看來德蘭治是暫時去不了,也不知道該如何向葛林法師交待!”

上次葛林法師身受重傷,到現在都還沒有好。甚至他的恐怖屋都暫時被廢掉,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徹底好!

這時候還當真難以向葛林法師啟齒呢!

時移世易,情勢變化的太快。

當初殷勝之打算去德蘭治參加戰爭,獲得經驗。

那是因為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成為正式法師。更重要的是,殷勝之還不知道法師的迷宮是模仿神靈的神域……

而到了現在,殷勝之想著回大齊去,見識東方神靈的神域。

再加上殷勝之和義勇軍的那些家夥們不歡而散……

香取管吾的一把妖刀所化黑蛇,可是讓整個塞西爾伯爵府邸雞飛狗跳,死了不少人。

那些人恐怕都把賬算在了殷勝之頭上……

起碼殷勝之和他們肯定是合作不來了!

這越發讓殷勝之沒有前往德蘭治的興趣。

當然,事有輕重緩急。從殷勝之這邊來說,大齊的事情肯定比德蘭治重要的多。

殷勝之隻是因為最初答應過葛林法師,現在反悔,太過出爾反爾,這才有些不安……

他來到布魯姆古董店看望葛林法師的時候,卻沒有想到,意味的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王女卡裏。

她正憂傷的坐在葛林法師的床頭,忽然扭頭看見殷勝之,一雙有些紅腫的眼睛頓時射出異樣的光彩來:“殷,你來了!”

“呃,是我來了……葛林法師怎麽樣了?”殷勝之有些不自在的問道。

“葛林叔叔,葛林叔叔……”說了兩句,眼圈一紅,就差點哭了出來。

這點動靜驚醒了正在**躺著的葛林,隻見他短短幾天下來,居然皮包骨頭一般,原本黑色的頭發盡數都變成了花白顏色,看起來異常蒼老。

“殷,是你來了?”

殷勝之一驚:“葛林法師,你怎麽傷這麽重?我還以為……”

“咳咳……”葛林法師說不出話來。

王女卡裏說道:“葛林叔叔的精神迷宮幾乎整個都被破壞了,他就算是不死,恐怕修為也都要跌落成星體法師了!”

這麽嚴重?

一個一隻腳都已經踏入高等法師級數的法師,居然被打回原形,等級退到星體。這傷也太嚴重了吧?

“難道連阿爾文導師也沒有辦法麽?”殷勝之問道。

葛林法師輕聲歎道:“是我太貪心了,明知道大法師的厲害,但是我還是想要試試。隻要能夠吞噬了那黑蛇,我就能夠晉升為高等法師……可惜,我失敗了!”

還有這種法門?確實夠邪門的!放到夢中前世,也都是屬於歪門邪道的功法。難怪反噬這麽嚴重!

看重葛林法師的傷勢這麽重,殷勝之有些話卻越是不好出口了!

葛林笑道:“幸好你的那些小惡魔幫我分擔了一點壓力,要不然我就不是躺在這裏和你說話了。你應該是在墓地之中才能見到我!”

頓了頓,葛林法師已經艱難地說道:“你看我這個樣子,德蘭治是去不了了,你也不要去了!”

殷勝之“啊”地一聲,詫異問道:“為什麽?”

盡管殷勝之現在是想來告訴葛林法師自己這個決定的,卻怎麽也都沒有想到,葛林法師會提前說出來。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居然有著幾分慈祥的味道:“殷,你也是上過軍校的,你該知道戰爭從來不是單憑個人武力的事情。上次你把義勇軍的那些人都得罪了,你還去德蘭治有什麽用處?單槍匹馬又能如何?如果我沒有負傷,能夠回德蘭治那情況肯定不一樣,可惜……再說,德蘭治一時半會兒也打不起來了!”

“為什麽?”殷勝之又是心中一動,問道。

“經過諸國調解,阿爾弗雷德王國答應不再對德蘭治采取武力行動。當然,這個保證是被逼迫的,誰也不知道阿爾弗雷德王國會遵守多久?但是短時間之中,那肯定是打不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殷勝之身上有著一種輕鬆的感覺。

他說:“我準備離開布列瓦了!”

葛林法師還沒有多少動靜,王女卡裏先就一下子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殷勝之。

這讓殷勝之很是尷尬!

“去哪兒,回國麽?”

“不是,我準備去伊比利亞。平章大人離開裏華瑟爾的時候,被人刺殺……”

葛林法師閉上雙目,說道:“不是阿爾弗雷德王國的人幹的,最近他們焦頭爛額,自顧不暇!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們兩個出去聊聊吧!”

呃,這是葛林法師要給兩人聊天的機會呢!

殷勝之原本想說什麽,卻最終沒有出口,隻好跟著王女卡裏一起走出房間。

這讓殷勝之覺著氣氛很是尷尬,隨便找了幾句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呃,這個……殷勝之似乎對鮑伯說過,不過眼前這位王女卡裏是鮑伯,還是那位伯爵是鮑伯呢?

這真是個惱人的問題!

從現在的表現來看,王女卡裏繼承了鮑伯的記憶性格。

而那位伯爵鮑伯,才好像是繼承了鮑伯的身體啊!

這就很古怪了,殷勝之一直把鮑伯當成男人,而且他本來就是個男人。

現在,忽然出現了一個女人的鮑伯,這讓殷勝之的心裏是相當的古怪的!

“殷,最初你是不是因為我才要去德蘭治參戰的?”

坐在床頭的卡裏忽然低頭說了一句讓殷勝之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