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殷勝之也要躲不過這等的密集彈雨,忽然之間隻見他一笑,手中彈出一顆魔晶來,頓時一道水晶般的盾牌擋在了殷勝之的身前,將這些子彈盡數擋住。

卻是剛才斬殺了那助手之時,殷勝之甚至隨手把他身上的魔晶給搶了過來。

“有趣,這就是星器麽?”

體驗了一下這東西,殷勝之頓時了然。

更是變得完全不感興趣!

因為這東西根本就是閹割版的星門,而星門千變萬化的作用,在這所謂的星器上,就被固化成這麽簡單的形態。

簡單點來說,星門可以隨著心意千變萬化。但是這等星器,卻就隻有變化成盾牌一個作用。

無非是這個盾牌大小,還算可以有自己來控製的!

隨手擋住了射來的子彈之後,殷勝之一笑,身形迅速的向後退去。

一個肘撞,撞入一個學徒的懷中,從他身上將星界之門的鑰匙給搶了過來,然後迅速的消失而去。

“哼,若不是需要這些家夥們拖一下鬼兵,我剛才出手,就已經一個都不會剩下!”

盡管在這遊戲之中殺人,並無太大實際意義,然而卻能夠暢快一下自己心思。

夢中前世,他親手殺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在這裏殺幾個阿爾弗雷德王國,殷勝之一點負擔都沒有。

不過就算是如此,經過殷勝之剛才搗亂,能夠活下來的阿爾弗雷德人剩下的絕對不超過一半兒。

他們的陣型被殷勝之打散,直接暴露在鬼兵的槍林彈雨之下,損失肯定是慘重。

“鑰匙被殷勝之給搶走了……這家夥果然不簡單啊……”

梅林親眼看著殷勝之潛伏在自己人馬的背後,跟了那麽長的時間,才終於找到機會,殺人奪寶,動作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此刻,已經對於殷勝之的感覺再次改變:“這家夥是不是法師天才很難說,但是要去當殺手的話,一定是個天才殺手!”

跟著那些路癡耽誤了這麽長時間,殷勝之再次直接向著那星界之門而去,一路上就已經發現了許多處戰鬥的痕跡,那是有著其他法師學徒和鬼兵相遇交戰的痕跡。

殷勝之迅速的追了下去,看著這條痕跡雖然不敢說是用直線,但是畢竟一路向著星界之門而去,而不是轉圈子。

這些正是殷勝之這一方的人馬!

他似乎看出了兩國學徒在法師知識傳承上的側重不同……

阿爾弗雷德王國的學徒偏重於戰爭法師,對於戰場配合,戰鬥訓練等等都要比佛蘭德倫王國一方的學徒要強的多!

而佛蘭德倫王國一方的學徒,對於迷宮的認識,熟練度又要超過阿爾弗雷德王國的學徒了。

所以阿爾弗雷德王國的學徒們配合默契,戰陣搭配合理,戰鬥力驚人,然而在迷宮之中打轉,找不到正確道路。

而佛蘭德倫王國的學徒們對於迷宮的熟練度高了不少,但是他們的配合就差的遠了!

可見雙方法師傳承風格相差真的很遠!

比如這個時候,殷勝之已經找到了自己一方的戰友,他們被堵在了一個街壘麵前,正在和鬼兵大戰,寸步難前。

卻是這些鬼兵,在通向星界之門的山丘方向街道,用著沙袋等物鑄成了街壘。

數百鬼兵在街壘背後不斷設計,彈雨密集打的任何一個學徒都不敢冒頭出來。

殷勝之見到阿爾弗雷德王國的學徒遇到過幾次這般情況,都是用熟練的戰術和巧妙的配合,迅速的殺過去,解決對方鬼兵。

佛蘭德倫王國的學徒們,這裏起碼也有八九個,卻被打的不敢冒頭,根本就不知道怎麽辦!

甚至他們手上也有兩三件星器,應該都是打那些鬼怪掉落的,其中同樣有著盾牌,但是那們不會很好的配合,發揮星器的作用。

比如那舉著盾牌的家夥嚐試了一下舉盾前衝,然而迅速的被鋪天蓋地的子彈打回來之後,立刻縮在後麵不敢動了。

一直到殷勝之猛然出現在他們背後,這些學徒們才驚覺過來,待看到殷勝之的時候又是大喜,有著一種找到主心骨的感覺。

“我已經搶到了鑰匙,隻要我們殺上星界之門這次就算是我們贏了。你們誰會魔火術,不用媒介施法的那種……”

“我會!”

“我會……”

“我也會!”

殷勝之微微驚愕,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麽多會不用媒介施法的。

“殷,你有那麽多的高級技巧要訓練。而我們練的最多的,最有用的就是魔火術了。難道你沒有聽教授們說過麽,隻要你施展一萬遍魔火術,那麽在星界之中你自然就會魔火術了……”

一個出自皇家學院的學徒說道。

殷勝之頓時恍然,此時不是聊天的時候,殷勝之就道:“等下你們配合我,我衝在前麵擋住鬼兵的攻擊,而你們什麽都不用管,直接朝街壘那邊丟魔火術!”

“好!”

雖然並不知道,殷勝之會怎麽樣擋住鬼兵的攻擊,但是殷勝之的語氣不容分辨,有著一種極強的信心和感染力。

再加上他在佛蘭德倫王國法師學徒之中的名聲,這些人下意識的對其產生了服從。

人類從群體上來說,是一種最容易服從的動物!

尤其是每到環境惡劣,條件艱苦的時候,就自然而然下意識的期待下達命令的領袖誕生。

這和任何一種群居動物一般,都是在億萬年的進化之中,深刻在基因最深處的東西。

就因為如此,幫他們渡過了當初最弱小的階段,而族群不斷發展。

莫要看平常時候,再是分崩離析,各種誰也不服的誰的中二腦殘聚集。但是一到危機時候,天然會期待領導者出現。

當然領導者有沒有魅力,有沒有能力,這就不好說了!

如果殷勝之這個時候說,你們上,我躲在後麵……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在這個時候,卻是殷勝之身先士卒,擔任了最危險的任務!

他一個閃身,已經向著街壘那邊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