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位閣下知道的話,那麽他的另外一個身份,早晚都會暴露……

而一旦讓世人知道他的另外一個身份,他的榮耀,地位,身份,一切的一切都要化作泡影。

那麽,現在的問題是那位閣下知道自己的身份麽?

至於說上門殺人滅口……

開什麽玩笑,不說殷勝之本人的本事,單說就主宰布魯姆古董店,那也是沒有辦法下手的啊……

就在布魯克教授憂心忡忡之時。

大齊國內,殷策之的心情卻是頗為輕鬆。坐在縣衙之中,整理著一堆賬目。

殷策之是殷勝之的親兄長,已經成親生子。早早考上了秀才,如今在縣衙之中為書辦,雖然不說大富大貴,但是日子也算是很過得去了!

相比之下,殷勝之卻從小頑劣的多,不怎麽讀的進去書。

但是家裏又不好讓他遊手好閑,這才把他送進軍營,謀一個前程。

原本想著,自己這個弟弟以後最多也就是混一個小軍官就差不了。

從來沒有想過,殷勝之會有一天會被送出國外留學。

這年頭,出國留學並不是什麽讓人羨慕的事情。

去國萬裏,風濤險阻,最是讓戀家的國人感覺危險。一個不小心,命喪他國,再想魂魄回歸故裏,喪入祖墳之內都是奢望!

這種事情對於國人來說,大概是比死都讓人害怕的事情。

全家上下也為殷勝之出國的事情擔了不少心,受了不少怕。

卻從來沒有想到過,殷勝之居然有一天會開啟神竅,更是和東倭人決鬥,一舉戰而勝之。此事傳出,轟動全國!

更沒有想到,自己那弟弟居然拜入到一個大法師(其實是高等煉金法師)的門下作為弟子。

誰都說自己那弟弟出息了,以後肯定會成為一個法師的!

甚至連陳明帥那種人物,都派人送來兩千金元,替殷勝之作為安家費。

一時間,誰都能夠感覺,殷勝之日後真的是要飛黃騰達了!

殷策之原本不過隻是一個縣衙之中的普通書辦而已,就因為弟弟的關係,現在連縣尊大老爺都客氣無比,稱呼先生而不名。

也讓殷策之的地位在縣衙之中水漲船高不說,宗族之中的地位更高。

他的父親殷成宗現在更是成了族老,當真可謂是父憑子貴了!

就在殷策之想到這個,滿臉笑意的時候。

忽然之間,隻聽得一陣腳步聲和著大笑傳來,縣尊大人帶著一大群人居然屈尊降貴的向著他的辦公的值房而來。

殷策之吃了一驚,急忙迎了出去,卻見縣尊和其他縣衙之中的頭麵人物盡數齊來,滿臉笑容的居然先向殷策之行了一禮。

這讓殷策之大驚失色的時候,卻聽縣尊已經笑道:“恭喜,恭喜。恭喜策之,恭喜令弟。在羅巴大展神威,以一人之力挑翻整個羅巴的皇家學院,可以說大漲我天朝上國的臉麵!”

“什麽?”聽到這番說法,殷策之大驚失色,甚至有些頭暈,這也太誇張了吧!

“是真的,殷先生。令弟現在已經成為法師助教,奉其師阿爾文大法師之命前往那什麽皇家學院講學。那皇家學院是什麽地方?相當於我大齊的太學,國子監啊!這些學子自然不服令弟,結果令弟一個人把那羅巴的國子監上下所有學子全部挑翻……此事已經上了羅巴報紙,轟動整個羅巴啊!令弟更是被稱之為二十年後,能夠成為大法師!”

“這,這不可能吧?”

殷策之感覺自己的頭暈的越來越厲害了,有些像是暈船。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我弟他才跟隨阿爾文大法師修行不過兩三年吧?不是說,學徒起碼要十年以上麽?”

那縣尊哈哈大笑,也不顧體統,一拍大腿笑道:“誰說不是如此?不過誰讓令弟天賦過人呢?所以那些羅巴人才說令弟能夠在二十年內成為大法師……此事絕對不假,明帥已經派人發來了電報。說是過段時間會來我宛陵,看看到底是何等靈山秀水,才能生出令弟這等俊傑人物!”

“這個……這個!”殷策之越發激動歡喜。

連陳明帥都抬了出來,此事肯定絕無虛假了。想起殷勝之原本淘氣頑皮,摸狗抓雞的性子,居然會有今天,一時間讓殷策之都高興呆住了!

“殷先生,先不要這麽歡喜。我看,我們是不是先回德盛裏一趟,把消息告訴令尊老大人?”縣令笑吟吟的問道。

“是該告訴父親,是該告訴父親大人!”

殷策之一下子反應過來,縣尊大人這次是準備親自跟著前去殷家報喜,是來花花轎子人抬人的!

不過,縣尊大人上門報喜,這又是何等威風榮耀?

以前除非家中考上進士狀元,才會有這種待遇吧?

不過接著一想,現在國勢如此,一個法師,尤其是一個有機會能夠成為大法師的人,可不知道要比什麽進士狀元重要千百倍了!

這麽一想,腰杆子又硬挺起來。

當下一行人從縣衙出發,吹吹打打的向著德盛裏出發。

一路行人見得這種動靜,還以為什麽喜事,見得縣中頭麵人物都在,都是喜氣洋洋的神情,更是駭異。

很快,關於殷勝之拳打皇家學院,腳踢羅巴國子監的事情就已經傳遍了全城。

國人最重鄉裏,聽聞本縣居然出現這等英雄人物,尤其還是上次打過倭國人的那位少年英雄,更是歡喜!

一時間劈裏啪啦的炮仗盡數放了起來,響遍全城。

一時間人皆道,宛陵出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卻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們口中的那位英雄豪傑殷勝之,這邊正在受到惡魔的**……

“怎麽樣?隻要在書頁上簽下你的名字,就能夠獲得地獄之書的最高權限!”

殷勝之微微一笑,現實之中,身體已經翻看了地獄之書:“簽到哪裏?”

康納利維斯剛想說話,殷勝之已經笑道:“你不用說了,我想我已經知道……”

說著,就已經將自己的大名,簽在了地獄之書這個書名的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