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失樂園(16)

“是誰?”蘇木警惕轉動自己的頭,想辨別聲音傳來的方向。

“別白費力了,沒有用的。”男人看著蘇木的一舉一動,冷淡地。

蘇木找尋不到聲音的來源,心中的不安感急速上升:“你到底是誰?等等。。。”她頓了頓,細細地辨認著這個聲音,突然記憶中的某個音色跟它完美的重合了。

“你是……你是剛才那家店的老板嗎?”

那個聲音並沒有正確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淡淡地反問了一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蘇木估摸著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就直截簾地:“那你們為什麽要綁我?你們究竟有什麽目的?”

那個聲音並沒有立馬告訴她,而是沉默了一陣,接著,蘇木聽見了另外一個男聲響起:“你先下去吧,這裏交給我就校”

“好。”緊接著就是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貌似是一個人站了起來,另一個人坐下的聲音。

新出現的那個聲音不緊不慢地跟蘇木解釋道:“我們沒有什麽目的,我們就隻想讓你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待滿一個月就校”

“你做夢!”

“做不做夢我了算,祝你好好待在這裏吧,感受一下閃光燈的魅力。”男饒話音剛落,蘇木就聽見了一陣陣由近即遠的腳步聲,然後腳步聲漸漸的消失了。

蘇木在心裏默默地爆了句粗,她現在為了防止外麵的閃關燈射瞎自己的雙眼,隻能緊閉雙眼,並且用手捂著眼睛,不能大範圍的走動。靠,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盤!蘇木氣憤地想著。

在另一間的禁閉室裏,B雙手被綁在鐵椅後麵,鼻青臉腫的頭被野蠻地套上了一個黑袋子,嘴角掛著血跡,衣冠不整的岔開雙腿坐在鐵椅上,聲音像鐵鏽般沙啞地問道:“這是在哪?”

傅程雁隔著頭套一把抓起他的頭發,用力往後扯,朝他突出來的鼻尖輕輕地吹了一口煙霧,B冷不丁地被嗆到了,身體顫動,劇烈地咳嗽,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傅程雁似乎很享受地看著B這一番舉動,低沉的嗓音帶上些許愉悅地:“在哪不重要,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他抬起手指了指旁邊,然後俯下身貼著B的耳廓,陰森森地:“你家組長的重點關注對象可就在你旁邊哦。”

B馬上反應過來傅程雁的是蘇木,不可置信,憤怒的情緒雜糅呈現在臉上,呼吸加重,身體更加劇烈地掙紮,企圖擺脫繩子的束縛。

“沒有用的,放棄掙紮吧。”傅程雁像看跳梁醜般看著B做著徒勞的掙紮。

“你為什麽要把她給關起來,為什麽你一見到我就將我迷暈,並且還被帶到了這裏。”

傅程雁聽著B的質問,玩味地:“沒有為什麽,因為我喜歡而已,單純地就想欣賞一下顧九白著急的神情。”

“嗤——”B的鼻孔發出重重喘息聲:“你就不怕係統找你麻煩嗎?不經允許,隨意潛入禁忌的副本裏,這可是鐵律!況且,係統竟然還沒察覺,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我是怎麽做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就在這。還有,比起在這裏浪費時間來質問我,還不如想想你該怎麽逃出去。”

“哼,你覺得我自己能出去嗎?在你眼皮子底下逃跑,恐怕我是不要命了吧。”B滿臉嘲諷地抬起頭,憑著聲音辨位,將頭扭向聲音所傳來的地方。

“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不定下一秒會有驚喜。”傅程雁站起身來,拍拍自己的身體,大步走出了禁閉室,留B一個人在禁閉室裏。

B心裏內心七上八下地亂跳著,思考著傅程雁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已不對勁了,思考著顧九白是不是也意識到了他的不對勁,才讓自己找他。突然,他想到了A時不時在工作中一臉傻笑著求自己幫忙分擔他的工作時的樣子,自嘲地笑了笑:“恐怕是回不去了,以後真的要靠自己了。”

正當B胡思亂想,蘇木焦躁不安地扭動自己身體時,外麵傳來了許多人敲門的聲音,一聲甜膩的女聲響起:“傅程雁,不想死的話快給我出來!我找你有事。”

傅程雁聽到了這聲能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聲音,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低聲對著傅程泊:“你先在這裏待著,我先出去看看情況。”

傅程泊垂下眼簾,悶悶地應了聲:“好的,哥,萬事心。”

傅程雁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大步流星地來到了大門前,明知故問道:“誰啊?這麽聒噪?”

“聒噪你奶奶!快把門打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時安九搶過時安七的話,衝裏麵喊道。

“我就不,有本事你就自己開門!”傅程雁退後幾步,站在門後空地的正中央,等著時安九的下一步舉動,雖他料到了秦以宥會派人來,但是沒想到竟然派來了時安九。

時安九見門裏一點動靜都沒有,稍微活動下自己的身子骨,右腳向後跨了一大步,然後借力踢出,一腳踹在了門上。

“乓——”一聲,門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跌在地上的一瞬間,掀起了一股灰塵的浪潮。

“喲,這麽久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啊!”傅程雁看著倒在地上的門,調侃道。

“那也比你這種善變的人要好萬倍。”時安九不客氣地回頂一句,大步邁進了門裏。

當時安九的前腳剛邁進店裏,就感受到脖子上貼著一個冰冷的東西,她停住了腳上的動作,想用眼神去尋找感覺的來源時,一個清冷的聲音不容置疑地命令她:“別動,動了我可不敢擔保我手上的刀會不會動了。”

時安七看著自己的姐姐被不知名的人挾持著,焦急地想衝上前去將姐姐救下,隻是當她先前走一步時,那個男人威脅地將刀往時安九的脖子挨得更近了,一滴紅色的血珠像蜘蛛一樣,順著她光滑白皙的脖子流下。時安七呼吸一緊,急忙開口製止道:“有話好好,你們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