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入局(8)

傅程泊東張西望,躡手躡腳地走在樓道裏,時刻提心吊膽著,生怕突然出現一個保安將他抓了去。但幸閱是,他的運氣還算不錯,完美地避開了所有的監控視線。

當他來到了顧九白辦公室門前,傅程泊再次左右環顧了一圈,確定沒有人後,飛速地推門而進後將門牢牢地關上,背靠在門上緊張地喘氣著。

顧九白突然被這動靜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抓住了放在身旁的掃把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當他看到來饒時候,默默將掃把放了回去,長舒一口氣:“啊——,還能不能好好進來了,嚇死個人了!”

傅程泊略帶歉意地朝顧九白點零頭,然後一個箭步走上前去,拉住了他的一角,緊張地對他:“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顧九白看著他滿頭大汗,神經兮兮地樣子,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他帶到了座椅上,好奇的問道:“怎麽了?是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傅程泊匆忙地抬手拂去額頭上的汗水,一股腦地:“是這樣的,我和秦哥他們從牢房裏逃出來了,現在全部都在他的辦公室裏。然後秦哥害死我哥哥的那個人可能是事件的突破口。”

顧九白微微點頭,雙眼緊盯著他,示意道:“然後呢?有關於那個饒線索嗎?”

“也不知道算不算吧——”傅程泊遲疑了片刻,繼續道:“我隻記得我哥當時跟我提到了五個字,是什麽偉大父親的兒子。”

“偉大父親的兒子?”顧九白反複把這句話在口中嚼了幾遍,忽然神色凝重地盯著他:“你確定嗎?是偉大父親的兒子。”

“我確定!”傅程泊十分堅定地點點頭道。

“嘖——”顧九白不安地踮著腳:“不太可能啊——,他不是那種人啊?”

傅程泊看著顧九白這副糾結的神情,猜到他是不是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於是激動地抓住他的手腕,不容置疑地問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了?快告訴我!”

顧九白費力地將他抓著自己手腕的手掰開,放回道他的大腿上,緊緊地盯著他許久,最終無奈地靠在椅背上,眼睛盯著花板,:“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跟害死我哥的人有關係嗎?”傅程泊心裏有些焦急地問道。

“算是吧。”顧九白不再搭理他的反應,自顧自地開始講了起來:“那是在很久之前,有個父親中年得子,十分的疼愛他,想給他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資源甚至是最好的身體。之後,父親本著這種想法成立了一家公司,想要塑造出一個十全十美的人。但兒子承受不了父親的這種期待,一直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而且,在他十五歲的那一年,他得知了公司的所有秘密,想逃離但卻不敢逃跑。”

傅程泊聚精會神地聽著顧九白講的故事,緊張地問道:“後來呢?”

“後來——”顧九白回想了一會,再次開口道:“終於在他成年的那一刻,他找到了一個剛剛從公司死裏逃生的人,脅迫他帶著自己跑到這下麵來,企圖掙脫公司的掌控。”

“那那個員工答應了嗎?”

“最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答應,因為怕他是被公司指使來的,向他問道‘你為什麽會來找我’。”

“那那個男的怎麽呢?”傅程泊好奇地問道。

“他:‘如果不把自己救走,那麽你就活不過今。’”

“然後員工就答應了嗎?”

“對啊,那不然呢,能怎麽辦,他可是公司董事長的兒子啊!之後,出於惡趣味的心理,我讓他當我的下屬,每都給他分配些無聊但又繁重的活。但他津津有味地做著,絲毫沒感覺到疲累。最後,我就任由他去了。”

傅程泊再次地把故事回味了一遍,然後雙眼放光道:“所以……你是那個男孩就是那個偉大父親的兒子嗎?”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就是他。”顧九白眉頭緊皺著,不太相信地自言自語道:“但不可能啊,他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啊!”

“那他是誰啊?我認識嗎?”傅程泊連連問道。

“認識。你見過的。”顧九白把“見過”兩個字咬得很重:“他就是當時被秦以宥毆打的那個人。”

傅程泊聽完顧九白的話,回想了想當時的場景,震驚道:“什麽——難道就是那個叫B的人嗎?”

“沒錯,就是他。”顧九白疲憊地揉揉自己的清明穴:“我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會不會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那他呢?”傅程泊疑惑地環繞了辦公室一圈:“按道理來,他應該在這的啊,他去哪了?”

“走了。”顧九白一時還未消化這個信息,無精打采地道:“他被留在他父親的身邊了。一時半會都不會回來了。”

“什麽——”傅程泊驚呼道:“那現在該怎麽辦?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斷了。”

“不知道。”顧九白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我先想想看吧,現在局勢亂得很啊。”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黑屋的門第四次打開了,白芷和甄豆同時充滿希望地望向門口,以為是其餘三人回來了,但當他們看到還是黑衣饒時候,十分失望地將眼神從門口移回來。

“誰是白芷?”黑衣人裝作看不見他們臉上的表情,冷冰冰地道。

“我是!”白芷渾身沒力,拖泥帶水地站了起來,耷拉著頭乖乖地走到了黑衣饒眼前:“走吧,要把我帶去哪裏啊?”

“別那麽多廢話,乖乖跟我們走就是了!”黑衣人威脅地朝白芷道,示意白芷趕快走。

一路上,白芷低著頭東張西望著,悄悄在心中記下來時的路線。過了大概十分鍾左右,黑衣人把她推到了一扇大門前,毫無感情地:“到了,你該進去了。”

白芷怔怔然地望著那扇門,神思早已飄到遠處,這扇門對於她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隻要一閉眼,門上的每道細的劃痕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