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猜測
“好吧，這個你都在電話裏說了，我也就不再重複了。”
京墨鬱悶的也往後靠著墊背，沉默了一會，朝服務員揮了揮手，要了一杯檸檬水。
趙殷的眼睛閃爍了一下：“你寧願喝免費的檸檬水，也不動一下我點的咖啡？”
“總要追求你情我願，我喜歡檸檬，不喜歡咖啡，你也不能這麽強求我喝咖啡是吧？”
從來沒有在吵架上麵輸過的京墨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雖然這算不得吵架。
趙殷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咖啡杯擋住了她的大部分臉，所以京墨根本看不見她此時的表情。等到她放下杯子的時候，臉上又是帶著那絲溫婉的笑容。
京墨盯著趙殷看了好一會，最後確定看不出什麽的時候，終於鬱悶的放棄了。
過了好一會，兩個人之間的氛圍變得非常奇怪，兩方都不說話。隻有四周的吵雜聲，還有非常引人注目的勺子與被子的撞擊聲。
京墨長長的歎了口氣，直起身子來：“你不說話我就開始說了，知道我找你來的目的是什麽嗎？”
“對我來說沒有什麽差別。”趙殷交叉著自己的手指，向前傾著，靠近了京墨一些：“我過來隻是見見你。”
趙殷的攻勢好像在一瞬間就加強了，京墨開始懷疑自己答應趙殷給她機會的事情，到底是對的，還是會讓自己後悔。
京墨嚴肅了自己的表情，放下杯子：“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當麵和你說比較好。”畢竟，當麵說，可以看著你，聽到這件事情之後，到底是什麽表情。
趙殷往後退了，稍稍點頭答應了。
“我之前問過你，是不是以前見過我？”
“是！”趙殷臉色淡然。
京墨不著痕跡的看了趙殷一眼，指著她手上的杯子，說道：“給我點黑咖啡。”
趙殷顯然是對於京墨這種突然翻轉話題的習慣很不習慣，怔了好久才有些遲疑的點頭。京墨就很不客氣的把杯子放到了自己這邊，但是並沒有要喝的欲望，隻是和自己那杯卡布奇諾排排放好，邊放的時候，邊幽幽的問道：“你認識的，是不是我爸爸？”
正常人聽到這句話，會有明顯的遲疑。但是，若是知道這裏麵內幕的人，都會知道京墨說的是什麽。
京墨和京長遠，長得一模一樣。這也很清楚的解釋了，趙殷看著自己的時候，總有一種她和自己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似曾相識不是京墨自己這一邊的感覺，而是趙殷看著她的時候，那種眼神中帶著的那些複雜感情帶來的。
京墨可以確定自己以前沒有見過趙殷，所以思前想後，京墨有很大的可能確定，趙殷以前認識的，其實是他的爸爸，京長遠。趙殷一直從自己的身上，找尋著京長遠的影子。
現在，隻差這一個確定了……
趙殷控製的很好，從表情上，找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但是有些時候，一些小動作總是很容易出問題，趙殷下意識的想要去端自己的咖啡杯，手伸到半空，突然僵住，她意識到自己的咖啡杯在京墨的手上，而京墨，一口沒動。
趙殷臉色詭異的看著京墨，隨即有些複雜的笑了笑：“真是厲害……”
“想找東西擋臉是吧！怕我知道了這一切都是我猜的這樣是不是？”京墨瞥了一眼自己跟前的咖啡杯，又看了一眼沒有絲毫想要分辨的趙殷。京墨就可以肯定了。
“你知道我爸爸在哪裏對不對！？”
京墨的語氣有些放軟。
趙殷搖頭：“我那時候是個小姑娘，也就十歲不到。怎麽可能記得……”
京墨發呆，趙殷也不說話，這個時候，他們又回到了之前尷尬的氛圍裏麵。
這個時候，刺耳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個寧靜。趙殷鬆了鬆肩，是京墨的手機想了。
“喂？周大頭……怎麽了？”那邊周公瑾的聲音有些著急，京墨看了趙殷一眼，頓了頓，對著手機說道：“嗯，行，我待會就到。”
手機掛斷……
趙殷抿了抿嘴：“你有事？”
京墨點頭：“今天就到這吧，我說的那個機會……還算數。不過我現在對你還是沒感覺。”
趙殷可惜的搖頭：“可是我就是喜歡有挑戰性的東西。那種看起來不屬於我的，那就希望得到。”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京墨起身，放下一張毛爺爺：“我的咖啡，我自己來。”
看著京墨離開的背影，趙殷眯著眼笑了笑，那張毛爺爺被壓在檸檬水下麵，單薄可笑。趙殷真想提醒京墨……你那杯東西是二百三十元。
算了，趙殷覺得，小氣的女人，京墨應該不會喜歡。
…………
“怎麽了？”京墨急急忙忙的趕到公安局的時候，周公瑾正一臉沉默的坐在辦公桌的一側，辦公桌上麵，那包藍色的粉末散亂的被倒在一個玻璃器皿裏麵。
京墨遲疑的坐下，看著周公瑾，等著他的解釋。
周公瑾的手在那個玻璃器皿裏麵攪了攪，引起一陣陣的響動：“這是CHP-4。”
“那是什麽？”京墨對化學一竅不通。
“6-羧基四氫蝶呤”周公瑾搖頭：“說簡單點，這種東西，當母親懷孕6周時會分泌少量，作用於胎兒的大腦發育，這個過程是賦予人類心智的重要原因。而這種結晶如藍寶石一般的東西，對於成年人來說卻是一種吸入少量即致死的毒品。”
“又是毒品？”
“這可比毒品厲害多了。這可以開發身體的潛能……”周公瑾把手從那些東西裏抽了出來，歎道：“不過最近還在研發的階段，都是一些基礎的理論。”
“什麽意思？”
“就是開發你身體裏所有的潛能，包括腦力，肌肉什麽的。”周公瑾聳肩。
“這就奇怪了。這包東西，為什麽會在胡美美的手上。”
“這不是問題的關鍵。我覺得，關鍵在周通身上。”周公瑾說道。
“周通？”
“胡美美我已經調查的祖宗十八代都搞清楚了。她別說這個了，他家裏的人，連抽煙的都沒有幾個人，世代貧農。但是周通……我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