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剪不斷理還亂

“小猴子是……”周公瑾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你打算怎麽辦?”

“她已經做了決定,也不需要我怎麽辦了。”京墨盯著手上的那一袋不知名的玩意兒,眼睛都沒有抬一下。

周公瑾把京墨那句話翻來覆去理解了好幾遍,每個字他都認識,但是合在一起怎麽就認不出來了呢。

“她什麽時候做決定了?”周公瑾有些哭笑不得。

京墨無奈的抬頭,看了周公瑾一眼:“小猴子消失了這麽久,現在我就告訴了她,小猴子在我那。你說,如果他是要把小猴子要回去的話,剛才會什麽都不說嗎?”

“可是……可是……這也是你的猜測吧!?”

“她可是有著腦癌呢大哥!你覺得,如果你是她,會把小猴子帶在自己這個朝不保夕的人身邊,還是讓給一個月入百萬的人呢?”

周公瑾的眉毛非常詭異的扭在了一起:“……她怎麽知道你的收入?”還有,這個家夥什麽時候收入有這麽高了。

京墨不著痕跡的笑了笑,非常無辜的聳肩:“我隻是想要凸顯出我的有富裕,她不知道。但是,她至少知道,小猴子跟著我的話,衣食都有保障。”

果然是個非常怪的脾氣,周公瑾暗搓搓的唾棄了一聲社會的貧富差距,然後關心的問道:“這麽說,那是打算撫養小猴子了?”

京墨沉默著,然後嗯了許久,才開口道:“這個想法現在占據了上風!”

“你還沒想好?”

“小猴子的身份現在還不清楚呢大哥!你沒聽到陳招娣是怎麽說的嗎?是小猴子的父母丟給胡美美的,不知道小猴子的來曆,我不會真正打算撫養他的。”京墨頓了頓,接著說:“再者,我還沒有打算有個孩子。沒有準備!”

周公瑾沉默著不說話,京墨上下瞥了他一眼,把那一袋奇怪的粉末丟給了周公瑾,幽幽的說:“趕緊讓你們那邊檢測一下這裏麵究竟有什麽東西!我總是在做一些和我本職沒有關係的工作!”

周公瑾接住袋子,麵無表情的說:“你是個顧問!”

“那又怎樣?”

“你得很著出勤,跟著案子,不然有問題的話,我上哪找人去?”

周公瑾的表情正經極了,京墨左右上下看了一遍,冷笑一聲:“你確定,這不是你妒忌我月收入的借口?”

“很明顯嗎?”周公瑾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是覺得自己是表情出了問題。

京墨站在那裏搖了搖頭:“你真可悲!我說實話吧,我那時旺季的時候才能搞的那麽多,也挺累的。”

周公瑾稍稍鬆了口氣:“那不是淡季的時候呢?”

“我不知道。或許……五六十萬?反正也就差不多了。”

周公瑾徹底不想說話了。

有錢人還霸占著筒子樓不讓拆遷,有錢人還天天走路不買車,有錢人還每天害怕別人吃他的灌湯包,有錢人還每天蹭他的午飯。

周公瑾覺得,自己該對“有錢人”這個稱呼好好的重新梳理梳理概念了。

“順便問一下。”京墨有些疑惑的看著周公瑾:“除了屍檢什麽的,這些的化驗,不會都是……鍾至做的吧!”

對此,周公瑾隻是回了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掃黃隊人員稀缺,應該是說人才稀缺,所以每個在裏麵工作的人,有一些,必須掌握許多許多技能。就比如鍾至,法醫畢業,卻能夠同時兼職保潔和化驗員的工作。

這是可以預見的,京墨一副深思的表情。明知道掃黃隊窮,就不該問這種問題的。

周公瑾拿著那袋東西離開沒多久,肖曉就拿著電話進來了。什麽都沒說,遞給了京墨。

京墨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哪根筋沒撘對,下意識的就拿了電話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沙沙的電磁聲響的時候,京墨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上拿的是什麽,他眼神古怪的看著肖曉,笑聲的問道:“這是誰的?”

肖曉但笑不語……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我!”

我的個老天爺七舅老爺,這居然是趙殷!

肖曉是故意的,京墨惡狠狠的瞪了這個女人一眼。

肖曉無辜的聳了聳肩,伏著身子悄聲說道:“是趙教練不讓我說話的,你要怪就怪她吧!”

說完也不管這裏掛也不是,不掛也不是的京墨,甩著馬尾辮,帶著勝利的微笑就出去了。今天他接連耍了兩個不得了的人,一個是他們的老板,一個是他們這裏惡名遠揚的霸王花!真的是祖墳冒青煙了,今天回去要好好的給家裏的牌位上上香。

“……是你啊!”疏離的語氣,帶著一點無奈還有不高興。

這是京墨自然而然的情緒流露,京墨覺得自己不太適合和趙殷打交道,說完那句話之後,京墨就覺得自己舌頭打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一股尷尬的情緒,通過電磁波,在兩方漸漸的蔓延。

沉默了一會,還是趙殷繼續說話:“我知道你被耍了不高興,隻是,我打給你的電話你都沒接。”

這麽下去不是辦法,京墨深吸了一口氣,打算把這件事情攤開了說。

“趙殷,我不知道,現在在你看來,我們之間算什麽?”

雖然這句話說出來有點自戀的嫌疑,而且有些太生硬了,也很容易讓人誤會。但是在京墨和趙殷之間的氛圍就是這樣的,曖昧不輕,京墨一直逃,趙殷一直追。

那頭沉默了一會:“我不知道。如果你要的話,我可以更進一步。”

京墨要說話,那邊趙殷卻沒有讓他開口:“但是,要我後退,不可能。”

“你是為了什麽?我們才見過沒幾次吧。除了那次我去你家吃飯!”京墨聳了聳肩,然後意識到那邊京墨是看不到這邊的情況的,才悻悻作罷:“我認為,我們做朋友就足夠了,再多一些,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那邊趙殷到沒有因為這個話變得怎麽樣,倒是笑了起來:“是因為正一道嗎?”

“你知道正一道?”

“我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別忘了,我是在香港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