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正一道

隨著街道周遭建築越來越稀少,京墨就覺得越來越心慌。

“李叔……”

李叔很和藹的笑著點頭,和藹到京墨都快以為剛才的不安是自己的錯覺了。隻是突然意識到這一點的京墨頓時警鈴大作,警惕的皺著眉,看著李叔溝壑縱橫的老臉。

李叔奇怪的問:“少爺怎麽了?”

“那幾個老家夥是不是還在想著給我配種?”京墨的尾音竟然有些丟人的顫抖。

隻是京墨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麽丟人,這種事情無論扔誰身上誰都受不了!李叔臉上的皺紋堆在了一起,紋路竟然發生了詭異的移動,京墨平息著自己心裏的震驚,定定的看著李叔。就怕李叔突然從角落拿出一個麻醉針或者迷藥什麽的……

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少爺,他們是長老……”

李叔還在糾著京墨的稱呼,誠然,稱呼一群在香港德高望重的老人叫“老家夥”是不怎麽禮貌,也不利於當事人之後的“性福”。若是換到其他人身上,可能在香港都混不下去。隻是,京墨對於這幾個老家夥的恨意綿延了無數年,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叫他們老家夥都是很克製自己了。

“說!!是不是!別給我扯話題!”

京墨十分的謹慎。李叔有些無奈,聳肩繼續解釋著。

“少爺,您出現的太突然了,我們有些猝不及防,長老們根本來不及準備……容器。”李叔頓了頓,笑容竟然有些詭異,按照京墨對這個老家夥多年的認知,用腳指頭都猜得到這個老色鬼聯想到了什麽,當即臉就拉了下來。

“李叔,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下車!”

“哎哎哎,少爺,我……我錯了。”李叔誠懇的認錯,卻依舊嘴賤的補充道:“隻是您也要理解我,我給正一道服務了五十年了,到現在都沒有碰過女人呢。你看你多幸福,我隻是……隻是角色代入了一下。”

“哼!你要是樂意,我可以把那些你說的容器……給你享用!老色鬼!”

“真的……嗎?”李叔最後一個字在京墨危險的眼神下自動消聲,低下頭,歎了口氣說道:“少爺,到了!”

一陣突如其來的黑暗之後,車子駛入了一個偌大的莊園,周遭的天空顏色呆板的有些沉悶。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見到熟悉景色的一瞬間,京墨還是失望的耷下了眼睛,歎氣起來都一波三折的,充滿了極深的怨念。

莊園的建築十分的古老,還帶著一些西方的哥特式建築風格。少數的一些還帶有中國元素,這樣古風建築都屈指可數,基本在正一道是劃分為危房的存在。京墨沒少吐槽族長兼代理當家的口味,如此的崇洋媚外,遲早會將正一道帶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當然,京墨也為自己的這些言語付出了肉體上痛苦的慘痛代價。至於是什麽,在這就不詳說了,不利於京墨主角高大光輝形象的建立。

京墨下意識將手放向車門的時候,車門自己開了。外麵一個管家模樣的新人十分盡責的給他開了車門。雖然,“新人”這個定義,是京墨給自認為的。因為京墨有一年沒來這裏了。

看著周遭熟悉而又令人作嘔的討厭景色,京墨歎了今天第N口氣。

“少爺,走吧!”李叔曲著標準的六十度的腰,左手直直的指著前麵一個矮矮的方塊建築。京墨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著李叔。

“你真的確定……沒有準備……”京墨手舞足蹈了一番,表達出了一些令人唾棄和惡心的事情:“真的嗎?”

李叔笑著,不說話。

京墨憋了一口氣,在心裏給李叔好好的記上了一筆。然後如同壯士斷腕一般,氣勢極其悲壯的走向了那棟看起來極其密封的建築。

和京墨想像的不同,走過了長長的甬道,穿過了厚厚的煙霧,層層的紗幔之後,等待著他的並不是咄咄逼人的長老、密不透風的空間、必死無疑的機關……隻有一個長長的餐桌,還有餐桌另一頭,穿著暴露的……女人。

一般來說,在這個時候,如果見到女人,還是身材傲人、五官標誌狂野、暴露狂一般的狂放女人。京墨應該提起十二分精神,並且做好為自己的貞操同歸於盡的準備,至少也是會誓死不從。

但是這個女人並不歸於那個“一般”的一類,在京墨心裏,這個女人,可以直接劃分為第三類——BOSS!

“當家的……是你啊!”

京墨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在餐桌的另一頭坐好,渾身緊繃的肌肉終於鬆弛了下來。

那邊,作為當家的和族長的女人交替了一下搭著的大腿,那本就稀少的布料來回移動,京墨都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有些想要直接拉著餐布把那塊地方給遮起來……

要長針眼長針眼……

王一工……不要懷疑,這就是這個狂放野性美女的芳名。合起來就是二王,誰也不知道這個名字的淵源,隻有京墨猜得到,大概是這位當家的特愛這個“王”字吧,霸氣側漏,總是在……上位。

她放下餐具,優雅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挑著眉毛,嘴唇那抹笑特別的意味深長:“你也知道回來啊!”

京墨悻悻的撓著後腦勺:“有些事……”

“有事情了才想的起來我們正一道,你是不是都忘了,這個正一道到底是誰的家產!”王一工悠然起身,她的身上沒有幾塊超過兩個巴掌大的布料,但是身後拖著的、長長的、豪華的裙擺極其的引人注目。

京墨盯著那個裙擺看了一會,訕訕的笑著,連忙的支開話題:“那…說起有事情…當家的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王一工轉身回去,悠然擺弄著自己麵前的一塊盤擺,不緊不慢的說著:“先解決目前的事情,你什麽時候打算把正一道要回去。”

京墨沉默著不說話,嘴上的弧度像是被凍結了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王一工一點也不著急,等著京墨的回答。兩個人都沉默著,四周的氣氛沉寂的有些嚇人。

最後,還是按照往例,王一工敗下陣來:“我沒那麽多時間跟你墨跡,你來的也突然,我的最後通牒也突然,別怪我了,我這次找你,就是和你商量……你‘回爐’的事情。”

“太早了……”

這不是一句抱怨的話,成分比較複雜,如果要分析的話,隻能說,這是一句較為肯定的陳述句。京墨的臉上沒有表情,就像是這句話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一樣。

王一工聳肩,說:“不試試怎麽知道。”

“不用試,肯定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