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陳隸的無奈

孫佳麗醒過來的時候,正躺在路邊的垃圾桶邊上,她的旁邊還站了一個抽煙的女人,女人穿著旗袍,披著鵝黃色的披紗,頭發盤了起來,站在這個人流稀少的巷子馬路裏麵,像極了一副老舊上海灘的油畫,色調極其的優美,整個人像是穿越了時空的障礙,出現在這個地方。

孫佳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脖子後麵實在是有些疼的腦袋發暈。她一動,那個女人就注意到了她。孫佳麗僵硬的運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問道:“你是誰?我為什麽在這裏?”

回過神的孫佳麗非常的警惕,她殘存的記憶告訴她,她是被人給擄出來,說不準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女人吹了口煙,風情萬種的瞥了她一眼:“我是你男人請的客人,路見不平,順手救了你一把而已。”

孫佳麗從垃圾堆裏起身,身上全是汙水,她怎麽拍都是拍不幹淨了。她狐疑的看著女人:“你還沒說你是誰呢?”

女人看著自己的煙鬥,敲了敲牆,說道:“我叫鄭瑤,是你男人的前女友。”

“是你!”孫佳麗的聲音有一些尖銳,她鮮紅色的指甲指著鄭瑤:“你怎麽……不會是你……”

“吵死了。”鄭瑤皺了皺眉:“我有男朋友了,你別多想了。想要動你的話你現在還醒的過來嗎?”

孫佳麗眼神閃爍,閉著嘴沒說話,但是眼神非常明顯的說明了,她很不信任鄭瑤。鄭瑤也知道她大概是不會相信,也不在意她相不相信,她看了看外麵的情況,起身揮了揮煙鬥:“你沒事了我就要走了,你應該有打車的錢吧?”

鄭瑤不等孫佳麗說,就自顧自的肯定道:“你這個大家閨秀的小姐,怎麽可能出門不帶錢呢,是吧?”

孫佳麗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這種衣服別說錢了,手機都放不得。隻是她已經很掉麵子了,這種事情上麵總不能也掉麵子,就打腫臉充胖子:“是的,我有錢!”

鄭瑤搖了搖腦袋,嘀咕道:“真是個傻大姐。”

沒想到這話被孫佳麗聽到了,鄭瑤轉身要走,被孫佳麗一手給抓住了,孫佳麗潑辣道:“你說什麽?我是大姐?我可比你年輕多了小姐!”

鄭瑤輕輕一揮就把孫佳麗給揮開了,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說道:“你可真是個傻得,你知道是誰動手綁架的你嗎?是你自己的老公,明不明白……啊,不對,是未婚夫。”

孫佳麗自然不信:“我現在有很大的理由懷疑這是你下的局,就是為了調撥離間我和我未婚夫。”

鄭瑤覺得實在是好笑,聳肩,指了指孫佳麗露出來的肩頭,意味不明道:“你可得注意一點,要是被你親愛的未婚夫看見了,想一想,不用我離間吧?你和你未婚夫之間的勾當,誰不清楚。”

孫佳麗連忙把肩頭上露出的黑斑給擋了擋,她氣不過,揮著巴掌就要往鄭瑤臉上揮。鄭瑤側頭一偏,就躲了過去,她笑道:“你自己知道你跟你家那口子是什麽關係吧,維持的因素就那麽點,要是一個不小心,你這苦心經營的一切,就全完了。但是你難道不知道嗎?他早就想著怎麽殺掉你了,你對他來說,隻要救活了他妹妹,你就沒有存活的意義了。”

孫佳麗嘶吼道:“不可能,我還沒有給她妹妹治病呢!”

鄭瑤聳肩:“是嗎?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覺得,可能和你背後的東西有關係吧。”

孫佳麗下意識的捂住自己露出的黑色黑斑,警惕的看著鄭瑤:“你知道這是什麽?”

鄭瑤晃著自己煙頭上麵的煙袋,轉身走出巷子:“我怎麽知道,我隻是學生物科學的。”

“你別走!”孫佳麗追了出去,巷子外麵車流滾滾,之前那個穿著旗袍,像是從古話裏麵跑出來的女人一眨眼消失不見,孫佳麗眯著眼睛,有些拘謹的吧髒衣服給攏了攏,她看到地上反著光的一枚硬幣,發現那枚硬幣的旁邊正好有一個電話亭……

……………

“隊長……”女人臉色有些難看:“沒有得手。”

陳隸靠在窗台上麵,晃了晃自己的腳:“知道了,也沒覺得真能做什麽,訂婚禮上麵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

女人不明白:“那您的意思是……”

陳隸兩隻手指捏著自己的手機,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桌子,說道:“我希望她能親自放手。”

女人更不明白了:“那安安怎麽辦?她的病……”

“那個人要的是孫佳麗的命做條件,但是我是警察,曾經是刑偵隊的隊長。你說我……真的能做這個幫凶嗎?”周公瑾十分無力的靠在桌子上麵:“實在不行,我可以去試試找那個家夥。”

女人皺眉,還想說什麽,周公瑾伸手打斷了她的話:“你是我最看好的手下,我不會讓你做這個幫凶的,我也不會做。你不要說了,回去工作!”

女人蹬著高跟鞋離開了,高跟鞋踩得地板啪嗒啪嗒響。陳隸看著手上的手機發呆,辦公室的門突然被孫佳麗給推開了。孫佳麗現在的模樣實在是糟糕,可以說是非常的狼狽,這都是陳隸意想之中的,但是他的意想之中沒有孫佳麗親自這麽來找他這一條。

陳隸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他靠在椅子上麵,不鹹不淡的問道:“回來了?真是大吉大利。”

陳隸這種毫不關心的態度讓孫佳麗十分的氣憤,就算陳隸不是凶手,那麽這個態度她也覺得受不了。他們好歹也算是未婚夫妻了,就算是裝,這人也該給她一點關心吧?

孫佳麗氣不過,一下子把陳隸桌上的東西都給掃在了地上。劈裏啪啦,一通亂響。陳隸吼道:“你發什麽瘋!?”

孫佳麗手指發抖的指著陳隸:“好啊,你現在敢吼我了是吧?是有後台了是嗎?你以為你少了我,誰幫你升職加薪,誰幫你救你妹妹。嗬嗬,你別以為有人幫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陳隸無奈的揉著自己的山根,歎氣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你別鬧了,你家人都在找你呢!”

“找我?你著急了?”孫佳麗哈哈笑著:“你是怕我爸爸找你麻煩吧?不是我跟你說,陳隸,我給你十個膽子,你敢動我一根汗毛嗎?”

陳隸十分想要拉著孫佳麗的領子吼道,你現在這個模樣就是我搞的,這可不止動了一根汗毛了。隻是陳隸表麵上風雲不驚,他上前拉著孫佳麗的手腕,讓她冷靜:“你能不能理性一點,你家人現在很擔心你你知道嗎?趕緊把身上捯飭幹淨,這像什麽樣子!?”

孫佳麗揮開了陳隸的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情況,惡狠狠的瞪了陳隸一眼:“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沒玩!”

孫佳麗一把門給帶上,陳隸就無力的倒在了辦公椅上麵。事情越來越亂了,孫佳麗怎麽知道這些人是他出手找的?這事情出了那幾個辦事的人,隻要他和那個女人知道,那女人不可能背叛他,那會是誰呢?難道是……京墨那個小子?那小子又是怎麽知道這是他下手的呢?

陳隸仰著腦袋,看著天花板出氣,心裏想到了之後的事情,孫佳麗的性格這件事情不可能會善了,他得想好應對的方法。既然孫佳麗知道了?那真的吧孫佳麗給送到那人手裏……陳隸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讓自己清醒了一些。絕對不行,他不能犯罪,不能犯罪!不僅不能犯罪,今天的事情,也絕對不能讓孫佳麗知道。

想到孫佳麗那個在中央的老爹,陳隸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要裂開一樣的疼。怎麽就攤上了這麽一件事情呢……安安,安安啊!你說我們為什麽這麽倒黴,就攤上了這麽一個病呢!

…………

京墨用約森的血畫了一個陣法,把羅盤放在了法陣中央。約森看著放在一邊還剩下三分之二的血液,不免覺得傷口隱隱作痛!這個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京墨瞥了一眼磨牙的約森,好心提醒道:“這麽咬牙咬多了,不僅對牙齒不好,你的咀嚼肌也會變大,臉就會變得很大。到時候你媳婦兒又不要你了。”

約森立馬不咬牙了,京墨聳肩好笑道:“看來這一招比殺了你還管用。”

約森立馬察覺到不對,瞪了京墨一眼:“你騙我的?”

京墨一邊忙著手頭上的事情一邊回答道:“怎麽可能,我說道做到。這是一個威脅的手段罷了,你要怪就怪你太在乎你自己媳婦兒的感受了吧!”

約森一臉癡迷:“值得的!”

京墨抖了抖,差點把雞皮疙瘩逗了下來,他這個在熱戀中的都沒有這個家夥惡心!他把毛筆放下,讓約森把手放在那個羅盤上麵,羅盤中央的小指針瘋狂的開始轉動。京墨似乎很用力,他連忙說道:“你趕緊想著你媽媽長什麽樣子!”

約森:“…………”

京墨橫了他一眼:“你到底怎麽了?”

約森十分無奈的說道:“我忘了。”

你怎麽不忘了你叫什麽名字啊,自己的媽媽長什麽樣子都能忘掉!約森趕在京墨發火之前連忙解釋:“都十幾年過去了,實在是記不太清楚了!”

京墨冷哼一聲:“那你多叫他的名字,盡量在前麵加前綴或者後麵加後綴。比如說鍾麗博士或者鍾麗媽媽之類的,盡量不要和別人重名!”說完,京墨翻了個白眼:“你就祈禱澤海市裏麵叫鍾麗而且是博士的人不多吧!”

約森奇怪的問道:“那我放出的血呢?”

京墨沒好氣的說道:“作廢了,你又不記得你媽媽長什麽樣子,著血有毛用啊!滾!”

約森覺得京墨對他的仇恨很深,不然不會這麽坑他。但是現在是正事要緊,他連忙按照京墨教的做。羅盤上麵的指南針瘋狂的轉動之後,開始在一個位置上麵停了下來。指著的地方是東北方向!

約森正要拿開,卻被京墨冷不丁的用一根銀針紮了一下指尖,隨著突如其來的疼痛,一滴血從傷口滲出,隨著約森收手的動作滴在了羅盤東南方向的地方,居然直接被那個羅盤給吸收掉了。

約森驚訝的看著,有些不知所措,最後隻能不斷的重複:“amazing,amazing!”

京墨不和土包子一般見識,他拿起那個羅盤,對約森解釋:“這個羅盤帶著就能隨時給你指明你要找的那個人的方向!”

約森吸著自己的傷口,那個銀針還是他自己拔下來的呢。他恨恨道:“你為什麽又紮我?這裏的血還不夠你用嗎?”

京墨不理他,整理著桌麵說:“指尖血,十指連心,取得就是心頭血。其他的血沒用!”

沒用你還接那麽多!?約森身上的怨念幾乎可以化為實質。他起身正要拿起那個羅盤,卻被京墨用手指給摁住了。約森用力抽了抽,沒**,他氣急敗壞:“你幹嘛?我要找我的媽媽!”

京墨吧羅盤收到自己的手裏,悠悠的說道:“你忘了我之前說的嗎?我可不能隨便放你離開,說不定你就是和我最近查的案子有關的人!”

約森吼道:“你這是違法監禁!”

京墨無所謂的聳肩:“你說出去啊?誰信啊?你有證據嗎?別說證據了,你能不能出去都是一個問題吧?”

約森的確知道,但是知道和被說出來戳穿是不一樣的。約森問道:“那你做這個幹嘛?那是我用來找我媽媽的,你找我媽媽能做什麽?還能和我媽媽相認是嗎?”

京墨用一種“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眼神啊看著約森,說道:“我待會和你一起去找,順便把你帶到警局去!”

約森皺眉:“這太麻煩了吧?我真的沒有做什麽殺人的什麽案子,就是把他家的小妹妹帶出去玩了玩!”

“那你打麻醉針?”京墨語氣不好,冷的約森後退了兩步。

他嘟囔著:“小孩子太吵了嘛!”

然後,不出意外的,約森這張臉經過掛畫、周公瑾的拳頭、沙發之後,又慘遭京墨的拳頭**!簡直不能不酸爽,不毀容就算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