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糾結

約森鄭重其事道:“我在中國待了十年,我的母親是中國人,我很清楚我說的是什麽!你和那個男人之間太不幹淨了!”

鄭瑤起身,仰著腦袋看著約森:“我和你之間就幹淨了?你別忘了,你可是從你親哥哥手裏把我給搶過來的!約森,你要明白,我看上你不是因為你很優秀,而是因為,你正好是鍾麗博士的兒子!”

約森低吼一聲,抱起鄭瑤就往臥室裏麵跑。鄭瑤在約森的懷裏,不反抗也不吱聲,目光越過約森,看著遠處自己的電腦,長歎一聲,心想今天的研究是完不成了。

夜晚,還很長……

…………

薑豫歡好心的給京墨上藥,但是因為上藥的地方是腳丫子,薑豫歡一臉的不樂意。京墨最後忍無可忍,把藥搶回來自己塗了起來,邊塗的時候還邊嘟囔著:“真不知道是真潔癖還是假幹淨!”

薑豫歡沒有和京墨搶話頭,而是窩在沙發裏麵,咬著香蕉問道:“你在想什麽呢?那麽出神?”

京墨塗藥的動作一頓,哼了一聲,不說話。薑豫歡不是沒見過京墨鬧別扭,但是這次就是想笑。笑道最後,京墨把沾了藥的手往他的臉上塗了之後,他才停下來,黑著臉跑去洗臉去了。

洗臉出來的時候,京墨正在茶幾上麵晾腳,薑豫歡剛想罵幾句,京墨就說:“那個凶手好像出現了。”

薑豫歡一怔,說:“你見到了?”

京墨點頭,又搖頭,十分的不確定。薑豫歡當即翻了一個白眼,轉身要走,京墨連忙說:“我是見到了,但是我真的不太確定他是不是凶手。”

薑豫歡這才高抬尊腳,坐在了京墨的對麵,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京墨把事情給薑豫歡說了一遍,末了還十分無奈的低吼道:“我該怎麽跟周公瑾說啊,那個家夥好不容易談一次戀愛!”

薑豫歡十分無情的戳穿道:“他不是處男嗎?初戀都沒有吧?哪來的戀愛?”

京墨冷著一張臉:“你能說點好聽的嘛?”

薑豫歡當即了然,笑道:“原來是暗戀啊……嘖嘖嘖。”

京墨心裏冷笑,這家夥果然是戲精本精,這件事情他之前跟薑豫歡說了七八遍了吧?裝得可真像第一次聽。

薑豫歡嚴肅了一眼,問道:“你是說,你不確定他劫走周萍是為了什麽?”

京墨點了點頭:“要是他是凶手的話,劫走小女孩子,目的可不就是和那幾個罐子裏的小女孩一樣嗎?但是很顯然,四鳳並不滿足他的要求,真說起來,除了性別之外,小猴子反而還更適合。”

薑豫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他確實不一定是凶手,但是也不能否認他不是。這個人的做法確實很奇怪,你說你認識他?”

“就是鄭瑤的男朋友啊……應該是吧?我也不是很確定!”京墨補充道高:“鄭瑤就是周公瑾暗戀的那一個!”

薑豫歡點頭,道:“既然這樣,你就照著這個查下去,說不定能找到什麽有用的。”

京墨不接:“你不幫幫忙的嘛?”

薑豫歡優哉遊哉的說道:“小東西,你難道沒有看到外麵按個牌子上寫的是什麽嗎?‘泰山府君救援團支部解決後遺問題人間總隊’我們隻做關於和泰山府君有關係的事情!這件事情不在我們的負責任務之內……”

“但是……你是澤海市掃黃大隊特殊部門隊長的非編製顧問,對於這一點你有這不可推卸的職責,所以必須查下去!”

京墨很想拉著薑雨涵的腦袋往地上狠狠的砸,他無奈道:“那不就是我一個人?”

薑豫歡無所謂的說道:“你可以找你掃黃隊的一些其他小夥伴一起幫忙啊。”

“他們會告訴周公瑾的!”

“那沒辦法了,這是你自找的……”

薑豫歡閉上眼睛,窩在沙發裏麵不說話了。本來想要在薑豫歡這邊得到一些解決方案的京墨感覺十分的無力,這家夥還是師父嗎?他能欺師滅祖嗎?

……………

鄭瑤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淩晨三點了,她已經洗過澡了,但是她沒有穿衣服。她揉了揉太陽穴,往一邊撈了撈,發現一邊那個大個子還躺著。臉上那被貓還是什麽抓的抓痕十分醒目的在他的臉上耀武揚威著,睡著的約森像是一隻饜足的大貓,特別是在事後,總是顯得十分的額溫順……

但是顯然,鄭瑤對著十分的不感興趣,約森喜歡不穿衣服,她不喜歡。她見約森沒有醒,就咬了咬牙,起身去找自己的睡衣。剛到衣櫃邊上,房間的燈就被打開了,鄭瑤明顯僵了僵,但是他沒有停止動作,才衣櫃裏麵隨手拿了一件睡衣就把自己給包了起來。她轉身,見到約森正色眯眯的地盯著她看,她麵無表情,冷聲說道:“我要幹活,你給我把你那餓狼的眼神收一收。”

約森不高興的躺了回去,鄭瑤握住門把手的手頓了頓,轉身看著約森:“你到底什麽時候帶我去見你的媽媽?”

約森背對著他不說話,像是在生悶氣。鄭瑤可不在乎這個,她打開門,頭也不回的說道:“我跟你重申過了,你有價值我才跟你在一起,你要是沒有價值了,我可以把你從我這裏得到的價值,連本帶利的拿回來。”

背對著鄭瑤的約森很明顯的抖了抖,聽到門被帶上的聲音,他坐了起來,十分挫敗的揉著自己的腦袋,放空著眼睛,十分的無奈。她看著窗外的夜空,淩晨四點的夜色是最黑的,但是在這個城市裏麵,霓虹燈充斥著黑暗,那些躲在黑暗中的家夥,都不得不在光天化日之下現身……

多久沒有回來了?約森算了算時間,覺得自己實在是對這個國家缺少認知,十幾年的時光,竟然變了這麽多……

去找媽媽嗎?約森喃喃著,又躺了下去,但是這次怎麽樣都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