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拿出旱魃內丹

十七和奧斯卡一點不歪的直接砸在徐仕洵的腦袋上麵,鑒於奧斯卡這個類似於肥豬的身材,可以斷定,被砸到的徐仕洵必暈無疑。京墨見到機會來了,連忙朝裏麵喊道:“肚子裏麵,在徐青遠的肚子裏麵。”

正在打鬥的薑宇和薑王同時轉頭看向京墨,京墨一僵,尷尬的笑了笑,無奈的指了指結界裏麵的情況,腳尖磨著地板,雙手扭在身後。薑宇一個愣神,就被身後的薑王給一巴掌拍倒,三兩下就趁亂跑掉了,也不知道那是什麽逃跑的速度,煉的那是爐火純青。

京墨驚呼了一聲,同時心裏也有些情形。本來情形就亂,少了一個搗亂的家夥事情就好辦多了。他把視線轉移回了結界裏麵,裏麵的奧斯卡和十七聽到了京墨的話,隨便踢了踢暈倒在地上的徐仕洵,沒有回應,就立馬把石棺裏麵的徐青遠給翻了出來,摔在地上。

被徐仕洵給扒掉衣服,**裸白晃晃的肉體就這麽摔在了地上,身上的脂肪有規律的律動著,早就不見了京墨想象中的肌肉線條。想來富貴使人發胖這句話說的還是非常有實踐意義和參考價值的。

奧斯卡和十七上下開工,在徐青遠的身上摸索,這個角度看過去,這個本來十分正常的動作卻變得十分的猥瑣和令人費解。若是娛樂版記者見到,怕是會標紅粗字報導道:清河徐家前家主屍身被猥褻,是人獸的跨物種戀愛、爺孫的禁忌之愛還是生者與死者之間的冰戀!?雖然名字有些長,而且不大精煉,但是足夠狗血足夠占版麵,絕對能在銷售榜上麵殺出一條血路來。

詭異的一陣摸索之後,奧斯卡和十七都十分的困惑,紛紛聳肩:“沒有……”

“他吞下去了!”京墨無奈的扶額:“你們把他肚子給剖開……”

奈何沒有很稱手的兵器,十七伸出自己的右手,手指甲噌的一下變得老長,又長又鋒利,對著徐青遠那肥碩的胸口劃了下去。想象中的,皮開肉綻脂肪翻飛的情形沒有出現。徐青遠的皮也不知道是什麽做的,竟然連十七都拿他沒有辦法。實在是令人費解,又無奈。

十七就是一個暴脾氣,發起火來和一個小馬達一樣的,噠噠噠的狠狠的往徐青遠的肚皮上戳,京墨可以見到火光迸濺,徐青遠的皮膚居然和鐵皮一樣的無法撼動。果然是臉皮夠厚則無敵了,這家夥不止是臉皮,身上的皮連十七的爪子都扒不開……

十七累的喘氣,京墨也覺得十分的科幻,天啦嚕,這是什麽樣的神力支撐著徐青遠的?看起來,徐青遠就是靠著這一身厚皮才能保持到現在還屍身不腐的是吧?是吧是吧?

薑宇皺眉,歎氣道:“時間不多了,要趕緊!”

是啊,要趕緊。京墨朝在一邊愜意的抓著虱子的奧斯卡吼道:“你這個好吃懶做的家夥,給我上!別辜負了我這幾年給養你的恩情!”

奧斯卡掀了掀眼皮,很是無奈的瞥了京墨一眼,然後慢悠悠的起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舒暢的爪子都分開了。它張大嘴巴長嘯一聲,然後優雅的走到了徐青遠的屍身邊上,上下看了看,然後爪子搭上了徐青遠的胸口,隨著胸口上的一陣紅光閃過,京墨他們都能清楚的看到,徐青遠的胸口處,有一個閃著血光的紅點正在一點一點跟著奧斯卡的爪子,遊走上前。

一點點到了脖子的食道處,最後徐青遠的嘴巴自己打開了,哢噠一聲,一粒花生粒大小的紅色珠子慢慢的從他的嘴巴裏飄了出來,最後非常暴殄天物的掉在了地上,滾動了兩下,不動了。

十七想要撿起來,奧斯卡慢悠悠的慵懶著說:“別隨便動,這東西有毒的!”

奧斯卡的話音剛落,徐青遠的屍身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腐敗,一陣陣惡臭撲鼻而來。就算是隔著一層結界,京墨都清晰的聞到了那來自於地獄的“華美氣息”,就像是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量,直接衝撞上了大腦皮層,扯開了身上的所有毛孔,來吸收這種令人作嘔的味道,擋都擋不住,隨處可“聞”!

就在旁邊的十七差點直接被熏暈過去,奧斯卡則是十分有經驗的閉住了自己的七孔,什麽感覺都沒有,甚至還十分的舒暢。

徐青遠屍身的腐敗沒有維持很長的時間。不一會兒那點肉體直接化成了一灘黑色的,凝固在地板上的不明物體。然後一堆白骨,非常散亂的掉落在地上,京墨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他想他們這種挖人祖墳的事情,是不是做的不太厚道?還把人家老爸的屍體給搞成了這個樣子。

林天臨不知道什麽時候拐著內八字跑了進來,京墨差點被他給嚇得肝膽俱裂。他吼了一聲死娘炮之後,林天臨就拉著他的袖子訴苦,說那個徐路易怎麽怎麽虐待他們。京墨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有些不自在,林天臨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娘炮了?和良炮一樣……不不,良炮都比他要爺們!

正說著,林天臨猛地看到了結界裏麵的場景,捂著嘴巴指著十七和奧斯卡身後,說道:“那是什麽??”

除了奧斯卡,其他人都往林天臨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那地方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幾人回過神來,林天臨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竄到了結界裏麵,奧斯卡躍身上前和林天臨撕鬥在了一起。

京墨十分的懵逼,這個……林天臨剛才是怎麽跑進去的?他腦子有些抽抽……

正想著,身後傳來了林天臨的聲音。京墨回頭,見到另一個林天臨,攙扶著顫顫巍巍的王道長走了過來。京墨看了看這個林天臨,又看了看結界裏麵的林天臨,頓時想通了,指著結界裏麵的那個林天臨吼道:“我說呢,這家夥怎麽變得怎麽娘炮!你是徐路易!!”

這個結界隻有擁有徐家血脈的人才能進去,徐仕洵還沒醒,徐仕瀧不知生死,最大的可能是徐路易。林天臨也看到了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家夥,嚇得差點被身上的王道長給扔了出去。他長著嘴巴,喃喃道:“原來我……”

京墨不免好奇他想說什麽,就聽他下半句接著說道:“……打起架來這麽帥啊!”

京墨很像打開林天臨的眼皮,把他給摁在結界上麵,讓他仔仔細細,近距離看一看,自己打架的“英姿”,以及談一談關於帥這個形容詞的定義和限製範圍。

結界裏麵的林天臨本來也沒像裝這麽久,沒一會就蛻掉了偽裝,變回了徐路易原來的樣子。徐路易和奧斯卡在撕鬥著,奧斯卡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是似乎吃了太陰幽熒和太陽燭照之後,修為飛快,一下子晉升為了打架小能手,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徐路易和奧斯卡也不例外,兩人膠著這,京墨也同時翻新了對於徐路易的看法,想來這人也不是什麽文弱書生,病弱小白臉,還是有兩下子的。畢竟在和奧斯卡打架的時候,還能抽出心思去阻擋十七趁機拿走旱魃內丹,已經能讓京墨感覺到佩服了。

十七被徐路易的一個掃堂腿給掃倒在了地上,然後旱魃內丹被徐路易的長腿順便給踢到了更遠的地方,十七想要起身,卻被徐路易後腿給踢了出來,直接摔出了結界……京墨這才知道,這個結界是單向的啊?裏麵可以直接到外麵,沒有阻礙的。他更是深刻的明白了,不要擋在人家的大門中央,裏麵一旦飛出個不聽話的小孩還是被扔出來的情夫,都會波及到他弱小的生命,就比如他剛剛,直接被十七給波及到了,吧唧一聲,給十七壓倒在了地上。姿勢……不說了,往事不堪回首,所有的人都會搞基……

十七被踢出來以後自然是回去無望了,他咬牙切齒,但是無可奈何,隻能隨處散發這陰冷的不甘的冷氣,京墨縮了縮,心想這雖然快到盛夏了,但是他們現在可是在地下室呢,很冷的……

那邊,十七這個麻煩沒了以後,徐路易就很專心的開始對付奧斯卡。奧斯卡卻沒有留戀戰爭,它瞄準了被丟在了牆角的旱魃內丹。它朝徐路易虛晃了一招之後,飛身往那顆內丹跳了過去。卻沒注意到,徐路易這個陰險的家夥,居然還藏了暗器,是那種看不見的牛毛細針。

奧斯卡躲了躲,但是那針是天女散花式的拋出來的,奧斯卡還是沒有避免的被紮中了幾根。就這樣,奧斯卡沒能快過徐路易,那顆內丹被帶著白手套的徐路易輕撚著拿了起來,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從容不迫的收進了他的一個小瓷葫蘆裏麵。

奧斯卡齜牙咧嘴的恐嚇著,也不知道徐路易往他的牛毛細針裏麵摸了什麽東西,就連奧斯卡都動彈不得。徐路易笑的十分猥瑣的上前,把奧斯卡給托在手上,轉身看著外麵的幾人。

本來打算趁著徐路易出來的時候,他們趁著人多把旱魃內丹給搶回來,但是現在看來,徐路易怕是早就想到了他們會打這種算盤。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跟不要臉的人比不要臉那是比不過了,同樣的,你跟陰險的人比陰險也是比不過的。因為他們早就能猜到你會怎麽做,這都是他們玩剩下的……

徐路易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的小匕首,架在了奧斯卡肥碩的脖子上麵,十分具有反派風格的說道:“不想它有事的,你們都給我閃開,讓我出去!”

京墨看著奧斯卡那脂肪厚重的脖子,不知道是不是該擔心這種事情,那個匕首不一定能割破這家夥的脂肪層吧?不過想想……那牛毛細針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手段,連奧斯卡都動不了了,所以京墨覺得還是小心為上,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心思各異的讓開了位置。

徐路易是一個十分奸詐的家夥,他很小心翼翼,走過京墨的時候,京墨見到他金絲眼鏡框下的狐狸眼,心想……這家夥或許比奧斯卡都要狡猾,相比之下,他似乎當狐狸更稱職……

徐路易走的不緊不慢,他小心的注視著這幾個家夥,就擔心他們會中途動手。畢竟他也搞不清楚這一隻狐狸在這幾個人心中的地位,他帶著奧斯卡走到了祠堂地道的出口,京墨他們就跟到了出口。徐路易拿著匕首恐嚇道:“都別動,站在這裏。”

京墨不幹了:“我可不相信你,就怕你這個家夥對我家奧斯卡動手動腳,要知道他可連母狐狸的爪子都沒有碰過……”這麽說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是誰在奧斯卡每年的**期都會去準備母狐狸的?這殘害青春無害的母狐狸的家夥,竟然還敢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家的狐狸還是處男,簡直是不要臉!

徐路易冷笑:“那我現在殺了也是一樣的……”

京墨連忙伸手想要阻止,卻見徐路易的匕首靠近了一些奧斯卡的脖子,刀刃沒進了毛發,看不清楚,但是京墨還是識趣的後退了兩步,就怕這個瘋子會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來。畢竟奧斯卡這隻狐狸他都養了這麽久了……(奧斯卡:你就不能有一點愛嗎?)

徐路易冷眼看了他們一眼,轉身走了。京墨想要跟過去,但是被薑宇拉住了。京墨奇怪,薑宇卻說:“別擔心……”

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了一陣打鬥聲,緊接著就是奧斯卡的吼叫聲,京墨連忙衝了過去,和衝過來的奧斯卡剛好裝上了,奧斯卡直接衝進了京墨的懷裏,對著他吼了好幾聲,想必都是髒話,京墨下意識的屏蔽掉了。

京墨他看了過去,徐路易有些狼狽的倒在地上,而門口站著的,映襯著火燒雲的餘輝的,正是他那賤兮兮,極其龜毛,極其臉皮厚的師父——薑豫歡。

京墨頓時熱淚盈眶,心裏大喊道:“終於可以看戲了……”

當然,看戲不知道前因後果還是會很撲朔迷離的。就比如現在,京墨就不知道,之前囂張的要死的陸湘秦跑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