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最終目的

薑豫歡和薑宇是碰巧撞上的,薑豫歡在薑宇的臉上難得的看到了局促的神色,覺得有趣,但是想到之前和徐路易定下的合作,又覺得自己笑不出來。薑宇揮了揮手,跟薑豫歡相互都打了打招呼,薑宇把見到幻娘和現在幾人的處境說了,薑豫歡皺眉。

“我倒是都知道……”薑豫歡喃喃道:“京墨他們你不用擔心,我們現下最要緊的是找到黃泉眼……”

“那個血池子我一看就覺得很危險,怎麽能不擔心呢。”薑宇不肯,看著薑豫歡:“那個血池塢,到底是什麽?”

薑豫歡歎氣:“血池塢隻是一個空間法器,他們應該都是被徐仕洵給抓起來了,現在我們還沒事,徐仕洵不會貿然動手的。”

薑宇若有所思的點頭,“徐家果然不簡單,之前走過那麽多岔口,居然全都有結界。”

“徐家自然有自己的依仗。”薑豫歡垂眉,笑了笑:“不過,說起來,徐家並不清楚黃泉眼要出現的事情,那些屍體和僵屍,也不是徐家搞出來的鬼。”

“什麽!”薑宇吃驚:“那又是誰?您都知道了?”

薑豫歡點頭,幽幽的說道:“我和一個人合作了,他幫我們搞清楚徐家的事情,鏟除掉這些事情。我們幫他……啊,對了,他沒說。”

薑宇掏了掏耳朵:“您說什麽?說清楚一點,您知道,我這個腦袋冰了兩千多年了,不好使。”

薑豫歡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薑宇一眼,時候:“合作的人是徐路易,僵屍和屍體都是徐路易搞出的鬼。”

薑宇恍然大悟,十分不解的看著薑宇:“既然知道了屍體都是徐路易搞的鬼,僵屍也是他搞的鬼,我們把他給解決掉不就行了?幹嘛還要這麽麻煩……”

薑宇喃喃道:“再說了,那個人要我們做什麽沒說,明擺著就是要到了要緊關頭耍陰謀的,你說你精明了兩千多年,怎麽就這麽容易上當呢!”

薑豫歡簡直要氣死:“屍體和僵屍的事情都是他親口和我說的,這人十分的不值得信任,所以這個合作說白了就是互相利用,我也不太相信屍體的事情就是他搞出來的。”

完了,薑豫歡又接著說:“再有,誰說我們的任務隻有解決掉僵屍了?解決掉僵屍是次要的,主要的任務是找到黃泉眼,封堵黃泉眼。這才是泰山府君救援團支部解決後遺問題人間總隊的宗旨。”

薑宇擺手,您的思想覺悟高,您有道理,說不過您。不過……

“那個徐路易小時候不是是您帶大的嗎,你們這又是在上演著什麽父子相愛相殺的戲碼?”薑宇一本正經的說:“該不是你們才是一夥的吧?”

對此,薑豫歡狠狠的給了薑宇一個腦崩兒。泰山府君救援團支部解決後遺問題人間總隊的所有人幾乎都受過他腦崩兒的恩澤,隻有這個人一次都沒有挨過,所以薑豫歡這一次凝結了所有的“愛的教育”,把以前缺的全部給補上了,爭取不給薑豫歡留一點遺憾。

果然,冰過的腦袋敲起來就是硬,薑豫歡覺得自己的手指頭生疼,但是還是忍著,免得失了麵子。薑宇是僵屍,會疼嗎?答案是不會,就算是把他整個腦袋削掉他也不會疼,不禁不會疼,死都不會死。

僵屍的生命凝結在內丹裏麵,隻要內丹沒事,一切都好說,到此,薑豫歡看著薑宇的眼神乖乖的。薑宇不著痕跡的後退了兩步,有些後背發麻:“您……您沒事兒吧?”

“你的屍王內丹藏好一點,別給人偷了。”薑豫歡語重心長的說:“你要是屍王內丹掉了,我也救不了你了啊。”

薑宇奇怪的看著薑豫歡:“你……你還對我的內丹感興趣?這個不是我死是偷不走的。”

所以說你呆你還真是呆,被凍過的腦子實在是不太好用:“你傻不傻傻不傻,我是說有人對你的屍王內丹有興趣,小心點你的小命,小東西,屍王內丹掉了,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薑宇一怔,隨即說:“是我老子對吧!”說完,又補充道:“是那個家夥要我的內丹是吧?真是的,居然還沒死心!”

薑豫歡冷笑道:“你知道就好,那人當初為了權利,如今為了力量,可是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他可不會關心臉皮的問題。”

薑宇點頭,對於薑王的無恥程度,他還是十分清楚的,不然也不會枉顧父子情分,如今回來和他對著幹。不過說到這個,薑豫歡是怎麽知道的?

薑豫歡也猜到薑宇的問題,便把之前他偷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其中關於旱魃的事情也說了,清河徐家有旱魃,至少曾經是,所以薑宇身上屍王的感召力才會逐漸被削弱,但是都隻是暫時的,隻要清河徐家裏麵沒有真正的旱魃,薑宇還是屍王!

說道屍王,這件事情還得從他和徐路易開始談合作的時候開始講起,那個時候,薑豫歡答應了徐路易合作的要求,徐路易就告訴了他關於那片烏雲的事情,這個時候烏雲已經靠的很近了。

徐路易就用那種十分詭異的聲音說,那片烏雲下麵,是他十幾萬的僵屍大軍。是以澤海市為界限,全部收集起來的僵屍。薑豫歡想了想,十萬僵屍,該是多麽恐怖的一個數字。大軍壓境,光是看都能把人給看死。所以薑豫歡十分的懷疑,徐路易究竟是用什麽方法把僵屍大軍帶進來的。

後來薑豫歡才知道,清河地下,被他挖通了不少的地道,整個清河下麵,幾乎是被掏空的狀態。沒來由的,薑豫歡突然想起來前幾天在報紙上看到了坍塌事件,自此有一些他忽略掉的事情逐漸被串聯起來。

所以說,那些墓地裏麵的屍體是為什麽不翼而飛的,那是因為人家是從地底下開始偷的啊,地底下挖掉,然後帶走屍體,如果棺材值錢,順便把棺材也給偷走。

薑豫歡很好奇的是,徐路易究竟是怎麽樣把這十幾萬的屍體變成僵屍的?本來薑豫歡認為徐路易是不會說的,誰知道徐路易當時就非常輕鬆的說:“我有旱魃……”

薑豫歡震驚了:“什麽!你控製得住旱魃?”

“……的血。”徐路易補充如是說道。

總之,這一切都是因為旱魃血造成的,但是薑豫歡不明白,旱魃的血現在是礦泉水嗎?都可以批發生產的?還能供十萬屍體進化完全,基本上都是跳僵?說實話,薑豫歡不太相信徐路易的話,但是原本徐路易本來可以不說的話,卻特意說謊來應付他,足可以說明,這件事情對徐路易來說十分的重要和秘密,又或者說……隻是不想要薑豫歡亂猜,不想他知道罷了。

隻是……都這樣子了,誰能忍得住不去猜啊。讓薑豫歡十分意想不到的是,沒想到最後,在薑豫歡看來,最大的boss,不是徐家的那個癱瘓的家主,也不是徐仕洵,更不是薑王,而是這個……一直被他列在危險之外的家夥。

薑豫歡之後很久都在想,要是徐路易反過來對付他們,那他們……不,不對,徐路易已經是這般了,他早就開始對付他們了,他不僅是對付了清河徐家,包括了清河徐家的所有人,畢竟曾經的血海深厚,都和清河徐家的人有關,當初他的母親,按理說他和他的母親應該不太熟悉,畢竟這麽多年了,隻是……不,不對!

薑豫歡這個時候猛地反應過來,一臉驚恐的看著薑宇。薑宇被他看的發毛,他木著臉在薑豫歡的眼前晃了晃,薑豫歡還是沒反應。在薑宇準備動手的時候,薑豫歡有些奇怪的聲音傳來:“我……我知道了!”

薑宇十分的懵逼:“你知道什麽?”

薑豫歡低著頭,聲音十分的低沉,帶著一點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擔憂的顫音:“徐路易……徐路易他,他……”

薑豫歡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薑宇,說:“他……他的目的隻是……毀滅清河,毀滅徐家!”

…………

徐路易擋住了眼前男人的去路,男人眼神閃爍,帶著一些不屑和不耐煩,但還是點頭:“三少爺,大少爺找我有急事呢,請讓一讓。”

晨左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去推人,男人被退了一個踉蹌,想要發作,晨左絲毫不慫的挽起袖子,然後就聽到了徐路易的咳嗽聲。這是一個信號,代表著晨左不能再動手了,晨左有些不服氣,但還是聽話。

隻是那個男人卻沒有打算聽徐路易的話,拳頭已經打出去了,怎麽可能因為徐路易的一句話而停下。他卻是低估了晨左,晨左不能打,可以躲,兩三下避開了男人的拳頭,最後一次還把攻擊引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男人惱羞成怒,怒氣衝著徐路易過去了:“三少爺,你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我胡彪好歹也是徐家的老人了,您才到徐家多久,就開始讓自己的手下這般不知禮數了?”

徐路易不緊不忙,幽幽的吐出一口氣,說:“技不如人,怪誰呢?”

是啊,技不如人怪誰?徐路易一早就讓晨左住手了,除了那個推搡,其餘後麵可都是這個胡彪單方麵的報複,隻是報複的本事差了點,自己沒本事而已。

胡彪的“三少爺”叫的有多言不由衷就有多言不由衷,他從來隻是大少爺的人,在徐家橫著走都沒人敢多說一句,他從來都看不起這個三少爺,如今這般,卻是連禮數都不想管了,大少爺確實有急事,他也不想浪費太多時間。

徐路易瞥了胡彪一眼,一句話就讓胡彪所有的怒氣給凍住了:“你給我大哥送的什麽東西,拿出來看看……”

胡彪皺眉:“你想做什麽?”他已經開始準備後退了,晨左晨右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之前憑著怒氣想要教訓一下徐路易,如今要是大少爺要的東西被拿走了,那他可就是小命不保了。

誰知道明明還在徐路易身後的晨右,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他碰到晨右的時候,下一個瞬間,他的右手就給擒製住了,手上的一個匣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胡彪有些你著急,卻掙紮不過……

徐路易看了晨左一眼,晨左點頭,上前就把那個匣子給撿了起來,交給了徐路易。徐路易打開,匣子裏麵卻是空的,現在不僅是晨左懵了,連胡彪自己都懵了。竟然一時間掙脫了晨右的擒製,衝了過去。

隻是一下子被晨左給踢倒在地,又被固定住了,像一個標本一樣,可笑……一動不動。徐錄音的笑意不減,拿著那個精美的匣子,竟然沒有一點失望的把匣子給收了起來。他低頭瞥了胡彪一眼,笑著說:“所以說二少爺是真的蠢呢,還以為裏麵的珠子是最重要的,殊不知,真正重要的,其實是那個匣子!”

胡彪懵了,他弄丟了大少爺的東西,隻聽到了二少爺這個名字:“是二少爺偷走的?”

徐路易也不介意告訴他:“這個匣子裏麵,本來是又一顆紫色的珠子的,隻是啊,你們大少爺下半身癱瘓,不方便看管,就把它給弄丟了……”

徐路易搖頭:“你可別想著用這個去將功贖罪哦,怕是你大少爺早就知道二少爺做的事情了,怕是故意讓它拿的。我是到現在也沒搞清楚是為什麽,不夠……或許是真的兄弟情深呢!”

胡彪使勁的掙紮,惡狠狠的說:“大少爺不會放過你的!”

“他嗎?”徐路易擺弄著自己手上的匣子,意味不明的說:“怕是現在自顧不暇吧,二少爺和他可喜歡宅鬥了。這回可能正和你家大少爺難舍難分呢……”

胡彪一怔:“你怎麽……”說完又想捂住自己的嘴巴,隻是手動不了。徐路易不想和這種人多話,擺了擺手,他就被晨左給拖走了。

徐仕瀧徐仕洵……徐路易笑了,看著手上的那個小匣子,笑的十分的開心:“十五年前你們徐家在我母親身上付諸的,我要你們加倍的……還回來!”

…………

徐仕瀧被下人推著,不由自己意願的被推到了大廳裏麵,徐仕洵就坐在他自己喜歡的側位上麵,而也沒讓徐仕瀧坐上原本的主位。徐仕瀧閉上了眼睛,微微仰頭,長歎一聲,充滿著無奈和心酸,看向徐仕洵的時候,眼睛裏似乎都在說:你為什麽非得要走到這一步呢!

徐仕瀧大大咧咧的坐著,似乎在等著什麽,徐仕瀧也在等,但是當他看到徐仕洵也在等的時候,心裏莫名的一突,他又在等什麽呢?或者說,他還想再謀劃什麽?居然還不動手嗎?

最後,徐仕瀧先開的口:“千機珠在你手上是嗎?”

徐仕洵先是愣了愣,然後無所謂的笑了:“本來就該是我的東西……”

“那你有在等什麽呢?”

“等一個人!”徐仕洵說。

徐仕瀧意味不明:“巧了,我也在等人。隻是不知道……”

“是同一個人,胡彪不是嗎?”徐仕洵挑眉,一字一頓的說:“大哥我很好奇,如果真要他選的話,千機匣,你說他會給誰呢?”

徐仕瀧麵色不變:“胡彪身上有蠱。”

他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但是徐仕洵也不擔心:“有蠱也不一定會聽你的,會聽你的也不一定東西就一定會被你拿走。當初你那千機珠糊弄我,如今我可不是這麽好糊弄的!”

徐仕瀧對此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