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車禍

薑豫歡這種反常的狀態也沒有維持很久,也不過三四分鍾的樣子,他就恢複了過來,除了額頭上那一灘汗漬之外,沒有任何證明他剛才痛苦的證明。兩人的運氣算是不錯,守墓人和比特犬都沒有發現他們兩個,都回去了。

這次薑豫歡好說歹說都沒有說服京墨去鑽那個狗洞回去,鑽那個狗洞過來的時候,京墨還可以安慰自己,這可能是廢棄已久的狗洞。可是如今看來,肯定是有主之洞了。麵對著這個洞口,京墨隔著時空的距離,都能感受到撲鼻而來的騷臭味。更何況,說不定那隻狗現在就在那裏守株待兔,他可不想過去送死。

沒得辦法了,兩人冒險翻圍牆出去,走的時候,京墨的褲腿被劃成了一個長條,薑豫歡最喜歡的那件外套也壯烈犧牲,掛在圍牆的那個劍尖上麵,隨風飄揚,似乎在張揚著自己的勝利,又似乎是嘲笑著兩人的狼狽。

薑豫歡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吐出了四個大字:流年不利!

後來他們趕去之前的那個普通的墓園看了看,不出意外,普通墓園裏麵的屍體幾乎全部不見了。當然,薑豫歡沒有喪心病狂的一個個檢查過去,畢竟工作量太大,京墨的犧牲也不會小,京墨會找他拚命的。

按照之前徐路易的說法,這些屍體,不出意外應該是被徐家人給搞去了,但是是誰搞去的呢?又是什麽目的呢?薑豫歡肯定,這麽大的徐家,不可能所有人都有參加這個喪心病狂的活動,挖人墳墓是會折壽的,雖然有些誇張,但是道家門派,對於這些忌諱總會小心謹慎,究竟是什麽誘惑極大的目的,引誘著他們居然能這般的明目張膽。

這些空了的墳墓,維持不了多久,薑豫歡相信,隻要這些人當中,誰家起了遷墳的想法,這一係列的空墳就會被發現。雖然遷墳屬於小概率事件,但是遇上了大基數的墳墓數量,薑豫歡相信,這個概率的數字還是挺可觀的。

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會一點一點的把清河徐家的事情扯出來。能讓他們這般囂張的,難道是有什麽依靠?或者早就找好了解決的辦法?薑豫歡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他是來調查黃泉眼的,但是現在似乎他的調查方向有些偏移了呢。

京墨也很有這種感覺,提醒薑豫歡,會不會是徐路易的那場對話的陰謀。薑豫歡沉吟片刻,撥打了徐路易的電話,但是電話沒人接。應該是在宴會上,薑豫歡想了想,決定等下再撥過去,可是剛走不過兩步,那邊又打電話來了。

薑豫歡記性很好:“晨右……怎麽是你接電話?”

那邊好像說了什麽,讓薑豫歡的臉色驟然變了。京墨奇怪的看著薑豫歡,薑豫歡掛掉電話後,不算很平靜的說:“徐路易出事了……”

京墨消化了兩秒才明白過來,然後問:“你剛才說……晨右是誰?”

薑豫歡看了一眼京墨,雖然京墨的側重點不對,但是薑豫歡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就是那個異體同生的姐姐。”

“所以他的弟弟是叫做晨左是不是?”

看著京墨那一副我是不是很機智的表情,薑豫歡忍住了想要吐槽的想法,話到嘴邊打了一個彎,說:“我們得去看看,我懷疑這件事情有蹊蹺。”

京墨後知後覺,驚訝的問道:“徐路易出什麽事了?”

薑豫歡很欣慰京墨終於把問題拐到這上麵來了,隻是現在明顯不是站著說話的時候,便帶著京墨走著說話。

話說徐路易和他的兩個左右護法去參加宴會的時候,本來一切都十分的風平浪靜,在宴會的**,有一個黑暗之中找舞伴的騷氣活動。有錢人就喜歡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黑暗中傳來了一聲槍響。偏偏這個時候主會場的燈光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就是打不開……

“所以徐路易就被槍打中了是嗎?”京墨突然問道。

薑豫歡搖頭:“他沒事,不過經過他旁邊的一個小姐我不敢說有沒有事,後來他在黑暗中從後門逃了出去,然後被車給撞了,現在到了醫院,昏迷不醒,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救回來。”

京墨一陣唏噓,躲過了槍襲,卻沒意料到車禍。真是倒黴,看來今天流年不利的不止有他們兩個人。然後京墨突然意識到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話說那個晨右跟你通電話沒多久吧,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哦,我自己推理的。”薑豫歡很簡單的說:“她隻告訴了我宴會有人襲擊他主子,現在他主子被車撞了,在醫院。”

京墨竟然覺得薑豫歡剛才推理的十分的真實和可信,並且,那個可憐的小姐也是十分的惟妙惟肖。誰會知道薑豫歡竟然解釋說:“那個小姐是真的,晨右晨左為了保護他們主子順便保護自己可是會無所不用其極,當時的情況一定是很混亂,為了幫主子擋槍,他們肯定會選擇一個非常容易下手的對象,女人正好。”

京墨維持住禮貌的微笑,不在說話了,真是好可怕的人。不過想了想,還是沒忍住:“他們給你說這個幹什麽?”

“我本來是想探探現在徐路易的口風,但是剛才沒打通,他們就回撥給了我。”薑豫歡突然頓了頓,說:“這麽想來的話,恐怕是認為我能幫助他們,或許那個攻擊他的人就是徐家的人,而他們現在還在危險當中,我的電話剛好是他們的救星,他們剛好可以扯上我來幫他們……”

結尾,薑豫歡還總結道:“嗯,的確是晨左晨右的做事風格。”

京墨對次不做評價,覺得薑豫歡這種欣賞小輩的感慨實在是讓人無語。大哥,人家是在利用你好吧,不要一副吾家有兒初長成的驕傲行不行啊。

薑豫歡卻自顧自的說:“這場車禍來的太巧了,巧到是刻意準備的。”

京墨心道還好你心裏有點數,不然被人賣掉了都要幫人數錢。京墨邊走邊覺得不對:“你咋這麽關心他的事情呢?”

薑豫歡無比自然的轉移了話題:“你說明天會下雨嗎?”

“應該是陰轉多雲……”京墨非常自然的回答,然後話鋒一轉:“說,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

“也沒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薑豫歡有些無奈:“隻是和他的長輩認識,我答應過要好好照顧他,現在照顧談不上,總該不能然他受了這種平白的委屈吧!”

京墨笑了:“著哪算是什麽平白的委屈,你又不知道徐路易在清河徐家到底做過一些什麽?或許這隻是人家的報複呢,可能他做的事情更惡心,再有……你和他那個長輩很熟啊?清河徐家死掉的那位?”

“不……是他的母親。”薑豫歡仿佛是陷入了一種回憶,搖了搖頭說:“事情很複雜,不能一一向你解釋了,我隻能跟你說,我和他的母親曾經是知己,我曾為她為徐家那個小子瘋狂的事情感到過惋惜,但是我也不能改變什麽,隻能說好好的幫他看住他的這個兒子,當初我以先生的身份帶了徐路易好久,不過現在……終究也是沒有看好他。”

京墨這算是第一次聽薑豫歡這麽正經的和他講他的過去,不由的愣了愣,無奈的感慨道:“還以為你會單身一輩子呢,原來曾經也有過年少輕狂啊……”

薑豫歡臉色不對:“我不是喜歡她!”

“我知道知道!”京墨的回答十分的敷衍。

“我不是!”

“哎呀,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