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救人

京墨悄悄的算了算小猴子現在的位置,卦象顯示,查無此人。

小猴子不會出事,京墨安慰著自己。他們那邊肯定有一個天師,或者什麽很厲害的角色。會不會是薑王?還是幻娘?京墨發現自己不太能冷靜下來了,他想自己是不是需要先行動,省的正一道來得太晚,趕不上。

好在在京墨拿上桃木劍還沒走出門口就被趙殷給逮住了,趙殷十分無奈:“你等一會,他們是專機來的,很快就到了,這麽一會用得著這麽著急嗎?小……小猴子,是一個很機靈的孩子,我相信他不會有事的。”

京墨搖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安尚柳是個喪心病狂的,自己的女兒都能設計進去,誰知道她對小猴子能做出什麽變態的事情來!”

趙殷給京墨倒了一杯茶,京墨不接,趙殷歎了口氣:“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對小猴子做什麽,我很確定你一個人過去不但幫不了什麽還很有可能打草驚蛇!打草驚蛇之後,說不定他們還真的會對京小亮那脆弱的身軀做些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

京墨啞然無語,冷不丁被趙殷給塞了一杯水。京墨喝了口,歎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是我調查的時候不小心了……”

“怎麽又是你了?”趙殷哭笑不得。

京墨深吸一口氣:“我調查的太明顯了,安尚柳一直想蒙混過關。想來這次是我逼的太急了,她才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而且,要是我多關注一些小猴子,也不至於會發生現在這樣的……”

真是一個……屢教不改的家夥!趙殷輕輕的搖頭,上前蹲在京墨的麵前,握著他的手,抬起頭的時候剛好和京墨低頭的視線對上,兩人就這麽對視了有一會,京墨的喉結滾動,想說什麽,卻被趙殷給搶先了:“你這個家夥,和兩千年前一樣,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麽讓人無奈頭大……”

“我怎麽……”京墨聲音自覺的淡了下去:“讓人無奈了?我一直以來挺讓人省心的……”

“是沒人管你!”趙殷翻了一個白眼,沉默一會,握緊了一些京墨的手,低著頭:“別在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了行嗎?現在你不是薑國的大祭司了,薑國也不複存在了。你為自己而活……一些事情,該發生的,終究是避免不了的,這是命運。不要……不要……”

趙殷笑了,笑著說:“不要讓自己活的太累了,這都兩千年了,是該想開一點。”

“這些我哪裏不清楚啊。主要現在……我是不是大祭司了,可我現在是一個父親啊!”京墨說著自己都想笑,隻是話到嘴邊又笑不出來:“我之前一時衝動領養了小猴子,得對他負責,現在他生死不明,我總該不能不著急吧?”

趙殷哭笑不得:“哪裏讓你不著急了?我是告誡你不要衝動,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往你自己身上扛!小猴子一定沒事的,你放心就是了。至於幻娘和薑王,那兩個家夥始終是一個隱患,遲早要解決掉,還不如趁著這次的機會,一舉殲滅!”

京墨歎了口氣,這才點頭,把桃木劍給收回去了。這才沒收回去多久,電話就響了,是短信——王一工他們已經到了!

京墨目瞪口呆,專機這麽快的嗎?趙殷無奈的搖頭:“你知不知道你你們正一道在王一工同誌的領導下有多有錢?這可是從以前就積累下來的雄厚資本,這世界上還有什麽俗事是錢不能解決的呢?”

京墨從小在正一道長大,這些自然知道。隻是這還是他頭一會直觀的感受到金錢的力量。一時間頓時感覺自己有點像那種曾經他嗤之以鼻的暴發戶了。京墨笑了笑,卻道那邊王一工把一大堆的資料給發了過來。京墨還沒來得及點開看,那邊就發了消息過來。

王一工:這些都是我在路上找到的關於孫家成和安尚柳那邊的犯罪資料,外加小猴子現在的位置。放心吧,正一道的辦事效率很高的,你就在家裏喝杯茶的功夫,小少爺馬上給你送到。

京墨反反複複的把那個短信的內容看了好幾遍,都不太能理解這裏麵所要表達出的……酷帥狂霸拽的意思。這算什麽呦,他這些天到處亂跑的時間全部都是白費的了?這些東西那王一工趕路的時候就收集齊了?

京墨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對正一道太不了解了,作為正一道暫時認為的領導人,京墨覺得,正一道的作用,可能大到他想象不到的地步。他是有多蠢才會一開始就忘掉了正一道這個存在啊~

“等等啊!!”京墨連忙發短信:“你們現在在哪裏?”

沒一會,那邊發來了消息——王一工:正季長老帶著的那一隊在安尚柳家,我現在圍著孫家成家裏。小猴子在孫家成家!

效率要不要這麽快啊!京墨覺得這種場合他實在是不適合坐在這裏喝茶等人,作為老大,這麽做無可厚非,但是京墨覺得還是需要到前麵去看看小猴子的安全。那麽多人火拚,要是一個不小心把小猴子給傷到了那怎麽辦?

京墨拿起桃木劍就衝,最後選擇去孫家成家裏!安尚柳家裏應該找不到什麽,京墨的直覺告訴他,安尚柳不會把自己置身於已經被人發現過的地方。他現在百分之一百八十是在孫家成那邊!

京墨打開手機的定位功能,找到了王一工現在在的地方,竟然直接跳躍上了二樓,在樓頂之間開始跳躍,一邊看著手機上的位置一邊百米衝刺。

樓下的薑豫歡端著一杯茶悠然的看著,搖了搖頭,轉身走了進去,邊走邊嘟囔了一句:“明天要上頭條了!”

要上頭條的京墨絲毫沒有一點自覺,這般的速度,五分鍾左右就已經感到了王一工在的地方。他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就看到正在和王一工對持的孫家成。京墨皺眉,孫家成的手上架著有些暈暈乎乎的小猴子。

“安尚柳呢?”京墨冷聲問道。

孫家成笑了,挑眉看著京墨:“就是你這個家夥啊,我說你多管什麽閑事呢?我們礙著你什麽了,非得要這麽趕盡殺絕?”

王一工臉色不好,朝京墨靠近了一些,小聲說:“本來可以安全救出來的,隻是打草驚蛇了,其他的人跑了。”

是這樣子啊!京墨了然笑道:“他在拖延時間!”京墨見小猴子清醒了一點,鬆了一口氣,問道:“你給我兒子吃什麽了?”

孫家成捏了捏手上小猴子的臉蛋,陰狠的說:“放心,死不了人,就是讓他安靜的睡一會!不過待會,我就不敢確定了。”

“你倒是豁出去了,不打算從我手下逃走了?”京墨踱步上前,孫家成像是非常的警惕,連忙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匕首,抵著小猴子的脖子。一瞬間,圍著他的一溜黑衣西裝壯漢掏出了手槍,黑衣壯漢身後一溜穿著白衣仙服的弟子掏出了桃木劍和黃符紙,整齊一致的動作十分的壯觀唬人。孫家成很明顯的抖了抖。

京墨覺得好笑,腳步停了下來。他把王一工叫了過來,在他耳邊小聲說:“提醒長老那邊,安尚柳可能會回去一趟,你叫他見到了一定要把人抓住,另外,如果看到她的女兒,也一定要抓住。”

王一工點頭,京墨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有,你偷偷派出一些人到處找一找,我不確定她會不會回去一趟,就在柳香胡同那邊找一找!”柳香胡同那邊是秦升的家,安尚柳的母親也經常去那邊。京墨賭,安尚柳不會那麽甘心的離開,要麽回家,要麽去找他表弟,順便找她媽!

王一工領命走了。京墨閑庭踏步一般的來回走動著,見孫家成越來越焦急。他這才發現,那些槍口和桃木劍還是指著他。京墨笑了,他還是頭一次真正見到這個家夥,六十多的模樣,看起來保養得倒是很得當,一點也不見老。隻是看了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京墨擺了擺手,那些人很聽話的就把手槍和桃木劍都收了起來,站在那邊,整齊的模樣差點把孫家成的那個匕首給嚇掉了。京墨十分的可惜,要是直接嚇掉了他也不同這麽磨了。見那孫家成小心的看著自己,京墨就從他眼神中發現了一點東西,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麽大無畏,他在想方法溜掉。

京墨好奇,難道他的時間拖夠了?這麽點時間,安尚柳怕是連自己家都回不了吧。京墨笑了:“怎麽?怕了?”

孫家成古怪的笑了出來:“小東西,你爺爺我會怕這些?想當初我也是風裏雨裏過來的,什麽世麵沒見過,這幾把破槍就像把我給嚇到?做夢吧!”

京墨鼓了鼓掌:“你的手腕要是不抖的話,這話還有幾分可信度。”

孫家成保持住了自己發抖的手,陰冷的瞪了京墨一眼:“你到底是誰?”

“我嘛……我就是你那個相好的請來的天師呀!”京墨笑眯眯的說:“她肯定和你說過我是不是?我其實還知道你就是殺害王柳香的那個家夥,你們是不是把他關在房間裏的一個小壇子裏麵!”

孫家成一滯:“你怎麽……”說到的一半他就警惕的停了下來。

京墨笑得很高興:“我怎麽知道對不對?其實啊,我還知道你是被算計的那個。你看看安尚柳,你還不知道他的老爸其實就是你害死的那個趙江南吧?嗯……看樣子你好像知道!真是可悲啊,愛上了自己的兒媳婦,兒媳婦還和自己是殺父仇人。對了,我還知道,你身邊是不是還有一個很古怪的中年男人,經常怕光,不喜歡出門的!”

孫家成瘋了:“你到底是誰?你怎麽知道這麽多事情?是那個賤人出賣我了!?啊啊!你……”

京墨連忙眼神示意,身後京墨的手下趁著孫家成有些崩潰的時候,奪下了他手上的匕首和小少爺。小猴子有驚無險的被救了回來,孫家成被製服住了,反手被拷在幾個大漢手下,掙脫不掉。

京墨摸了摸小猴子,沒出什麽事情,鬆了一口氣。上前看了孫家成一眼,孫家成一個勁兒的掙紮,可是掙紮不脫。京墨冷笑一聲:“那個幫你的男人去哪了?”

孫家成白了京墨一眼,不說話。京墨好笑:“你一把老骨頭了,別到時候監獄沒去到,把自己給折了。你要是說了,我可以考慮一下,讓你以後在監獄裏好過一點,畢竟……你這個樣子,死刑和死緩沒什麽區別了。”

孫家成幾乎是從牙齒縫裏說出來的話:“你到底是誰?為什麽……”

“為什麽要壞你的好事是不是?”京墨靠近了一些,拍了拍孫家成的側臉,那枯瘦粗糙的觸感讓京墨覺得難受,他抽出紙巾好生的擦拭了一遍:“你不該和那個男人走的太近,要是你和他沒關係,說不定早先我就放過你們了。你們更不該動我的兒子,現在還留你一條命,算是你命大,老人家!”

京墨直起身子來,睨視著孫家成:“最後告誡你一句,別想著進了監獄就輕鬆了。”

京墨十分的霸氣側漏,小猴子剛剛清醒,揮舞著小手啪啪啪的鼓著掌。京墨笑了笑,眼底一片溫柔,摸了摸小猴子的腦袋,抱起小猴子就要走。剛起身,就聽到孫家成顫顫巍巍的說:“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京墨搖了搖頭,遠遠的說:“我也不指望你知道,你曉不曉得,他可是一隻千年僵屍啊!誰知道它有沒有在你身上留下什麽,你可留神一些吧!哈哈哈哈……”

孫家成脖子一僵,覺得京墨是在嚇他,卻又覺得這十分的值得人相信。想起那個家夥的平時種種,孫家成黑著臉,有一種自己身上哪裏都痛的感覺?有沒有被咬過?有沒有被咬過?這個問題一直回蕩在孫家成的腦海裏,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