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趙江南

“我是說我也不清楚我表姐夫的事情!”秦升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著慌:“表姐結婚都沒有和家裏說一聲,都是有了孩子我們才知道有表姐夫的存在的。但是從來沒見過。連名字都沒有聽我表姐說過……”

說完,秦升想著又補充道:“其實我和我表姐不熟,她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

京墨不甘心,尤其是想到薑豫歡那副得意嘴臉就更加的不甘心:“你總知道你姐夫叫什麽名字吧?”

秦升摸著下巴想了想:“這麽些年了,我得好好想想,他好像姓孫,叫孫什麽來著……孫家成還是家輝來著。”

京墨是很服氣了:“怪不得你表姐這麽有錢你就這麽……”京墨欲言又止的歎了口氣,果然,這不僅僅是生疏能夠概括的了。

秦升隻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麽。他手上的那杯檸檬水被喝的幹幹淨淨,這人倒是真的喜歡吃酸的。京墨隻覺得牙後跟疼:“這些甜點吃不完,你要不要帶回去?”反正是不要錢的。

意料之中的,秦升不喜歡吃甜的。京墨就高興了,這就全都是他的了。京墨叫來老板,全部打包了。這場對話也就隨之結束了。最後的時候,秦升還是很特意的告誡了京墨一番,小孩子該如何如何,小孩子此時的心理變化是如何如何的。

京墨十分的慶幸,幸好自己以前的老師不是這位,不然被逼瘋的就是他。不,現在他也被逼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比較好,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們麵前。京墨十分猴急的把秦升給塞進了出租車,笑的露出了八顆明晃晃的牙齒,揮了揮手:“秦老師車來了,秦老師再見!”

秦升來不及多說一句話,出租車一放尾氣,刺溜一聲就開了出去。京墨也就和那聲引擎聲同步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總算是把這人給送走了。

京墨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泰山府君救援團支部解決後遺問題人間總隊的基地的時候,薑豫歡和薑宇正麵對麵的品茶,其他人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京墨一進門,薑豫歡就拉長了語調,帶著笑意的說:“回來了啊,問到了什麽沒有啊!呦,這一袋子是什麽?”

“甜品!”京墨十分氣憤的把那袋甜品丟在他們喝茶的小桌子上麵,然後癱軟在了沙發上麵。薑豫歡小心的拉開了看了看,這麽多,怕是他們三個吃不完。等那些人回來一起瓜分差不多。

薑宇見薑墨有些不對勁,木著臉問道:“發生什麽了?”

京墨鬱悶的打了個滾,幽怨的看了薑宇一眼,自顧自的莫名其妙來了一句:“他要是像你這樣說話簡潔就好了。”

薑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了一眼薑豫歡。薑豫歡把目光從甜品上移開,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京墨,冷笑道:“別管他,發脾氣呢!”

薑宇就當真沒理京墨了,京墨哼哼了半天,最後歎了口氣,自己蹭了上去:“你們說,一個人怎麽能囉嗦成那種程度呢?嗯?說一個下午都不帶停的!”

薑豫歡淡淡的把目光移到京墨的身上,由衷的建議道:“你可能忘記了我。”

京墨想到薑豫歡喜歡開會的毛病,陡然打了一個冷顫,和薑豫歡離得遠了一點。薑宇喝了一口茶,瞥了京墨一眼,沒有說話。他曾經也是挺喜歡說話的,京墨……如果要他說的話,可能說起來也能兩三天不帶停的。

所以囉嗦不囉嗦就看你麵對的是誰,有什麽目的了。囉嗦的作用就是,轉移對方的注意力,對方會下意識的希望盡早的結束對話。

薑豫歡一點也沒有想要上前安慰自己小徒弟的覺悟,隻是不鹹不淡的問道:“你有問到什麽嗎?”

京墨死了一樣的靠在薑宇的身上:“第一,他說他不知道太多關於他姐夫的事情。誰知道真的假的。第二,他姐夫好像是叫孫家成還是孫家輝來著,他自己都記不住。”

薑宇不著痕跡的把京墨推遠了一點,另一隻手不耽誤的倒茶。京墨深深的感覺自己被嫌棄了,自暴自棄的倒在沙發上躺屍,把自己的臉埋在沙發裏麵,悶聲悶氣的問道:“其他人去哪了?”

“他們幫周公瑾處理案子去了,你現在不做顧問了,很多事情他很難做的。”

京墨猛地抬起腦袋,心想周公瑾那也還有案子了?還以為多了這個泰山府君救援團支部解決後遺問題人間總隊之後就沒他什麽事兒了呢。想了想,京墨見到悠哉悠哉的薑豫歡,翹著二郎腿喝茶的樣子有些來氣:“你不是說泰山府君現在沉睡,很多事情要處理嗎?怎麽這麽悠閑!?你對得起相信你的黨和人民嗎?你對的起相信我們的你嗎?”

薑豫歡十分不屑的瞥了京墨一眼,慢悠悠的把手上的茶杯放下,不輕不重的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挑眉問道:“你剛才說什麽,為師年紀大了,聽不太清楚。”

京墨義正辭嚴:“是嘛,大哥你為什麽要說這種話呢。我就叫你不要說罷,還非得讓我轉達。真是的,咱們皇叔是多麽有正義感,多麽高大威猛的**啊!”

薑宇木著的臉也開始出現裂痕了,薑豫歡都沒有想到京墨能這麽不要臉。嘴角僵硬了一下,隨即有些無趣的做了回去。當真的厚臉皮無敵。這種人靠著一張臉皮就能抵擋原子彈的攻擊,區區城牆厚度算個什麽?

薑宇看了京墨一眼,京墨絲毫不畏懼的看了回去。最後薑宇妥協。這就是這三者之間的食物鏈,薑豫歡最頂層,偶爾京墨能取而代之,然後最底層就是薑宇。嗚呼哀哉,薑宇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都在欺負老實人。

至於薑宇是不是真的老實,不去考究。

最後薑豫歡起身,帶著京墨去旁邊警局去了。至於去做什麽,薑豫歡給的解釋是,要找到關於那個打漁女的事情。打漁女的事情發生在福建地區,澤海市的警局雖然權限有限,不過調一下檔案這種事情也不是做不到,隻是需要一些時間。薑豫歡在京墨出去和秦升套話的時候,他就去警局打招呼去了,現在也該找出來了。

關於當初那個打漁女的事情警局裏麵有關的檔案沒有很多,薑豫歡是按照王柳香和那個大媽講的關於王柳香的事情找的。王柳香總共有一千八百六十五個檔案,但是和王柳香那個案件相匹配的案子隻有一個。

那裏麵關於打漁女的生平和案子的講述都和大媽的沒有很大的出入,隻有一點,那個打漁女案子被判決的最後不是不了了之,而是他殺!至於他殺的凶手是一個叫做趙江南的男人。作案動機是覬覦王柳香的美色,奸殺之後又進行了剝皮。最後鑒定為精神有問題,最後被關押在了精神病醫院進行看守。

京墨也很奇怪,為什麽那個大媽其他的都說的分毫不差,就是這最後的凶手給隱瞞了下來呢?他們出門遇到那個大媽為什麽那麽巧剛好是福建人,剛好聽過吧那首歌,又剛好是和那個死者是一個村子裏的人呢?總之,這很多的事情綜合起來,京墨倒是覺得這不像是一個靈異的事情了,倒是刑偵案件了。該轉移到刑偵隊去處理了。

隻是這樣子的話,那肥厚的酬勞可就不是他們的了。京墨貪財也好,不喜歡刑偵隊的那個趙禎也好,都不想這樣做。所以他抓住了這裏麵最重要的一點:“是哪所精神病醫院?”

薑豫歡看了京墨一眼,搖頭:“這個檔案裏麵沒有記載。”

“沒有?”京墨覺蹊蹺:“不可能啊,警察局裏麵的檔案不可能這麽殘缺不全吧?既然是在精神病醫院裏麵關押,一定會有精神病醫院的具體地址的啊。”

薑豫歡聳肩搖頭:“我不是警局人員,不知道。”

京墨怔了怔,想到了一個人。

…………

肖曉最近這一個月都非常的悠閑,整天不是坐在電腦邊追劇就是嗑瓜子,也不知道以前上頭承認的經營崗位和現在這個工作有什麽很必然的聯係。不過肥宅的生活是技術宅向往的,肖曉毫無芥蒂的就接受了這種腐爛的生活方式,並且在沒有了顧問這朵霸王花的摧殘之下,更加的茁壯生長了不少。

可是天真的肖曉,她不知道世界上有這麽一句話,叫做說曹操曹操就到,當然,也可以是直接引申為“想”或者是“吐槽”,有且不限於口頭上的念叨。這麽一來,肖曉就悲催了。當他看到撐在自己辦公桌上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之後,差點沒有被瓜子噎死!

順著那隻手往上看,見到見到本尊,還有本尊旁邊的男人之後,她差點直接脖子一歪暈了過去。

京墨皺了皺眉,十分奇怪的問:“最近是不是上火了?”

肖曉猛地挺直自己的背,丟掉了手上的瓜子殼,咋咋呼呼的把桌上的垃圾全部都給揮到了地上,裝成一副認真的樣子,搖頭:“不,沒有啊,怎麽這麽說?”

京墨嘴角抽了抽,指了指肖曉的鼻子。肖曉下意識的去摸,就感覺手上一陣濕潤,然後她就看到了手上猩紅的一片。她……她……她!流!鼻!血!了!還是當著京顧問的麵,當著京顧問旁邊那個帥哥的麵,肖曉手忙腳亂的捂住自己的鼻子,另一隻手匆忙的在抽屜裏找紙巾。她現在終於知道她為什麽這多年都沒有嫁出去了,真是操蛋的生活!

肖曉找了大半天都沒有找到紙巾,就看到另一隻修長的手遞來了一個手帕!手帕……手帕誒!肖曉顫顫巍巍的接過手帕,抬起頭看到木著臉的薑豫歡,頓時覺自己的心髒好像有些過速了。這年頭用手帕的男人還有幾個?嗬嗬嗬……肖曉愣在原地傻笑,頓時心裏十分的感動。

但是感動是什麽操蛋的玩意兒?它來的快去的也快,還是被感動來源的本人硬生生的掐斷的。肖曉傻笑著,薑豫歡可是一個嘴巴不饒人的家夥,他遲疑的看了京墨一眼,聲音絲毫不避諱的問道:“你確定你沒找錯人?這樣的……能行嗎?”

能……能行嗎?行嗎?嗎?

這句話不僅對男人的殺傷力十分的巨大,對女人來說也是十分的不容小視。肖曉臉上的傻笑頓時銷聲匿跡,她隨手用手帕把鼻子上的鼻血給擦幹淨了,然後直接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裏麵,真絲的誒,不要白不要。反正那個男人也是不會再要了,沾滿了鼻血的。

果然薑豫歡隻是嘴角顫抖,覺得自己好像剛才說錯話了……啊不對,是看錯人了。女人是一種很可怕的生物,可怕到薑豫歡這個活了兩千多年的老妖精都有些膽寒。

“京顧問!”肖曉露出職業的微笑,當然還是這麽稱呼他們的顧問。不然呢,難道叫霸王花?她相信京墨會直接將她就地正法的:“有什麽問題嗎?打黃掃非還是舉報?”

京墨哭笑不得:“能幫我查個東西嗎?”

肖曉很想說不能:“能!什麽東西?”可是她不敢……嗚嗚!

“是這個。”京墨把王柳香案子的檔案丟給了肖曉:“這個檔案有缺失的地方,你幫我找找,那個叫做趙江南的男人現在是在那個精神病醫院?”

肖曉的手頓了頓:“有缺失?不太可能吧?”說著,肖曉也翻開了這個檔案看了看。京墨掃了一眼薑豫歡,那眼神就像是再說:看吧,我說的對吧,警察局的檔案是可能會有缺失的,有缺失的話那就是出問題了。

薑豫歡翻了一個白眼,不去看京墨嘚瑟的神情。

至於一個眼神為什麽能包含那麽多東西,薑豫歡又是怎麽能看懂的,不在我們的討論範圍之內。

肖曉皺了皺眉,這裏麵還真的缺失了一些資料。她便不著痕跡的把電腦上的新番關掉,手指開始在鍵盤上飛舞起來:“等著,我馬上給你們找找。”

薑豫歡砸吧砸吧嘴巴:“看起來挺像樣子的。”

京墨翻了一個白眼,現在看出來,早幹嘛去了。肖曉像是聽到了,背脊挺得更加的直了,翹起的嘴角像是農奴翻身把歌唱一樣的驕傲。嗬嗬,女人。薑豫歡很像控訴,你倒是把手絹洗洗還給我啊,那不是送給你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