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問不出口的問題

周公瑾回家莫名其妙的提問讓周爸爸一陣惆悵,最後他拿出了一張京長遠的照片才讓周公瑾安靜了下來。

黑白照片上麵采光不好,但是照片上的年輕人眉目清晰,身形挺拔,風采卓越,在黑白的映襯布景裏麵,極其的出眾顯眼。

京長遠是京墨父親的名字,這周公瑾知道,但是他卻並未見過這個傳說中的京長遠。隻是聽父輩提起過,如今看見這張照片,一時間驚訝的有些啞口無言。

無他,年輕的京長遠,竟然和京墨長得一模一樣。仿佛是臨摹一般,眉眼之處的神韻更是如出一轍,隻是京長遠比之京墨少了許多刻薄,多了不少溫和,這讓他那張臉討喜了不少。

周公瑾看著那張照片,沉默了下來,明明清楚這應該是兩個人,但是總是控製不住的主觀判斷,這就是一個人,就是京墨!

之後周爸爸一言不發,什麽都沒再說了,樂得周公瑾也沒有再問。

至於周公瑾的問題,早就丟到十萬八千裏去了。

第二天周公瑾見到神棍的時候,臉上的複雜和詭異還是未曾褪去。

“看什麽看,我臉上有花啊?”京墨白了周公瑾一眼,大步上前。

周公瑾鬱悶的看著京墨的背影,揪了揪頭發,他都不知道這種奇怪的情緒是從何而來的,總是他今天不高興,心情非常的不順暢!總要有人來幫他順暢順暢……

小安這個時候剛好路過,嘴裏吊著一杯豆漿,嘴賤的問了一句:“隊長,你今天沒排宿便啊!”

這句話如果仔細的去分辨的話,可以從那謹慎的斷句和溫柔的尾音上判斷,這是關心人的一句問候。雖然話是糙了點……

但是中國凡事都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小安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這個情形,去和周公瑾搭話,無疑是作死的行為。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占,下場如何?詳情請借鑒小安……

“隊……隊長,你……你幹嘛?你冷靜,冷靜,別衝動……啊啊啊~”

警局的早晨,總要有些人的犧牲,來喚醒其他人一天的生機活力。美好的一天,就在小安慘絕人寰的嘶吼中拉開帷幕……

“李江昨天叫你去是幹什麽?”

周公瑾好心的幫京墨打了一杯牛奶,京墨見不是咖啡,就端起來一飲而盡,豪裝之舉猶如氣吞山河,看的眾人直抽嘴角。霸王花還是霸王花,他們比不了比不了……

“能有什麽事,哭哭啼啼的。還是他的那個肚子……”京墨擦了擦嘴,似乎又想到了什麽,補充道:“我覺得,他的動機不純。說不定那天過去就是為了試探我。”

“試探?你有什麽好試探的?”周公瑾覺得不解。

京墨搖頭,很認真的說道:“如果他是養鬼的罪魁禍首,那麽他對道法肯定有所研究。入了玄門,心性不淨的家夥,很喜歡爭強好勝。”

“他怕是想看看我到底有什麽本事,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我幫他。昨天我也說了,他的肚子,很可能就是因為小鬼反噬造成的。他解決不了,就寄希望於我……或者不隻是我,我想附近有些名氣的家夥,都被他叫去過。”

周公瑾若有所思的點頭,見京墨不說話,靠近了些問道:“我……問你一個問題。”

京墨見那個家夥忸忸怩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些羞澀又有些害怕的樣子,讓京墨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想,眼睛頓時就抽抽起來,抿嘴無情的看了周公瑾一眼。

“我對你沒興趣,別費口舌了。”

就怕空氣突然安靜,肖曉跨出去的前腳停頓了有0.31415926秒,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出了小辦公室。

周公瑾一愣一愣的,明白過來以後恨不得當場直接把京墨給撕吧撕吧丟進碎紙機裏。他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微笑。

“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有別的問題,不知該不該問。”

京墨鬆了一口氣,淡淡的瞥了周公瑾一眼,毫無感情的答道:“你覺得不該問就別問了。”

一句話堵得周公瑾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一臉死了老婆的臉色。京墨看的難受,搓了搓手臂,好心的擺了擺手。

“哎哎哎,嘛呢。給我擺出這個如喪考妣的樣子給誰看呢。要問就問,別那麽多廢話!”

周公瑾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能動手,醞釀了好久才醞釀出情緒來,張嘴就要說話,卻驟的又被敲門聲給打斷了。

京墨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靠在辦公椅上,笑的花枝亂顫,眼淚直流的。

周公瑾語氣極其不爽的嗬斥道:“什麽事!?”

門口的肖曉好像被嚇了一跳,停頓了好久才顫聲說道:“上次那位趙小姐又來了,說是找京顧問。”

一時間辦公室又陷入了寂靜,京墨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連忙端坐好,看著臉色不善的周公瑾,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要不……你,先問?”

周公瑾長出一口濁氣,擺了擺手,讓京墨出去。他需要靜靜……

真是造了孽才想要問京墨這個傻問題!京墨見沒見過他老爸,跟他周公瑾有毛關係,這麽揪著不放,你是閑得吧周公瑾!

撇去周公瑾這邊的鬱悶不說,京墨的鬱悶也不比周公瑾小。

昨天他明確的說了自己今天沒空,趙殷還是找過來,這算什麽事嘛!這是真的對自己看對眼了,想追自己?京墨自信的想著,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下巴,喃喃著:“我這張臉也不招女孩子喜歡啊,長得太妖了。”

“不,我覺得挺帥的。”

肖曉在門口由衷的評價道。最後,聲音消寂在京墨意味深長的眼神下麵。

霸王花太可怕,沒事別去瞎撩撥,不然有的你後悔。

這是紀曉嵐用他那幾十年的看人經驗總結出來的一句話,肖曉現在深刻的體會到了其中的內涵與其自有的道理。

一見到端坐著等他的趙殷,京墨就忍不住的想要拔腿走人。不是因為害怕,總覺得不希望和她有太多的牽扯和瓜葛,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好像從來就是這樣,說不清道不明,很莫名其妙。

“我說了今天沒空的。”

京墨聳肩,一臉無奈的看著趙殷。

“我有的是手段搞到你們這邊的工作安排,你是非編製人員,平時隻要不是自己樂意,沒什麽工作的吧。”

趙殷一語道破,京墨隻能無奈的咂嘴。

“怎麽?找我又是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趙殷笑的意味深長,看得京墨後背發涼,不自在的挪了挪位置:“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最近要買一套房子,對澤海市的房地產行業不太熟悉,想要讓你帶我看看。”

“買房啊,我也不熟悉。我自己住的都是筒子樓。”京墨聳肩,把自己窩在沙發裏麵:“你想要買哪的房子。”

“勝海地產,就是警局不遠處的……”

“你說哪?”

京墨掏了掏耳朵,一臉古怪的看著趙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