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泰隊

“你……你是誰?你再說一遍?”京墨實在是不能接受。

薑豫歡挑眉,安慰著拍了拍京墨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我理解,你會慢慢接受的。我還沒將誒把我是周公瑾那個部門背後的操縱者這件事情說出來呢。”

京墨回頭詭異的看了薑豫歡一眼,薑豫歡怔了怔,有些不好意思:“已經說出來了啊。哈哈哈……”

“這麽說你躲在暗地裏觀察我們好久了?”京墨感覺自己完全是被薑豫歡把握在掌心裏玩耍的那個人。

薑豫歡想了想,還是搖頭:“怎麽說呢,開始我的目的很單純。隻是為了建立這麽一個部門幫幫老朋友。就是那個泰山府君。都昏迷好久了,我沒想到這樣子會把你給牽扯進來。”說白了,就是不知道周公瑾居然會把京墨找來,這完全是在他的計劃之外的。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就是個變態!”

“哎哎,你這話是怎麽說的啊?你師父我光明正大,隻是沒有在你麵前出現而已。再說了,就你那時候的狀態,就算是我出現了你也發現不了!”薑豫歡一副理所當然的目光,“再有啊,我也不是經常管理這種事情的,你也知道我在上海醫院裏麵還是主治醫師呢,所以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也不是和你開誠布公的好機會。”

京墨沉默了一會,算是接受了薑豫歡的這個說法。他問了一個問題:“你說你有把周公瑾搞進這件事情裏麵來嗎?”

“他啊,隻是我在公安機關安排的點罷了。到時候我們這邊的工作好和那邊協商好,不至於到時候那邊的人還來阻礙我們的行動。”

京墨奇怪了:“你不是中央的人嗎?”

“我隻是半個中央的人!”薑豫歡糾正道,“那些人賣我一個麵子罷了,到時候要是發生了什麽重大事件我也逃不脫。所以我就提前設置了一條路子。”

“你厲害你厲害。”京墨擺了擺手,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事情一樣:“不對啊,你不像是這麽熱心腸的人啊,你這麽做有什麽目的?”

京墨的話像是扣中了什麽開關一樣,氣氛一瞬間變得沉寂了下來。然後……

“……來來來,我跟你們說,我剛才發現這些荷葉裏麵居然有睡蓮。”

薑豫歡笑意盎然,一點也沒有轉移話題的生硬。哪怕這種轉移話題顯得多麽的……假。

京墨不知怎麽的,就很大方的放過了薑豫歡,順著他的話題給了他一個台階下。不過這裏麵的確是沒有睡蓮。現在湖麵上全然是荷葉,一朵荷花都沒有。

薑豫歡也一點都沒有覺得尷尬,隻是擺弄著那柄**的折扇,問道:“你這個意思,是不是就答應了我的建議。”

“我可什麽都沒有說。”京墨頭也沒回的說。

薑豫歡隻是笑了笑,然後肯定的說:“你現在人都在這裏了,還給我嘴硬。”

行啊,這個師父倒是對徒弟了解。京墨轉過身子看著薑豫歡,思度了片刻:“您這兩千年遊戲人間,倒是人情世故精通了不少。隻是我想知道,我的存在能有什麽意義?我會道術?”

薑豫歡也沒打算隱瞞:“你和我一樣,長生不老。”

“什麽意思?”京墨皺眉。

“這種長生不老是很不穩定的。小徒弟,你知不知道你為什麽還會有一些老年疾病呢?”薑豫歡頓了頓說:“其實我也有,有些比你還嚴重。就連妖精都有天人五衰,何況是我們這種天道允許之外的家夥。”

“和這件事情有什麽關係?”

“我隻是想給泰山府君賣個麵子,能讓我們在死的時候保全魂魄。”薑豫歡悠然道:“我們的死,注定是會魂飛魄散的。他能不能保得住我們我不清楚,但是有點依憑倒是好的。”

“這些我都不知道。”京墨怔了怔。

薑豫歡晃著他的那柄折扇,笑道:“我以前也不知道,隻是現在有些悟了,任何事情,總該有好處就該有付出才是。你得到了兩千年的壽命,總該不是白來的。”

京墨半信半疑的看著薑豫歡:“我總覺得你沒說真話,至少沒有全說真話。”

真不愧是好徒弟,薑豫歡竟然笑了起來:“看來你還真的是比兩千年前不好糊弄多了。”

京墨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薑豫歡卻是擺手說:“你認為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的話隻能說到這裏了,你要不要加入也全然靠你自己的自願。”

京墨不知怎的,下意識的看了趙殷一眼。趙殷有一些不自在:“你……你看我幹什麽?你自己做決定。”

京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盯著趙殷看,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過頭來,看到的就是薑豫歡一臉曖昧的表情,京墨輕咳了兩聲:“我隻問一下,工資怎麽樣?我在澤海市還有一個顧問沒幹完呢。”

那顧問算什麽!?薑豫歡很是大方的擺手說道:“那都是我直接下命令的。你隻說你自己的想法就行了。其餘的我幫你搞定。”

京墨沉默了一會,很固執的說:“那工資呢?你還沒說。”

“工資啊……”薑豫歡有些為難的遊移著目光,京墨就留了一個心眼。

“該不會是發不起工資吧?”京墨眯著眼睛。

“不至於不至於,五險一金年終獎,加班雙倍工資,都有的有的。”薑豫歡尷尬的笑了笑,最後在京墨正義凜然的目光下麵,笑聲漸漸的心虛了起來:“就是……公務員開始的工資,你也知道。足夠溫飽,但是……”

“我說……”

“不過正一道會是你永遠的資金後盾!”薑豫歡雄心壯誌。

京墨沉默了一會,決定還是告訴薑豫歡這件事情的事實:“正一道裏麵,真正管理著財政大權的是當家的王一工,你以為憑什麽你當初留下的一座破廟一把破掃帚能發展成現在這個水平?”

薑豫歡十分不可置信的消沉了,原本以為突然之間腰纏萬貫,誰知道都不是他說的算的。京墨想了想,還補充道:“而且,我現在還是正一道的重要成員,每個月都回頭月錢,大概十幾萬的樣子。你雖然是老祖宗,但是實際上你並不在族譜裏麵。所以說起來,你不僅不能對正一道的錢財有決定權,你還一分錢都拿不到。”

薑豫歡沉默了,想當初一國祭司,還是當朝王爺,雖然算不得權傾朝野,但是至少是榮華富貴。現在卻因為發不起工資被自己的小徒弟給嘲笑了。薑豫歡覺得自己深深的受到了傷害。來自於資產剝削者的無情嘲笑!

京墨長長的歎了口氣:“其實我不是那麽在乎工資的,隻是想問一問。”以前拚命攢錢不過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逃離正一道,現在他沒有必要這麽做,倒是不用太在意。反正有正一道每個月十幾萬供著,自己還能出去自己攬活,滋潤的很。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

“要是我答應你了,是不是就不能成為正一道的族長了?”京墨嚴重仿佛帶著星星問道。

薑豫歡還以為是京墨擔心做不了族長了,便放心的安慰:“你要是願意,兩邊可以同時……”

話還沒說話,薑豫歡就被京墨幽怨的眼神給直接瞪得停止了,京墨一字一頓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可不是一心二意的人,這般做不好事情,不能如此。隻能二選一,您說是不是?”

薑豫歡很識趣的讚同點頭:“自然,關於族長的事情我會好好的和你們的長老們好好說說。畢竟正一道是大門派,總不能是一家之言。多幾個人一起管理倒是甚好。”

京墨很滿意的點頭,當即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拍板決定:“行了,我可以答應你!加入拿什麽……”

“泰山府君救援團支部解決後遺問題人間總隊。”薑豫歡很嚴肅的說。

京墨反複的默念了兩遍都沒有記住:“名字這麽長的嗎?”

“當然,也有簡稱。”薑豫歡善解人意的說。

京墨一喜:“是何?”

“泰隊!”薑豫歡十分認真十分嚴肅的說道。

京墨高興的拍手:“果然簡潔了不少。”

趙殷有點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深深的覺得自己看中京墨隻是看中了他的臉。不然他真的不想承認自己的品味是真的差。

或許是趙殷的眼神實在是露骨,也許是兩個人也有些意識到自己行為有些傻缺,都正經了起來。京墨為了緩解氣氛,不緩不忙的問道:“成員有哪些?”

薑豫歡轉頭,看向正在往這邊走的一個高大的男人:“他是其中一個。”

京墨不乏驚訝:“我皇兄?”有麽有搞錯,讓屍王去處理鬼怪。總覺得有些詭異的違和,但是結合起來看,好像又不是那麽的……所謂細思極恐,仔細想想還是很合適的。

京墨被自己的想法驚嚇到了,接著問:“還有呢?”

薑豫歡頓了頓:“你也認識。”

“認識?”京墨不明所以:“難道是周公瑾?他一個弱雞一樣的警察能幹甚麽?”

薑豫歡笑哈哈的擺了擺手,這個時候薑宇也走了進來,坐在了京墨的對麵,薑豫歡這才說:“那人就是十七啊!”

京墨這才想起來:“小猴子……”

“不是小猴子,小猴子現在是小猴子,十七是十七!”薑豫歡說:“小猴子現在已經擺脫了兩千年的桎梏了,是一個真正的小孩子了。但是十七,他現在是另外一個和我們一樣,被困了兩千年的隨時都有可能魂飛魄散的家夥。隻是……”

薑豫歡有些擔憂的看了京墨一眼:“你和他之間有一些恩怨……”

“我和他之間的恩怨算什麽?我和我大哥之間都算是和解了。”京墨歎了口氣,看了一眼旁邊的趙殷:“隻是,說起活了兩千年的人……其實還有一個人。”

薑豫歡和薑宇都把目光放在了趙殷的身上,趙殷平常跟在京墨的旁邊,沒有什麽存在感。現在薑豫歡才發現,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

“她叫趙殷。名字和兩千年一樣,你們不會都沒有問過她叫什麽吧?”京墨毫不介意的攬著趙殷的肩膀笑道。

趙殷臉有點紅,隻是偏著腦袋不說話。

薑豫歡或許不清楚,但是趙宇卻是一怔:“你是趙將軍?”

“現在別叫將軍了。怪別扭的!”京墨有些為難的看著趙殷,被叫做將軍總覺得趙殷是個男人。

薑宇略微帶著歉意的點頭,趙殷無所謂的擺手,卻沒有多說什麽。薑豫歡好像也有點印象,皺眉道:“和我印象中長得不太一樣啊。”

“這有點複雜。”京墨眼神征詢的看了趙殷一眼,趙殷也沒有反對,他才說道:“趙殷他隻是靈魂永生,記憶永遠繼承,不會因為投胎而改變什麽。和我們肉體存在了兩千年不一樣。”

薑豫歡沒走和下巴想了很久,京墨催促了兩遍以後才說話:“這我想不通,究竟為什麽?不過這般的話,這個姑娘倒是幸運。這種事情雖然難見,但是並不違背天道。應當沒事。”

“別應當啊!”京墨有些著急:“要是萬一出事了呢,還是讓她也參加吧!”

薑豫歡當場就笑了,笑著拍著京墨的肩膀:“人多了我還會阻止不成,趙殷的話,我看戰鬥力不小。就是不知道這姑娘是怎麽想的。”

趙殷說:“我無所謂。”跟著京墨就行了。

趙殷後半句沒說出來,隻是在心裏暗自說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說通。

薑豫歡當即多加了一個趙殷,京墨頓了頓,驟然又想起了一個人:“我覺得,還有一個人也可以加進來試試。”

薑豫歡掰著手指算了算,加上十七這個小孩子,他們總共五個人,作為一個團體來說,著實有些寒磣。便問道:“是哪位?”

“說起來,也是我們正一道分出去的、師父你應該還記得林家吧!”

薑豫歡恍然大悟:“當初不是去看守薑氏的古墓去了嗎?現在古墓沒了,他們還沒回到正一道嗎?”

京墨有些為難的看著薑豫歡:“你是不知道,這裏麵的事情有些複雜。”

“怎麽複雜了?”

“林家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從正一道分割出去了。”京墨絲毫不覺得愧疚愛的說著林家的壞話:“一個個的人壞的死,凶神惡煞的!薑家的古墓沒有了,他們肯定窩在秦嶺裏麵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