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師徒兩人

薑豫歡不明所以:“什麽什麽解釋!這屍王是我關起來的,我放出去又怎麽了!怎麽了!?”

京墨十分無奈的扶額:“你沒死我是很驚訝,你是我師父,屍王的關押的確也有你的幾分功勞,這些我都知道!但是這些都不是你正大光明拿走屍王腦袋的理由。腦袋呢!”

薑豫歡笑了笑,揮動著手上的折扇,悠然說道:“我給放回他身體上了。”

“你說什麽!?”京墨和趙殷異口同聲,京墨就差上去揪著薑豫歡的腦袋罵了:“你知不知道屍王出關意味著什麽啊!你你您……”

薑豫歡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很利落的就閃開了京墨快要戳到他額頭的指頭,依舊雲淡風清:“你這個不孝徒兒!這麽跟你師父說話的,嗯?兩千年不見,一點規矩都沒了。”

“那您也要給我有規矩的理由啊!你當你放的是兔子烏龜啊,那是屍王啊。我皇兄薑宇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啊!?”

“我怎麽可能不清楚,他是我的侄子,我了然的很。”薑豫歡揮起自己的衣服,坐在了趙殷的對麵,優雅的端起茶具,裏麵卻是空的。他悻悻的把茶壺放下,哀歎一聲:“真是窮啊,我當初……”

“你當初傳下來的正一道隻是一間破爛瓦屋外加一隻禿了的掃帚!你想騙我什麽?”京墨冷淡的回答:“哦,對了,那根掃帚被放在玻璃櫃裏成了曆史文物擺在會客廳正中央呢!要不是正一道家大業大的,還會被人戳著鼻子罵窮酸呢!”

薑豫歡沒有絲毫不好意思:“這是為了鍛煉你們那些後輩的能力,你看,我的目的不是達到了嗎?”

京墨對於薑豫歡的臉皮程度心裏有數,隻是冷笑。倒是趙殷一臉驚訝的看著趙殷,那眼神就差寫上你要不要臉五個字了。果然,沒有和薑豫歡真正相處過的人根本理解不了他那種“縱然天地巨變,我臉皮巋然不動”的氣勢!道行太淺了!

京墨從他手上抽走折扇,翹著二郎腿坐在了亭子邊上,倒是學著薑豫歡的樣子上下閃著折扇,嘴角綴著笑,像極了一隻偷腥的貓:“你要是不好好說清楚這件事情,這扇子你就別想要回去了。”

薑豫歡眉間微動,依舊強著:“不就是一把扇子,真當我會為了一把扇子像你屈服!”

京墨不以為意,上下擺弄著那把扇子,眉眼之間的奸詐乍現:“這扇子雖然不算是什麽頂級貨色,說的不好聽點,有點像地邊攤,但是看這上麵的磨損痕跡,想必師父你沒少摩挲吧!再有,這麽多年我們接觸不多,但是我是知道你的品味的,能把這麽一柄沒有品味的扇子藏在身上,想必這扇子有一段故事吧!”

“……你想說什麽?”薑豫歡麵色無常,但是手指不斷的摩挲著自己的衣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京墨斜眼注意到了這些,沒有當真,隻是笑了:“兩千多年嘛,這之間不發生點刻骨銘心的故事,我都不相信你是我的師父!當然,我對那些故事沒有興趣,你呢,好好的給我把你的作案動機和突然出現的目的說清楚,我就把這把折扇換給你,不然……”

“不然如何?”薑豫歡彎著眼睛,此時依舊笑的十分的淡然。

京墨都有些皺眉,總覺得薑豫歡並不在乎這個扇子。但是能相信這個老狐狸的表情才有鬼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對方拆皮抽筋的吃了都不知道。

“不然,我就還給你一把物質上一點不少,但是形態上肯定有一定變化的……折扇!”說著,薑墨的手指捏上折扇的兩端,就差一點點用力。

薑豫歡這個時候再也裝不下去了,直接起身就要和京墨去搶。京墨早就知道薑豫歡的打算,躍身躲避。他像隻貓一樣來回躲避,幾次險些被薑豫歡給搶去了。薑豫歡的脾氣京墨最了解了,從來沒怎麽和別人屈服過,京墨可不認為這把扇子能輕易的讓薑豫歡答應!他語言坑騙不行,手腳卻還沒有動過呢。說不回來,他就會去搶。

京墨被追的的很急,很明顯這個扇子對於薑豫歡很重要。京墨知道薑豫歡這個時候肯定有些生氣,但是都已經把人給惹生氣了,總不能虧本吧!

看了一眼嘴角依舊帶笑,但是身上寒氣越發的滲人的薑豫歡,京墨突然站定,依舊保持著那個折扇子的動作,力度卻大了一些:“你再走近一點試試?”

薑豫歡果然停了下來!他眯著眼睛,外表上看起來是溫柔至極,但是卻是死死的盯著京墨。

“好,很好,徒兒真是好的很!”

京墨有些心驚,別是這麽生氣吧!這個折扇有這麽重要嗎?不就是一把扇子,就算是定情信物,也不至於吧!誰不知道大祭司都是無情無義之人呢。

京墨依舊梗著腦袋盯著薑豫歡:“是很好,你看看我敢不敢!”

兩個師徒就這樣麵上陰狠,內心都在害怕的對視著,就看著兩人誰先受不了。可是很顯然,這兩個都是登峰造極的瞪人高手,最先受不了的是坐在一邊的趙殷。

“好了好了,都是師徒,幹什麽呢!”趙殷一邊拉著薑豫歡,想把人給拉到一邊坐下,沒拉動。趙殷深吸了兩口氣,瞪了京墨一眼。

京墨很明顯的誤解了意思,手上更用力了一些,折扇的弧度越發的大了。

薑豫歡首先投降:“好了好了,我說我說!你還給我,別掰了,它不結實的。”

京墨鬆了一口氣,仔細的盯著薑豫歡看了好久,這才看出這人不是在說謊之後,才小心的把折扇丟回給了薑豫歡。

薑豫歡接住折扇以後寶貝一樣的擦了擦,很是幽怨的瞪了京墨一聲,然後居然從懷裏掏出了一個便攜式的殺菌劑噴了噴,好好的消了消毒。

趙殷有些擔憂的看了京墨一聲,卻見京墨笑的滲人:“薑豫歡!你還能不能再過分一點!”

薑豫歡沒有聽到一樣的繼續擦著,京墨忍氣吞聲,冷哼一聲,坐下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雖然京墨對於薑豫歡這個扇子的來曆心癢癢的,對於薑豫歡的態度也是氣的想打人。但是薑豫歡不會想說的,他不想說的事情,誰也撬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