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跑路了

“你怎麽了?”

周公瑾連忙大步上前,扶住差點摔到在地的神棍,見他臉色難看,滿頭大汗,不禁有些納悶,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奧斯卡……它有危險!”

京墨擺了擺手,固執的自己站起身來,抿著嘴巴,踉踉蹌蹌的拖著步子走。周公瑾鬱悶的看著,心想死了老爹也沒這麽著急的啊,眼見著神棍差點又和大地母親來個激烈擁吻,他連忙上去扶著。

“哎,你真是我大爺!走吧,我開車送你!”

京墨點了點頭,也不矯情的讓周公瑾扛著下樓。

到了地下停車場的時候,京墨心口的絞痛才稍微恢複了一些,他推開周公瑾試著自己站著。

周公瑾也沒勉強,決定先過去開車。

驚喜是什麽,周公瑾對此有過很多人生體驗。不過他很確定,沒有一次有今天這麽驚悚的。

他帶著些擔心和急迫的去開車門,結果車門一打開,那真皮座椅上麵,就大剌剌的蜷著那隻讓京墨心肌梗塞的“土狗”。這麽突如其來的視覺衝擊,讓周公瑾的表情扭曲了。加上這土狗的身上的顏色太過鮮豔,肚皮下麵咕嚕咕嚕的聲音也有些古怪,周公瑾的確小小的被嚇了一跳。

要不是這家夥還一抖一抖的,周公瑾都要去試一試鼻息了。

他把那家夥抱出來,誰知道它還有精力折騰,一陣齜牙咧嘴,差點沒讓周公瑾掛彩。也幸好這個“土狗”念主心切,見到神棍之後就不管不顧的從周公瑾的手上掙脫出來,衝到了京墨的懷裏。

神棍雙腳還沒完全碰地,胸口又隱隱作痛,他隻覺得眼前閃過了一道紅影,緊接著胸前一重,他差點沒被撞得直接得道升仙。

摸著懷裏一團熟悉的毛茸茸,京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是……沒事?”周公瑾看著窩在神棍懷裏的那團家夥,明明活蹦亂跳的,心想剛才自己的擔心也是多餘的,這條土狗命硬得很。

“終於回來了,平時日天日地的,現在怕是嚇到了!”

京墨無奈的搖了搖頭,摸著自己那一團一直顫抖著的小東西,少有的沒有冷嘲熱諷。這讓奧斯卡大膽的撅著屁股,感覺安心多了。

“走吧,先回去!”

周公瑾好笑的看著京墨胸前晃來晃去的一塊,識趣的沒有笑出聲來。

“說起來,你剛才是怎麽回事?這個小家夥的影響這麽大嗎?”

甲殼蟲上,周公瑾邊開車邊問道。

“一些奇妙的聯係罷了,和契約差不多!”京墨一隻手不停的在奧斯卡的毛裏麵摸著,頭也不抬的說道:“如果你想,我也可以給你和你家四鳳搞一個,不過我做一場法事最少兩千,你的話給你打五折。”

周公瑾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一千做一個這樣的法事,他這是花錢買病受呢,還是心肌梗塞這種要人命的病。

京墨在奧斯卡身上摸了好一會,最後在它的脖子裏拔出了一根木針。木針拔出來的時候,奧斯卡又是一陣折騰,京墨壓製它伏法又用了不少勁,好歹折騰完以後,京墨自己心口的絞痛也徹底消失了。

“這是什麽?”周公瑾眉頭**,神棍動作那麽粗魯,他看著都痛。

京墨放到鼻子上嗅了嗅,又掰斷了觀察了一會,肯定的說道道:“桃木針,裏麵浸透了黑狗血。味道……和那個老婆婆的院門一樣。”

“你是狗鼻子啊?”周公瑾半分調侃半分懷疑。

京墨隻搖了搖頭,簡明的說道:“香味。”

“香味?”

“這上麵的香味,很奇怪,和我上次在那個門上聞到的一模一樣。”

周公瑾這才想起上次被神棍滋了一臉鼻涕口水的事情,不再懷疑了。

“那個老太婆果然問題不小!”周公瑾提醒著對神棍說道:“你問問,這土狗……啊不,奧……斯卡,都在那看到了什麽?”

京墨敲打了一下想要捍衛自己物種的奧斯卡,也不管對方樂不樂意,就往它腦門上貼了一張黃符,自己腦門上也糊了一張。

一人一獸,相對而坐,坐姿有些過分的僵硬,詭異的沉靜,奇怪的氣氛,周公瑾想笑又笑不出來,隻能一直抖著肩膀開車。

也不知道著一人一獸到底交流了多久,最後是京墨打破的寂靜:“快!去葛老街!!”

周公瑾遲疑了一會,問道:“就我們兩個?”

“對付一個老太婆你還要幾個人!”京墨冷冷的瞪了周公瑾一眼:“快去!”

周公瑾不敢耽擱,加快了速度,朝著葛老街的方向衝著。

甲殼蟲在速度上從來沒讓京墨失望過,他們很快的就趕到了葛老街。

似乎是因為拆遷的原因,這裏比上次他們過來的時候還要安靜。街上幹裂的鵝卵石地上麵,各家各戶丟棄的家具衣物,七七八八的平躺著,一地狼藉之中帶著不少的悲涼和孤寂。

“釘子戶這麽快就解決了?”

周公瑾有些奇怪的看著空蕩蕩的街區,那個大嬸家都被搬空了,大門大大方方的開著,裏麵黑洞洞的,在這個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大白天看著都怪嚇人的。

京墨沒有回答周公瑾著無關緊要的問題,他輕車熟路的跑到了那個小巷裏麵。黑漆漆的院門詭異中帶著些許莊嚴,緊緊的關著,無言的警告著禁止進入。一切和原來沒有區別,隻有門梁上那麵鏡子,已經碎裂的不成樣子。

京墨的眼神閃爍,眉頭開始皺起來了。

兩人合力把門給撞開,動靜很大,卻沒有迎來意料之中的嗬斥。

地麵上麵散落著一些銅錢和木板,按照其殘存的組成規律,京墨依稀可以分辨出這是那辟邪的五帝錢和上次摔得天響的木桶。

京墨有了不好的預感,兩人對視一眼,進了緊閉著的房門。

這是一間普通的作坊式民居,裏麵擺滿了製作紙人的竹製骨架,成品半成品散亂的堆放著。沒有任何有疑點的地方,擁擠的有些過分。讓他們有些失望的是,房子裏麵除了擁擠,沒有任何發現,除了他們兩個,也沒有一個人的影子。

“那老太太……跑了?”周公瑾有些傻眼,那老太太看起來七八十歲,手腳還挺利索的。

京墨皺著眉,沉默的沒有說話。

他的目光越過屋裏的正堂,直直的看著院子裏有些醒目的,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