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無聊至極

緊閉的大門從外麵被打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休息夠了嗎?”

京墨艱難的側頭,又是一張陌生的臉,這次,是個女人!但還是男人的聲音,也不知道K20是不是鍾愛那種聲音,不願意換!

K20的身後還帶著幾個人,其中一個為首的老頭模樣的人,京墨覺得有些眼熟!

“嗬,劉勇?”

那個老頭臉色變了變,深深的皺紋明顯的有些顫動!

京墨好笑;“外麵的人都瘋了一樣的在找你,誰知道你居然自願躲在這裏,給他們賣命!”

劉勇漲紅了臉,冷哼一聲,隻說了一聲:“你懂什麽!”

然後,揮手讓他的幾個助手上前!

那些人走到京墨的跟前,忙活了一陣子,京墨隻聽到一陣金屬的碰撞聲,然後一種輕微的刺痛從胳膊那邊傳來,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在京墨的身上蔓延!

京墨皺眉,一邊使勁的擺著頭想要看的更清楚一點,一邊說:“你們要幹什麽?”

京墨看見,一股股殷紅色的**從自己的胳膊中被抽出,然後一一裝進一些容器裏麵!

K20上前,盯著京墨的血液看了好久,這才喃喃的開口道:“放心,隻是取血,我們還舍不得殺你!”

京墨冷笑:“我這是成了小白鼠嗎?”

K20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那邊劉勇收集完血液就出去了,也不知道過去忙活啥了!京墨死死的盯著K20,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們究竟要幹什麽?”

“我說了,取血呀!怎麽了,你每個月獻血的量都不止這麽多吧!”

“我沒有獻血的好習慣!”

“那也是我覺得非常慶幸的事情!”K20抿嘴笑著。

她非常的適應這個女人的身體和臉龐,京墨還是沒有忍住好奇,問:“你究竟是不是人!”

“算是吧!”

“民國以後不許成精,很多人認為是一個笑話!其實不然,這是天地間自我平衡的方式!”京墨突然說道,看著K20,又道,“不過現在我覺得,你就是一個Bug。”

“你想說什麽?”

“隻是說說而已,怎麽了,這比你每個月被人說的少多了吧!”

京墨模仿著剛才K20的語氣,仿佛剛才自己說的就是一句玩笑話一樣!

K20的表情諱莫難測,她就像是沒有情緒的絕緣體一樣,也不生氣,隻道:“你很聰明!但是,還不夠聰明!”

“人還是不要太聰明的好!那樣或者太沒意思了!”京墨擺了擺手,絲毫不介意對方這麽委婉的說他笨!

“希望你以後隻道真相,還會是這個態度!”K20靠近了一些,“我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啊!”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你還真是一點覺悟都沒有!”

“謝謝!”

K20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一群人又走了進來。

他背著手,冷冷的命令著:“把這人,抬到那家夥的房間裏麵。讓他們一起同病相憐一下!”

“順便……”她又道,“讓你們不要太寂寞了!”

京墨看著K20詭異的笑容,總覺得這裏麵有些陰謀!以及,他非常好奇,對方說的「那個家夥」到底是誰?

隻是他來不及多想,那些人就已經開始抬起他的那個解剖台,他們居然連著解剖台一起抬走了!

京墨一愣,在視線還能看到K20的時候,扯著脖子喊:“你倒是給我鬆開啊你!”

“你太危險了!”

K20的聲音悠然傳來,後來京墨就誰也看不到了,隻能見到那不斷移動的天花板!天花班上那種奇怪的突然,一種不好的預感開始在他的心底蔓延,最後總結成了一個結論——他不是在C大舊校區地下室!

這是哪裏?京墨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是正常的地方……

因為這邊,居然連西方中世紀的監獄都有!

看著那些幾乎還帶著一些血肉的刑具,還有有著三分相似的「周公瑾」,京墨狐疑的開口了:“小兄弟,你是……周通吧!”

那個小夥子坐在**看書,聽到京墨說話就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又低了下去。

京墨最後隻聽到了對方一聲輕微難以可聞的「嗯」。

京墨覺得,K20最後那一個笑容,以及自己最後的那種危機感,就是這種無聊!生不如死的無聊!

和他自己在一個房間不一樣,明明知道有一個人在自己旁邊,他卻不能和他說話,這種感覺,非常的讓京墨抓狂,更何況,京墨這種想要從周通這邊知道點什麽的人來說,更是抓耳撓腮!

“……那個,我認識你堂哥。”

“我還認識你大伯!”

“我還認識你大媽!”

“我還認識你堂哥的發小……嗬嗬嗬,也就是我自己!”

“不好笑啊……”

京墨歎了口氣,覺得無奈至極!

周公瑾沒和他說過,他堂弟是個啞巴啊!怎麽一句話都不說啊,就是良炮也會被他這個冷笑話給激的大罵!至於他這個算不算的上笑話,我們不做評論!

就在京墨覺得無聊到要長草的時候,鐵門吱吱呀呀的被打開了,京墨使勁的歪著腦袋,心裏想:哪怕是K20那個變態來了他也高興!

隻是,來的人讓他高興沒有多少,但是複雜倒是更多!

“是你啊!”

京墨自由落體式讓腦袋落下,沒有考慮好速度,哐當一聲撞在解剖台上,京墨生生忍住沒有交出來!

那個人走上前了一些,看著京墨,麵無表情:“你不是早就開始查我了嗎?”

“我隻是沒想到,你和這件事情有關!我隻是以為,你隱瞞了什麽事情!我親愛的輔導員!”

何冬施托了托自己的眼鏡,看了一眼旁邊的周通,隨即就把目光轉向了京墨:“你記得我以前給你們上思政課的時候講過什麽嗎?”

京墨定定的看著天花板,仿佛那個長著青苔,甚至有著積水傾向的天花板上麵有什麽值得欣賞的東西!

何冬施也沒管這個,自顧自的開口:“一個人,不是絕對的好,也不會是絕對的壞,在評判一個人的好壞的時候,要看他的出發點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