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金尾在抽取精血的時候,會進行一番提純,使得任懷宇不能將整個身體變成鐵人或者冰人,隻能覆蓋拳頭般大小的區域。

那畢竟隻是幾滴精血而已,而上古百族的強者又有多少滴精血?根本不可日而語!

僅僅隻有幾滴精血就要身體完全鐵化或者冰化,這其實是犧牲了質量來換取數量,若是遇到強敵的話,沒有質量的數量又有什麽意義?

就好像一塊上好的精鐵可以造成一把匕首,那自然其銳無比、其堅無比!可硬要打造成一把長劍的話,那還有什麽質量可言,遇到同樣的神兵利刃豈不是一碰就折?

幾滴精血根本不能稱為體質,僅僅隻是具備了上古百族一絲力量和特性而已!

任懷宇收起了拳頭,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萬丈高樓平地起,他並不急於一時半會,而且他目前對吞天煉聖術也沒有太多的偏重,還是希望走天道之路,體修隻是一個選擇。

他吞下一顆聚氣丹,這閑著也是閑著,絕不能浪費時間,這對於他來說是非常可恥的事情。這二十多天他一直在不斷地趕路、拚殺,少有機會修煉,難得空閑下來自然要抓緊時間了。

因為紫星淬元丹的關係,雖然他的魂環數量並沒有減少,可是從境界上來說他確實是退步的,需要先將這七道“瘦”下來魂環補足,才能繼續積累元力。

不過,這裏元氣稀薄,在這修煉絕對是事倍而功半,烏金尾的效果完全發揮不出來,就是靠聚氣丹揮發出來的藥力在提供著元氣。

離開這裏之後,便閉頭苦修,先將境界提升到式魂十層,然後將破虛丹煉製出來,衝擊虛魂境。隻要成為真傳弟子便能自由離山,到時候便回任家為爺爺討回公道!

任懷宇的目光中閃動著淩厲之色,任季昆欺壓了他爺爺大半生,爾後又想將他留在任家不能翻身,其行可惡,可惡之極!

他捏了下拳頭,像柳鴻濤之流雖然讓他生起殺機,卻並不能讓他放在心裏記恨,隻有任季昆那老家夥一直在他的心中啃噬,一日不將這老家夥踩下去,他一天不能安心!

兩天之後,老酒鬼才飄然而回,道:“小子,記得回去之後不能泄露了老夫的秘密,否則老夫便將你泡在酒裏當藥人!”

這話說得滲人,任懷宇不由地後背起了一身冷汗,看著老酒鬼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也不知道對方這句話帶著幾分真假。

不過他也無意透露老酒鬼的事,就是對方不提醒他也會三緘其口。

“請前輩放心!”任懷宇拱手說道。

老酒鬼救了他一命,現在想來小白豬的變化也確實是對方動的手腳,任懷宇自然不會恩將仇報,隻是老酒鬼的實力也太強大了,一時半會之間他也沒有回報的可能。

那便記在心裏。

“好自為之!”老酒鬼甩了甩袖子,雙手虛空一扯,竟是將空間硬生生撕裂,他一個邁步跨了過去,空間亂流才剛剛湧出這虛空也立刻修複,猶如泛起一個不起眼的水花。

就在此時,一股大力向任懷宇排斥而去,不由自主間,他已是沒進了一片虛空,眼前景物一變,他卻是處身在一片青山碧水的山林中。

雖然同是山林,但任懷宇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亂魔林,因為天空中出現了明豔豔的太陽。

“速速來本座這裏匯合!”一道宏亮的大喝聲響起,轟傳了整個山穀,如暮鼓晨鍾,直抵人心。

任懷宇收拾了一下心情,向著發出聲音的方向奔去。

進入亂魔林的時候人會分開,這被排斥出來時也是一樣,好在都是在山穀附近,距離也不會差上十萬八千裏。

沒走出幾步,那宏亮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似乎是怕有人路盲,走著走著就迷失了方向。

任懷宇的運氣不錯,離山穀並沒有多少距離,他先將空間戒指收了起來,這才進入了山穀,找到了於博淵的所在,立刻轉向走了過去。

“哈哈,諸老頭,老夫的弟子比你的弟子先回來,這次是老夫贏了!”於博淵看到任懷宇後,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向著諸清原露出狂傲的模樣。

諸清原則是哼了一聲,臉色相當難看,卻不知兩個愛鬥氣的老家夥這回又打了什麽賭。

陸陸續續又有人歸來,很快任懷宇就看到了嚴冰彤盈盈走來,兩人目光一觸,俱是想到了在巨人山洞中的曖昧情景,不由地都是有股異樣的情愫升起。

於博淵卻是眼尖,立刻大笑起來,道:“諸老怪,你那徒兒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該找個人嫁了?”

“呸,要你多管閑事!”諸清原立刻瞪了一眼過去。

“嘿嘿嘿,不是老夫多管閑事,而是你那徒弟似乎對我這門人很有想法!”於博淵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這小子隻是內門弟子,算起來卻是老夫的徒孫輩,要是他娶了你的徒弟,你不就成了老夫的後輩?”

“姓於的,你敢占老夫的便宜?”諸清原頓時怒火衝天。

“什麽占便宜,這乃是事實!”於博淵雙手抱胸。

“哼!”諸清原立刻轉過頭來,對著嚴冰彤道,“好徒弟,便是天底下的男人全部死光了,你也不準嫁給那老家夥的徒子徒孫!”

嚴冰彤頓時被鬧了個大紅臉,跺腳叫了聲“師父”,將秀頸緊緊地低垂下去。

她本就是絕世美人,這含嗔作羞的風情誘人無比,看得周圍幾個青年男子都是眼睛一直,露出明顯的驚豔之色。

又是一柱香的時間後,這歸來的人越來越少,正常來說,哪怕是離開亂魔林時隔得再遠這當兒也應該趕到山穀了,到此時還沒有回來的,估計是永遠也不會再出來了。

統計了一下,這次隻有兩人永遠留在了亂魔林中,便是柳鴻濤和安太玄。

而死在亂魔林中就真是白死了,除非有目擊者,否則誰也不可能知道是怎麽死的,究竟是那險地害人,還是被他人下得手。

任懷宇當然不會說自己把柳鴻濤和安太玄給幹掉了,隻是在一邊看著,安家那位大佬相當地憤怒,一雙眼睛在每一個人的身上掃視著,好像要揭開別人的頭皮,看看對方腦子中的想法一般。

於博淵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畢竟他也損失了一名弟子,這頓時衝散了他贏下諸清原的喜悅,當即揮了揮手,道:“回宗內!”

“慢著!”安家那位大佬橫身擋了過來,“太玄之死還沒有弄清楚,誰都不得離開!”

“安佑知,你不覺得過份嗎?”於博淵冷冷說道,“進入亂魔林,生死各安天命,別丟人現眼!”

“哼,隻要不進入湖中,亂魔林有什麽存在可以殺得了太玄!他可是有上古晶霜族的血脈,怎麽都能逃得了性命!除非——”安佑知森森的目光掃過任懷宇、林林、嶽菲絮三人,“被人聯手合攻!”

“放屁,安佑知,你少給老夫血口噴人!”於博淵氣爆了,滿臉都是怒容。

“哼,若非如此,怎麽你們宗內會死了一個人?”安佑知伸手指向任懷宇三人,“定是這四人聯手圍攻太玄,卻被太玄反殺了一個!”

“放屁、放屁,放你媽的大臭屁!”於博淵氣得胡子直抖,“誰都知道進入亂魔林後便會各自分開,你倒是給老夫說說,這圍攻是怎麽來的?”

“哼,這就要問你們了!”安佑知雙手背負,“於宗主,將這三人交給安家處理,安家與天元左宗依然是朋友,否則……不惜一戰!”

這便是**裸的威脅了!

“戰就戰,怕你!”誰也沒有料到,諸清原居然搶了出來,一口接下了威脅。

“呸,姓諸的,這關你屁事!”於博淵卻是毫不領情。

“哼,你那天元左宗遲早要歸順於老夫門下,老夫是在維護自己門派的尊嚴!”諸清原的態度則更加驕傲。

這二人頓時鬥起眼來,將安佑知完全丟到了一邊。

“你們兩個……”安佑知雙眼中如能噴出火來,他何曾被人如此漠視過。

“閉嘴!”於博淵和諸清原同時回過頭來對安佑知喝道。

“好好好,天元左宗、右宗,果然同氣連枝,那麽,你們就等著安家複仇的怒火吧!”安佑知冷哼一聲,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他的修為雖然不比於博淵、諸清原弱,可孤身一人去和兩大強者硬拚的話,這完全是在自取其辱!

另外七大勢力的人則是露出玩昧的神色,不過也沒有說什麽,紛紛開口道別,祭出專門用來趕路的魂器,一一破空離去。

待眾人走後,於博淵和諸清原同時收斂起了怒容,眉頭緊皺,露出了不解之色。

“這老狐狸怎麽會突然如此強硬,恐怕別有蹊蹺!”於博淵摸著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問諸清原。

“問問你門下的弟子,可是得到了什麽寶物卻被安家的人剛好看見!”諸清原接口道。

“廢話,老夫正想問呢!”於博淵哼了一聲,將目光看向任懷宇三人。

“師父,好像是徒弟惹得禍!”林林嚅嚅地說道,從懷中取出一支通體火紅色的人參,大概有兩寸來長。

感謝藍色林仔、鄭樂傑、龍俠玉昨天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