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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懷宇此時倒是有些感謝任季昆祖孫了,若不是他們送來了這兩顆明珠,他至少不會這麽快就發現烏金尾又一個神奇之處!

不過,問題也來了,顯然烏金尾也相當地“挑食”,否則幹嘛不吸取石頭、泥土中的精華,偏偏隻對那兩顆明珠下手呢?

以任懷宇此時的財力又哪裏采購得起珍貴的材料?以前他可以不將錢財放在眼裏,但現在看來他倒是要動上一番腦筋了。

後天的壽宴?

任懷宇不由地露出一抹笑容,他的烏金尾無影無形,趁著人家送上賀禮的當兒大肆掠奪也不怕被人發現了!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真是越來越期待那一天了!

任懷宇靜下心來繼續修煉,第二天他便去山上采了兩隻野山桃,又大又圓、白裏透紅,賣相十足!他不由地嘿嘿發笑,他一個孤兒誰能指望他送出什麽好東西來,兩隻壽桃盡盡心意,哪個也挑不出刺來!

將山桃裝進了錦盒之中,任懷宇度過了一個難以入眠的夜晚。

啪啪啪啪啪!

任家家主八十大壽的主日到來,鞭炮自然響得更加熱鬧,從清晨就開始一直到午時都沒有結束。而中午的宴會顯然不是重點,晚上這一頓才會有大人物出麵!

夏日天黑得晚,此時又入了盛夏,便是夕陽落下、明月高升了依然熱風陣陣。晚上任家擺開上百桌宴席,招待著各方賓客,人聲鼎沸,熱鬧無比。

陳、章兩家很給麵子,雖然家主沒有親至,但派來的代表也是家族的二號人物,年青一代中也有章默、陳江沅這樣的佼佼者。

章默、任初平、陳江沅同為凝氣六層,乃是清水鎮年輕一代中最傑出的三人。不過陳江沅已經是十八歲,要比章默、任初平都要大上一歲,這一橫向比較便能看出他的不足來。

沒辦法,陳江沅隻是七品魂晶,在清水鎮雖然也能算是佼佼者,但跟章默、任初平這兩個百年難遇的六品魂晶資質相比就要遜色多了。

晚宴一開始,除了幾個老一輩的大佬外,自然就數任初平這三個年輕人最是引人注目,而其中又以章默和任初平更加耀眼。

不出意外的話,三十年後清水鎮就是他們二人爭霸的格局,陳家注定要黯然失色的。

“獻壽禮——”酒過三巡,唱禮官扯著大嗓門、以悠長的聲音叫了起來。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是將腰杆挺直了些,連原本有些醉熏熏的人都是露出了專注的神情。

人都是喜歡攀比的,更何況這是任家家主的八十大壽,誰都想知道哪個送出的賀禮最是珍貴,這足以成為大家接下來月餘茶後飯餘的談資。

有份量的人物自然是在後麵登場的,前麵送上的賀禮也就是紅紙包的一卷壽麵、幾隻饅頭而已,這都是清水鎮的普通鎮民,他們的目的自然是來混幾頓白食,順便開開眼界,哪能指望他們送出什麽好東西。

這批人之後,則是鎮上的一些小富人家,他們的賀禮自然要高檔一些,但大抵也就是幾兩銀子。等這些人也過了之後,則輪到了陳、章兩大家族了。

別看兩大家族出動的代表很是給力,但壽禮也就是如此這般,陳家送了頭玲瓏玉獅,章家則是一幅字畫,隻能算是小珍貴。

這是自然,派人參加就已經給了麵子,難道真要兩大家族破財不成?三大家族可是暗波湧動,又不是世交,哪可能真掏出老底來。

最後則是任家各個支脈子弟貢獻賀禮,這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嘉言代表爺爺送上百年血參一株,祝家主大人長命百歲、修為精進!”一名少年端著一隻托盤走了出來,恭敬地獻上賀禮,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表情。

“居然是血參,那可是大補之物!”

“而且有上百年的年份,要放到藥鋪出售的話,至少千兩白銀!”

“喂喂喂,你也太小看百年血參了!這根本就是有價無市,你要能同樣拿一根出來,老子用兩千兩白銀買怎麽樣?”

沒想到第一件有份量的賀禮就是如此珍貴,所有的看客都是跟打了雞血似的,一下子全部興奮起來,莫不在底下議論紛紛!

連任季昆都是有些動心,右手捋了捋胡須,笑道:“老七,你有心了!”

“大哥,你是我們任家的頂梁柱,老七我是個粗人不會說話,就是這麽道理,大哥你活得越久、實力越強,我們任家才能越來越好!”與任季昆同一桌的一名留著花白胡子的魁梧老者說道。

“哈哈哈!”任季昆不由地大笑,顯然這記馬屁拍得他很是愉悅。

“瀾清代表家祖送上寒玉一塊,祝家主大人壽比南山、年年有今日!”

“孔陽送上極天丹三枚,祝家主大人再有突破!”

“……”

接下來各大支脈雖然紛紛送上禮物,可哪個都比不得頭一份那血參的份量,一比之下自然就黯然失色。任懷宇等了許之後,才端著那隻錦盒走了上去,道:“懷宇家中貧寒,隻能送上兩顆壽桃,還請家主大人不要見怪!祝家主大人壽比青鬆!”

他確實希望任季昆活得長點,因為他要親手替爺爺討回公道,對方怎麽也得堅持活到他修為大成的那天!

“哈哈哈!”

聽到任懷宇送的賀禮隻是兩隻壽桃的時候,眾人頓時笑成了一團,這也太寒酸了點,堂堂任家少爺居然潦倒到了這個地步?這不是丟人現眼嘛!

而任季昆的一張老臉則是猛地陰沉了下來,他讓任初平給任懷宇送去兩顆明珠,為的就是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這可是相當於是在打他的臉啊!

老家夥忍不住對任初平瞪了一眼過去,而任初平也沒有料到任懷宇竟然敢“私吞”了兩顆明珠,不由地雙拳一緊,心中猛地生出一股殺氣。

任季昆畢竟城府深厚,哪會在這時候發作出來,當即勉強擠強一道笑容,道:“老夫也沒有想到老八走後你竟然過得如此貧苦,仲和——”

“是,家主!”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半老頭子站了出來,他便是任府的大管家李仲和,也正是李廣意的叔叔。

“從下個月起,懷宇每個月的例錢提高到二十兩銀子!”任季昆揮揮手說道。

“是,老奴記下了!”李仲和連忙恭敬應是。

“謝家主!”任懷宇拱了拱手,眉目低垂,以掩飾那絲絲笑容。

這次他黑了兩顆價值不菲的明珠,又迫得任季昆為了表現家主風範給他加了每月的例錢,狠狠地坑了任季昆一把,讓他非常地解氣,當然這也將他推到了懸崖邊上。

“爺爺——”任初平連忙跳了出來,被任懷宇破壞了壽宴的氣氛,而且歸根結底還有他的一分責任,自然需要他站出來補救了。

而這補救的最好辦法,就是轉移大家的視線!

“孫兒上個月特意進清平山狩獵,殺了一頭赤星妖虎,以虎皮給爺爺做了件大襖,恭祝爺爺長壽無疆,早日突破式魂境!”任初平招了招手,大管家李仲和連忙捧著一件折疊起來的虎皮大襖走了過來。

“嘶,居然是妖獸之皮!”

“乖乖,真是厲害,妖獸啊,那可要比普通的猛虎厲害十倍!”

“不愧是我們清水鎮新一代中最傑出的人材!”

聽到眾人的驚呼,無論是任初平還是任季昆都是流露出淡淡的傲色,這一下子便將被任懷宇破壞的氣氛給修補了回來,但一碼歸一碼,兩人此時心裏頭已是將任懷宇恨到了骨子裏。

刷,任初平接過虎皮大襖後用力一抖,將這件由赤星妖虎皮製成的珍貴衣物展現在眾人麵前。

任懷宇心念一動,烏金尾已是悄無聲息地探出,向著那虎皮大襖劃了過去。

“啊——”“咦!”“嗯!”

這件虎皮大襖才剛剛抖開,便聽到眾人傳來的驚呼,任初平不由地誌得意滿,隻是他立刻感覺到了不對,為什麽大家看向他的眼神……居然帶著幾分嘲笑呢?

“大少爺——”李仲和指著虎皮大襖顫聲說道。

任初平低頭一看,一張俊臉刷地變得鐵青!原來,這件好端端的大襖上居然從領口之下多了一道劃口,就差一點就分成兩片了!

這樣的東西,誰能穿得出去?

丟臉!丟臉到家了!

任初平此時恨不得地上裂出條縫讓他鑽進去,但心中卻是充滿著不解:之前他可是親手檢查過的,這件虎皮大襖並沒有一丁點的問題,怎麽可能突然出現這麽大的變化?

他轉過身向任季昆看去,但就在這個過程中,隻聽“嗤啦”一聲,好像是布料撕扯的聲音響起——

“噗——”一大片狂噴口水的聲音之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席間突然響起一片大笑,有些人甚至都跌到了桌子底下,而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則是個個紅暈滿麵,紛紛將腦袋低垂下去。

任初平隻覺屁股一涼,心中猛地升起一股足能將他凍僵的寒意,伸手在屁股上一摸,他眼球一突,直接暈死了過去!

地上,頓時多了一個穿著“開襠褲”的男子,那不雅之物隱約可見。

“嘭!”

任季昆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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