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羽田光這樣不羈的美女會穿著圍裙下廚。

我窄小的宿舍自然沒有廚房,但這並不妨礙我從道森那裏借到了爐子和廚具。

道森非常仗義,知道是我生病需要自己開火以後,二話不說,直接叫我把清單短信了過去。然後把一應物資送貨上門。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上當了。

道森抓住我衣領,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正在收拾的羽田光,“行,你真行,這樣的尤物你入手也不告訴我們。”道森小聲的抱怨著。

羽田光若無其事從廚具中抽出菜刀,看了又看,刀背反射著燈光正好照到道森的臉上。

“哎呀,我有急事,太急了。”道森還是識貨,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溜了。

我躺在**,頭上敷著冰毛巾,嘴裏咬著溫度計,看著羽田光的背影,心中充滿無限感概。

心自潔而無處不君子,昨夜我和羽田光聊了一個通宵。雖說我需要靜養休息,但是似乎我們彼此都有一肚子的話想向對方傾訴。

羽田光是中日混血兒,媽媽是國內某大學日文係高材生,在某次對外活動中,結識了羽田的父親,畢業後,不顧家裏反對,徑自嫁到了日本。

誰知羽田11歲那年,父親出軌,拋棄了她們母女,羽田的媽媽獨自撫養她到18歲後,患病去世。

羽田憑借姣好的外貌進了模特圈,幾年後,很快混得小有名氣,當了某英倫雜誌的專用模特,長年都在英國和日本之間來回。

至於她的私人感情生活,我不想問,也不敢問。

“已經退燒了。”羽田光看著溫度計。

我喝著米粥,好幾年沒有吃過大米了,對於中國人來說,似乎隻有大米才能溫暖你的胃。

“你這次來英國會呆多久?”我膽怯地問,生怕她就此從我眼前消失。

“拍完羅,我晃一晃就要走羅,你想不想看看成品?”羽田從背包裏抽出一本雜誌,封麵就是她穿著一襲長裙站在泰晤士河畔。

英國的風景中總有一股化不開的陰鬱,我相信唯獨羽田光能在這陰霾中撐出一片亮麗,憑水臨風,秀發輕舞。

我繼續翻閱雜誌,中間有幾張,羽田穿的比較清涼,露出姣好白皙的身材。

我身體慢慢在恢複,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鏡頭,有了反應。

“你不乖喔,又在想壞事了,”羽田湊近我的臉,吹氣如蘭。

我的心開始狂跳。

“那麽,”羽田放慢語速,緩緩的說:“我們,就,去看電影吧!”

她瞬間撤走,拿起包包站到門口,笑得就像盛放的百合。

大螢幕上放著美國大片“黑衣人”,全英文對話,雖然我日常英語已經沒有問題,但是很多深一點的單詞就不會了。

羽田光用中文準確地告訴了我。

我們就平行宇宙和時間的線性展開了討論。

“如果說你每從一個宇宙穿越,就會到一個新的好結局的平行宇宙,那原來的宇宙仍然是悲劇,還是好可憐。”羽田這麽說。

“不會是這樣,宇宙是空間和時間交叉構成的,如果缺乏了元素,原來的宇宙就消失了,融入新的宇宙,所以大家都去了好結局的宇宙。”我安慰她。

“喂,安靜!”前麵抗議了。

羽田光不再說話,輕輕靠在我懷裏,就像一隻尋找依賴的小貓。

------------殺手之月駕到---------

我拿起背包,走進莫利諾球場。

那一束點亮我生活的光終還是離去,我必須把這塞滿心中的思念放到一邊,因為我的球隊需要我。

周末聯賽,我們將麵對將我們踢出足總杯的殺手,藍月亮曼城。

被紐卡斯爾屠殺,讓伍爾弗漢普頓對接下來的比賽充滿悲觀情緒。

球迷發言人在球隊官網留言諷刺道,“我們的莫利諾真是地獄主場!不過很遺憾,這個地獄不是給對手的,是給自己球迷的地獄!我們需要有人站出來負責。”

球迷的壓力蔓延到俱樂部,麥卡錫被主席叫去談話,根據球隊小打聽馬修斯說,主席要球他提高主場勝率。

“不管對手是誰,我們絕不能接受主場兩連敗!”麥卡錫幾乎是怒吼著這麽說。他在人員上也做了調動,道伊被扔到替補席,弗萊徹將和我搭檔鋒線。

但是一看曼城的陣容,即使是最狂熱的狼隊球迷,也隻好說,大家盡力就好。

巴洛特利突前,身後是馬拉多納的女婿“KUN”阿奎羅,特維斯和大衛.席爾瓦分別在兩側。

即使在任何一款足球遊戲中,這也是一條豪華的攻擊線,何況這是現實。

要不,就下雨吧,我祈禱著,以亂打亂賭一賭運氣說不定還有機可乘。

而我的直接對手,是狀態正佳的英國國門哈特。

滿滿的狼隊球迷塞滿了莫利諾,雖然大家不抱希望,雖然這有可能又是一場屠殺,他們還是高唱著歌曲為狼隊助威。

畢竟,球賽就是節日。

莫利諾球迷歌聲改變了這場比賽,令人意外的是,在曼城狂風暴雨地攻擊下,狼隊反而發飆了,全隊一改上場比賽無力的表現,打的格外起勁。

當然,除了我,我開始體會到赫普斯和霍克的意思,如果對方開始防守我,我就無法再次偷襲,遠射,我看家的射門本領更本無從發揮。

整場比賽我在曼城頭號中衛孔帕尼的防守下無所作為,更本不能給哈特製造任何的麻煩。

但是遇到強隊就超水準發揮的狼隊再次打了場奇跡般的勝仗。

雖然巴洛特利頂入一個頭球,可弗萊徹和馬修斯的進球還是幫助狼隊2:1主場拿到3分。

我癱在替補席座位上,吊命似的喘氣。

狼隊的球迷和身後的工作人員舉聲歡呼,大家都有些難以置信,我們又贏了?本賽季狼隊看來是英超無可爭議的妖隊。

弗萊徹進了球,心情大好,他跑向看台對球迷歡呼著。道伊已經快憋成了火山,看來他做夢都在想怎麽進球吧,布萊克好像有些放棄似地,戴著耳機,走進了通道。

我脫下球鞋,赤著腳,提著鞋,走向休息室。

狼隊這場值得紀念的主場勝利後,四個前鋒各懷心事。

我雖然為球隊的勝利感到高興,可連續兩場無所作為,讓我對赫普斯提出的問題感到有些無奈。

我開始出名,開始被人重視,也開始被對手的後衛重視。

被一盯就死的尷尬,要怎麽解決呢?

賽後,我僅僅得到了6.0分,媒體評價是全場魂如夢遊,僅有幾腳不著邊際的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