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科爾尼基地,我本以為宿醉的我看起來是最糟糕的,誰知道一個個各國國腳都比我好不了多少。

有出線慶祝後比我喝得還高的,有戰敗頹喪失意的,更多的是各種請假。

稀稀落落十個一線隊員讓亞當斯也有些無奈,上午草草訓練過,我們就放假收場。

周末還有比賽,與其狠操/我們,不如讓大家休息個痛快,英國人腦子也不算僵化。

今天可謂是我到阿森納以來最輕鬆的訓練日。

回家路上。

“靠,道森這家夥,來了倫敦也不通知我。”格曼在我旁邊小跑,倒黴孩子搬了家就坐公車來往,格曼準備買汽車,隻是一堆手續還沒弄完。

“就是,招呼都不打聲,害得我,”我憤憤地說著,忽然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對。

格曼快跑兩步,笑眯眯地看著我:“修成正果啦?”他賊賊地挑挑他那帥氣的眉毛。

“什麽正果?”我覺得他語氣不對。

“切,”格曼一揮手,“我都聽見了,那麽早,你別說你在客廳接的電話。”

我知道此刻跟他解釋隻有徒遭調戲,呸了一聲,“回去你就知道了。”

一進門,道森在被格曼親熱地揍了兩拳之後對我舉手示意,“別解釋,別解釋,我都明白了。”

我發現阿雅兒也在客廳,她一見我,也對我舉手,“別解釋,我也都聽說了。”

我抓抓脖子,這群人為什麽這麽找抽呢。

華頓走通道走了出來,拿著幾個U盤,對阿雅兒說,“就是這個。”

道森拍拍我的肩膀,指著我和華頓,“你和她,清白,隻是睡了一晚,我懂。”

阿雅兒接過U盤,走向客廳電腦,“你們各睡的一邊,隻是早上起來你在看她睡覺,我懂。”

“喂!”華頓氣得尖叫一聲,上去捂住阿雅兒的嘴。

格曼、道森、阿雅兒三個人渣一起爆笑起來。

“笑個屁,說正事。”華頓有點惱羞成怒。

我們伍爾弗漢普頓三人組的敘舊被擱置,阿雅兒在電腦前歎了口氣,“有的事可能必須讓你們知道,也許還需要你們的幫忙。”

阿雅兒難得語氣這麽嚴肅,我們圍了過去。

華頓“哎”了一聲,靠在阿雅兒身邊,鄭重地告訴我們:“這事到你們那裏為止,不能再往外傳了,明白嗎?”

電腦屏幕上出現的是室內偷拍,鏡頭對著一張床。不一會,一個服飾豪華的男子拖著一個死屍一樣的女人來到**。

“哇,你們口味真重,看這種片子,”道森有點不好意思。

阿雅兒按停不堪入目地鏡頭,呼了口氣,對我們說道:“這件事翠斯塔本來不打算告訴我,”她指指華頓,“可上次麟說了夜場的事之後我就發現不對。”說罷,她推推華頓,讓華頓自己說。

“事情是這樣的,”華頓猶豫了下,“先說好,真不能外傳,不然有人自殺了你們可得負責任。”

華頓伸手關掉視頻,這才說道:“我喜歡跟一些其他國家的女生交朋友,所以在新生裏有蠻多一見如故的人”她挽著阿雅兒的手,“可開學之前,忽然有人很大手筆的請女生們出去慶祝迎新。”

“這種好事你不去見識?”我懷疑地看著華頓。

華頓老臉一紅,“我去掏了個包就走了,結果回來就發現裏麵的手機上,U盤上,都有這個。”

我搖了下頭,重複道:“掏了個包。”

華頓忍不住還嘴道,“嗎的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麽有錢啊,我要繳那麽一大筆學費,家裏債還沒還完,我可不想我爸爸天天被債主欺負上門。打工,貸款都不夠,我能怎麽辦?不掏你們這些有錢壞人的包,你養我?”

格曼和道森同時推了下我:“快答應。”

我同時和華頓“呸”了一聲。

“你別打岔好不好?”華頓白了我一眼,“這上麵的東西,我看了之後居然認出好幾個是身邊的同學,我本來想鼓勵大家報警,可是好幾個偷偷私下來求我,不想鬧大了。”

“為什麽不報警?”格曼忍不住發話,“這是非常嚴重的罪行,我沒猜錯的話,有人借迎新下藥對吧,還變態到拍下來。”

“女生沒有你們想象的開放,”華頓搖搖頭,“真的有人會因為這樣自殺的,我在那天晚上去做服務生,原因就是有人割腕,在我拿回來的那些視頻裏麵,還漏了一個女生的,她哭得很無奈,求我去偷回來。”

道森皺著眉頭:“這種事,那些壞人肯定會有拷貝,你能偷的完嗎?遲早會爆出來,還是直接報警吧,現在我們手上有證據,這是重罪,而且警方也應該會人性化處理。”

阿雅兒點點頭,“這是最後一步,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那天華頓去,不但偷了些U盤,還拿到他們的一些藥物,都是可以溶於水和**,人喝了不但會神誌不清,還會有強烈的**反映,所以那群富二代急了,這才翻天一樣要把華頓找出來。”

格曼冷靜地想了想,“你們不報警有什麽打算,以我們的力量能做些什麽?”

華頓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你們弄錯了,不是我們堅持不報警,而是合適的時間才報警。”

我忽然覺得華頓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神情,鎮定,聰慧。

“我經過研究這些視頻發現,有部分受害的不是我們身邊的同學,我相信哪些富二代下手的對手不止是女學生,還有夜店的其他女性,”華頓緩了緩,“我不是說其他女生就不該保護,隻是你們要明白,一年級的女生對這種事心理承受能力要低的多,所以我一直以來的計劃是偷回全部一年級女生的視頻,然後在他們再次做壞事的時候報警抓人,我們手上有視頻,有物證,警方如果再抓個現行,他們就無從抵賴,請再好的律師也不行,但如果現在貿然報警的話,也許他們能請大律師打掉訴訟,明白嗎?”

我揉了揉眼睛,眼前這個侃侃而談,有勇有謀的女人是太妹華頓?又或者,太妹一直是我對她的誤解?

“可你怎麽能確定一年級的視頻是哪些?而且能偷完?”格曼說。

“他們會以U盤顏色來劃分偷拍群體,一年級的,當時是最新拍出的,統一都是藍色。”華頓抽出U盤對我們比了比,“而且經過我調查,第一個出事的女生距離我去偷到U盤那次隻有5天,應該來不及傳播。我在夜場撞到吳那次,就是確定跟蹤了很久才最後出手,他們主要犯事的有三個人,為首是一個俄羅斯來的有錢少年,幾乎都是他拿錢大筆的開銷,他們和黑社會有瓜葛,經常帶十幾二十個人出入各種場合。”

“在那天之後,我到現在又用了一個多月確定他們應該手上沒有多餘的學生視頻了,這得感謝阿雅兒。”華頓指指阿雅兒。

阿雅兒擺弄起電腦,“手機是很容易定位的,所以華頓偷來的那幾個手機我在下載完資料後都銷毀了,經過我對他們手機上網的研究,我發現他們喜歡把所有的視頻都存到網上一個共享網盤裏,在華頓偷掉最後一批藍色U盤後,我黑掉了他們那個網盤,把資料全部刪除了,而後,我鎖定攻擊過他們經常登陸的IP,裏麵的電腦視頻都是早期或後期拍攝的,沒有8月底那段時間的。”

“這次告訴你們,找你們幫忙是因為我和阿雅兒覺得到了動手的時候,”華頓說,“我們研究出他們經常喜歡帶女生去的地點,現在就需要跟蹤到他們犯案,然後確定他們正在做壞事,報警。”

我、格曼、道森麵麵相覷,都有點傻眼,這兩個女人是普通學生還是FBI啊。

看來女人真不是好惹的,這簡直是電影裏的事,居然發生在了我們身邊。

女生都做成了這樣,我們三個男人當然責無旁貸。

周末,國腳被抽調太多而得了國家隊疲勞後遺症的阿森納1比1打平諾維奇,吉魯打進入球。

夜晚,我們分成了兩組,道森開著租來的車做機動,格曼和華頓在夜店前後門遠處做眼線,我和阿雅兒比較能打,我們兩個人負責起最重的任務,去夜場包間打探消息。

我戴了假發,眼鏡,粘了胡子,用連身帽蓋住頭,畢竟,一個亞洲球星實在是容易辨認。

阿雅兒是生麵孔,裝作我女朋友,我們專門訂了靠近包間附近的卡座,盯著來去的人。

“他們害怕我們報警,”阿雅兒在我耳邊輕輕說著:“所以一邊加大搜找華頓,一邊安寧了兩周,可最近幾天我發現他們的IP又開始上傳短片,一定是忍不住又在做壞事了。”

我點點頭,我們今天其實也不太危險,隻用確定幾個富少又給人下了藥,帶出去進了賓館或者私家別墅,然後報警就可以,做得好的話,完全不會被發現。

我和阿雅兒一直等到晚上11點,這才看到有幾個黑人保鏢前來開路。

接著,三個20上下的浪蕩子弟笑著走了向包間,一人身邊有一、兩個女生。

“就是他們,”阿雅兒假裝和我親熱,悄聲說道,“為首的是喬爾熱夫,不知道是哪個俄羅斯有錢人的小孩,他們每次出手闊氣,一些想傍有錢人的女生不知不覺就中了招。”

“他們進去後,等十幾分種,我就會換衣服。”我點點頭。

我還得喬裝成服務生進去一次,以確定跟富少進包間的不是妓女或者一心跟他們發生關係的女生,那樣指證成功率很低。

“你這樣誰不認識?”阿雅兒拍拍我,“你海報滿北倫敦都是,你以為別人認不出你?還是我去吧。”

我知道她說地是事實,點點頭,“你千萬小心啊,記住安全第一,不然我沒法跟格曼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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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小說而已,勿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