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擁抱了一下亨特,“想死我了,老大。”

“這家夥還真是嘴甜。”道伊看著我。

我也擁抱了下道伊:“過得怎樣?”

“不錯,”道伊點點頭,“水晶宮對我們兩個老家夥滿好地,場場先發。”

“你得小心點,”亨特笑著對我說:“我們可是一周一賽,你們一周三賽的小心栽了。”

“那誰輸誰請客吧。”能看見他們,我除了一點小激動,整個心情也歡快了起來。

“一言為定,”道伊一邊往前跑一邊說:“咱們在倫敦這幫老哥們也該聚聚了。”

我也跟著列隊走上球場。賽前博爾德跟我們清楚地講過水晶宮的情況,本賽季排名靠前的球隊表現非常瘋狂,貧富差距拉的很大,排名靠後的球隊積分很低,水晶宮就僅拿到3分當了倒數副班長。這樣的懸殊一度讓媒體質疑英超賽製是不是出了問題。

我看向水晶宮的球員,其實他們引援力度不小,亨特、道伊都是實力派球員,隻是這賽季的特色為什麽是拒絕冷門,大家都猜想不透。

酋長球場今天球迷的歡呼聲也有些疲累,6萬個座位隻坐了一半,看來疲憊的不僅僅是球員。

阿森納的球票價格問題已經被球迷聯合會多次抗議,據說俱樂部在研究這個賽季還清債務以後,從下個賽季開始降低票價以挽回人心。

其實有時候連續作戰疲憊的不僅僅是身體,或其他,我們在8,9天內,4次來到酋長球場,不停的享受耳邊的轟鳴,燈光的刺眼,從精神上來說,總會有些厭倦。

何況在草皮上,我們還得不停的奔跑,催促著自己:“一定不能出差錯,要贏,要贏得漂亮。”

比賽開始,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覺得有些累,肌肉,皮膚,不管我怎麽打起精神,可腦海裏總是在浮現舒服的床,香甜的睡眠。

我這有輪換休息的人尚且如此,一些打地比賽時間比我更長的球員就更顯得疲勞。

水晶宮擺出的是4-2-3-1,道伊頂在前麵,今天維爾馬倫複出,這位我以前的搭檔顯然是踢到鐵板了。

亨特在水晶宮左路,位置正好跟今天先發的張伯倫對上,亨特經驗豐富,張伯倫衝擊力十足,一時間在這條邊難分勝負。

今天我身後是迪亞比、卡巴耶和阿特塔,我已經對阿森納的傳球方式開始熟悉,可總覺得沒格曼在身後不夠得心應手。

卡巴耶過人後把球交給我,我略一控球,心想,試試腳頭吧,在大禁區外拉開就是一腳勁射,球飛地有些高。

我低頭撇了撇嘴,今天不怎麽樣啊。

水晶宮開場不久趁著阿森納的疲態,倒是打地有聲有色,不過距離攻破阿森納城池還是稍有差距。

我掃了一眼阿森納的後防線,亞當斯打理球隊的能力的確出色,不過說起防守訓練,似乎博爾德更是一把好手。

自從這位前後防明星來了一線隊,槍手的後衛們被他調教得都進步很大,特別是在協防和防線整體意識上,有了很大的提高。

頂掉水晶宮的反撲氣焰,兵工廠的火力時間自上半場30分鍾開始。

我已經開始出汗,細細的汗水混著雨水粘地臉上很不舒服,我抹了一把臉,打量著我們的右路。

張伯倫正突破著亨特,卡巴耶在他旁邊不遠,可張伯倫就是不傳球,今天他在邊路和亨特鬥上了火,經驗老到的亨特愣沒讓張伯倫這個英國國腳占到什麽便宜。

亨特一腳斷下張伯倫的球,正想傳球,卡巴耶逼了過去,亨特被迫回傳,迪亞比從後麵飛快的插上,一腳卡在斷球線路上,迪亞比在格曼等一眾新人的壓力下也是越踢越好,現在的阿森納中場,要是發揮差強人意一點點,那真是場邊都坐不了。

迪亞比拿球,他知道自己控帶水平麻麻,連忙一腳轉移給了卡索拉,我知道戲來了,飛快的切向水晶宮最後一名中衛身後。

卡索拉心領神會,一腳斜傳,我插到禁區裏,水晶宮門將普萊斯也奔出來接球。

我知道沒法去停球,我隻能比普萊斯早那麽一步碰到球。

普萊斯為了威嚇我抬腿前搶,動作很大,但這個動作減慢了他的速度,我飛快地衝向球,迎球甩頭攻門。

就在我閃過普萊斯鞋釘那一瞬,球也高高的飛出了球門。

我回身用力的砸了下拳頭,我的頭球力量是上去了,可技術怎麽也頂不到波多爾斯基那水平。

讓我在雨水下不停皺眉的情況還遠沒有結束。

沒兩分鍾,左路熱爾維尼奧一記傳中,看著呼嘯而來的足球,我決定選擇一個側身淩空。

我腿一蹬地,淩空彈起,一記漂亮的攻門。

其實這樣的動作對於阿森納球員並不算罕見,我們在科爾尼有重力室,裏麵會有繩子係在腰上和腿上,身下則是氣墊,特別是前鋒會在專門教練的指導下不停的演習各種空中動作,以求身體在各種情況下適應,保持平衡和發力完整,不至於拉傷。

我趴在草地上,這個球又偏出少許。

看台上為了我精采的動作鼓起掌來。

1分鍾後,卡巴耶突入禁區橫傳,我一腳搶射,球又擦著門柱出去了。

卡巴耶有點鬱悶地看著我,這球他傳地很好,我對他抱歉的比出個大拇指。

卡巴耶這場球鬥誌很強,他在幾分鍾後又給我送出一記直塞,我反越位成功,單刀殺入禁區。

這次不會再偏了吧?我心裏暗想。

水晶宮門將普萊斯斜著出來封堵了近角,我此刻角度有點小,近角遠角都不好打。

千鈞一發,我心裏一動,想起格曼絕殺馬競那球,左腳往普萊斯兩腿間一推。

也許是我過於求穩,球速推了慢了些,普萊斯慌亂間一屁股坐在球上。

雖然這個姿勢很狼狽,可普萊斯馬上反身壓住了球。

我轉身長歎,這場球在搞什麽!我幾乎是十分鍾內錯失了4次絕殺的機會。

裁判吹響上半場結束的哨音,我脫下球衣擦汗和雨水,我相信此刻我的表情是難看的,有點呲牙咧嘴,沒辦法,有的時候你就是忘記帶了射門靴,我一邊走,一邊苦惱地抓著頭發。

偏偏這個時候道伊這貨還過來拍了下我屁股:“你也太哥們了吧,故意讓我和亨特是吧。”

我白了他一眼,抬頭看著他的笑臉,不禁回想起在狼隊那些嘻哈打笑的時光。我被他逗出笑容,回嗆他道:“我至少還一直在射門吧,你在維爾馬倫麵前碰過球嗎?”

道伊無賴地一攤手:“我才多少身價,應該的,不像某些人1600萬都進不了球,你射門再多,最終結果還不是跟我這沒碰球的一個樣。”

我一咬牙,打算揍他。

忽然看台上噓了起來,我這才發現很多鏡頭對著我和道伊,想起畢竟還有下半場比賽,我們太過親熱也確實不恰當。

道伊拍了下我,快步跑進了通道。

來到休息室,因為大家都是一身雨水,老阿科爾斯給我們先發每人櫃子裏掛了件新球衣,我們有幾分鍾時間迅速去浴室衝一下,或者去遊泳池泡一下,擦幹一下再上來。

由於是自己隊內更衣室,很多嫌麻煩的球員幹脆脫光了就跑去,更衣室內一時間全是光光的**肉體。

我是個懶人,到恒溫遊泳池略微泡了一下就拿了毛巾起來,畢竟還有下半場比賽,洗幹淨了也沒用。

走向衣櫃拿衣服,威爾希爾從背後拍了下我的光屁股,“挺翹的哈,你女人幸福啊。”

一群人哄笑起來。

張伯倫不知道怎麽想起的怪歌,他附和著威爾希爾唱著:“鈴鐺響起來,女人叫起來,ling-ling-ling。”

大家笑得更大聲了。

我飛快地穿上衣服,有點求助地看向亞當斯。

亞當斯一拍手:“笑個屁!你們領先了嗎?還0比0呢,今天要是0比0到終場,你們就在這裏全部唱歌唱到晚上12點!”

所有人都知道亞當斯說到做到,立馬一片安靜了下來。

走出更衣室,下半場換下卡索拉的威爾希爾在我後麵說道,“不行啊,下半場你得趕快進一個,不然咱們就真得唱整夜了。”

“多給我傳45度球吧,我試試搶點。”我說道,這場球水晶宮後衛其實防守並不那麽好,我機會很多,就是把握不住。

“要進球,要進球,”張伯倫念念有詞,一個一個跑過我們,每跑過一個人就拍一下。

我搖搖頭,我也隻能希望他這種巫術起作用了吧。

下半場開始,天空的秋雨越下越大了。

看台的查普曼大鍾轉動著,10分鍾,又10分鍾,轉眼就還隻有25分鍾讓我們去求勝了。

威爾希爾在邊路控球,他借著對草皮的熟悉連過了兩人。

我在大禁區外甩開水晶宮後衛的盯防,跑向禁區內,本來威爾希爾這個時候傳球正好,可水晶宮的邊後衛幹擾了一下他,威爾希爾被迫一扣,把球又拉向反方向。

這個位置跑空,我隻好推了下水晶宮的中後衛,甩開他回撤,可威爾希爾的45度傳中球這個時間卻飛了過來。

不過此刻我身邊無人,來不及思考,我迎球跳起蹭了下球。

這球傳地力量很大,我不需要再甩頭,隻用改變一下方向足矣有力的攻門。

希望這球不要再偏了,我心裏想。

球擦頭的瞬間,我心底立馬響起,有了!

“唰”一聲,這是球飛進球網的聲音,水晶宮門將普萊斯撲救不及,球終於飛進了水晶宮頑固的大門。

我再次跳起對著威爾希爾一握拳,解決了!

這場疲憊的雨戰,我終於完成任務了。看台上兩、三萬人的歡呼響起,大家都被這場雨憋夠了。

忽然歡呼聲變成了噓聲,裁判哨音響起。

我瞬間覺得不對,轉頭一看邊裁,旗子已經舉了起來。

你妹的,這場該死的比賽有完沒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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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覺得寫作狀態有回來一點,有木有?兄弟們不厚道啊,前幾天我生病就惡評如潮,我病一好大家就又開始潛水匿了。求肯定,求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