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你真行。”我氣憤地去客廳果盤抓起一個蘋果,怎麽也要先吃點回來。

我坐下,一邊啃蘋果一邊思考著怎麽對付這個家夥。

阿雅兒既然都說成這樣,我也隻好忍下口氣讓這壞女人住點時間,大不了風波一過,花點錢把她弄走。

但是想占我房間,沒門!

我二話不說,開始脫衣服。

“喂,你想做什麽?”華頓悠哉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驚恐。

“哼哼,”我默不搭話,脫剩下一個褲衩。華頓“嗖”地一下躲到沙發角落,拿起個墊子擋住自己。

我抄起地上的衣服,走向自己的房間,“我回房洗澡,先提醒你,我晚上喜歡裸/睡,要是有個女人闖進來,我可不敢保證發生什麽。”

回到自己房間,這個短短兩、三天時間,我的房間居然就被完全換了一股女人味。

看著新的床單,窗簾,還有一屋子小飾品,我咬了咬手指,這家夥一定不是拿自己錢買的。

忽然,我發現落地窗前多了個小桌子,桌子上,我一直忘記放哪裏的放屁娃娃被擦洗一新,靜靜地擺在那裏。

我走過去,蹲了下來,伸手扭緊娃娃發條。

“啪”、“啪”、“啪”,娃娃放起屁來,我看著娃娃那笨拙地動作,思緒不禁漂浮萬千。

“滴噠噠滴~”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難道格曼忘了什麽東西?我不禁想。接起電話,卻是阿森納隊內查勤,可憐的小阿科爾斯需要一個個打電話問我們在哪裏,然後提醒我明天需要帶西裝皮鞋去科爾尼基地,我們在訓練完之後要集體拍一個阿森納宣傳片。最近球隊節節勝利,俱樂部打算趁機造點勢。

掛掉保羅電話,我不禁為威爾希爾擔心,也不知道是先打我的還是他的,我飛速用手機給威爾希爾、桑托斯等人群發了個短信。

這才拉開衣櫃,想選一下明天穿哪件西裝。

衣櫃門滑開,裏麵全是女人的衣服,我一下記起外麵那貨已經完全霸占了我的房間。

不知道為什麽,我發現自己沒有馬上生氣,而是想到了伍爾弗漢普頓那曾經住過的小公寓,在那個窄小的房間,窄小的衣櫥裏,曾經滿滿地掛著各種女生的裙子,外套,各類我都說不出樣式的衣服。

我一時心裏有股說不出的滋味,那些甜蜜的歲月和感覺似乎已經離我很久遠。

不過華頓看起來真很窮,我的衣櫃還是蠻大的,可她隻有幾件可憐的衣服,看起來也很便宜。

我心裏一軟,拉房門,來到另一個房間。

沒想到華頓已經在這個房間**看書。“喂!你又想幹什麽?”

我不由得一笑,每次看著這個厚臉皮女人被我嚇到,我總是特別開心。

我拉開這個房間的衣櫃,我的衣服已經被整齊地掛好,西裝,襯衣,球服,分類地很清楚。

即使是我的衣服,也比華頓多出一倍,那天保羅帶我們去Burberry買衣服,我一買上癮就多挑了幾件。大店的服務很周到,改好之後一並派專人給我們送貨上門。

但明天正式活動,我們得穿阿森納發的那件西裝,我抽出球隊的官方西裝,這套我還從沒穿過,發下來後,我也忘記了拿去挑邊,也沒運過。

我看向華頓,“想不想掙點錢?”

“我可沒拿你衣服去賣啊。”華頓連忙申明,不過說起錢,這貨果然兩眼放光。

我把西裝和領帶扔在**,“客廳櫃子裏有熨板和熨鬥,我想你肯定也翻過了,50英鎊,改邊熨好,一絲皺紋都不能有,ok?”

“可我不會啊。”華頓好像有點為難。

我估摸著她是想抬價,“60英鎊,你客廳的筆記本我看你也不客氣在用對吧,自己上網查查怎麽弄。”

“200。”華頓這個無恥地,居然滿天還價。

“200你都喊的出來,你是人嗎?”我真對她服了。

“反正你這麽有錢,怕什麽,”華頓比兩根手指,“200,一點皺都不會有。”

“100,”我堅定了語氣,“不幹拉倒,我自己也有手。”

華頓一掌拍在衣服上,“殺你。”

我回身走出房間,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居然轉頭冒出這麽一句話,“你真的喜歡我那個房間一點?”

華頓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那邊的落地窗很漂亮。”

“行,那你去那邊。”我比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真的?”華頓一下跳了起來,抱起我的西裝領帶,嘟著嘴就往外跑。

“站住,”我招招手示意她停下。

“有錢就是大爺,您說。”華頓顯然心情靚到十足。

“我這裏不能白住,你需要擦家具做飯洗碗洗衣服。”我看向她。

“不是吧,有錢拿不?”華頓腆著臉。

“做的好有,做不好重來加倍。”我白了她一眼。

“果然是個球星,是個球星。”華頓抱著衣服跑了。

我關上房門,搖搖頭,我這腦子是抽了吧?我想。

其實這間格曼的房間也不錯,窗戶也很大,隻是不像我那一麵落地全看見的是田原,這件房的窗戶遠處是高速公路,現在是夜晚,可以看到星星點點的車燈像螢火蟲一樣遊移著。

我對生活一直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看了下這個房間也不錯,就懶得再計較,洗澡,睡覺。

清晨,我的鬧鍾響起,拍安靜鬧鍾,我掙紮著坐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我早起的習慣被懶覺代替了,優渥的生活的確會激發人的惰性,初來英國時,那為了生存每天早起練球的勁頭已經不知道落在了哪裏。

洗漱完畢,我穿好衣服到客廳拿西服。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搞的怎樣了?我心想。其實實在不行,去球隊裏也可以找保羅幫忙弄兩下。

來到客廳,清晨的陽光灑進這個還算寬敞的空間。華頓趴在熨衣板旁,睡著了。

我看了下西裝和領帶,熨得筆直。

我歎了口氣,從兜裏摸出錢包,將200鎊輕輕放在華頓旁邊,拿衣架勾好衣服,轉身出門。

拿著西裝沒法騎車,我叫了個的士去了科爾尼基地。

科爾尼的那胖警衛已經跟我混熟,我伸頭跟他打了個招呼,計程車直接開到了科爾尼基地大樓樓下。

我下車,看見亞當斯的車已經停在最邊上,顯然他最早來。然後旁邊是威爾希爾的白色跑車,桑托斯的瑪莎拉蒂,薩尼亞的新版法拉利。

我覺得有點奇怪,平時這些早到位置多半應該是維爾馬倫、詹金森他們的車。

在更衣室掛好西裝,換好球鞋,我順路去餐廳吃了個早餐。

看來今天我來得特別早,餐廳裏隻有阿科爾斯父子。

我跟一老一小感情都很不錯,拿著早餐坐到他們旁邊,“嘿,早上好。”

“早上好,”保羅笑著跟我打招呼,他大概是甜食控,盤子裏兩個大大的奶油麵包。

“嘿小子,看來你昨天是老老實實回家了。”老阿科爾斯把一塊小烤肉夾給我,“今天安德烈他們可慘羅。”

“怎麽回事?”我喝了一口牛奶,雖然阿森納的餐廳食材號稱倫敦最頂級,可我覺得比起道森家的牧場奶始終差了一籌。

“我打電話的時候,傑克他們幾個電話裏全是音樂聲,身邊的女人笑得正high。”保羅撇撇嘴,表示無能為力。

傑克是威爾希爾,安德烈是桑托斯。

“不過他們現在不在球場,而在那邊。”老阿科爾斯指指遊泳池方向。

我迅速幹掉早餐,幸災樂禍地來到科爾尼基地裏豪華的遊泳池看便宜。

遊泳池的水早被放了個幹淨,威爾希爾他們正苦逼地拿著帕子擦著池底,亞當斯真是變態,就給了他們每人一塊巴掌大的小布。

說起亞當斯,有點發福的壯漢拿著秒表站帶池邊,“還有27分鍾訓練!你們動作再慢的話,懲罰還會加倍。”

我擦了下冷汗,還好我不喜歡那檔子事,不然在亞當斯這個納粹手下可真沒好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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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的訓練過去,臨結束時,亞當斯代溫格宣布了周末主場打雷丁的先發。

“守門員什琴斯尼。”這個如無意外,23歲的波蘭人是雷打不動。

“左後衛吉布斯,右後衛詹金森。”看來兩個年輕人正在上位,雖然跟馬競拚了個全場,可顯然溫格對他們的體能毫無懷疑。博爾德走到兩個親傳弟子身邊,拍拍他們的肩膀。

“中後衛默特薩克,科斯切爾尼。”維隊打完馬競似乎有點小傷,今天他在訓練中有請隊醫列文專門看了看。默特薩克連續先發,嘴角浮現出一個笑容。

“中場格曼、威爾希爾、卡索拉。”毫無疑問,這是阿森納目前最有威脅的幾個人。阿特塔低著頭,用球鞋**著腳下的小草。

“左前鋒波多爾斯基,右前鋒張伯倫,中鋒吳麟。”張伯倫和小老虎沃爾科特這個賽季都越打越猛,兩個人似乎在比較誰的狀態更勁爆。

波多爾斯基回頭和我對看了一眼,大家都相視一笑。有的搭檔就像天生的,總是有奇怪的組合效果。

吉魯搖了搖頭,咬咬嘴唇。

天空下,青翠的草坪上,一幫朝氣勃勃的阿森納球員正等待著一個全新的賽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