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斯本位於歐洲最西的海岸線,整個裏斯本地區占了葡萄牙人口的20%。裏斯本氣候宜人,冬天不下雪,夏季陽光充沛,是歐洲很多俱樂部夏季訓練的第一選擇。

裏斯本北部有辛特拉山,特茹河經城市南部流進大西洋。這座都市號稱歐洲最美麗的城市之一,曾經有輝煌的曆史,16世紀,葡萄牙人從裏斯本開始開創了大航海時代,一度使這裏成為歐洲的經濟中心。然而之後的歲月,不僅僅是葡萄牙帝國在海上被西班牙人漸漸壓了下去,1755年,裏斯本發生了人類曆史上最大的災難之一,裏斯本大地震,地震後的火災和海嘯差點毀滅了整個裏斯本,十萬計的人在災難中喪生,從此,整個葡萄牙一蹶不振,國力開始衰退,失去了大國地位。

如今,擁有250座公園,風光宜人的裏斯本再次聳立在世人眼前。幾百萬人口的裏斯本地區和倫敦一樣擁有眾多球隊,除開我們即將挑戰的本菲卡,還有16支職業球隊,其中葡超球隊占4支。

本菲卡的主場光明球場(葡語:盧斯)能容納下65000人,這裏上座率相當驚人,球迷也更加瘋狂熱情。

光明主場和本菲卡球隊的主色調也是紅色,因此這場球本菲卡穿上了紅色的主隊隊服,而我們穿的是深紫色那套客場球服。

在滿滿65000名球迷的呼喊聲下,勝利女神似乎更青睞紅色,上半場20分鍾,本菲卡又進球了,蓋坦一個漂亮的挑射入網,氣得什琴斯尼對著後防線大吼。

我在前場隻能幹著急,主場作戰的本菲卡氣勢如虹,阿森納實在是搶不到場上上風。

這個進球讓本菲卡以客場進球數多領先,我對著格曼狠狠舞了下拳頭,我要球,我需要火力支援!

光明球場也是一片紅色,可這片紅色連帶著場上越打越瘋的11人就像海嘯一樣淹沒著阿森納。

葡萄牙的後腰很煩,他們腳底下太出色了,你很難晃過他們,而當一個後腰配合著後防線專心來防你的時候,你隻能不停後撤。

我拚命的回撤拿球,甚至打算有那麽一點點空檔就遠射。可是,我愣是連一點起腳的機會都沒找到。

今天沃爾科特在右路就像睡著了,他一直在奔跑,可總是傳不出球,左路的熱爾維尼奧也不停地浪費著機會。

格曼奮力地拚搶著,揮汗如雨。

卡索拉和迪亞比也似乎不在狀態,我有點明白老阿科爾斯的話,這絕對不是實力問題,而是精神狀態。

也許是幾年的混日子生涯,讓大家沒有了某種渴望,那種要攀登頂峰的渴望。

我望向教練席的亞當斯,我真希望他能年輕20歲,那樣的話,有他在場上,大家就都有了動力來源。

現在的阿森納,還是缺少一個精神領袖。

就在我百般無奈的時候,上半場35分鍾,本菲卡的卡多索再進一球。

2比0。

阿森納完全被逼到了牆角。

本菲卡不但有兩個客場進球,現在還總比分4比3領先,槍手瞬間麵臨淘汰的邊緣。也許,部分的阿森納球迷已經開始關掉電視機。

這一切似乎讓人絕望,難道今年冠軍杯就這麽出局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阿森納的打擊不僅僅是冠軍杯那豐厚的轉播費,我們還有什麽精神頭打聯賽呢?

阿森納重新崛起就更無從談起了。

我咬咬牙,不行,得拚了。

我開始加速跑動,我不停地變換著位置。

我當然知道這樣亂跑,對方是很難防守住我,可阿森納其他隊友更沒辦法傳球找我。

我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格曼身上,到了這種地步,我隻能相信格曼會給我送出驚天妙傳。

格曼沒有辜負我的期待,上半場40分鍾,格曼對準本菲卡後衛身後無人地區傳了一個提前量。

這是一個毫無理由的傳球,因為那裏根本沒人,這傳球看起就像是個解圍。

然而我在格曼傳球的瞬間就啟動了。

那是我的區域。

我飛快地衝過本菲卡防線,搶在所有人麵前趟到了球,本菲卡門將阿圖爾見我角度不大,連忙出來封堵,我衝向他,心裏開始跳動。

必須要進!我似乎覺得自己連呼吸都沒了。

靠攏阿圖爾的瞬間,我變向橫帶,力圖晃到阿圖爾。可阿圖爾跌跌撞撞兩步,愣是沒倒下去。

機會一閃即失去,我沒辦法再射門,千鈞一發,我立馬一個橫傳,這樣的情況下,我隻能祈禱遠點誰能插上把球打進空門。

又或者本菲卡後衛自己烏龍也行。

球越過阿圖爾,橫著滾向本菲卡大門前。

忽然,我整個心都提了起來,一個紫色的身影殺出,熱爾維尼奧超快地衝向球。

終於能扳回一球了,我心裏喊了聲。

可熱鳥讓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居然把空門球高高地踢過了橫梁。

光明球場響起熱烈的掌聲,本菲卡的球迷們樂壞了,他們歡呼著,這個打飛比打進難10倍的球讓他們幸災樂禍。

熱爾維尼奧也傻了,他懊惱地舉手向我表示歉意。

我拉起球衣擦了擦汗,看向電子大屏幕,2比0的比分還是紋絲不動。

此時上半場差不多過去了40分鍾,場邊舉起換人牌子,看來教授也被熱爾維尼奧氣昏了頭,上半場還沒結束,阿森納就換人了,威爾希爾換下熱爾維尼奧。

威爾希爾跑上場,他告訴大家溫格的新安排,拉開球場寬度,打兩邊。

我知道,這樣的安排目的是讓中路不那麽擁擠,看來,教授的希望還是寄托在我在中路發威。

我明白的了溫格深意,不再亂跑,開始用力地衝擊著路易鬆。

兩、三分鍾後,路易鬆果然從邊路回防中路時慢了些,看見已經突破他的我,路易鬆被迫從身後拉倒我。

黃牌,任意球。

這個球的位置在大禁區角上,對於直接打門,似乎有些困難,我衝入禁區,準備搶點。

在阿森納,任意球是被卡索拉包辦了的,格曼還是新丁,沒有資格和機會。

高大的科斯切爾尼也來到禁區,準備和我一起搶前點。

我奮力和本菲卡後衛拚著身體,這球,我祈禱自己能頂到,現在場上已經打成這樣,隻能什麽不想,盡力拚了。

卡索拉任意球果然是傳球,但他踢的弧線有點高,科斯切爾尼奮力跳起。

我一看這球起飛的弧線,立馬知道前點沒戲,連忙拚命擠向後點,抗著兩名本菲卡球員奮力起跳。

越過科斯切爾尼之後有個下墜,可本菲卡的後衛死死拽住我球衣,我無法全力彈跳。

哎,夠不著!我在心裏鬱悶地喊了聲。

忽然,一個金色的頭發在我身前高高躍起,一頭將球頂/進死角。

格曼?頭球?

我看著衝向角旗怒吼的格曼,有些犯傻,這家夥居然用他最不擅長的頭球,在阿森納最需要人的時候站了出來。

格曼金色的秀發在風中飛揚,他此刻的身影讓我覺得似曾相識,這--,好像有點那誰的意思,至於是誰,我暫時想不起來。

2比1,阿森納總算是上吊前拉鬆了下繩子,喘了口氣。

上半場結束,我們低著頭走下場。亞當斯站在球員通道口,一個一個的挨個吼著,“抬起頭,挺起胸,像個男人!”

亞當斯確實是個稱職的阿森納之魂,半場休息,溫格一句話沒說,把鼓舞全隊的任務較給了亞當斯。

亞當斯的喊聲震地我耳膜發麻,全隊在維爾馬倫的帶領下在更衣室加油。

然而我們剛剛振作起來的士氣,在下半場開始不到5分鍾就遭到了致命的打擊。

本菲卡又進球了,3比1。

此刻,場上的阿森納球員都似乎傻了,難道今年冠軍杯就是注定要淘汰?

無可奈何的感覺籠罩著“冰”工廠,下半場60分鍾,溫格用張伯倫換下沃爾科特,阿特塔換下卡索拉最後一搏,可我們還是一直沒辦法扳回比分。

我在場上痛苦地奔跑著,三個換人名額用完,我的體力也快沒了,格曼臉都跑白了,他這場比賽既要防守,又要進攻,跑動距離之大,是我認識他以來的第一次。

比賽臨近終場,我們也臨近無法回倫敦交待的邊緣。

我回撤,扣球,把球踢給邊路的格曼。

格曼拿球,奮力地在邊路突破,本菲卡後衛上來一腳把格曼的球踢上看台,他們在拖延時間。

格曼忽然走出邊線,一彎腰,“哇”地嘔出一片東西。

他活生生跑吐了。

我重重地喘著粗氣,看了看阿圖爾,知道現在不是過去關心朋友的時候。

裁判過去問了問格曼情況,然後宣布繼續比賽。

格曼拿水漱了漱口,搖搖晃晃地回到場上繼續。

我不停地看著裁判,生怕他就把哨子拿到嘴邊。

張伯倫拿球,他一趟球,堅決地下底,這個時候本菲卡消耗了一場的後衛已經跟不上他,張伯倫突破成功。

最後的機會,我瘋狂地衝向禁區,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搶到這個傳中。

我剛一進禁區,本菲卡兩名後衛就夾了上來,我連忙用盡最後的力氣,奮力甩開他們。

張伯倫傳中。

對於阿森納的邊路傳球,我一直奮力適應著,到了此時此刻,我再不能顧忌什麽熟悉不熟悉,我估摸著落點,奮力起跳。

球飛了過來,我心中一喜,應該是猜對了!

就在我腰部準備發力的瞬間,一個大力摁上來,我從半空直接被摁到了地上。

哨聲響起。

我痛苦地一捶地麵,難道一切就這麽完了?阿森納的冠軍杯就這麽結束了?

忽然我身邊**了,然後我就看見裁判衝向了點球點,同時他還在對路易鬆招了招手。

本菲卡的球員急了,激動地圍了上去。

我看了下遠方的比分,3比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