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尼十塊球場中,有一塊立著金屬石碑的場地名叫“喬治.阿姆斯特朗”,是為了紀念在2000年因病去世的球隊教練喬治得名。

這塊喬治場主要用來進行小型友誼賽,以及青年隊的U-18聯賽。

此刻場上阿森納的球員們正在熱身,對手的球衣我從未見過,不過看樣子,應該是英國的球隊。

晴朗的天空下,球場,比賽,一切充滿了足球的荷爾蒙。

我和格曼在進入場地前遇到了球場管理人史蒂夫.布拉道克,布拉道克顯然要比門衛大哥多看了些英超,“叫我史蒂夫,歡迎你們來阿森納。”布拉道克跟我們握手。

“我們的球場很棒,去好好踢吧。”布拉道克笑著說。

我對他眨個眼,比了個OK,走向球場。

今天溫格不在,帕特.萊斯帶領著球隊,他見我們來到場地,於是把所有人叫了過來,向大家介紹我們:“讓我們歡迎槍手的兩個新火力,來自伍爾弗漢普頓狼隊的吳和格曼。”

所有人鼓掌表示歡迎。

我和格曼也笑著鼓掌,這是我們來到球隊的第一天,不知道未來還有多少日子等著我們。

一線隊繼續熱身,原來今天的對手是一支倫敦附近的半職業球隊,暑期剛過,今天這場非正式的熱身賽隻是讓球員們找找狀態。

場上的11人先發是門將什琴斯尼,我不止一次地攻破過他把守的大門,此刻他已經變成了隊友,1米95的他現年23歲,穩坐阿森納頭號門將交椅。

什琴斯尼用手抓了下橫梁,輕鬆地彈跳著,波蘭人其實名字有類似門神切赫的發音,他的名字發音是沃伊切赫。

右後衛卡爾.詹金森,1米85,21歲,經過上賽季洗禮“詹百萬”已經向“詹千萬”進發。(百萬是指阿森納向詹金森原球隊查爾頓支付100萬違約金強簽下他的事。)

詹金森擁有芬蘭和英格蘭雙重國籍,最終,他選擇了芬蘭作為國家隊,歐洲的世界杯外圍賽,芬蘭分到了法國、西班牙、白俄羅斯的死亡之組,被虐地不成人形,小組賽雖然還沒打完,詹金森已經可以全心回到阿森納的賽程中了。

左後衛上的安德烈.桑托斯,30歲的巴西人其實在上賽季薩尼亞恢複後,就慢慢淡出了主力,今天不知道為什麽沒有看見薩尼亞,也不知是不是被召回法國隊了。

安德烈.桑托斯是傳統的巴西邊後衛踢法,成名於費內巴切,助攻犀利,上搶準確,缺點是速度和轉身稍慢。

23歲的吉布斯本來是左後衛不二人選,隻是今天他有傷,連釘鞋都沒換,穿著運動鞋,坐在場邊。

阿森納的兩個中後衛中維爾馬倫是全隊隊長,比利時人也曾經是阿賈克斯的主力中衛,也許很多球迷容易把他跟熱刺的維爾通亨搞混,其實熱刺的維爾通亨身高1米90,而阿森納隊長要矮上10公分,維爾馬倫剔了個寸頭,更顯彪悍。

雖然隻有180公分的身高,但並不妨礙28歲的維爾馬倫是世界一流中後衛的事實,在溫格調教下,看他踢球,隱隱有一絲當年卡納瓦羅的影子。

同樣28歲的維爾馬倫搭檔是科斯切爾尼,法國人曾經是個漏勺,後來在溫格的琢磨下,成長為一名猛將,是教授育人的經典案例。

阿森納的陣型可以說是4-5-1,也可以說是4-3-3。

1米88的法國國腳迪亞比取代了宋,成為了阿森納中場的防守大閘,溫格像當年培養維埃拉一樣培養著他,隻是迪亞比還是糙了一些,在中場大局觀上有欠火候。

卡索拉和阿特塔兩名西班牙中場搭檔著中路控製,西班牙中場現在已經成為國際足壇的香餑餑,巴薩的傳控踢法流行以後,西班牙的好中場被歐洲各大俱樂部哄搶,可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大局觀和球技需要晚一點才能領悟,阿特塔今年31歲,卡索拉30歲,這才開始光芒四射。

格曼二話不說,找了個座位,認真地觀察著卡索拉。

羅西基和貝納永兩名老將已經離隊,此刻,場邊威爾希爾、拉姆塞、弗裏龐這樣的年輕人都坐著等待機會,看來格曼想混出頭也不是那麽的容易。

先發中,兩個邊路熱爾維尼奧,和“小老虎”沃爾科特一左一右,都是可以去參加一下奧運短炮百米選拔的球員。

英格蘭球迷的新寵張伯倫也坐在離我們不遠的替補席上,他長的虎頭虎腦,皮膚略黑,大概有幾代前的非洲血統。

先發中鋒自然是吉魯,法國人自信滿滿,高大的他在跟迪亞比說笑著。

替補席上,本特納看向場外,他神色沮喪,據傳聞,AC米蘭對他追的很緊,以吉魯現在的表現,以及我的到來,他在球隊的未來成疑。

查馬赫已經在阿森納是萬年冷宮,曾經在法甲風光無限的他,自從來阿森納踢了幾個單刀回傳,偏軟的球風讓溫格忍無可忍,從此變成專業板凳。這賽季他轉會的傳言也是沸沸揚揚,摩洛哥“製造帝”這會兒看來根本沒上場的打算,他看都沒看我一眼,埋頭玩著手機。

我對周圍很陌生的人們笑笑,坐下看著即將開始的比賽,認真想一想格曼說的“9號魔咒”,還真是需要我重視,本特納、查馬赫,這些無不是非常有實力的前鋒,可在槍手適應不來後,等待他們的,都是邊緣化下場。

我雖然花了槍手1600萬,可對於漸漸走出經濟困境的北倫敦豪門來說,我還隻是個試驗品,雖然我在狼隊已證明我可以在英超進球如麻,但我能否在阿森納達到這樣的高度,甚至超越,不僅僅是球迷,估計連溫格都是拭目以待。

一隻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好,孩子。我是維克.阿科爾斯。”大眼圓臉胖乎乎的老爺子看起來格外和善。

沒想到這就是格曼說的維克.阿科爾斯。

“吳麟,”我跟老爺子握了握手,“按照英國的習慣叫我名字麟吧,”我晃了下手指,“就是鈴鐺那種聲音,ling-ling-ling。”

我們同時笑了起來。

我腦海中浮現起在更衣室拿起球衣前,那球衣一絲不苟的折疊樣式。眼前這個名叫維克.阿科爾斯的老人就是這樣精心的布置著一個才20歲晚輩的衣櫃,看著維克笑地很慈祥的臉,很難想象他當年在主教練位置上帶隊打過很多經典比賽。而現在,退下來的維克仍然在為一個個毛孩子們折衣服,撿球鞋,就這種境界,已讓我萬分折服。

比賽開始,因為僅僅是熱身,場邊也額外放鬆。

“嘿,鈴鐺,”顯然老爺子不太會發中國音,他幹脆給我起了個外號“鈴鐺”,我怎麽也沒想到,以後這個外號會傳遍整個海布裏。“你別看現在阿森納這麽豪華,那家夥,”維克.阿科爾斯指了指今天帶隊的助理教練帕特.萊斯,“他們代表阿森納踢球的時候,體能訓練都得在老海布裏外麵順著鐵路跑煤渣路。”

“那您也在阿森納踢過球嗎?”我笑著問老爺子。

“我70年代在劍橋聯隊踢左後衛。”維克.阿科爾斯顯然很喜歡我,也許是老人喜歡話當年吧,他拉著我講起昔年的種種曆史。30年代,主教練查普曼讓阿森納崛起,成為了海布裏人人敬仰的對象,在科爾尼訓練基地投入之前,球員們都在倫敦大學蹭場地訓練。

“得感謝溫格,”維克.阿科爾斯眼神裏都是回憶,“現在的阿森納,有自己的豪華訓練基地,全英最棒的球場,一流的員工待遇。”

維克.阿科爾斯搖搖手指:“人們在這幾年總在罵溫格的臨場換人,怪他賣人,不買球星,其實誰能了解,修新海布裏那好幾億的債,才逼得溫格這麽幹,可阿爾塞納是真心的愛槍手,他今年63了,還能教多久?球場、訓練基地,都是阿森納未來幾十年的財富。”

雖然赫普斯和霍克老是警告我不要再輕易為職業球隊投入全心,可是這一瞬間,我還是被溫格感動了,這兩年,我在英超很清楚溫格是如何被千夫所指,他忍痛賣了幾屆隊長,甚至一手培養的法布雷加斯自己倒貼錢去了巴塞羅那,今年夏天水準被調教到一流的宋又因為加薪不成再次被巴塞羅那買走。

教授沉重的背影中,換來了阿森納這樣的草皮,球員們成長的良好環境。

“今年阿森納經濟終於好了起來,希望值大半個科爾尼的你們,”維克.阿科爾斯指指我和格曼,“能給阿森納帶來更多的榮譽和歡笑。”老人眼角笑著,皺紋裏勾勒出期待。

和維克聊起來忘了時間,熱身賽已經進行到下半場,我此時完全不知道場上幾比幾。帕特.萊斯走到我們麵前,“你倆熱個身,上去試試。”他指了指上場。

我頓時一陣歡喜,機會就這麽來了。

我伸拳和格曼對敲了一下,值大半個科爾尼的我們,去表演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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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申明我不是槍迷,這一章,寫地我想吐啊,我不想複製粘貼,所有資料都是消化了再寫出來的,我查資料光今天就查了6、7個小時,還有昨天、前天,單純寫一章要容易10倍吧?合理黨朋友們口下留情,想認真寫書的都被你們罵跑了,以後誰想精心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