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覺得這次高價代言是大陣仗,除了金主金斯利,負責人薇薇安之外,幾乎是幾十人圍著我轉。

我來不及跟霍克說請他幫忙照顧格曼他們,就被人簇擁著去了二樓更衣室,發型師過來給我弄著頭發,服裝師不停在我身上量來量去,化妝師正在給我臉上撲水打粉。

偏偏還有個助手小妹在旁邊給我講解今天的行程,“上午我們主要拍攝各種定型照,一共20組,如果順利,拍攝完就立即開始廣告部分。”

黑發煙熏妝的小妹繼續專業地跟我解釋著:“廣告主要內容:您是一個成功男士,您很帥地走過街頭,分別遇到兩個美女誘惑你,但你若無其事地走向法拉利跑車,最終上車絕塵而去,車飛揚起的勁風會帶起美女的眼神和裙子。一共七組鏡頭。”

真是夠惡俗!不過此刻我就算想吐個舌頭感歎下都不成,我的臉被捏住,身上被定住,真是讓我不爽,以後一定要霍克少接一點廣告!

各種紙板照拍攝還算順利,反正我不是比出大拇指,就是凝視耍帥狀,好歹拍過了些廣告,我也有了點經驗,知道鏡頭在哪裏,在攝影師的指揮下,拍攝順利完成。

我走向角落喝水。

“一點都不好玩,悶死人了。”阿雅兒挽著格曼的手臂抱怨著。

“你能不能看點人家專業的東西?”格曼開始輔導這位不好侍候的大小姐。

“吳先生,請您到更衣室換裝,我們要換棚拍廣告了。”煙熏妝過來對我說。

我點點頭,心知又是一番痛苦地被粉刷。

薇薇安顯然很重視這次拍攝,除了親自出馬,她還帶了5名模特來,在金斯利團隊首肯後,兩個最漂亮的美女被選中跟我一起拍攝。

兩個美女走了過來,為了突出類型的區別,她們一個金發披肩,笑容甜美,是甜姐兒路線,另一個黑發媚眼,大眼線,盤著頭發別樣地神秘魅惑。

我在羽田給我看過的雜誌上見過她們,都是薇薇安公司的招牌模特,比羽田光紅多了。

金發美女先過來跟我握手,我手裏忽然感到一個東西塞到手中,四四方方,是一張名片,金發美女對我眨了下左眼,露出一個挑逗的笑容,走開了。

黑發美女更是大膽,她直接拉開我西裝,將名片塞進我衣服內口袋裏,順手還摸了把我的胸肌,“哇”了一小聲後,用嘴唇隔著空氣對我親了下。

我大為尷尬,逃難式地跑去格曼和阿雅兒那裏聊天。

阿雅兒笑地直拍手:“哇,真不錯,不如你拍完去曼徹斯特的酒店開個豪華包間,來個一石二鳥,左右開弓,3P哦!”

格曼實在是忍不住,一把捂住女朋友那張肆無忌憚的嘴,忍住笑容對我說,“你要小心,現在很多女明星、女模特都喜歡集郵。”

“集郵?”我有點不明白。

“就是像集郵票一樣,跟許多男性名人都來過那麽一下,”格曼撇撇嘴,“其中以球星最受歡迎。”格曼還沒說完,忽然痛地“嗷”了一聲,原來阿雅兒咬了他的手。

我轉頭看了看美女們,這才覺得羽田光像一朵純白無暇的蓮花。

晚上,筋疲力盡的我回到家,已經11點,可麥克還在看電視等我。

“你必須再做半小時肌肉放鬆才能睡。”麥克皺著眉頭看我。

我感激地看了麥克一眼,麥克姐真是太盡責了,他對我,已經不僅僅是對雇主的責任心,而是像對弟弟一般地照顧。

珍妮哥還在客廳沙發上,拿著她紅色的筆記本瘋狂地打字,每天晚上10點到第二天淩晨2點是寫作最好的時間,這是珍妮的結論。

麥克推了推我的肌肉後,歎氣道:“已經在拉傷的邊緣了。”他三番五次地警告我,可我總是留不下力來,讓他很是無奈。

這周末我們要去倫敦挑戰槍手阿森納,本賽季到現在,切爾西34分一路領跑積分榜,曼城33分緊緊咬在後麵,紅軍利物浦打出精氣神,28分排在第三,狼隊在一段瘋狂的表現後,依靠著我的15粒進球,一路黑馬累積26分殺到了第四,阿森納和曼聯有些無力以25分的排在第5,第6。

昔日的英超兩個霸主,已經喪失了對英超的統治地位。

這賽季結束,一定要去揶揄下赫普斯,叫他請客,我這麽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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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長球場的6萬人發出巨大地噪聲,這個頭球衝頂地真是漂亮啊!我心想,沒想到下半場一開始我就進球了。

我剛想從草地上爬起來慶祝,突然腿部一陣劇痛傳來,我一個失重,天旋地轉地到在草皮上,我感覺痛楚的汗珠飛快地布滿了額頭。

最先衝過來慶祝的弗萊徹發現我不對勁,連忙拍著我的肩問:“怎麽了,沒事吧?”

然後我就聽見格曼向場邊大喊,“隊醫,隊醫。”

隊醫弗蘭克衝了上來,不久,他又向場下大喊:“擔架,擔架!”

我被工作人員扶上擔架,被抬下場,我看著天空,開闊的酋長球場上空滿布著陰雲,正下著綿綿細雨,為了避免雨水落入眼睛,我側了下頭,看見遠角上電子屏幕的比分變成了1:0,狼隊領先。

我躺在草坪上,任憑弗蘭克擺弄著我的腿,麥卡錫正拉著凱特利叮囑著上場後的戰術變化。

從助理教練康納,到替補布萊克,都輪流上來看了看我。

我對大家撐出一個笑容,可我自己知道這次不妙,我直接問隊醫弗蘭克,“傷的久嗎?”

弗蘭克忙碌地皺起眉頭,來不及回答。

一個披著風衣的人擋住我視線。

我這才發現高大的阿森納主帥溫格來到了麵前,“教授”看起來有些精神憔悴,不過他還是非常有風度地問我:“你沒事吧?多注意休息,訓練不要過量。”顯然,經驗豐富的溫格看出我是因為疲勞所導致的受傷。

盡管此刻主隊落後,溫格還是麵帶著微笑,我心生佩服,連忙對他說謝謝。

看著溫格凝重地背影,我知道,這賽季他受到的壓力也不小,主力前鋒範佩西離意已定,拒絕跟球隊簽約,現在已經被雪藏,阿森納本賽季沒有好的攻擊手,導致他們成績受到影響,其實曼聯情況也差不多,魯尼傷停以後,曼聯的攻擊力一落千丈,在積分榜也滑落了不少。

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狼隊雖然以黑馬姿態打地風生水起,可麥卡錫顯然不怎麽開心,不知道白頭發心裏在想些什麽。

亨特被邊緣化,讓隊友們都有點寒心,這場比賽,體能教練硬是說亨特體能不過關,不能進大名單,連倫敦都沒讓他來。

其實亨特的實力還是擺在哪的,以麥肯錫的眼光,不可能一點都不用他啊,我看向麥卡錫,他看著凱特利上場後,這才過來和隊醫弗蘭克一起研究我的傷勢。

麥卡錫老了不少,他的皺紋更多了,爽朗的愛爾蘭人越加的心事重重和沉默。

但狼隊的成績卻越發優異,凱特利上場後,狼隊頂住了阿森納無力的進攻,將1:0的比分保持到終場。

酋長球場的球迷們開始起哄,好幾條阿森納的球隊圍巾被從看台扔了下來。

我看著安慰著下場隊員的溫格,不禁對他心生同情,教授一手締造了阿森納,可自從切爾西和曼城代表的財閥時代來臨後,阿森納就一直苦苦支撐著豪門地位,在這個現金為王的物質世界裏,溫格和弗格森堅持著。

狼隊回程的大巴剛抵達,已經有兩個專業白大褂等在俱樂部門口,我在格曼和道伊的攙扶下下車,坐到輪椅上,一個大胡子醫生過來開始檢查我的腿。

“要傷停多久?”我和麥卡錫同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