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組織

露露眼看著那焦屍就要撲過來,正打算躲閃間,突然覺得大腦一陣暈眩,接著露露就倒了下去,而在露露倒地之前,她暗自咒罵了一句,那個該死的老鼠!

而在露露倒地之後,那具焦屍卻站在原地不動了,接著沒過多久,這個深長的巷子裏出現了一個紅色的人影。

那具焦屍在看到那具紅色的人影後,立即爬到巷子的牆壁上,慢慢地在牆壁上爬走了。

接著,那紅色的人影抱起地上暈倒的露露,消失在了巷子裏。

而此刻,莫白剛剛醒轉,醒來後的第一件事,莫白就是查看自己手臂上的棺材圖案有沒有任務,在確定沒有後,莫白立即鬆了一口氣,還好,這樣看來,就不會是鬼魂在她身邊作祟。

接著莫白開始打量自己所處的地方,這看起來是一間臥室,臥室裏幹淨明亮,床頭櫃子上還準備了一杯白開水,莫白看著那水下意識吞咽了下口水,然後伸手摸了摸那水杯,還是溫的。

不過,莫白卻不敢喝,她下了床鋪,開了門,然後走向了客廳,客廳上正坐著一個人,那個銀發少年阿不,阿不一見莫白醒過來,抬起墨黑的眸子,微微扯了一個笑道:“你醒了?”

莫白看到阿不之後,卻是一點也不驚訝,她走向少年旁邊,然後坐到了少年的對麵道:“你是想救我?”

阿不卻沒有回答莫白,而是伸出了手,然後指了指莫白的胸口道:“你的傷口還疼嗎?”

莫白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疼了。”

“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阿不沙啞道,再次扯了一個笑。

莫白覺得如果阿不的半張臉沒毀,眼睛也是正常的眼睛,他這個笑容足以稱陽光明媚了吧。

隻是可惜,隻是如果。

“我沒有感覺到你想害我,那麽你一定就是認識我,但你認識的可能不是我,而是所有人都提到的那個江景。我不是江景,你知道嗎?”莫白看向阿布道。

“我知道,她死了。”阿不邊回答邊低垂了眸子。

“嗯。”莫白點了點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你經曆車禍的時候,她被組織追殺,為了救你們那一車無辜的生命,她那麽強大的人,死了。”阿不得語氣裏夾雜著一絲埋怨。

“我出過車禍?但是我不記得了。”莫白自語了一句。

“她屬於藏屍者,但是卻屬於藏屍者之外,她是全瞳藏屍者,法能與生俱來。她還屬於暗黑藏屍者,卻做出違背暗黑藏屍者的事,她該是暗黑藏屍者的統領繼承人,她偏偏不願意接管。她自己非常清楚,暗黑藏屍者的組織看上的不過是她的能力,可是一旦她拒絕為這個組織賣命,那麽就說明她會被驅逐殘殺。”阿不慢慢的開口道。

莫白也慢慢放輕了自己的呼吸,她一直想知道的事,終於有人要告訴她了。

“她後來改名換姓隱藏,結交很多藏屍者,魏之就是其中一個。哦,江歌,是她的弟弟。”阿不說到這裏看了莫白一眼,見莫白神色如常後便接著道:“江歌和她不一樣,她是生在暗黑藏屍者的組織裏,而江歌走的是正常藏屍者的路,以前,江歌很不喜歡她的。於是,她把我當弟弟,我不過是暗黑藏屍者其中一個的實驗品而已,卻備受她的保護。”

阿不說到這裏難道有些溫柔之意,他接著道:“於是,我陪她一起,收屍工作,逃離,隻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間不見了,後來,我被組織召回,他們告訴我,景兒姐被組織除掉了,我一直不信她死了,但是,我在組織裏發現了她的屍體。”

莫白聽到江歌是江景的弟弟的時候,其實是想多了解一些的,不過她想先聽阿不說完。

“她的屍體成了白色,類似幹屍,心髒卻沒了。白色,這是說明她在臨死之前將所有能力自願給了別人,也不想被組織拿到,而你,就是那個接受她能力的人。”阿不說完,再次看了莫白一眼,“她生前不想妥協的事情,我一定也會好好護著她的心願。”

“所以就是說,”莫白接住了阿不的話頭道:“現在你的那個組織,又想把我抓回去,從我身上把江景的能力剝離出去,為他們所用,或者,讓我為他們所用?那些蟲人,包括這些老鼠都是你們那個組織裏的?”

“是。”阿不靜靜地點了點頭。

“可他們難道不清楚,我現在根本不會運用江景的能力,我作為藏屍者,每一個任務幾乎都是別人幫忙才完成的,我幾乎沒什麽用處。”莫白接著道。

“那他們就是想把江景的能力從你身上剝離出去,然後再轉給能力強大的人用,畢竟你以前是普通人,景兒姐當時臨時把能力放到你身上,一定是非常緊急的情況,她別無選擇,隻是恰好才選擇了你。”阿不分析道。

莫白沉默了下去,雖然她多多少少猜測到了一些,但是,聽到自己目前不僅可能會被各種非自然的東西圍著,還有可能被黑化了的同行給抓走殺了,這真是,隨時感覺脊背發冷啊。

“那魏之?為什麽這麽不喜歡你?”莫白突然聯想到了那個冰冷的人。

“他的母親死在暗黑藏屍者的手裏,我剛好又是組織的人,他討厭我很正常。”阿不說著,語氣有些冰冷。

“可是照你這麽說,江景也是暗黑藏屍者,他怎麽不討厭她?”莫白歪了歪頭,一臉疑惑。

“他們如何認識的,我不知道,大概,魏之喜歡過她吧。”阿不說著,嘴角不屑的勾了起來。

莫白卻在聽到這句話後,頭腦一瞬間空白了。

大概,魏之喜歡過江景,所以是因為江景,魏之才對她那麽容忍,幫助,和保護的嗎?

莫白雖然一直知道魏之對她的感情其實都有些疏離,她也一直感覺自己從沒有放在心上過,可是,現在為什麽聽到自己可能是替代品的時候,如此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