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公心中早有打算,今天他們的生意並不是很好,隻有幾個外地客,並且看來哪個都不是好惹的,幾個老主顧也不知道受到了什麽影響,今天居然一個都沒到。wWw,qUAnbEn-xIaosHuo,CoM他當然知道那些刀頭上舔血的家夥不好伺候。但現在不是來了幾個看來來路也不簡單的家夥嗎?正好可以讓他們狗咬狗,說不定老鴰的還會因為他的聰明稱讚他呢!想到這裏,他幾乎要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然,對於今天生意不好的原因,可能的情況他們也聽說了,畢竟青樓這個地方,是最好的消息場所,想知道的東西,無不能很很快的知道,人多眼雜嘛。

可那應該對嫖客沒有多大影響吧!他心中是這麽想著,可腳下一點也沒有停下來,把張揮戈幾個人帶到了後院。

站在院子中,他大聲的喊道:“還有閑著的嗎?給我下來幾個,來客人了!”

話音一落,就聽到各個房間中急慌的聲音不斷傳來,隨著聲音,窗戶都應聲而開,鶯歌燕舞的聲音此起彼伏,花枝招展的女子憑窗而依,嗲聲嗲氣的向張揮戈幾個打著招呼。

張揮戈心中是那個氣,這個龜公簡直是豈有此理,暗暗氣惱,腳下的聲音不由得重了許多。

可張星雲幾個可是開了眼界,他們是真正的光棍和尚,沒沾過腥的小貓啊!什麽時候見過這種陣仗,幾乎瞬間就要失迷了自己。

龜公看在眼中,心底暗笑不已,可他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消失,奇怪的凝固住了,張揮戈那隻大手正捏在他的脖子上,從手上傳來的力道,讓他感到象是一把鐵爪,他臉紅脖子粗,聲音幾乎小到了讓人聽不到,“這位大爺請熄怒,小的馬上去叫老鴰的!請大俠手下留情!”

張揮戈聲音冰冷,道:“你再出什麽花樣,我馬上就讓你消失!”

龜公的腦袋象雞啄食般的點個不停。他算是知道了這幾個家夥都不是好惹的,但他心中卻沒有一點悔改的意思,還在劃算著呢。

“快點!”張揮戈鬆了手,龜公連續咳嗽了幾聲,暗暗的向張揮戈幾個人看了看,嘴角的冷笑閃現了瞬間,並沒有引起幾個人的注意。他快速的走進了一個房間。

張揮戈幾個可就在那裏等了。

一等不來,二等還不來。他們幾個很快就失去了耐性,按島主的意思,要把事情盡快的解決,在其他勢力插手前,就把事情辦好。他們沒有時間可以太多的耽誤。

張揮戈笑著向張星雲道:“看來這個家夥在耍我們!”

張星雲可不是個剩油燈,他嘴角的笑意很是燦爛,可說出的話,就有點充滿暴力了!

“那還不簡單,看我的,反正以後這個青樓就是我們珠寶行的產業了,他們還能怎樣!”

張揮戈可不知道他要幹什麽,見他向龜公消失的那間房子走了過去,也沒有阻止。

張星雲的做法,讓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震,這個家夥到了門前,一腳抬起,就見那結實的南木門四分五裂,“轟”然一聲,碎裂成塊塊木頭,不規則的灑向裏麵。

他得意的笑容還沒有消失,一把粗野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那個不開眼的家夥,竟擾了大爺的好事?”

說著話,一個粗壯的漢子,手中還提著褲子,上身沒有穿衣服,神色憤怒的從裏麵跨了出來。

與張星雲打了個照麵,神情一愣,隨即就指著他叫道:“就你個小兔崽子幹的?”

張星雲雖然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可他也沒有想到會是個客人,但他絕對不想聽到這個家夥的粗言粗語,臉色也是一沉,道:“我怎知道是在快活,我還以為是龜公在裏麵呢?”

他這一出寇,可就出了大問題,在別人聽來,很明顯在說這個家夥是龜公嘛!這個大漢看似粗魯,可心思一點一不差,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臉色赤紅,聲音震天的叫道:“大膽小兒,居然敢如此說話,竟然不把老子生屠放在眼中!”說著,一隻缽大的手掌按向了張星雲的頭頂。

張星雲可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了動手的情況,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生屠還以為他是害怕了,手掌原式不變,直追而進!

張星雲大是驚訝,心道:“這個家夥怎麽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他眼看自己再退下去,就到了張揮戈幾個人的身前,身軀一側,躲過生屠的一招,五指順勢一撩,點向生屠的脈門。

生屠既然能成為江湖三屠之一,身手絕對不會簡單,發覺這個小子居然能與自己過兩招,心下不但沒有驚慌的想法,反倒是甚是高興,大聲道:“大爺好長時間沒有遇到對手了,殺個把沒有什麽威脅的人真是沒有什麽漏*點,小子,可不要讓我失望啊!”說著,他向後退了兩步,把褲子穿好,回頭對正站在門前的女子叫道:“小紅啊,等我啊,我們還沒結束呢!等我打發了這個小子,我們再繼續。”說著,下流的笑了兩聲。那個小紅跟著他的後麵,聲音**蕩無比,神態庸容,嬌笑了兩聲,道:“那大爺可還有勁啊,否則奴家可是吃不飽呢!”

一陣哄堂大笑,其他正伸頭看熱鬧的男男女女,無不開心大笑,這個女子真是犯賤。可一個青樓女子,難道你讓她立貞節牌嗎?這是她的本色。

生屠甚是自信的道:“你馬上就知道了!”說著,他向張星雲一招手,示意他可以出手了。

張星雲心中那個氣,現在是什麽時候,要是島主知道了他們居然正事不敢,來這裏與人動手,他還不要生氣!

張揮戈這個時候發現了那個龜公一開始就在耍他們,心中的氣憤已極,可還沒有發泄的對象,看這個什麽生屠的家夥,現在居然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中,對張星雲道:“星雲,快點,既然人家要掂量掂量你的身手,那就拿出點真本事來,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張星雲一聽,看來沒有什麽大事,既然組長都開口了,他還有什麽擔心的!他臉上突然笑意飛升,道:“張大哥請放心好了,你們可以先去辦正事,這個事情我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了!”

張揮戈心中暗道:“那也好!”他叫道,“那你自己小心!”他說完,還是有點不放心,又留下了一個成員。

張揮戈很快就找到了他們要找的老鴰,一個狼虎之年的女人,已經到了不惑之年,可居然還有幾分姿色。

張揮戈幾個人的來意還沒有弄明白,可看到張揮戈幾個臉色不對,一開口就笑道:“哎喲,我說幾位大爺,可是對我們姑娘不滿意,有什麽事情好說啊!”

張揮戈這次可一點客氣的話都沒有了,直接道:“你們可是潛雲幫的人?”

老鴰的一愣神,她心中開始有點端倪了,“你們問這個幹什麽?”

張揮戈冷笑道:“你不會告訴我,不知道潛雲幫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老鴰臉色又是一變,“潛雲幫的事情還隻是個耳聞,幾位有什麽事情嗎?”

張揮戈感到自己真的要氣炸了,這個老鴰看來一臉精明的樣子,怎麽竟問一些沒有什麽水平的話,可他就是沒想到,自己根本就沒有說來意。

老鴰可能發現他的臉色不對,道:“幾位可是知道事情的經過?”

“這個不是你要擔心的,我現在隻能告訴你,潛雲幫以後就是歸旭日珠寶行的了,其他一切照舊!”

“旭日珠寶行!”老鴰當然知道這一段時間風頭正勁的珠寶行了,可難道潛雲幫的事情是他們幹的?她心中還有疑問。

但張揮戈沒有時間與他羅嗦,直接問道:“你還有疑問嗎?”

老鴰沒有回答,張揮戈還以為她是答應了,接著道:“那就好,從現在開始,你們這家青樓,每個月要交上來二十萬兩白銀,一個都不能少。”

老鴰還沒有弄明白什麽事情,聽他開口要二十萬兩,那可是她們一半的收入,一蹦三尺高,聲音粗野,一點也沒有女人的味道,馬上破壞了她的形象。

“你吃人啊!我們憑什麽給你錢,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了!”

張揮戈可能早就考慮到這個問題了,看老鴰反應,他一點也不驚奇,聲音很是平淡的道:“你反對也沒有用,結果還是一樣。”說著,他頭也不回的道,“把所有的顧客都給我清理走,他們不願意走,就想辦法把他們請出去!”

幾個跟他一起來的木組成員正在尷尬呢,現在居然給了他們這個差使,心中當然樂意,一個個猴急的跑了出去。

老鴰大概看到他們是來正經的了,大叫一聲,“保鏢!”

說著,她自己向張揮戈撲了過去,身手居然一流。

張揮戈可是一愣,但也就是一愣,老鴰撲到了眼前。

張揮戈猛然真氣全速運行,他一點不明白應該出多少力,隻能把自己的真氣全都運行起來,十成功力,一點沒有花招的迎上了老鴰的雙掌,速度突然暴增。

老鴰還沒有來得及有所反映,就感到對方的手掌離自己還有三尺的距離,可撲麵的真氣,居然讓她身軀一滯,心下大駭。

張揮戈僅僅向前跨了一步,不多不少,就是一步,一掌拍到了老鴰手背上!

老鴰感到自己的手象是伸到了火熱的油鍋裏似的,熾熱的真氣沿著手臂,沒有一點阻礙的火速上行,一路經脈油煎火燎。

而在打手的眼中,老鴰身軀隻是一頓,然後就象離弦之箭,飛速拋向後方。

“轟”一聲,老鴰精心保養的細皮嫩肉什麽時候遭到過這樣的虐待,感到心髒一痛,心中著實知道,這次看來是遇到了不講理的惡客了!

一群打手對木組的其他人員,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他們自己的身手,自己當然清楚,對付那些本城無權無勢的家夥,當然是如狼似虎,可麵對江湖中人,或者是官府中的人,他們還真沒有那麽大的膽,這幾個很明顯是來找事的!

張揮戈看著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的老鴰,冷聲道:“不管你相不相信,這個青樓從今天起,就是珠寶行的了,這個是不容許改變的,每個月的利銀一分都不能少,我們既然能接手它,就有足夠的能力解決所有的事情!”

老鴰站了起來,搖晃了一個腦袋,好長時間才把昏眩趕走,聲音顫抖的道:“你們怎能如此,這個青樓雖然是潛雲幫的,可也有我個人的一份。”

“那現在也是我們的了!現在就把門關了,三天後從新開業,你是跟我走,還是我把你弄昏了,帶走?”張揮戈好象認為事情已經解決了。

老鴰心中暗暗叫苦,潛雲幫的人,她見過好多,很容易對付,可誰想到這個珠寶行的人,居然這麽野蠻,連給她說話的權利都剝奪了,看樣子,她隻能接受,否則,隻看這個家夥陰沉的臉,就知道自己反對肯定沒有什麽好果子吃,他不由得狠狠的看了幾個保鏢幾眼。給他們好的吃,自己的姑娘管他們隨意玩,可真到了需要他們的時候,一個象極了縮頭烏龜。

其他木組的家夥,這個時候可是充分發揮了他們的身手,那些仗著自己有兩下的嫖客,一開始的時候還對他們張牙舞爪,可三兩下,就嚇的屁滾尿流,衣衫不整的從那些女人的肚皮上爬了起來,連滾帶爬的逃命般的出了天華院。

老鴰任命的跟著張揮戈回到了張星雲動手的地方,兩人正鬥的酣暢。

他對著場中叫道:“星雲,你還真有本事,對付一個雜碎也要花這麽長時間!”

張星雲正鬥的得意,他還真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平時出手的,大都是金組人員,他們這些人員,根本沒有多少機會呢!聽了張揮戈的話,他打了個機靈,回道:“張大哥,我馬上就結束!”

說著,手中的招式突然加快了許多,“毀天滅地手”象是一張無形的巨網,在空中織起層層爪影,羅網般的罩向生屠。

老鴰的目光明亮,這個生屠她一點也不陌生,可看來在這個年輕小夥子的手中,好象沒有什麽優勢。她心中的吃驚程度,真是無法形容,珠寶行的人她不是沒有見過,可絕對沒有想到他們會有這麽高的身手。就動手的這個小子來看,身份應該還不是很高,居然能與生屠鬥個旗鼓相當,其他人豈不是更厲害!

生屠突然感到自己象是鑽進了一個沒有邊際的黑洞,到處充斥著無形的壓力,心下大是震驚,從來沒有的事情。自成名以來,他隻有殺人的時候,可見天看來,這個好事要結束了!

但多年的經驗,並沒有讓他多慌張,他心中有數的很,慌張隻會加快自己的失敗。

張星雲手上加快,心中可也有點著急,但對手防守的滴水不漏,他的招式很難攻進去。“毀天滅地手”要的是突然襲擊,在意想不到的時候,突擊到敵人的防守中,可現在很明顯,這個家夥起了警惕之心。

生屠越打越是心驚,這個小子的身手絕對不應該是個無名之輩,可自己就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江湖上什麽時候出了這麽一個年輕高手,無論是天驕還是地傑,他幾乎都能如數家珍,但就是沒見過這個家夥。

張星雲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打定主意,正在突進的雙手,一個細微到了不易發現的破綻露了出來,他打算以身飼虎呢!

生屠可不是那麽容易受騙的,他雖然發現了破綻,可還是沒有動心,這個家夥能在江湖上縱橫多年都沒有落馬,靠的絕對不是一時的僥幸。還是有點真才實學。

張揮戈實在是有點不耐,在他心中認為,這個什麽生屠的家夥,跟本不是張星雲的對手,他沒有考慮到張星雲的經驗問題,現在來看,經驗絕對是個重要的因素。

他正在焦急不安,突然感到身後一陣可疑的風聲,腳下快速絕倫的向左一錯,“毀天滅地手”甩向了身後,內功一點保留也沒有,從後麵來的怪異風聲,想來不會有什麽好人。

可他的臉色馬上就變的,自己的手掌居然被人家一把抓住,技巧很高的正扣住他的脈門,絲毫沒有用力的地方。心下駭然,可腳下沒有一絲猶豫,一個掃堂腿,踢了過去!

一把沉著的聲音從他的後麵響了起來,“張大哥,怎麽這麽大的氣啊!”羅易那平和的聲音,無疑使他心中一定,難怪能輕易的接住他的“毀天滅地手”,他還以為自己的武功真的那麽不管用了呢!

木組的幾個人包括張揮戈,都很恭敬的叫了聲,“島主!”

羅易輕輕的點了點,皺著眉頭,目光落到場中的兩人身上,向身邊的張揮戈問道:“這個家夥是什麽人?保鏢嗎?”

張揮戈道:“不是,一個嫖客而已!”

羅易聲音很是平淡,“身手倒是不錯,看來張星雲想要短時間內贏他還有點困難。”

張揮戈倒是沒有看出來,他不知道羅易是從經驗上總結的東西。

而邊上的老鴰可是心中大奇了,剛剛出現的這個年輕人,她還真不知道是什麽人,但看張揮戈幾個人對他的恭敬態度,應該是個大人物吧!那氣勢,就讓她感到一陣心悸。

羅易突然臉色一沉,低沉的聲音從喉嚨處發出,“星雲,退下!”

張星雲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他退下,可島主熟悉的聲音他倒是聽的出來。一點猶豫的念頭都沒有,一個拋手,把生屠擠到了丈遠的距離。他順勢退出了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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